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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前她想要的这名男子。
她噘起红唇。“你答应要驾那辆新马车,带我出去兜风的。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有事情要做。”他简洁地道。
她微一俯身,露出最傲人的一对波霸,但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别人会以为你才是沙龙的老板,不是我。有什么事重要得不能等?”
他没有回答,她也决定不再逼他。过去她曾这么做,并决定不再犯同样的错。她绕过床走向他,心里很想打破西部不成文的规则,询问他的过去。
她猜想他是被重金悬赏的通缉犯,只有这样能够解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以及始终紧抿的下颚。他的枪法极佳,冷硬、空寂的眼神更令人不寒而栗。但他会读写,而这点并不符合逃犯的形象。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事实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只要他愿意,圣卡洛斯的女人都会很乐意为他掀开裙襬。自从露露雇用他协助经营“黄玫瑰”以来,她一直就想勾引他上床,但截至现在还没有成功。他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她绝无意放弃。
她停在他面前,一手勾着他的皮带,一手贴着他的胸膛。无视于响起的敲门声,她灵蛇般的手探进他的衬衫里。“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她没有察觉到门被推开,直到他抬起头。她不耐地转身,想知道是谁打断了她的好事。
强烈的痛楚席卷了凯琳。眼前的画面似乎被分割成两半先是一名穿著俗丽的低胸红色睡袍、浓装艳裹的波霸女郎,而后她的眼里只有她丈夫一个人。
他比她记忆中苍老许多。他的脸庞变得更瘦削、冷硬,眼角和唇际的纹路凿深,留长的金褐发垂到衣领上,看起来就像个亡命之徒。他在内战时就是这副模样吗?永远戒惧谨慎,像一匹生活在荒野中的狼?
他瞧见她,英俊的脸庞扭曲,但随即变得面无表情。
红衣女郎朝她发飙了。“你该死地自以为是谁?这样大剌剌地闯进来?如果你是来找工作的,你可以夹着尾巴滚回楼下,等我有空下去见你。”
怒气取代了痛楚,此时凯琳欢迎它。她撩起面纱,反手关上门。“你才是要下楼去的人,我有私事和白先生谈。”
露露病捌鹧劬Α!拔伊私饽阏庵掷嘈偷呐恕砸晕呷艘坏龋衔澜缍伎髑匪u饫锸俏业牡嘏蹋挥兴降摹洹梢愿嫠呶腋迷趺醋觥d憧梢怨龌啬愕奈嵫腔蚩纤グ诩茏樱皇窃凇泼倒濉!?br>
“出去。”凯琳低声道。
露露系紧睡袍带子,威胁地朝她逼近一步。“让我教你一课,小姑娘。我们在德州不吃这一套!”
肯恩平静地开口。“我给你个建议,露露别招惹她。”
露露轻蔑地嗤之,往前迈出一大步,却发现自己面对着黑漆漆的枪管。
“滚出去,”凯琳平静地道。“记得关上门。”
露露目瞪口呆地望着枪,又看向肯恩。
他耸耸肩。“走吧。”
露露望了一眼凯琳和她手上的枪,匆匆离开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现在只剩下她和肯恩,她却无法说出半句早已彩排过无数遍的话。她忽地想到她仍持着枪,现在枪口变成比着肯恩。她急忙将枪收进皮包里。“它没有上膛。”
“谢天谢地。”
她曾想象过两人的重逢无数次但从不是这个眼神冷硬的陌生人,而且他又是在另一名女子的怀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终于问道。
“来找你。”
“现在你找到我了,你想怎样?”
