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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你还是继续待在他身边,我不会同你抢他的。”
吴月娘对这个保证十分满意,至少叶绯儿表明态度,女方无心,一切好办。
“如果竟霆来找你,你会怎么处理?”她探问,有时候女人怕缠郎,改变初衷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可能喜欢我的啦,我这么爱跟他唱反调,他会喜欢我才有鬼呢!”
她不相信世上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若竟霆不喜欢你,为何干里迢迢买了件貂皮裘讨好你?我是他的侍妾,却没有任何礼物?”
其实沈竟霆送了她一面水晶镜,精致美丽的镜身,令人爱不释手。
“可是貂皮裘苏州的冬天也穿不著,他送我貂皮裘不如送我五十两白银实际。”
“你真的这么认为?”
“吴姑娘,我是出了名的实际你不知道吗?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看你住的地方、吃的东西、穿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你都把钱花在什么人身上了?”
本来,叶绯儿不想特地标榜自己有多慈悲,既然吴月娘问起,她也不排斥告诉吴月娘。
“我的钱多半花在陌生人身上,也就是说我很心软,见不得有人试凄,你了解吗?”
“你做善事?”难以想像。
“干嘛这么讶异?我叶绯儿不是只会骑驴骂人,正事不干的。”太小看她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你小小年纪,已把钱财视为粪土,真不容易。”
“钱财不是粪土而是身外之物,沈竟霆太小气了,否则会有更多穷苦人家受益。”
“其实你误会竟霆了,他放地成良田,让无依无靠的游民有地可耕,施白米让连年大旱的北疆人民不至于饿死,竟霆一点也不小气。”
叶绯儿不愿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他,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令她心头小鹿乱撞不已。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
几乎从他一走进蔷薇小筑,她就接收到他脸上不悦的神情。
“为什么不收下我送的礼?”
“穿不著,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她不习惯现下的自己,如果不知情会是一种幸福,她宁可吴月娘不告诉她沈竟霆喜欢她。
“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不收我的礼吧?”他的唇勾起戏谑的弯度。
“我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情绪。”她退后几步,有点手忙脚乱的痹篇他。
他长臂一揽,不让她的意图得逞,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怎么?不敢靠近我?”
“你怎么这么喜欢寻人开心?”她的俏颊袭上红潮,绝美的脸蛋有种不知所措的羞涩。
“我只想寻你开心,为何不告而别?”他不打算放弃任何逗弄她的机会。
“香香居太沉静了。”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沉静不好吗?”他坏坏地笑着。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柔细的发丝,轻柔地吻著她的耳壳,一寸寸地接近她的颈项,他的大手则开始不安分地厮磨著她如薄纱般的衣裳,情欲如脱缰野马狂奔出柙。
她身子一颤。
“不你不能。”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待她了。
“你无耻!”她的理智已渐渐被侵蚀。
她真是美东北行的三个月里,他常常想到她,想一亲瑰丽的芳唇。
他的吻缠继而浪漫,温柔地纠缠住她湿嫩的小舌,像是要将她一口吃下。
他男性阳刚的气息渗入她的鼻翼之中,不知不觉地迷惑住她。
她竟然主动回吻他。
不!这是可怕的行为,会有可怕的后果。
他捧住她的后脑勺,销魂的索取她的柔软,将她的唇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许久,他才放了她。
这次,他没有得到一个巴掌的伺候。
她原本盛满的怒意在见了他的迷人笑容之后,居然消失无踪。
“你怎能这么无礼?”她责怪他。
他淡然一笑“喜欢吗?”
“不怎么喜欢。”她痹篇他灼灼的目光。
“说谎!”他好笑的看着她,觉得她一点也不诚实。
她顶回他的话“我不能厌恶你的侵犯吗?”
“没有女人像你这样。”
“那是她们敢怒不敢言,你今后若再如此轻浮,小心吃上官司。”
“哪有为人妻者排斥夫君钓亲近?”他调侃一笑。
“谁是你的妻?你这人怎么这样讨人厌?什么跟什么嘛!”她着急的吼道。
“很快就会是了。”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吴月娘会杀了你。”她提醒他。
“月娘很清楚能得到什么东西,我不曾欺骗过她,这些都是可以当面对质的。”
“无情!沈竟霆,你也太狠了。”她武装自己,不让他的花言巧语所惑。
“你呢?你可是有情之人?”他想得到她的心,感觉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我我不是。”她急急地道。
他笑,笑得诡异“那好,咱们正好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是天生一对?你少自作主张!我叶绯儿不受任何恶势力胁迫。”
“恶势力?你把我说成恶势力?你太伤我的心了。”
“如果你这么喜欢自讨没趣也是没办法的事,欢快佛已为你雕好,我们俩互不相欠。”
他神秘一笑,挑眉觑著她。
“走!”她下逐客令。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忤在原地,心竟莫名的抽痛了下,为何会有一股抹不去的挂念在心中?
天色微暗,恐有一阵雨,她赶紧将晒在篱笆上头的凉被收进屋内,万一让雨淋湿了可是白晒了一个上午。
“绯儿姑娘。”
一道陌生的声音叫唤她,她将薄被搁在竹几上,看向来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一名焦急的女子走进门,一见她就朝她跪下。
“姑娘,别这样!”她扶起陌生女子。
“请绯儿姑娘一定要帮帮我,我只能求你了,求求你!”
女子开始哭泣,哭声凄凉。
“有什么话,起身后再说,我还没要死,你这样跪著,会折我的寿的。”
女子起身,慢慢地道:“我叫刘浣,是个戏子,曾在这里唱过几出戏,短暂停留过几天。”
刘浣?沈家威爱慕的刘浣?唱虞姬的刘浣?闻名不如亲见,果然貌美如花。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想杀我。”刘浣吓得颤抖不止。
“谁想杀你?”不可能是沈家人啊,最好不是沈家人,她发现自己现在面对沈家的人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
“程亲王。”
什么?这个答案令人无法消化,刘浣怎会和程亲王扯上关系?
“你不是早巳离开苏州了?程亲王为什么要杀你?”
“数月前我在扬州唱戏,巧遇到扬州游山玩水的程亲王,他一见我就缠著要我做他的夫人,当时因为生活实在辛苦,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叶绯儿微愣“你就是程亲王宠爱有加的如夫人?”
她点点头“在今天以前,他确实待我不错,又是燕窝又是鱼翅的。”
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他对你的态度?”
刘浣哽咽道:“他不是好人。”
“没几个有钱人是好人,你倒是快点说他哪里不好来著,我跟程亲王也有过些不愉快,也许我们可以一同报复他。”
“我就是这么想才找上你的,因为这件事与你也有点千系,你听完之后肯定跳脚。”
“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跳脚的事很多,不知刘浣要说的事是哪桩?
“小迷楼根本藏在程亲王府。”她说。
“什么?”连想都没想过这一层,原来程亲王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我无意间推开了王府的秘道,走到尽头发现里头藏著不少宝贝,程亲王利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歙财。”
程亲王先是找个技艺高超的天才订合同做交易,再命人去偷甫完成的成品,等到交货期限一到,才以违约金逼对方赔钜款,如此一来一往,竟然骗下不少不义之财。
而她叶绯儿,就是其中的冤大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