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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大夫把了把脉,又仔细按了按她身上的骨络,这才收回手。
“幸亏小姑娘年轻禁得起挨,只是受了皮肉伤,不过为了防她有内伤,我会给她开点葯,这两日一定要多注意她的状况”他说完,突然把手摸上层欢的后脑勺,马上引来她一下闷哼。
钟大夫的面色一凝,收回手一看,只见指尖上沾了些血迹。
胡大婶两人也看到了,脸色更白。
“她的头也受了伤”钟大夫立即转头喊人:“小荣,快去前面把止血用的碧晶膏拿来!”
仍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一群人中,马上有人应了声并且快跑开。
“钟大夫,小欢她她不会有事吧?”胡大婶看着他正细心拨开展欢的发,找出了一个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小姑娘,你是不是会感到头晕?”钟大夫问展欢。
“嗯”是很晕。展欢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头有受伤。她是记得自己有用双手护住头没错,不过好象还是被敲到要不她怎么会昏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起了一阵小騒动。
“爷!”
“爷来了!”
此起彼落的唤声说明发生了什么事。而门口也主动让出了一条信道。
一道魁伟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并且很快就移进屋里到了胡大婶他们围着的身后荆天衣的视线直接就投到了伏在地上的展欢身上。
“爷!”胡大婶的神情仍是紧绷的。
至于展欢早在接到他过来的讯息后,就不自主地开始紧张了。因为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又要让主子爷看她出丑了!
她的视线盯在主子爷的长袍下襬上。
“我听到有人受伤了”荆天衣蹲下身。蹙起两道浓眉,锐利的眼光也看到了钟大夫的手指按在展欢后脑上的一处伤。
他的双峰皱得更深这丫头,怎么又受伤了?
他在里面就听到后院传来的叫喊声,招了人来问才知道有人在葯库里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伤。不过他没想到受伤的是展欢。
“爷,我猜是放在架子上要用的木条没扎紧松脱掉下来,我和阿卿嫂刚好站在下面,小欢是为了救我们,所以才被打到。”胡大婶的情绪总算平稳下了一些,不过回想起方才的惊险状况,仍心有余悸。
“怎么原来是这个丫头啊!”一个讶异的男声突地插入。
是刚才和荆天衣在小轩内说话的俊美年轻男子。他也跟来凑热闹了。
胡大婶和其它人不同的是,曾在两年前见过他一面的她,随即认出了他。“啊舅爷!”她低呼。年轻男子给了她一抹招蜂引蝶的笑,再挥挥手:“大婶儿,好久不见喽!”
而除了荆天衣和展欢,其它众人则被胡大婶的这声“舅爷”引发了一阵不小的惊疑。
荆天衣倒没管四周的动静。他眼睛看着展欢不安的侧面,问钟大夫:“她还伤到哪里?没事吧?”简洁有力。
钟大夫回了他刚才跟胡大婶她们说过一遍的话。
此时,跑去拿葯膏的小伙计飞快地冲回来了。“师傅!葯在这里!”
钟大夫取来,马上开始仔细地为展欢头上的伤口上葯膏。
展欢顿时感到后脑一阵舒服的沁凉。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又集中到她的身上。
钟大夫很快处理好她的伤。“可以了!”
而不习惯成为众人注视目标的展欢,等伤口被上好葯,就赶忙试着想起来,可她才一动,筋骨的痛感就加剧,她的一张脸忍不住全皱在一起。
一只大手轻按在她的肩头上,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钟大夫,可以移动她吗?”荆天衣一脸肃然。
钟大夫点了点头。
荆天衣随即对展欢说了句:“你忍耐一下。”同时他已经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由地上抱了起来。
展欢吓了好大一跳。“爷”被他腾空一抱,再贴靠着他健壮宽阔的胸膛,即使动到被打伤的地方传来痛,她的脸蛋还是热烫了起来。
她只想挣扎下来她应该还不至于重伤到站不起来吧?
