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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就像印证了薛静文之前的猜测,紫儿和这男人果然已有了男女关系,她面无血色,只觉浑身无力。
是她不好,如果当初她坚决反对,这可恶的男人不会有伤害紫儿的机会,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的错,全是她的错﹗"对不起,"薛静文将妹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紫儿。"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我没事,真的没事。"薛紫儿笑着安抚姐姐,自己的泪水却不试曝制地滑落脸颊。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薛紫儿的泪水令长冈皇子抓狂,那暴力女有神经病就算了,她跟着哭什么劲儿?
"你们闹够了没有﹖"他不耐地挑起浓眉。"在别人房里哭哭啼啼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薛紫儿忙道歉,并用手抹去颊上的泪水。
"用不着说对不起,该道歉的是他﹗"薛静文的态度则截然不同,她转身再度面对长冈皇子,脸上尽是鄙视与怒意。"我原以为你虽然高傲无理,至少还值得信任,没想到你明知道紫儿的情形都还是动了她,我真是瞧不起你,不管你在电影上多么有成就,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欺负弱女子的下流男人﹗"
"别说了,姐。"薛紫儿又扯扯她的衣服。
"嗯,不说了。"薛静文吸吸鼻子,对薛紫儿挤出了笑容。"走吧,紫儿,我们离开这里。"
薛紫儿点头,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要离开他了,虽然是早已决定的事,真要付诸实行时竟是如此难受。
行李袋中的东西和来时一样,几件换洗的衣物连袋子的一半都装不满,然而当她提起行李走向姐姐,却深刻感觉到它的重量。
好傻啊她,已经不能再留下了啊﹗长冈皇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无法相信她真打算就这么跟那个暴力女走,那么昨天不,今天早上他们所做的又算什么?一场春梦吗?
可恶﹗该死的狂女人。
长冈皇子气坏了,虽然从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事责上他费了不少力量才压下唤她回来的冲动。
他怎么会开口留她?想走就尽管走吧,他又不是没有她就不行,他的电影一样。
走啊﹗走得愈远愈好。
长冈皇子寒着脸想,自觉对她已无任何留恋,然而当薛静文伸手转动门把,身后还跟着低头不语的薛紫儿,蛰伏的怒气却在剎那间爆发了"该死﹗别说得好象我强暴了她似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薛静文的手停在把手上,下一秒钟已经转过身朝长冈皇子冲过去。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
啪的一声,没待长冈皇子说完薛静文便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骯脏下流令人唾弃的无耻男人﹗"
长冈皇子怒视着她,脸色之可怕教一旁的宋纬濂都急急站了起来。
"冷静点,殿下﹗"他说道。
不妙了,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下子可麻烦了。
"你敢打稳檜﹖"左颊的炽热令长冈皇子有杀人的冲动,可恶的女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了。
"打你?我还想狠狠踹你几脚呢﹗"薛静文真的举起穿著高跟鞋的脚,但让薛紫儿实时给拉住了。
"不要﹗姐,算了,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这家伙竟然"
薛紫儿摇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她说着提起摔落在地的行李走出了套房,不曾回头再看其它人一眼。
薛静文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妹妹挺直的背影令她万般心疼不舍。然后她怒视着长冈皇子,神情尽是忿恨和鄙夷。
"你下地狱去吧﹗永远都别再上来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经过宋纬濂面前时则停下来在他脚上使劲踩了下,这才头不回地摔上门离去。
倒在沙发上的宋纬濂苦着脸揉着疼痛的脚尖,站在一旁的长冈皇子则是一脸的寒冰,显然还在想着方纔发生的种种事情。
套房里沉寂了会,之后是长冈皇子一拳击在墙上打破了寂静。
"谁准你带那个暴力女到这里来的﹖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她。"他怒视宋纬濂,一副想砍他几刀的模样。
"她不过是想知道妹妹的行踪,鲜少出门的妹妹忽然失去联络,会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宋纬濂还在揉他的脚,并为了薛静文将他和殿下归为一类而头疼。
'你至少可以先通知我。'
'之前我打过你的行动电话,但一直接不通啊。'
长冈皇子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让叶若婷给扔进牛肉汤里了,因为那三天他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对她美妙的身躯更是毫不心动,大大伤了她的自尊心,于是她便扔了他的电话泄恨,留下以后周不着再联络的话回美国去了。
'电话坏了。'长冈皇子随意交代了句,又将话题转了回来。'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该带那女人来,她以为她是谁,竟敢又甩我耳光。'
宋纬濂闻言抬起了头,半晌后开口对他说:'听见你说出那样的话,连我都想揍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冈皇子都不曾走出套房。薛紫儿的离去令他的心神不定,情绪始终处于忿怒的顶端,他甚至摔坏了房里的电话,还让服务生上来替他换了新的。