如果他能稍微动一下,或许她还可以说出她要说的话,但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副她的出现似乎带给他极大不便的样子。
突然间她受够了一路长途跋涉,满心的不安,接着又是这个撞见他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她笨拙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只厚厚的信封。“我来带给你这个。”她将信丢在门边的桌上,转身逃走。
走道似乎漫长得永无止尽,楼梯也是。她在中途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转身望向她。露露站在楼梯底,依然穿著红色睡袍。凯琳越过她,朝沙龙的旋转门冲去。
她几乎快到门边,却听到了他的声音。男性的大手箝住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躯,她的双脚离地,被肯恩抱在胸前,大步越过沙龙,两步并作一步地上楼,回到他的房间。他用脚踢开门,再用脚踢上。
一开始,他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最后他将她丢到床上。好一晌,他只是注视着她,表情深不可测。
他越过房间,拿起她留给他的信封。
她静静躺着,等他读完。
他迅速看完一遍,从头又仔细地看了一次。最后他望向她,摇摇头。“我无法相信你会这么做。为什么,凯琳?”
“我必须。”
他锐利地注视着她。“你是被迫的吗?”
“没有人强迫我。”
“那是为什么?”
她坐在床边。“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什么意思?唯一的什么方法?”
当她没有马上回答时,他扔开文件,走向她。“凯琳!你为什么卖掉‘日升之光’?”
她盯着自己的手,仍无法开口。
他以手扒着头发,几近自言自语地道:“我无法相信你卖掉了农场。‘日升之光’对你意味着一切,而你居然一亩只卖十块钱!那根本不到它的几分之一!”
“我想尽快摆脱它,而且我找到了合适的买主。我将钱存入你在查理斯敦的银行。”
肯恩震惊不已。“我的银行帐户?”
“那原本就是你的农场,也是你的钱让农场重新站起来。”
他没有开口,两人之间的沉默延续了良久。
“你一定会喜欢买下它的人。”她最后道。
“为什么,凯琳?告诉我为什么。”
这是她的想象,或者她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破冰的痕迹?她想到露露紧贴着他的景象?肟螅钟泄嗌倥耍克醯米约合窀錾倒希慕景烈巡辉僦匾恕侵洳换嵩儆谢蜒裕挥姓嫦唷?br>
她抬起头,抗拒喉间的哽咽。他伫立在阴影里,而她很高兴不必在解释时看见他的脸。
“你离开我之后,”她缓缓地道。“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先是对你,后是对我自己。直至你离开,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已经爱你许久,但我不肯承认,并一直将它隐藏在其它感情之下。我想要马上来找你,但那那并不实际。此外,我太常冲动行事了,我需要先确定自己要做的事。而且我想确定当我找到你、当我告诉你我爱你时,你会相信我。”
“于是你决定卖掉‘日升之光’。”他的语气重浊。
凯琳的眼里蓄满泪水。“那会是我爱的证据,我打算将它当做旗帜般在你的面前挥舞。瞧我为你做了什么!但当我终于卖掉它时,我发现‘日升之光’只不过是一块土地。它不是个可以拥抱你、和你谈话、共度一生的男人,”她的语音破碎。她站起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我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当你做计划时,它似乎总是比实际做起来美好。”
“什么?”
“我把我的信托基金送给了莎妮。”
他惊呼出声,但她几乎没有听到,匆促道:“我想要拋开一切,让你觉得有必要为我负责。这就像是保险的策略,以防你会回答你不要我。我想要可以直视着你,说无论你要不要我,你都得接纳我,因为我别无地方可去。但我并没有那么无助。我不会因为你认为应该负责而留在你身边,那会比和你分开还要来得糟糕。”
“和我分开有那么可怕吗?”
她抬起头,听出他的语气中绝不会错认的温柔。
他走出阴影的范围,岁月的痕迹似乎从他的脸庞抹去了,她一直认为冰冷的灰眸里盈满了感情。
“是的。”她低语。
下一刻他已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我最、最甜美的凯琳。”他呻吟出声,将头埋在她的发里。“上帝,我是如此想念你和渴望你!自从离开之后,我想的都是和你在一起。”
她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她深深摄入他清爽的男性气息,微微哽咽。在分隔这么久后,再度拥着他几乎已超过她所能承受。他就像是她的分身,失去已久的另一半,而她也是他的另一半。
“此刻我想亲吻你、和你做ài胜过一切。”
“你为什么不呢?”
