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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快中午时找到了她。她蜷缩在内战期间、被丢弃在农场北方边缘的旧马车底下。他瞧见她脸上和手臂的烟灰,蓝洋装上烧灼的痕迹。难以置信地,她竟然熟睡着。他用靴跟踢了踢她的臀部。
她睁开眼睛。他背着太阳而立,她看到的只是个高大、充满威胁性的身影,然而她直觉知道是他。她试图要爬起来,但他用靴子踩住她的裙襬,将她定在原地。
“你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一把被烧得漆黑的银发梳落到她面前。
“下一次你想要纵火时,记得别留下名片。”
她的胃里翻搅,勉强沙嗄地低语。“让我解释。”这么说真是愚蠢极了。她能够怎样解释?
他微侧着头,挡住阳光。她畏缩了一下,瞧见他冷硬、毫无感情的灰眸。幸好他又动了一下,阳光再度刺花她的眼睛。
“布莱登是帮凶吗?”
“不!莱登绝不会做这种”莱登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她会。她用掌背擦拭干涩的唇,试着要站起来,但他不肯挪开脚。
“我很抱歉。”这些字句一点也不合适。
“我相信你很抱歉火势没有扩展,烧毁了一切。”
“不,不是的‘日升之光’是我的生命,”她的喉咙因为吸多了烟雾而干涩,但她首先得试着解释。“我一直要的就只有农场。我需要嫁给布莱登,才能取得信托基金里的钱。我打算用它来向你买回‘日升之光’。”
“而你打算怎样让我愿意卖掉它?再纵一次火?”
“不,昨晚发生的事是是”她深呼吸。“我看过了帐簿,知道你扩张过快。只要有一季收成不好,你就会周转不过来,而我得准备钱等着。我不会趁火打劫,而是会开给你一个公平的价格而且我不要纺棉厂。”
“因此你才坚持要结婚。我猜即使是布家人,也会为了钱而结婚。”
“不是那样的。我们喜欢彼此,只是”她的声音逸去。再争辩又有何用?他是对的。
他的靴子离开她的裙襬,走向“维达。”他会怎样处置她呢?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可能比他原先计划的更糟了。将她送回纽约就像杀了她一样。
他走回来,手上拿着水壶。“喝下去。”
她接过水壶,口渴得几乎喝光了全部。一直到她将水壶递还给他,她才看到他手上的绳子。
在她能够有所动作之前,他已经抓住她的手腕,绕了个绳圈。
“不,不要,白肯恩!”
他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旧马车的轮轴上,径自走向“维达”没有回答她。
“等等,你想做什么?”
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就像来时一样突兀地消失了。
下午缓慢、痛苦地过去。他绑得极有技巧,不至于紧得瘀伤了她的肌肤,但也让她无法挣扎。她的肩膀因为不自然的坐姿而酸痛,蚊蝇在她身边嗡嗡绕,而且她的肚子饿得咕噜叫。但想到食物就令她想吐,她的心里充满了自我厌恶。
他在薄暮时分回来,换了套干净的衬衫和褐色长裤,和她骯脏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自鞍袋里取出个包裹走向她,低垂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庞。
他注视着她好一晌,然后蹲在她身后,例落地解开绳索。她虚软无力地背靠着车轮。
他将水壶丢给她,打开包裹?锩媸且淮罂槊姘4槔液突鹜取!俺浴!彼稚馈?br>
她摇摇头。“我不饿。”
“还是吃下去。”
她的身体另有其它更迫切的需要。“我需要隐私。”
他掏出雪茄,点燃火柴。火光将他冷硬的面容染上一层血红,而后火焰熄去,只看到雪茄尽头的红光,和无情抿起的嘴角。
他朝一旁的灌木丛点点头。“就在那边,别离开太远。”
她觉得太近了,但在她失去理性纵火时,她也已丧失了拥有隐私的奢侈。
她的双腿酸痛僵硬,笨拙地走到灌木丛里。她原希望他能走远一点,但他却留在原地,令她感到羞辱不已。
解决完需要后,她回到马车,拿起他带来的食物,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吃下去。她吃得很慢,他也没有催促她,背倚着树干而立,彷佛有的是全世界的时间。
她终于吃完后,天已经黑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庞大的身影,及雪茄末端的红色光点。
他走向马匹。月亮破云而出,将他们沐浴在银色的光辉里。他转向她。“上马吧,我们有个约会要赴。”
他致命、平静的语气令她不寒而栗。“什么样的约会?”