是的,长冈皇子非常生气,气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他根本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在独处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当他在凌晨突然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失落感。
他作梦了,梦见薛紫儿离去时的一幕就是她脸上的神情让他惊醒,并且再地无法入睡。
是心碎,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心碎。
她没有哭,但他似乎能看见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的心里。
长冈皇子感觉胸口一阵闷,心想既然再怎么尝试睡不着,干脆就别睡了吧。
于是做下床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到窗前喝了起来。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长冈皇子可以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脸,一张阴沉、忧郁的脸,令他不耐地转过身去。
他究竟还要委靡多久﹖走了个女主角可以再找,走了个女人自会有下一个出现,有什么大不了的﹖长冈皇子这么对自己说,但是没有用,即使是电影地无法振作他的情绪,他就是颓废得很,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静下心后他不由要想,或许薛紫儿对他而言比想象中重要,所以他才会不断想起她,想起她的笑脸,想起她生涩地接受他的亲吻、他的碰触。
是的,她总是生涩地响应他的一切动作,显然她的性经验和性知识相当贫乏,他却因此更想一次又一次爱她,亲自教她所有的性爱技巧和乐趣。
懊死﹗她当真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吗?再不回来了?
长冈皇子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仰起头将啤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每一天都像在苦撑。她呢?她是否和他一样,为了不能见面而觉得度日如年﹖长冈皇子盯着茶几上的电话,几度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他想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碰起眼睛。
别开玩笑了,那么丢脸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寒着脸撇过头去,但是看着电视,看着窗外,看着冰箱,看着床,看遍了房里的东西,目光最终还是会投注在电话上。
懊死﹗电话是拿来看的吗?不拿起话筒是不能用的。
长冈皇子在心里咒骂着,几乎被他火热视线所穿孔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发出刺耳的铃声,令他倏地跳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乱地跳动着。
来了吧,幸而他坚持了下去,没有抓起话筒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刻意让电话多响了两声,然而当他将话筒贴近耳朵,听见的却不是薛紫儿轻柔的声音,他嘴一眠﹐啪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恶﹗为什么不打来?她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铃声又响起了,他冷冷看着电话,良久才伸手抓起话筒。
'有什么事?'他说,声音是冷冷的。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刚才电话是怎么回事?'宋纬濂在电话那头问道。
'话筒不小心掉了。'
'刚好就掉在电话座上?'
即使是挂朋友电话被当场抓到,长冈皇子还是不改一惯的傲慢语气。
'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宋纬濂道。'好一阵子没有你的消息,连阿朔都开口问起了。'
'阿朔?'
'是呵,别看他那个样子,事实上他对你这个老朋友还挺关心的。'
长冈皇子冷哼了声。
'少来,我又不是不认识那家伙。'
'又嘴硬了,你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老朋友是人生中难得的宝藏。'
'什么啊﹗'长冈皇子不以为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是真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地容忍你和阿朔?'
'喂喂喂﹗'
'殿下。'宋纬濂忽然唤他。
'怎么了?'
'爱情是喔。'
'是什么?'长冈皇子随口问。
'人生难得的宝藏。'
'去你的﹗'
'你真的不在乎吗?'宋纬濂问﹕'薛紫儿对你当真一点意义没有﹖'
电话那头依然寂静,时间久得让宋纬濂开始担心电话又要再一次被切断,于是忙对着话筒说:'认真想想这个问题吧,殿下,这可是我衷心的建议,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有些东西是一但错过就追不回的。'
'不愧是名律师,说得倒是条理分明。'长冈皇子终于开口﹐宋纬濂松了口气。
'你还有心情谓侃我?'
'我是在夸奖你啊。'
'怎么样?你愿意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吗?'宋纬濂问。
想什么?他这一个月来想她想的还不够吗?
长冈皇子闷闷地想,却仍回答道:'知道了。'
'那好,如果你有了结论而且想找个人谈谈,我随时奉陪。'
'有什么好谈的﹖你又不是心理医生。'长冈皇子拋下这么句话就挂了电话。
'真是﹗'宋纬濂皱眉看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就不脑仆气点吗?我可是你人生难得的宝藏之一耶﹗'他喃喃道,露出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