他凝视着她上仰的面容,满脸的惊畏。“你会让我和你做ài,在你刚发现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后?”
她的心里一阵刺痛,但她很快地压抑下来。“我想我必须负部分的责任,但它最好别再发生了。”
“它不会的。”他的笑容变得无比温柔。“你的爱就像你的人,毫无条件或保留。而且你你比我聪明多了,更快明白怎样做才是对的。”他微微后退。“我实在不想放开你,但我有话和你说,而当我这样抱着你时,根本无法思考。”
他非常缓慢地放开了她。“早在我离开之前许久,我就知道我爱你,但我于像你这么聪明。我没有胆量拋开一切,明白告诉你。相反地,我逃跑了,就像过去每档我觉得某人、或某事太过亲近时,噢,我已经厌倦逃跑了,凯琳。我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证明,也没有旗帜可以挥舞。但我爱你,我原本已决定要回去争取你的。事实上,我正打算告诉露露我要离开,你就闯进来了。”
他的话语充满爱意,但在听到露露的名字时仍令她畏缩了一下。
“别发火,凯琳。我必须告诉你有关露露的事。”
但她不想听。她摇摇头,无意听他坦承他的背叛。
“你听好,”他坚持。“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秘密,尽管这对我并不容易,”他深吸了口气。“稳櫎─自从离开你后,我从不曾有过爱人。有好一段时间,我一直远离女色,也没有多想。后来我到‘黄玫瑰’工作,露露态度一直很坚决,但你今天看到的只是她单方面的主动。我从不曾碰过她。”凯琳一时精神大振。
他微转过头,旧日的紧绷似乎又回来一些。“我猜在你眼里,露露根本没什么姿色可言,但男人的看法并不同。我已经许久没有过女人,她又一再的投怀送抱就像今天这样,穿著睡袍来我的房间。但稳櫎─我却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他倏地打住,望向她,似乎预期着什么。凯琳却茫然不解。他听起来倒像是刚刚坦承自己不忠的男人,是什么在困扰着他吗?
肯恩粗声道:“你还不明白吗,凯琳?她只差没有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却不要她!”
这下凯琳终于明白了。她的心里满溢着幸福,感觉眼前的世界有若全新一般。“你担心你的阳刚气概!噢,吾爱!”她大笑,越过房间,投入他怀中。她拉低他的头,深深吻住了他,同时不断地说着:“噢,我最最亲爱的我傻气的爱人,我是如此地爱你!”
他的喉咙发出沙嗄的低喊,将她牢牢拥在怀里,欲望似野火般燃起。这一吻深沈而甜美,满盛着过去没有机会诉说的爱意,以及分离以来的长久思念
但他们已经分离太久,他们的身躯再也无法满足于这个吻。之前肯恩还曾怀疑过他的男性气概,现在它已蓄势待发。凯琳感觉到它、渴望着它,但在丧失理智前的最后一刻,她想起她尚未告诉他一切。
她用上最后一分自制力,往后退开,喘息道:“我不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他的眼里满盛着欲念,好一晌后才听了进去。“你不是?”
“稳櫎─我带着杜小姐一起。”
“杜小姐!”肯恩大笑。“你将杜小姐带来德州?”
“我必须。她拒绝让我一个人离开,你自己也说过,我们已和她困住了。她就像是我们的家人。此外,我需要她。”
“噢,亲爱的上帝,我是如此地爱你!”他再度伸手向她,但她迅速后退。
“我希望你跟我到旅馆。”
“现在?”
“是的,你必须去看一样东西。”
“我必须现在看吗?”