“和牧师,我们将要结婚。”
世界似乎停止了。“结婚!你疯了吗?”
“你可以这么说。”
“我宁可和恶魔结婚。”
“我也是,但首先,你得找到一个。”
夏日的夜晚依然燥热,但他坚定的语气却令她全身发寒。
“你烧掉了我的纺棉厂,现在你必须付重建的费用。布莱登不是唯一会为了你的信托基金娶你的人。”
“你疯了!我绝对不要。”
“你别无选择。上马,罗牧师在等着我们。”
凯琳松了口气。罗牧师是她的朋友,一旦她告诉他肯恩的打算,他绝对会帮助她。她走向“维达”正要上马。
“坐在我的前面!”他咆哮道。“我已从惨痛的教训里学到不能背对着你。”
他抱她坐上马背,跟着上马。一直到离开小空地后,他才开口道:“你别妄想由罗牧师那里得到帮助如果那是你心里的打算。我已经证实了他心里最大的恐惧,现在他不惜一切也要让我们结婚。”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在说什么?”
“我告诉他你怀了我的孩子。”
她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会矢口否认!你绝对逃不掉的。”
“你可以随你怎样否认。我已经告诉他你会否认,也对他解释了一切。自从你发现自己怀孕后,你一直表现得极不理性。昨晚你甚至试图在火场自杀,因此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
“不。”
“我告诉他这几星期以来,我一直恳求你嫁给我,以免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但你就是拒绝同意。他说今晚他会为我们主婚,不管你怎么抗议。你可以尽全力反抗,凯琳,但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绝对无法逃掉的。”
他的语气似乎略微放柔了些。“他关心你,凯琳。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你可以让自己和牧师省掉许多痛苦。”
“你下地狱去吧!”
“随你。”
但即使在咒骂着他时,她已知道自己输了。这就是报应吧!她做错了事,现在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然而,瞧见罗牧师夫妇在旧奴隶教堂等着他们时,她仍然做着困兽之斗。她挣脱了肯恩的箝制,奔向罗玛丽。
“拜托肯恩说的不是事实。我没有怀孕,我们从不曾”
“好了,亲爱的,你只是心里烦乱,”玛丽亲切的棕眸里盛着泪水。“为了孩子好,你必须平静下来。”
当下,凯琳知道她再也无法逃离她的命运。
仪式极简短。结束后,玛丽亲吻她的面颊,牧师告诫她必须事事服从她的丈夫。她麻木地听着他们告诉肯恩今晚杜小姐住在罗家不会有问题,知道肯恩已打发掉她的伴护。
他带着她走向“维达”朝“日升之光”骑去?爰矣睦锏木庞酢r坏┧嵌来螅隙骰岫运龀鍪裁囱氖拢?br>
他们回到宅邸。肯恩下马,将缰绳拋给山姆,箝住她的腰,抱她下马。有那么一刻,她虚软的膝盖似乎无法支撑住自己,全赖他搀扶。但她迅速恢复过来,挣脱了他的掌握。
“你已经得到我的钱了,”她等到山姆离开后道。“别再碰我。”
“进而失去自己新婚夜的乐趣?我不认为。”
她的胃紧缩。“不会有新婚夜。”
“我们已经结婚了,凯琳。今晚我会带你上床。”
夏娃的耻辱。如果她不是已筋疲力竭,她或许会和他争辩,但她已说不出话,唯一能够想的只有逃走。
灯光由曼克位在果园边的小屋里投射出来。她撩起裙襬,朝小屋跑去。
“凯琳,回来这里!”
她跑得更快,试图逃脱他逃脱他的制裁。
“曼克!”她大声尖叫。
“凯琳,停下来!你会伤了自己!”
