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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拿那些劳什子往心里放?不过呢,依我说的话,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也没必要那么守旧。”
潘金莲说着走过来,在武松肩头轻轻一捏:“天气凉了,叔叔穿得如此单薄,就不怕冻坏了身子骨?唉,堂堂七尺男儿,没个好女子在身边照顾,终归也不行。”
武松见嫂嫂越来越露出了轻薄相,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倒不是害怕别的,嫂嫂潘金莲是个美人胚子,人见人喜欢,尤其是她那妩媚的笑,真能勾人魂魄!
武松担心一旦冲动起来,把持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哥哥了。
想到此处,武松站起身,随便扯了个由头,要朝外走。潘金莲上来拉他,却没能拉住,武松快步如风,迅速窜到门外去了,话休絮烦,不知不觉间过了一月有余,春节就要到了,打从腊月二十四起,武大郎就不再出摊卖炊饼。
而是专心致志操办年货,准备过个快活年。大年三十这天,他们早早吃完团年饭,围坐一起收看中央电视台春节文艺晚会。
接下来,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中央电视台播放电视连续剧水浒传,收看到第十几集时,剧中出现武松打虎的场面,潘金莲乐了,拍着巴掌惊呼:“咦快来看,电视里那人偷了叔叔的名字,也叫武松!”
武大郎正用牙签剔牙,听了潘金莲的怪叫,不屑地说:“你真是个妇道人家,武松打虎的故事,自古就有,人家哪里是偷了二郎的名字!”一席话把个潘金莲说得脸红了。
她不愿在武松面前显出自己没知识,可是话一出口,象泼出的水,再也收不回来。水浒传继续播放,剧中依次出现了武大郎和潘金莲。
这一次潘金莲不再那么吃惊,只是觉得很好玩,自己的名字也上了电视呢!还有丈夫武大郎的名字,也在电视上,可是看着看着,潘金莲生气了。
嘟嘟哝哝地说:“是那个混帐编剧,把我家老公写成个矮墩墩的侏儒,完全是瞎胡编,我家老公哪是那号丑八怪?”
经潘金莲一提醒,武大郎醒悟过来:“对对,刚才我还跟着瞎喝彩,他们这不是侵犯人权吗?得告中央电视台一状!”潘金莲说:“找他们打官司,中央电视台有钱,好好擂他们一笔。”
对打官司,武大郎不大在行,他转过头来向武松咨询:“是告他们侵犯肖像权,还是告他们侵犯姓名权?”武松笑笑:“人家这是艺术作品,允许夸张,只怕告他们不着。”
武大郎一愣,嗫嚅道:“允许夸张,也不能无边夸张呀。”潘金莲接口说:“这个夸张也太玄妙了,我潘金莲哪有那么坏,同奸夫串通好了来谋杀亲夫那个该死的编剧,凭什么污辱我的名声?”
武松摇摇头说:“人家那是艺术作品,千万当不得真,就像逢年过节街头看耍猴一样,笑一笑了事。”话虽这么说,潘金莲却怎么也开心不了。
她嘟起嘴唇,发誓再也不看电视,斜斜依偎在沙发一角,怀抱一堆毛线,专心地织起毛衣来。武大郎到底是男子汉,器量比潘金莲大些,再说春节不出摊卖炊饼,闲着也是闲着,不看电视做什么去?
因此每天晚上,他仍然早早守候在电视机旁,一会儿撇嘴皱眉,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哈哈大笑寻常人家的日子,喜怒哀乐就这样迅速地转换着。
春节过后,武大郎照常出摊卖炊饼。屋子里经常只剩潘金莲和武松二人。闲来无事,潘金莲又打开电视机,该死的水浒传已播完了,电视里放着琼瑶的古装言情片还珠格格。
“那个真格格紫薇,成天惨兮兮的,最大本事就是哭,太没意思。”潘金莲发表电影评论说“依我看呐,做人得学学小燕子,风风火火,无论怎样一头先撞去再说,什么大不了的?二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武松正缩在客厅一角读金庸的小说,听见潘金莲喊他的名字,抬起头来,含糊地应喏了一声。“二郎坐过来呀,整天见你捧着书本,莫非看书比看电视还好玩?”武松说:“那也不一定,各人爱好不一样”
潘金莲扑哧一笑,朝武松丢了个媚眼:“啊哟,我想起来了,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想必叔叔是被书中哪只狐仙给迷住了?”武松说:“哪能呢,嫂嫂说笑话了。”
潘金莲见武松那副难为情的样儿,爱慕的心中陡添几分爱怜,忍不住把话往明处递了递:“要说呢,书本和电视里那些美人儿,好看是好看,可人家是水中月镜中花,白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