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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瓶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满脸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西门庆才想到时辰不早了,弯腰对李瓶儿道:“你先去睡吧,玩得太晚,恐怕会伤了胎气,对我们的宝贝成长不利。”李瓶儿撒娇道:“不嘛,我等你陪我一起去睡。”
西门庆本来还想再唱几首歌,这会儿也只好收起雅兴,搂着李瓶儿的腰站起来,要向众人告辞。应伯爵道:“庆哥走了,我们哪还玩得上劲?”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个也说,唱来唱去几首老歌,没多大意思。
吴银儿本来还想多玩会儿,一听大家都说要走,只好改口道:“不唱了不唱了,再唱下去,这庵里的尼姑就该骂我们了。”于是,一群人走出卡拉ok厅,踏着月色,回到岫云庵宾馆。
西门庆与李瓶儿同住一间房,这没什么说的。云里手在工商局当科长,腰包里比较暖和,很快被秦玉芝抢着挽走了,画家白来创虽说不太富有。
但出手大方,也是受小姐们欢迎的对象,被林彩虹要了,剩下应伯爵、常时节二人,因为平时给小费不积极,这会儿颇受冷落。应伯爵一张油嘴,及时展开自救,过去搂住吴银儿的小蛮腰,嘻笑着道:“我们老夫老妻,谁也别挑谁了吧。”
吴银儿啐他一口,说道:“你真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话音未落,被应伯爵拦腰抱走了。
留下一个常时节,像被人挑剩下的烂梨,好不尴尬,他鼓足勇气,上去拉了韩金钏儿的手,温柔地说了几句什么,韩金钏儿腆着脸儿笑了,同他进了最后一个房间。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西门庆揉揉眼睛,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李瓶儿早已起床,这会儿见西门庆醒了,赶紧递上件皮背心,催他快点穿上。
难得有女人这般细心,西门庆有几分感动,亲了李瓶儿一口,提着裤子,去卫生间解小溲,扭头一看,台面上放着洗漱口杯,上面搁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用说,那是李瓶儿干的。
想想昨天夜里,李瓶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叫他“我的亲亲”那付巴心巴肉的模样,让西门庆欲火中烧,一连三次爬上李瓶儿的身体,同她做成了好事。
这会儿,西门庆走路有些恍惚,身体好象被人掏空了,形同风中芦苇。他将李瓶儿搂过来,调笑道:“瓶儿,都是你弄的,害得我现在一点劲也没有。”
李瓶儿扎在他怀里撒娇道:“庆哥,你还说呢,昨天夜里,我的心情好矛盾,又想要你,又怕你累坏了身体。”西门庆道:“好瓶儿,只要你要,我随时随地都会满足你的。”
李瓶儿道:“庆哥,我给你提个意见,你在外边玩小姐,我不反对反对也没用,但有一条,千万要保重身体,即使不为我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宝贝着想。”
西门庆像个演戏的小丑,做了个滑嵇动作,然后伏在李瓶儿肚皮上,默默听了一会,说道:“昨夜里那么折腾,该不会惊坏了我们的小宝贝吧?”李瓶儿笑着说:“怎么没惊吓着,刚才他还给我提意见,一个劲地踢我哩。”
西门庆一边抚摸李瓶儿的肚子,一边关切地说:“怀了宝贝,可不比从前,营养要好,还不能累着。”
李瓶儿连连点头称是。西门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纸包,那是昨天祝日念送他的一万元钞票,西门庆从中数出五千元,递到李瓶儿手上,说道:“拿这钱买点营养品,滋补一下身子。”
李瓶儿推辞几句,终于还是收下了,回到清河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一路上,西门庆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全都是祝日念打来的,催问西门庆那事儿办了没有。
在电话中,祝日念焦急地说:“庆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无论如何抓紧点办,何二蛮子是个滚刀肉似的混混儿,我怕把他惹恼了,什么事他都做得出。”西门庆大咧咧地说:“没事的,日念,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这天晚上,西门庆同何二蛮子约定,在城南美眉茶庄见面。和西门庆一同到茶庄的,还有个穿便服的胖子警官,西门庆向何二蛮子介绍说:“这位叫萧成,是城南派出所萧所长。”
何二蛮子朝萧所长瞅一眼,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趁萧所长进卫生间解溲的当儿,何二蛮子不满地道:“西经理,带个穿黄皮的来,什么意思?”
西门庆道:“兄弟误会了,这位萧所长,是我在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想介绍给兄弟认识,今后做什么事都方便些。”何二蛮子问:“狗屁,我要认识那些黄狗子有什么用?”西门庆正要说什么,萧所长从卫生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