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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写作者来说,说他遐想、说他瞎想,都是一样。常常是,他们用不正常的想法去对待正常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又善于用合理的眼光去看待不合理的现象,他们总是有理,象老太太翻煎饼。
和何锐先生书信来往,他主张文学作品的诗性和想象性。我同意这种看法,小说、散文作者常常在遐想中生活,就象是一个被海水摇晃着的假设,永远与真实相距一步之遥。文学作品之所以是文学作品,就是因了这一步之遥。
写作者的脑子是一个银行,储蓄记忆。平时把这种记忆支付给生活,买回读者的欣赏和批判。饥寒交迫的时候,吃往日的利息这正是写作者的贫乏和富有。
文学作品应该是提出问题,这是作品的精髓所在。或许,人类的历史就是为问题而活着,为答案而死去。
写作者是一位行者,灵感是写作者的天赋,我的感觉是,似乎是在路上行走,突然被一阵尾随而来的风追上了——那是一个通体透明的瞬间,灵感把一位世俗生活的漏网者捉住了。
写作者象什么?毕飞宇小说中有这样一个细节:一把亮着的手电筒被失手落进黑暗的河里,在河水的深处,一把手电筒继续孤独地亮着。写作者就是这把深水里孤独地亮着的手电筒。
我之所以寄身于文学,是因为我欣赏文学者的坦诚,没有比写作者更坦诚的职业了,他们的写作,无疑是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人们读。
写作是个苦活儿,同时也是写作者的生存需要,就象是吃饭一样,是餐中的鱼,享受鱼肉的香味儿,同时,还会心满意足地望着吐出的骨刺:像一位家妇在山中拾掇柴禾。
生命像麦粒。我愿意做一颗麦粒。咀嚼起来,不乏芳香之味儿;播种下去,能膨胀、发芽乃至顶起土层的重负,在大地上摇起一面绿色的小旗。这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