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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完茶叶,马上就要到插秧的时候了,老天却在这一年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整整两个月没有下雨了,河里的水变成了细流,再也发不出咆哮的声音了。眼下看季节马上就要过去了,但是稻田里还是干涸一片,怎么插秧呢?早些种下的秧苗已长得疯快,再不去插在田里就没有用处了。村里的干部整天着急得只求神拜佛快下雨,但是太阳依然是毒辣辣的,丝毫不变。王大千和几位干部又整天开会商量着旱情,到底该怎么办?若是这田里播种不了水稻,那整个原野村子的村民吃什么?几位干部天天闹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家里留有底粮的人家很少,几乎是没有的,村生产队现在也没什么活干了,正是忙季,但是碰到干旱,只好集体解散了。王大千家里早都没有米面下锅了,只剩下一些晒干的菜,这些还是去年婷婷种得好菜,后来成熟时就被她一一晒干装在口袋里,准备来年二三月份救饥荒的,每年在二三月份是旧粮断了,新粮又接不上的时候,也是最饿肚子的时候。现在都快到四月份了,田里还是干的,没有水怎么种稻子呢?家里现在就那一点点干菜了,到时候拿什么充饥呢?老天爷这不是诚心要把人饿死吗?
鉴于以往的经验,婷婷早早地种下了一些瓜菜,把菜园子种的满满的,希望到时候可以有更多的菜吃,只是怎奈老天不下雨,她左盼右盼就是不见菜苗从土里钻出来,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忽地有天见河里的水都少了很多时,才明白今年看来是个大旱年了。秀兰阿婆提着水壶在河里打着水,给菜地浇水,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菜种的问题,而是没有水!以后每天婷婷都和弟弟一起从河里抬水到菜园子浇水,这样才保证了一丝希望。
贺冀大院里。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震得竹叶仿佛都颤抖了!
“哗啦!”不知是什么东西碎了 !
“哐啷!”声音更是震彻云霄!
真是紧张!
接着——
读者请勿担心!
贺冀和秀兰并没有吵架!而是——
发泄
这天不知为何,秀兰和贺冀又闹别扭了!这是两个人好久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不巧的是风识和顾宁一起到顾家去了,吉文和宏儿受秦氏邀请,到镇上去了,家里只剩下这对老夫老妻。两个人不说话,也不吵架,只是一个劲地狂甩东西,秀兰将东西往贺冀面前砸去,贺冀又生气将东西向秀兰那儿砸去!两个人就这样砸了几下子,贺冀先让步了,扛起锄头到菜园子去了,只剩下气喘呼呼的秀兰在地上独自流泪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次吵架这个家从此变成了两个家。风识和顾宁一起住,与贺冀、秀兰、吉文分家了。他们单独独立门户开始了自己的小日子
房子的东头分给他们夫妻俩,两间正房和一间偏房,堂屋是和吉文平分的。分家的那天,吉文竟然大哭了一场,这个小伙子虽已长大成人,,但是俨然还是一副小孩子气。他见哥哥和嫂子一起住了,母亲或者父亲肯定会和哥哥一起住,自己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心里想着很是悲凉,就哭了一场。秀兰见状只好打消和风识一起住的念头,吉文现在还没成家不易太过分,做父母的还是要一碗水端平,就先让风识他们夫妇先过着,等吉文成家了再说吧!
又恰逢今年大旱,生产队解散了,目前没有什么活干,吉文只好窝在家里,整天在这转转在那儿转转,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看着哥哥和嫂子过起了甜蜜的小日子,他真是打心眼里羡慕。现在自己是没啥事可做了,可是哥哥天天弄着木头棒在院子里忙着干活,看到他一会儿弄出一张桌子,一会儿弄出一把椅子,又是柜子,又是床头什么的,看的他心里痒痒的,有手艺就是好,不用去和一群人干活,只是一个人慢慢地干着自己的,真爽!
忽地他莫名地悲伤起来,自己怎么老是羡慕别人呢?为何自己不去学点什么呢?他仿佛一个佛徒才从佛经里禅悟到了什么,猛然醒悟但是又是一无所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啥?风识瞅着在一旁瞧着自己的弟弟,就逗他:“傻小子,有什么想法?给哥哥说说。”
吉文嘿嘿一笑,说:“看这你做的活真有趣!”
