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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金阳唤醒大地,袁青电在鸡鸣时分便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造访了慕容痴心的家;只要一想到当她发现他这位赠靴公子在天未大亮时便上门讨靴的表情该是如何的惊愕与诧异,并且从此将他的身影深烙心底,他就兴奋得直发抖。
未曾被谷中的狂风留难半分,他顺利地通过了落雁谷里的天然屏障、穿越山壁间的裂缝、敲响她的家门。
“谁啊?”随着一声娇脆的问语落下,木门被敞了开来。
袁青电看见一名头梳双髻的小丫鬓正对他露出不耐的表情;那是芬儿,和慕容痴心吵完架、气得一夜未眠的可怜婢女。
“你不知道这么早来拜访人家很没礼貌吗?”
“我知道。”袁青电微笑地耸耸肩。“可我也是不得已的,没有靴子我很不方便。”撩起衣衫下摆,他让她瞧清他两只只着棉袜的脚。
“啊!”芬儿恍然大悟。“原来昨儿个小姐拿回来的靴子是你的。”
袁青电再度扬起唇角。“给她研究了一夜也该够了,可否将靴子还给我?”当然,这只是他用来接近慕容痴心的借口。
“是够了,不过”芬儿侧开身子让他送来。“我怀疑经小姐‘彻底研究’过的靴子,还有办法穿上公子的脚。”
“怎么说”话到一半,他瞧见了木桌上几片熟悉的碎布,答案已自动出现。“原来如此,看来我得买新靴子了。”他的旧靴早被拆得尸骨不全。
“过落雁谷五里处,有座柳家集,公子应可在那里买到靴子。”芬儿招呼他进门坐下后,又倒了杯茶给他。
“我知道柳家集,我目前就住在那里唯一的客栈中。”
“袁青电。”
“原来是袁公子,请稍待片刻,我去请小姐出来。”话落,芬儿转身走向内堂。
“姑娘请便。”袁青电点头,自在地饮起茶来。
芬儿走到一半,又好奇地回头望了他一眼。
“奇怪的家伙。”她轻轻地嘀咕了声,却愕然发现他脚上一双棉袜只染了层淡淡的泥灰;天哪,他该不是飞进来的吧,否则那双脚怎能如此干净?
“慌乱”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担心总是“心不在焉”的小姐这次终于惹上不该惹的煞星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堂,她得快与小姐商量出一个应变之道才行。
袁青电先是轻笑着目送小婢女仓皇的背影消失,然后,迈开他修长的双腿跟了进去。
木屋有三进,慕容痴心就住在最后一间房里。
芬儿一股脑儿撞入房内。“小姐,大事不好了,你昨日带回家的那双靴子的主人找上门啦!”
慕容痴心迷迷糊糊地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
“什么靴子?”
“你昨儿个拆开来研究靴底剑的那双靴子。”深明小姐不到中午不清醒的习惯是一大缺憾,芬儿努力摇晃着她的肩膀,企图迫使她睡糊涂的神智偶尔一日能提早开工。
“哦,靴子怎么样?”慕容痴心紧闭双眼咕咕着。
“靴子的主人来找小姐啦!”
“找我作啥儿?”
“起初是来讨靴子,后来”芬儿这才想起忘了问袁青电的来意。“总之他要找小姐就是了。”
“把靴子给他,打发他走吧!”慕容痴心以手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别吵我了,芳娘。”
“我不是芳娘,我是芬儿。”芬儿气急败坏地嚷道。“况且靴子都被小姐剪破了、要拿什么还人家?”
“他爱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能让我再睡一大觉,我不在乎他拿走屋里任何东西。”
“倘若我想要慕容姑娘一头如云瀑般的青丝呢!”在房门外听见她主仆俩莫名其妙夹缠一大篇后,袁青电终也不甘寂寞地闯进房内、硬插上了一脚。
唉入门,他有些目眩地眨了几次眼,床榻上昏昏欲睡的佳人性感妖娆,那头垂落肩膀、披散于雪白棉被上的秀发在初升的朝阳中泛着惑人光华,一瞬间便吸引住他全副的注意力。
好美!比世间任何一样珍珠宝玉都要美上万倍。这样美绝天下的发丝想当然耳必是主人心中的至宝。
因此袁青电想也不想就开口要了,他要夺走她的宝贝,就不信她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闻言,慕容痴心困顿的双眼睁开一条缝。
“给你头发,你就会出去不再吵我睡觉?”