“别动!”轻松地抱着她,荆天衣低首制止她的挣动后,立即对进来的瘦削中年男子下令:“管叔,这件意外的发生原因请你马上去查清楚,我不希望下次再有相同的事件发生。”
负责管理葯库的管叔点头,神色平静未变地立即往出事的葯库后走。
而荆天衣一吩咐完就大步往门外跨。他身后的一行人跟了上去。
“我先让她在我书房的卧杨上休息,钟大夫的葯若是煎好了就送过来。胡婶,你们谁可以留下来看着她?”一边走,他已经一边明快地下决定。
阿卿嫂首先面有难色:“我当然很愿意留下来照顾小欢,可我的工作没有其它人可以接手”
胡大婶很快思虑过一遍:“府里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留下来。”
有人笑病安“地接口:“大婶儿你要是忙就别勉强,反正我有空,可以让我来嘛!”
胡大婶和阿卿嫂两人不由满是错愕地看向他她们要唤作“舅爷”的年轻男子。
荆天衣挑高了眉峰还没开口,他抱在怀里的软绵病人倒是说话了。
“对不起!我想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你们不必麻烦地照顾我。”展欢现在已经感觉力气慢慢在回复了,虽然全身痛还是痛,脑袋依然晕,可她有信心很快就可以起来做事。而且那纨袴家伙要照顾她?免了!她可不敢劳烦到他的“贵手”
荆天衣已经抱着她来到他在葯铺专辟的书房。他将她安置在屏风后,他平时累了会小憩一会儿的卧杨上。
而这时,钟大夫已经下去找人煎葯,阿卿嫂也在他的指示下回去工作,所以现在房里除了他和展欢,也只剩下他的小舅子和胡婶。
荆天衣先是站在卧杨旁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色,这才开口问:“你真的不需要人照顾?”奇异地,这丫头带着骨感的细瘦身子一离开他的双臂,他竟觉得怀里少了什么似地空荡荡。他忽然有种很想再体验那身子在他怀中的充盈感。
他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虽然他向来就不是个会逃避问题和疑惑的人,但时机不对,他随即暂时压抑下对这丫头的冲动和待研究的问题,仍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略略苍白的面颊。
展欢注意到主子爷就站在杨边俯视着她,而他高大的身影仿佛要完全覆上她似的令她感到强大的压迫感,可同时,她的心也跳得猛烈。
“爷我没事,你们不必为了我忙。”有些口干舌燥,就连她都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像鸭子叫。
荆天衣突地再俯低下身,紧紧盯着杨上的丫头。
而展欢则被他的忽然接近惊得不自主屏住呼吸。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了一下。
不过就如同他的靠近,他的撤退也同样地突兀凝视了她短短的一会儿后,在荆天衣的眉眼和嘴角忽地出现了似笑表情的同时,他直起身,接着什么也没说便转过身往屏风外走。
而主子爷临去前那神情,让展欢的心莫名地怦怦跳动着。
她不禁侧耳倾听屏风后的动静,听到了主子爷不知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有脚步声向外面走去。
没多久,大婶捧着一杯茶进来了。
“小欢,来!先喝点儿茶!”坐在杨缘,胡大婶将茶亲自凑到她的嘴边。
展欢谢了声,没拒绝地喝了。
胡大婶在她身边坐了好一刻,说的自然是方才的事和对她的歉意及感激。
展欢只好不断强调自己真的没事,要她别担心。为了转移大婶的注意力,她想到了的提起舅爷的事。
而说到他,胡大婶也是先愣了愣。
“其实我也只是两年前夫人还在时见过舅爷一次,也只有那一次,后来就没再看过他。”她也很惊讶今天竟会在这里又见到这位舅爷,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过虽然是两年前的事了,她依然马上就认出了他,因为像他那样耀眼出色的人,就算只见过一眼也很难令人忘记。
展欢好奇。“为什么?他与夫人很少往来吗?”
胡大婶摇头。“我也不清楚。事实上,夫人嫁给我们爷也才一年,便在一次和爷远游时突然染病仙逝异乡,所以有可能舅爷也没多少机会来我们府里”说起深受他们敬爱却猝死异地的夫人,她也不胜欷吁。
展欢也已大略知道夫人的事,只是她从来不曾听人提起这位舅爷,原来如此。不过他以前的性情如果跟现在一样恶劣的话,那她更可以理解大家不想提起他的原因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没有继续再问太多,因为她的葯来了。
在大婶的注视下,她乖乖地喝下那一大碗苦葯。接着在头晕、背痛加上一番折腾后的疲惫作用下,她开始昏昏沉沉了起来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醒来时,她第一个念头是:大婶人呢?然后她才终于注意到眼前昏黄的光线和全身像是被人狠狠踩过一遍的痛!