她冲进果园里,敏捷地在黑暗中跃过早已了若指掌的果树根部,倒是肯恩被绊到了,咒骂出声。然而,他还是追得愈来愈接近。
“曼克!”她再度尖叫。
而后一切都结束了。由眼角的余光,她瞧见肯恩凌空朝她扑来,自后方压倒她。
她尖叫出声,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他的重量牢牢压制住她。
她抬起头,发狠地朝他的肩膀咬下去。
“该死!”他咆哮着拉她站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曼克的声音,凯琳释然地低啜。她挣脱肯恩,朝他跑去。“曼克!今晚让我待在你的屋子里。”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臂,转向肯恩。“你想对她做什么?”
“阻止她害死自己还有我。这一刻,我不确定谁的危害比较大。”
曼克疑惑地望向她。
“她是我的妻子,”肯恩道。“我在不到一个小时前娶了她。”
“他强迫我的!”凯琳喊道。“今晚我想要待在你的屋子。”
曼克皱起眉头。“你不能,现在你属于他了。”
“我属于我自己!你们两个可以下地狱去!”
她转身要离开,但肯恩的动作更快。在她能够有所行动之前,他已经抓住她,将她扛在肩上。
血液朝她的脑部逆流。他紧抓住她的双腿,大步朝屋子走去。
她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却换来臀部一记掌掴。“停下来,免得我松手害你掉下去。”
曼克来到他们身边,和他们并行。“中校,你娶到一个好女人,但你对待她似乎有些粗鲁。或许你最好给自己一些时间平静下来。”
“那得花我一辈子的时间。”肯恩已转过屋角。
曼克接下来的话令凯琳早已翻搅不休的胃更加难过了。“如果你在今晚毁了她,你会后悔一生的。记得太快驯服的马匹的下场。”
她的眼前似乎看到了漫天星星。而后她听到女性的脚步声奔下台阶。
“凯琳!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莎妮!”凯琳试着抬起头。
莎妮用力抓住肯恩的手臂。“放她下来!”
肯恩将莎妮推向曼克。“今晚将她带离屋子。”话毕,他带着凯琳爬上了阶梯,走进门内。
莎妮在曼克的怀里用力挣扎。“放开我!我必须帮助她!你不知道那样的男人会对女人做出什么事白人。认为他拥有全世界,认为他拥有她。”
“他确实拥有她,”曼克拥紧她,抚弄着她。“他们已经结婚了,甜心。”
“结婚!”
他以平静、安抚的语气告诉她,他所听到的一切。“我们不能干涉夫妻之间的事,他不会伤害她的。”
话虽这么说,他希望她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疑虑。肯恩是他认识的人当中最公正的一位,但今夜他的眼里却有着一抹暴力。尽管如此,他依然安慰着莎妮,一面带着她穿过黑暗的果园。
一直到他们抵达了他的屋子后,她才想起他们的目的地。她抬起头。“你想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我家,”他平静地道。“我们进屋去,吃点东西。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坐在厨房聊一聊。如果累了,你可以在我的卧室睡觉。我会拿条毛毯,和‘梅林’”起在门口打地铺。那里比较凉快。”
莎妮没有开口,只一径望着他。
他等待着,由着她作好决定。最后,她点点头,朝他的屋子走去。
肯恩坐在窗边的摇椅里,衬衫敞到腰际,贪图凉快,一杯白兰地拦在椅子扶手上。
他喜欢他的卧室。它布置得很舒适,又不会塞太多累赘的家具。宽大的床很适合他高大的身材,墙边是一座洗脸台,还有衣柜和书架。冬天时,木质地板会覆上温暖的地毯,夏天则保留原状,正投他所好。
角落的屏风后传来泼水声,他的唇角紧抿。之前他并没有告诉莎妮他吩咐的热水是要给凯琳洗的。稍早凯琳曾命令他离开房间,但在瞧出他无意照做后,她挺直身躯,走到屏风后面。水一定早就冷了,她似乎还不急着出来。
不用亲眼目睹,他已可以想见她出水的模样。她的肌肤会被灯火映成金色,湿透的长发披在肩上,像黑色的丝缎枕着她乳白色的双峰
他想起自己是为了她的信托基金娶她。他一向轻视为了钱结婚的男人,但这似乎一点也不困扰他。他纳闷为什么,但他决定不再去想。他不想承认这桩婚姻和钱、或重建纺棉厂无关,而是和他发现自己的心软弱的那一刻有关。在那一刻,他的心是温柔、愚蠢的,他拋开了所有的戒意,对一名女子敞开自己,而那远比战场上所受的伤都更危险。
最终,他并不是要她为了焚于祝融的纺棉厂付出代价,而是为了他那一刻的软弱。今夜,他们之间的敌意将会永远尘封,他将可以继续过自己的人生,不再被她苦苦纠缠。
他举杯就唇,浅啜一口后,放下杯子。他必须保持清醒,度过这一晚。
凯琳听见脚步声,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她脏透的衣服早已被肯恩收走,她只能匆忙抓起毛巾,包裹住自己。
木质屏风被推开一角。他倚着屏风,注视着她。
“我还没有洗完。”她勉强道。
“你已经洗够久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强迫我在你的房间洗澡。”
