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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严寒近的季节。
这一片大大的园子里,满满的梅花压倒了枝头。在这北风卷地百草折的景象之中,独独叠出一园的热闹。
在北方的园林中,露地里一向看不到梅花的行踪,可在这京里最大的私人的园子的一角却是随处可见。
圆形的叶型洞门上横挂一方横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了“冷香院梅”四个大字,笔风狂而不露,下笔力道内蕴其中,一看就知道下笔的人定是名家。
庭中一位穿著淡绿衣衫的少女有些调皮的坐在树上,一脸调皮的看着另外一位少女。
由少女身上的衣着打扮和她们的对话来看,树上的那位少女应是小姐,而树下那位着鹅黄棉袄的则是丫环。
“小姐,您该吃葯了,再拖下去,过了时辰就不好了。”一身鹅黄的小姑娘微皱着眉头说。“好黄莺姐姐,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绿衣少女摇摇头软言的撒娇。“而且生死有命,又何苦天天吃葯?谁知道我会不会等一下就去天上找神仙爷爷下棋啊。”
看她的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听她的话,却有另一番感触。
“冷梅小姐,您别说这话,等一下夫人听到了又要伤心了。”黄莺劝道。
原来这树上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首富年老爷的么女年冷梅。只见她转了转那双灵秀彷若能语的翦翦秋水,吐了吐可爱的粉色小舌头“对不起嘛!不过,娘这时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好小姐,快下来吧!上面好危险的。而且现在天寒,在雪地这么久,对你的身子不好。要赏梅,您可以从少爷从波斯带回的琉璃窗中看,既可以把梅花全收入眼底,也不用被寒风吹冷了身子。”
因为年冷梅酷爱梅花,每到花季,总爱在园中流连,年雪松怕这一向身子骨孱弱的冷梅妹子在外面会受到风寒,特地从波斯带回了一块四尺见方的透明玻璃,嵌在冷梅厢房面向园子的窗子上,这样,即使不开窗也能一览园中的景象。
“哥哥那窗是想得周到,可是,隔着窗看总觉得差了什么,总不如能这样碰着来得亲近,不过,这话儿你可别跟哥哥说,我不想让他听了难受,毕竟那东西也是哥哥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弄回来的。”年冷梅叮咛的说。
或许是因为她的身子的关系,她在家中一向是最受宠的,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倒有一颗更为善解人意的心。
“你知道就好,快下来吧!等一下娘看到了,不昏过去了怪。”一个较低沉的声音响起。
冷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她稍稍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了来人的身分,大喜之下,竟然忘了她还身在树上,这一松手,便直直的掉了下来,吓得黄莺惊声的喊了出来。
不过,这落地的声音迟迟未出现,原来是发声的白衣男子以极快的身影,在冷梅尚未落地之前,一把抱起了她。“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白衣男子忍不住出口教训。
“对不起嘛!我看到你太高兴了嘛!你不是去了扬州?什么时候回来的?”
冷梅极其亲热的环着白衣男子的颈子,一点儿也不避嫌。
“站好,一个姑娘家这样抱着人,你不怕黄莺看笑话。”白衣男子点了点冷梅的额头后,轻轻的放下她。
冷梅皱了皱她小小的鼻子“你是我哥哥,我不能这样做谁能这样做?黄莺姐姐才不会笑话我呢!”她探头看了黄莺一眼,却发现黄莺为了年雪松记得她的名字而失了神。
没办法,谁教她这个哥哥好看得令人不平,这京城从八岁到八十八岁的女人,没有几个看到年雪松不是痴痴傻傻的笑着,彷若魂都给勾走了一般。
美通常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可是,她这个哥哥除了美以外,皆天下大概找不出任何一个字可以形容他的容貌了。
超脱年龄的稳重和智能、文质彬彬的气息,加上俊美得此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脸庞,还有额间平添他冷肃的朱砂痣,也莫怪女子一见了他,全都是那副失了魂的样儿。
“好了,把冷梅的葯给我,我会看着她吃下去,你可以先下去了。”年雪松接过了黄莺手中的葯,示意她可以先离开了。
“是的,少爷。”黄莺点了点头,临去之际,还不舍的多看了他两眼才离开。
年雪松等黄莺走远了才又开口:“你乖乖的把葯吃了,这种天气出来外面容易受风寒,你不知道吗?”
“可是,人家真的想摸摸这梅树,闻闻这寒风中的梅香,那琉璃窗看梅是看得见,但总像是画画儿,没有真切的感觉嘛!”冷梅有些委屈的说。
年雪松摇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不想你出来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我早知道你是待不住的,这是我这次在扬州市集替你买的天山紫貂皮做成的大衣,往后这种天气要出房门就披着,知道吗?”他说着,从不远处的石椅上拿了一袭淡紫色的大衣,披在冷梅的身上。
顿时,冷梅只觉得一股暖意紧紧的里住了她,竟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当下即知这大衣所费不赀。
“知道了,我就知道雪松哥最疼我了。”她紧紧的拥住了年雪松。
一个娇柔的声音带着吴侬软语的语调响了起来。“你这丫头,怎这样这么爱撒娇?”