“呃”袁青电高高扬起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作梦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般轻忽的对待!“姑娘忘记在下了吗?昨日,我俩在入谷处见过一面,姑娘还讨走了我的靴子。”
慕容痴心摇摇头。“没印象。”
得意的笑容彻底隐遁,袁青电心底生起一股焦躁。“在下袁青电,乃奉圣上之命前来相请慕容姑娘入朝为官的‘引贤人’。”他自我介绍,以为自己“赏金猎人”的别号人尽皆知,岂料
“那又如何?”她冷淡的语气就像他只是路旁的一株杂草野花,压根儿不值得费半分心思。
怒火的根苗在他体内隐约燃起。“请问姑娘可有兴趣为朝廷贡献一己之力?”
“没兴趣。”她连打了几个阿欠,才没精打彩地回道:“你若没有别的话说,就出去,我要睡觉。”
他真正恼了。“姑娘忘了要赔偿我靴子的事啦?”既然轻微的刺激开不了她的心房,以收纳他的存在;那就别怪他使出狠手段以达成目的。
“什么赔偿?”她无力的语气中再添入一股不耐,好想睡,但这人却硬是吵得她无法安眠,烦死了,他为什么不赶紧走?
“小姐,那家伙不是说了,他要你的头发来赔偿他的靴子?”芬儿气愤地叫嚷;会想要女子最珍贵的秀发作为赔偿,这样的男人根本是个杂碎、乘人之危的恶徒,她瞧不起他!
“只要给他头发我就可以再睡了?”抵不过温暖被窝的甜美诱惑,慕容痴心想也不想地下床,走到梳妆抬前、拿起剪子,毫不吝惜地绞下一大截发丝丢给袁青电。“头发给你了,不准再吵我睡觉,知道吗?”说完,她又钻回床上,蒙头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小姐”瞧见慕容痴心居然真的动手剪发,芬儿惊叫得屋顶险些儿掀翻过去。
但慕容痴心只是继续沉睡着,仿佛她的人生中除了睡觉外,就没有其他值得重视的事了。
袁青电大掌握住他的“战利品”那柔滑细致的触感就如同他心底所想的那般吸引人,恁地美丽的秀发慕容痴心居然说剪就剪,毫不留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能进驻她心中、为她所惦念的?
心底的怒火在狂燃三丈高后、又迅速地灰飞烟灭,代之而起的是某种更深沉的感觉,惊疑、愠恼、欣赏,以及更多的兴奋。
好久没碰着这样难缠的对手了,他全身颤抖、心跳如擂鼓,,非得夺到她的注意力不可,他一定要她记住他,深深切切、永志不忘。
言芹和匡云发晚了一天才赶到呈祥客栈与袁青电会合。
唉见面,言芹就被袁青电那双灿亮得媲美天上日阳的双瞳惊吓得心口砰咚、砰咚跳。
“那个我说主子,你找到机关师幕容痴心了吗?”老天保佑那位可怜人尚未遭到袁青电毒手。”言芹在心底默祷着。
“找到了。”袁育电笑得像捡着银子那股开心。
“啊!”言芹一脸如丧考批,死定了,袁青电一定又把目标整得不成人样了。
“而且我还拿了她一截头发。”袁青电献宝也似地从怀里掏出那束乌黑光亮的发丝凑近鼻端嗅闻,一股淡淡的兰芷香味沁入心脾,使得他心情莫名地好到极点。“好香,你要不要也闻闻看?”
“主子!”言芹跳脚。“我们是来请人的,你没事拿人家的头发干什么?”
“她要了我那双装着靴底剑的靴子去研究,却将靴子给拆坏了,我拿她一截头发作赔偿有什么不对?”
“问题是”言芹火大地叫道。“光瞧那束光亮柔滑的头发也可猜出发丝的主人八成是名年轻貌美的姑娘,你却绞了姑娘家最重要的头发,你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恶事?”
“这头发可不是我剪的,是她亲手剪给我的。”袁青电澄清道。
“什么?”竟有女子甘心自剪秀发!言芹不相信。
“况且,我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剪发后有感觉到任何的可惜或愤怒。”相反地,慕容痴心还高兴毙了,因为她终于又可以回头睡大觉了。
匡云发忽地双眼发亮。“换言之,那位慕容姑娘是一点儿也不为你袁青电所扰,任你耍遍手段,她依然自在?”
袁青电很不开心地皱起了眉。“我还有杀手锏未出呢!”他绝不承认这世上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匡云发大笑。“败军之将也只能在这里放放马后炮了。”
言芹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天下间居然有人能承受得了袁青电的摧残而不动怒?简直是神哪!他突然好崇拜这位名叫“慕容痴心”的女子。
然而袁青电却愤怒地瞪大眼。“谁说我在放马后炮?只消过了今晚,慕容痴心非死死记住我“袁青电’三个大字不可。”
言芹心头刮起一阵不安的暴风雨。“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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