“噢,你知道为什么的。”
她紧抓着毛巾,再度在心里搜寻逃脱之道,但她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好了。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他会抓住她。如果她反抗,他会用强制伏她。她唯一能做的是驯服,就像谭夫人在学院里所说的那只是几星期前的事吗?她感觉彷佛是上辈子了。
但凯琳从不轻易被驯服。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它由两颗心缠绕而成,外缘缀以红宝石和碎钻,小而美丽。肯恩说是向杜小姐买的。
“我没有衣服可以穿。”她道。
“你不需要衣服。”
“我会冷。”
他缓缓地解开衬衫钮扣,视线从不曾离开她。他将他的衬衫递过去。
“我不想穿你的衬衫。只要你让开路,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
“我宁可留在这里。”
碧执、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咬紧牙关,走出浴盆,一手紧抓着毛巾,另一手接过衬衫。她笨拙地将它套在毛巾上面,才转身背对着他,拉掉毛巾,很快扣好衬衫钮扣。
饼长的袖子一直妨碍她,令这个工作极不容易。衬衫的下襬垂过她的大腿,薄薄的衣料根本没有多少遮掩作用。她扣好袖扣,挤过他身边。“我得回自己的房间梳头发,不然它们会纠缠在一起。”
“用我的梳子。”他朝柜子点点头。
她走过去,拿起梳子。镜中一名苍白、眼神警戒的女子回瞪着她,但她并没有惧色。她应该的,她拿起梳子,梳理长发。肯恩恨她,他远比她强壮,难以预测,而且法律站在他这边。她应该匍匐求饶,然而她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激动。
她由镜子里瞧见他闲倚在摇椅里,足踝交叠。他的视线在镜中捕捉到她的。她别开视线,更用力梳着头发,使得水珠飞溅。
她听见他有动作,再度望向镜子。肯恩拿起搁在地上的酒杯,朝镜中的她致意。
“敬婚姻的乐趣,白太太。”
“别那样叫我。”
“那是你的新称呼。你已经忘了吗?”
“我什么都没忘。”她深吸了口气。“我没忘了是我先对不起你,但我已经付出代价,而我不需要再付了。”
“这必须由我来判断。放下梳子,转过身,让我可以看到你。”
她缓缓地照做了,在恐惧中又感到一丝奇异的兴奋。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胸膛上的伤疤。“你肩膀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在传教士山。”
“手上的呢?”
“彼特堡。还有这一道是在拉瑞多的妓院里,因为我揭发有人在牌局中做假,一场枪战后留下来的。现在,解开衬衫钮扣走过来,我好可以仔细检视我最新的财产。”
“我不是你的财产,白肯恩。”
“法律上不是这么说的,白太太。女人属于她们所嫁的男人。”
“如果这可以令你高兴,你就继续这样告诉自己吧。但我不属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他站起来,故意慢条斯理地走向她。“让我们一开始就将话说清楚。我拥有你,从现在起,你会一切都听我的。如果我要你为我擦亮靴子,你就得擦亮它。如果我要你去马厩耙粪,你也得照做。当我要你在我的床上时,你最好在我解开皮带之前,就先在床上躺平,分开双腿。”
他的话应该令她恐惧不已,但他似乎说得太夸张了。他想藉此粉碎她的精神,但她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噢,我吓死了!”她夸张地喊道。
她的反应并不如他所预期,于是他再接再厉。“当你嫁给我时,你就丧失了所有的自由。现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除了杀死你之外。噢,只要不是太明显,或许那也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我没有先逮到你。”她反驳。
“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再度试着和他讲理。“我做了可怕的事,大错特错。但你已经得到我的钱,它足以重建纺棉厂三倍有余,让我们结束它吧。”
“有些事情是没有代价的,”他背靠着床柱。“这或许会让你觉得好笑”
她满怀戒意地望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我原本已经决定不送你回纽约,我打算今天早上告诉你。”
她感觉想吐。她摇了摇头,希望那不是真的。
“很讽刺,不是吗?我不想要那样伤害你。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而我已经不太在乎了。”他开始解开衬衫钮扣。
她静立不动,稍早的自信已荡然无存。“不要这么做。”
“已经太迟了。”他拉开衬衫,注视着她的双峰。
她试着不要开口,却没有办法。“我害怕。”
“我知道。”
“会痛吗?”