冷梅抿起了笑,当下放开了拉着年雪松的手,像花蝴蝶似的飞到了那个绝美女子的身旁“寒竹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梅院走上一遭?”
“瞧你这丫头,好似我不关心你似的。”寒竹轻轻摇摇头。
其实年雪松、年寒竹和年冷梅是同胎而生,也不过差个几刻钟,但是年雪松一向有超龄的稳重,而年寒竹一向予人的感觉是得体的大家闺秀,相较之下,这年冷梅天真的个性就孩子气了许多。
“哪有?我知道寒竹姐姐疼我绝不少于雪松哥,我只是奇怪,这会儿寒竹姐姐不是该忙着刺绣吗?”
冷梅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年关将近,每年此刻总有不少达官贵人会上门求“衣”虽说年家根本不缺白花花的银两用,但是,总有些人情不得不卖的,所以寒竹常常在年关时分,连厢房都甚少出得了一步。
“前两天,雪松大哥从扬州命人送来了这几张紫貂皮,让我给你赶了几天才完成,我今儿个是过来看看合不合用,要不要修改。”寒竹微扬起了嘴角。
冷梅看了一眼身上的皮裘,天下哪来这么大的紫貂,定是用好几张的紫貂皮缝接而成,可是,她身上的这一件大衣却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接缝处,普天之下,除了寒竹之外,还有谁能有这般手艺?
“可是,寒竹姐姐你这么忙”冷梅感动的不知道要怎么说,眼眶儿微红了起来。
“傻梅儿,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要没有雪松哥请人收集这么多的紫貂皮,姐姐也没法儿完成。”寒竹轻点了点冷梅的小鼻子。
“我知道雪松哥和寒竹姐姐对我都是最好的。”说着,她各给了雪松和寒竹一个好大的拥抱。
“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搂搂抱抱,一点儿也不害躁。”寒竹极其怜惜,却又有三分调侃的说。
“晴天丫头,我昨夜回来的时候,听娘说城南的玉香楼最近推出了一种四色糕点拼盘,你想不想去吃?”雪松等寒竹和冷梅说完话之后才开口。
“当然要!”冷梅用力的点点头。
家中的人虽疼她,可是从来不许她出家门一步,就只有雪松哥会带她出去,所以每一次雪松哥一出门,都让她想他想得紧,巴不得他天天在家,好带着她出门溜溜,省得整个人都快闷出病来了。
“寒竹也一块去吧!”雪松询问一旁的寒竹。
寒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不了,我手边还有几件绣品要赶,你们去就好了。”
冷梅有些失望,但旋即又露出笑容,难怪年雪松总爱唤她晴天丫头。
“那我帮你带些糕点回来好不好?”
“好,快去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巴不得早点出门。”寒竹了解的笑了笑。
城南的玉香楼是一处以精美茶点闻名于京城的茶楼,不少人来到京城都会来这儿走上一遭。
由于玉香楼的主人是年家以前的二厨,当他想出来自己经营的时候,年老爷子还赞助了好大一笔钱,所以,不管玉香楼的生意如何之好,一定有一个专门的包厢是留给年家的人,算是对年老爷子的感恩吧!
这会儿雪松便带着冷梅坐在玉香楼二楼东翼的包厢之中,而玉香楼的主人一知道年家兄妹来了,也急忙的出来招呼。“福叔,您这儿的生意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好呢!我就说,您做甜点的技术京城没几个人比得上。”冷梅笑吟吟的对一旁年约五十岁,一脸恭敬的阿福说。
“这还不是托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才有这样的福气,阿福绝不敢居功。”由于年老爷子为人大方善良,在一般下人心中地位自是高不可攀,所以福叔的口气自然谦和许多。
“福叔,您就别谦虚了,玉香楼的生意好,是因为福叔您的手艺好。您现在已自己出来经营生意了,就别老是拘泥于过去的称呼。”雪松客气的说。
“这怎么行,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说什么这礼都不能废,不然小老头怎么担得起?”说着,竟是有些眼眶湿润。
“福叔,我肚子好饿,不是听说您有什么新奇的糕点吗?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您的点心,您瞧,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冷梅半撒娇似的转移了这似乎变得有些伤感的气氛。
阿福一听,马上转成笑脸“瞧瞧我这记性,二小姐一向最爱的就是老头儿的糕点,我还在这儿啰哩啰唆的,我现下就亲自下厨,一定让少爷、小姐吃得满意。”说完,便欠身去准备了。
“还是你这晴天丫头聪明,福叔的糕点虽好,但是,每次他的感恩辞总教人不知道怎么应付。”雪松摇摇头。
习惯了以冷漠面对商场的尔虞我诈,面对真情流露反倒教他不知所措,要不是知道冷梅想逛逛,他倒情愿请人带点心回家轻松的享用。
“我知道雪松哥是为了我,不然别说福叔的感恩辞你不喜欢,只怕连这四周小姐们的眼光,哥哥也消受不起吧?”冷梅吐吐舌头调皮的说。
“你这丫头。”雪松苦笑的摇摇头。
说真的,周遭投射过来的眼光真是令他颇不自在,他知道自己是长得比常人好看了一些,但这皮相也不过是父母给的,能作得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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