“是的,绝对是现在。”
凯琳挽着肯恩的手臂,走在木头人行道上。肯恩紧握着她的手,一路为她介绍圣卡洛斯,她却显得心不在焉。肯恩也没有多问,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非常满足了。
杜小姐在房间里等着。肯恩拥抱她时,她格格笑得像个小女孩。随后她表示要到对街的杂货店买东西,识趣地留下两人独处。
门关上后,凯琳转向肯恩,小脸苍白紧绷。
“哪里不对劲了?”他问。
“稳櫎─我有个礼物给你。”
“礼物?但我没有东西回送你。”
“不尽然。”她迟疑地道。
他困惑地看着她进入相邻的房间,一会儿后,抱着一个白色的襁褓出来。
她走向他,脸上的恳求几乎令他心碎。她怀里的襁褓蠕动了一下。
“你有个女儿,”她柔声道。“她叫薇莎。”
他低头望进一张天使般的面容。她是如此细致、完美,有着淡金色的头发、黑色的眉毛及小巧的鼻梁。他的心一阵揪紧。这么完美的小东西是他协助创造出来的?
小天使打了个呵欠,张开粉色的眼睑,他的心顿时失落在那对紫色的明亮眼眸里。
凯琳瞧着父女间的交流,觉得人生从不曾像此刻一样甜美。她推开毛毯,让肯恩能够看清楚她,然后她将孩子抱给他。
肯恩犹豫地看着她。
“去吧,”她温柔地笑了。“抱着她。”
他将婴儿抱在胸前,大手几乎整个包覆住婴儿。薇莎扭动了一下,抬头望向抱着她的陌生男子。
“嗨,小天使。”他柔声道。
肯恩和凯琳与他们的女儿玩了一个下午。凯琳脱光薇莎的衣服,让她的父亲可以细数她的脚趾头和手指头。薇莎也使出浑身解数配合:对父母发出来逗她的怪声格格直笑,伸手去抓朝她伸出来的指头,以及在父亲对着她的小屁股吹气时,发出愉快的婴儿声音。
杜小姐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安心地回自己的房间小睡。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她想着,现在有了小薇莎要照顾,恐怕她就比较无法将心思放在内战上了。但这样也好她含笑地睡着了。
在隔壁房间里,薇莎开始噘起嘴,对着母亲嚎哭。肯恩一脸惊慌。“她怎么了?”
“她饿了,我忘了喂她。”
她抱起薇莎,坐在椅子上。薇莎马上将小脸凑向母亲的旅行装胸口,急着想吸吮奶汁。凯琳了解她的需要,却突然感到害羞,无法在她丈夫面前进行喂奶这样亲昵的动作。
肯恩看着她们,感觉到凯琳的羞怯。他走过去,轻触凯琳的面颊,动手为她解开领口的灰色蕾丝,接着是一排珍珠色的钮扣。内衣的蓝色系带一扯就开了。他瞧见凯琳颊上的泪水,俯首吻去它们。最后他拉开内衣,让女儿可以吃到奶。
薇莎几近粗鲁地凑向乳头。肯恩笑了,亲吻小女儿的颈后,而后是喂食她的丰满乳房。凯琳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他知道他终于寻到了他的家,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放弃她们。
他们仍有着承诺要在私下相许。当晚薇莎入睡后,他们将她交给杜小姐照顾,骑马出镇到北方的峡谷。
一路上,他们谈着分离的这数个月,以及他们的心情。有时他们根本不必说完,双方已有默契。肯恩提到拋弃她们的罪恶感,特别是现在知道当时她还怀着身孕后。凯琳则指出她一直用“日升之光”挡在两人之间。他们发现到敞开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就像“原谅。”
肯恩刚开始有些犹豫,继而热切地谈到了他在达拉斯附近看中的一块土地。“你觉得再建一座纺棉厂怎样?棉花将会成为德州最大的作物,甚至超过南方。而达拉斯似乎是个成家立业的好地方,”他凝视着她。“也或许你想要回南卡罗莱纳,另外再建一座纺棉厂?我怎样都好。”
凯琳笑了。“我喜欢德州。我觉得这里很适合我们全新的土地和全新的人生。”
好一晌,他们沉默地并骑。最后肯恩开口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买下‘日升之光’。十块钱一英亩我仍无法相信你会以这种价钱卖掉它。”
“他是个非常特殊的男人,”她戏谑地望着他。“你应该还记得欧曼克。”
肯恩仰头大笑。“曼克拥有‘日升之光’,莎妮则拥有你的信托基金?”