这次该风识笑了,对着弟弟就是一拳,说:“你傻小子,想学什么呢?”
吉文又是嘿嘿一笑,说:“不知道。”
风识说:“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想说就不说吧!”
吉文说:“哎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风识见吉文有些生气,也就不打算逗他了,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只好就此打住。
一天王大千讪讪地跑到贺冀家,秀兰没有搭理他,径直到里屋了,他得意扬扬地对贺冀说村上人决定让秀兰和顾宁去村上加工茶叶,只是鉴于顾宁现在身体不方便,可以不用去了,这加工茶叶可以按斤计算还是记公分的。今年大旱,田里没法播种了,趁现在还有机会挣工分的时候,赶紧去,别耽误了好时机。
村上的茶叶加工厂就在仓库附近,那是今年才新建的,所谓的茶叶加工厂也就是茶灶间,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有很多口灶,是专门来炒茶的。秀兰和村里的几个妇女一起去村上了,到了灶间却发现还有几个外乡的女人,王大千说这是几个村子合用的灶间。前面采完的茶叶都已经加工了很多,还剩下一些是打算分给生产队的,今年大旱,没有粮食可分,只好用茶叶来代替了。来加工茶叶的还有一位外地来的刘师傅,他是镇上专门请来教远野村炒茶的。
原野村今年开始种茶、采茶、加工茶,作为示范点,这将无疑是一场茶的战争。刚开始摘的茶叶在加工之后,成了原野村的首批毛尖茶,镇委在看了成品后,很是满意!直接表扬原野村的干部,让他们继续努力!这四月份采的茶属于末尾茶了,茶劲儿不怎么好,王大千和村主任商量着请几个细心的妇女让刘师傅带领,反正这茶叶弄好弄坏也不会让镇委看见,刚好可以弥补今年大旱欠缺的公粮。这一举两得,真是恰到好处。
其实,王大千除了以上的打算之外,还有一个更是他蓄谋已久的计谋,这话还得从头说起。这王大千年少时,很是喜欢秀兰,当时的秀兰是村里很有名的姑娘,天生一副好嗓子,人又长得漂亮,他总是看着脸红。但是他从小没有爹妈,只是祖母一手养大,家里的日子都是村里人接济的,他很自卑,每次见了秀兰都躲得远远地,尽管他很喜欢秀兰,但是从来不敢正眼看她,他总是在自己的梦里希望与她一起玩耍。由于他从小缺乏营养,个子比同龄人矮很多,伙伴们都欺负他,骂他、打他,他都一声不吭,后来还是秀兰帮了他,从此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放下她。可是,当他十八岁那年,祖母过世了,只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人,他觉得自己希望没有了,恰这时秀兰也嫁人了!这让一向很自卑的他痛苦的死去活来,但是也没有办法后来娶得韩氏,自己心里还是不安心,直到两个孩子出世,他们还是吵闹个不停,他总是将韩氏和秀兰相比,越比心里越委屈,总是有事没事就和韩氏吵架,这韩氏也刚好是个刚强性子,两人整天吵架
后来王大千看着秀兰一家过得顺风顺水,自己却过得那么凄惨,心里真是一个悲字!他一心恨贺冀不该抢了秀兰,因为他后来听说秀兰是被她婶婶王氏所逼,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把她给抢回来!可是自己混的模样根本不能和贺冀相比,他只能把自己的闷气撒在了家里他一直在找机会,希望秀兰能给他一个明示,但是她总是把他拒之于门外,自己倒是吃了不少的闭门羹!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岂能放过!
加工茶叶本来是需要八个人的,只是他想人少些更好,就只叫了原野村的两个人,外乡的两个人,再加上刘师傅,共五人。;尤其是到半夜时,人困得简直难以忍受,一天夜里,几个女人开始打盹了,刘师傅早早地就睡在了柴垛上,只剩下秀兰一个人还在继续,窗外黑漆漆一片,有个黑影慢慢地靠近灶间窗口,只见他用手轻轻地点破窗纸,一只贼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里面的秀兰!只是秀兰还忙着在锅里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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