“是的。”
她紧闭着眼睛。他脱下她的衬衫,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今晚是最糟糕的,她告诉自己。等到结束后,他就再也没有力量主宰她。
他打横抱起她,带着她走向床。当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时,她别过头去。片刻后,他的重量压在她身侧。
瞧她别过头的模样,肯恩的内心翻搅。她紧闭的眼眸心形的脸蛋上认命的表情要她承认内心的恐惧一定很不容易吧?该死,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他想要她精力充沛地反抗,他要她大声咒骂,发泄出她的怒气。
他捧起他的膝盖,想要激出她的反应,但她依然没有反抗。他分开她的双腿,蹲跪在其间,注视着她秘密的幽穴。
她静静躺着不动。他用手指分开了她幽密、丝缎般的花瓣他深林中的野玫瑰,层层瓣蕾包覆着她的花心。他的下腹一阵揪痛。在池塘边的下午,他就知道她有多么紧窒、娇小。一抹柔情涌了上来。
他由眼角瞧见她的小手在头顶紧握成拳,等她朝他挥出拳头,反抗他即将做的一切;期待着。但她动也不动,而她的毫无反抗瓦解了他的冷酷。
他呻吟一声,躺回床上,将她拥入怀中。她在颤抖。罪恶感和同样强烈的欲望啃噬着他。他从不曾如此无情地对待任何一名女性。他真的是疯了!“我很抱歉。”他低语。
他将她紧拥在裸裎的胸膛上,抚弄着她潮湿的发,喃喃安抚。他的欲火依然炽热,但他强自克制着,直到她身躯的颤抖逐渐平息。
肯恩拥着她的手臂感觉如此温暖、坚实,讽刺地安抚了她。她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月光透窗而入,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似乎带来了种奇异的宁静。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月光,或许是他们曾一起经历的地狱,以及日后将会面对的地狱,她开口问了。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早在纺棉厂事件之前,从我回到‘日升之光’的第一天起。”
他沉默了好一晌,而后他回答了。“我从不恨你。”
“我则注定要恨任何继承了‘日升之光’的人。”
“总是又兜回到‘日升之光’,不是吗?你就这么爱这座农场?”
“胜过一切。‘日升之光’是我所曾拥有的一切。没有了它,我什么都不是。”
他拂开掉落在她面颊上的一绺秀发。“你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你有勇气。”
“在我所做的一切后,你怎么还能这么说?”
“我猜我们都只是做出我们必须做的事。”
“就像强迫我和你结婚。”
“就像那样,”他静默了好一晌。“我并不感到抱歉,就和你一样,凯琳。”
她的紧张又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继续做完它?我不会阻止你的。”
“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而且像我渴望你一样地渴望我。”
两人如此的裸裎相对令她不安。她别过头。“那绝不会发生的。”
她预期着他会发怒,但他反而支肘起身,凝视着她,却未试图碰触她。“你的本性热情,我可以在你的吻中品尝到。别害怕它。”
“我不想拥有热情的本性,那对女人是错的。”
“是谁这样告诉你的?”
“每个人都知道。当谭夫人告诉我们有关‘夏娃的耻辱’时,她说”
“夏娃的什么?”
“夏娃的耻辱,你知道的。”
“老天!”他在床上坐起来。“凯琳,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看过马匹交配。”
“马不是人类。”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躯。“看着我。尽管你恨我,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而我绝无法不碰你。但我要你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的事,我不想再次吓到你。”
他简洁、耐心地解说了男女身躯的差异,以及他们结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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