“似乎这样才是对的。”
“对极了。”
暮霭深沉,他们进入无人的小峡谷。肯恩系好马匹,拿出毛毯,牵着凯琳的手,走到流经峡谷的小溪边。月亮在山边升起,银辉满地。
他俯望着她。她戴着宽边帽,穿著他的法兰绒衬衫和褐色长裤。“你看起来和我将你拉下墙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再也不会有人将你误认成男孩了。”
他浏览过她饱满的双峰,喜欢看她颊上的红晕。他将毛毯铺在地上,先是摘掉她的帽子,而后是他自己的,一齐丢在岸边。
他碰触她的耳际、她绾起的发髻。“我想要你将头发放下来。”
她的唇角温柔地轻扬,表示默许。
他逐一取下她的发夹,小心地放在他的帽子里。黑发如云披散下来,他捧在手里,送到了唇边。“上帝,我是如此想念你!”
她伸臂环住他,仰望着他。“这将不会是个童话故事般的婚姻,不是吗?”
他温柔地笑了。“我知道。我们的脾气都太过火爆、固执,一定会有争吵。”
她将面颊贴在他的胸前。“我一直觉得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颇为沈闷。”
“我深林里的野玫瑰,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沉闷。”
“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他以唇封住她的询问。“什么都没有。”
原本温柔的吻很快变得热情如火。肯恩以指梳拢过她的发,捧起她的脸庞。“为我宽衣好吗,亲爱的?”他柔声呻吟。“我已经梦想这一刻如此地久。”
她马上知道她愿意这么做,给予他最大的快乐。她微一甩头,脱下鞋袜、长裤,只剩他过大的衬衫遮住她的臀部。他呻吟出声,看着她手伸到底下,脱掉白色底裤,丢在一旁。
“我在衬衫下面已经没有任何衣物。我似乎忘了我的内衣故意的。”
他几乎无法克制,急欲扑上前去占有她。“你是个邪恶的女人,白太太。”
她的手来到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你将会发现我有多么邪恶,白先生。”
她非常缓慢地解开钮扣,故意折磨着他。即使在钮扣全解开后,法兰绒料衬衫依然遮住了她的春光。
“我要数到十了。”他沙嗄地道。
“随你高兴去数吧,北佬。那对你一点用处也没有,”她邪气地微笑,一寸寸地脱下衬衫,终于赤裸地伫立在他的面前。
“我的记忆似乎有些误差,”他重浊地呢喃。“你是如此地美丽?次疑肀撸岚!?br>
她走向他,突然担心她能否取悦他。万一生小孩对她造成了改变呢?
他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到身边,温柔地捧起她的双峰。“你的身材不同了。”
她点点头。“我有一点害怕。”
“是吗,吾爱?”他抬起她的下颚,以唇轻拂过她的。“我宁死也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吻是如此温柔。“不是那样。我害怕我再也无法取悦你了。”
“或许是我无法取悦你。”他柔声道。
“傻气。”她喃喃。
“你也是。”他低语。
他们笑着吻在一起,随即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衣物所造成的束缚。他们迅速除去两人间的障碍,这个吻逐渐加深,两人裸裎相拥,倒在毛毯上。
月亮被云遮住,敛去满地的银辉,峡谷笼罩在阴影里,但这对爱人丝毫没有留意到。云和月、峡谷、小天使般的小婴儿和老妇人全都被拋开了。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小得只容得下一名男人和女人终于结合为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