她忍不住伸手抱着也传来阵阵抽痛的头,低低呻吟了声。
她知道她一定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可是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她却比没睡前更累啊?
而且等等
这里这里不是她睡前躺的那间爷的书房,这里是
爱里的其中一间客房!
偶尔会来打扫这些属于客人才能住进的客房,所以她不可能记错。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是什么时候被抬回来的?
天哪!她竟然昏睡到一点知觉也没有!
趴在这舒服柔软的美丽床铺上、盖着丝绸薄被,她却渐渐感到浑身像是有虫在爬的不自在。
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她慢慢动了动手脚四肢,痛是痛,不过她适应了后,好象也就没那么无法忍受了。
她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
屋外的天色已经转至昏暗。
她可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她已经醒来了,至少她得知道大婶要让她怎么办?想当然大婶是不会让她工作的了,再说她也没那么厉害,这么不要命!
不过就当她要站起来下床时,房门外忽然有脚步声接近。很快地,门被轻轻打开了。
正拿着一个托盘的如玉,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展欢已经醒来并且下床她马上叫了声,同时朝展欢飞奔了过去。
“啊!你别动、别动!你慢着不要给我动!”摆着葯的托盘被她有些粗鲁地放在桌上,她两大步已经跑到展欢前面,伸出双手架住她的肩。“喂!你怎么可以下来?上去、上去!”边念着,边要将她押回床上重新躺好。
展欢只是坐回床上,拒绝再躺下去。“如玉,我不过受了点伤,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吧?”想必她怎么受伤的事,如玉也都知道了。
如玉不放心地看着她,怀疑:“可是大婶说你还得再休息两天你不痛了?”
展欢点点头承认:“是还痛,不过忍着点就还好啦!反正我身强体壮嘛!”她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娇贵小姐,况且她也没这命!
发现她好象真的没事,如玉这才放开她。然后想起她来的任务,赶紧过去把刚煎好的葯捧来。
“来!这是你的葯,慢慢喝,小心别烫到了。要不要我喂你?”如玉再确认一次她的状况。
展欢伸手把葯从她手上拿过来。“你干脆帮我喝好了!”
如玉瞪她,可很快就笑了。“好吧!是我太鸡婆了!看起来你应该是没事,那我可以放心一点了。”她又走到桌前去取托盘上放着的葯膏,边叨念:“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整个人像死人一样动也没动地被爷抱下马车时,我受了多大的惊吓?幸好大婶说你只是受了伤、喝下葯昏睡而已,我才没被你吓死!我说你这家伙也真厉害,上次自己撞昏了恰巧被爷看见,这回你受伤,爷又在现场。啧啧!要不是我了解你呀,我还真以为你是故意制造机会要引起爷注意的。”直率得很。
展欢把葯吹凉,再捏着鼻子,一口气咕噜咕噜把葯灌干。
要引起他的注意?她根本还期望主子爷最好别发现她这渺小的存在。低调、绝不出锋头向来是她的座右铭,哪里知道她竟会两次在他面前出状况?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好吧!她现在又从如玉口中已经知道自己丢脸丢回府了。
被主子爷抱下马车?那么也是他直接把她送来这儿的?
她极力压下知道自己又再度与主子爷如此亲近的接触时,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感觉。把葯碗交回给如玉,她问出了她的疑问:“为什么我不是回我睡的房?”
如玉一手拿着那罐透明绿的葯膏:“你先把头转过去,我帮你擦一下葯。”
展欢照做,然后她感觉到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发上拨了拨,没多久,一种沁凉物质抹上她的伤口,随即驱走了她的伤口带来的微微刺痛感。
“是大婶怕你和其它人睡在一起她们不小心会压到你的伤,所以她早就决定回来先让你睡这儿,爷也很赞同。”如玉解答她的问题。“好了,帮你抹好葯了!”
展欢转过头来马上就迎进如玉的大笑脸。
“还有,你这两天就交由我来照顾了!大婶特别指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