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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
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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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少多给他一点关爱的眼神。
“蠢到极点。”
“喔!好多了,还是自个兄弟够义气,多骂我几句。”因为他欠骂。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几乎要将他丢到后山喂熊。
“别客气了,你这个独行侠一向急公好义,救危扶弱,兄弟我铭感五内,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兹报答。”常盼盼。
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为什幺不避?”展无痕不解,凭他的身手,世上没几人伤得了他。
抓了抓头,常天竞难为情的望向身侧的“理由”“会伤到她。”
“你玩真的?”就为了她甘受毒针封喉。
要不是内力深厚及时封住毒血逆流,九条命也不够他用。
“什幺真的假的,十几年兄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个女人跟在我身边。”为什幺没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扁是府里的三尊菩萨就够他头大的,他视女人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绝不陷自己于女祸之中,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尽往倚春楼闻香。
众所皆知他这闲少最厌恶女人,坐怀不乱地出入烟柳之地只为揪回好色的爹,没染上半丝脂粉味。
外人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他也认了,因为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安儿的出现。
一开始他是抱持着有趣的心态逗逗她,像是逗弄邻家的小猫,不时抚抚牠的毛,搔搔牠的小肚子,看牠舔足抹脸的可爱模样。
相处久了他的心态变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后又想逗弄她,然后瞧她直跳脚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来。”展无痕冷血说出眼见之实。
双肩一垮,常天竞变得沮丧不已。“你说话一定要这幺伤人吗?我对她比亲娘还好。”
怎幺会看不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不然怎幺会有人想杀她好试探他的虚实。
“老话一句,看不出来。”他只看见一只很黏人的老狗抢着付帐。
“你眼睛瞎了呀!没瞧见她睡在我床上。”他气愤的压低声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本噜几句的常天竞没好气的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吗?”
“可以”他将伤葯往他背上一贴,痛得他龇牙咧嘴。“别挑我路过时受伤。”
“你知道了。”还是瞒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个原因呢?”这些伤根本不必发生。
他故作洒脱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杀生。”
“换个让我觉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杀过的人绝不亚于他。
“剑魔。”
展无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点难以置信。“他们还不死心?”
“剑魔虽死,但他的剑和剑谱仍在,很难不引人觊觎。”神情沉重的一说,他为护剑心力交瘁。
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怎能涉及情爱,他把持自己不往情关掉,以为能终此一生绝情弃爱,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千算万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让他遇上必须守护的人,他不活长一点都不行,平白地将她让给其它人他会死不瞑目。
为了她,他得保存实力不与对方正面冲突,假意落败好保她周全,剑不在手他无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毁了他多年的伪装。
他的武功的确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晓生的武林谱上他排名第三,上头还有两人胜过他,一是已逝的剑魔,一是行踪不定的无名老人。
展无痕斥了句“你真该死。”拥有武林两大至宝,他不死也难。
“说句我不知道的话。”起码给些同情。
“我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使她毫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常天竞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汤葯。“别太笃定,兄弟,凡事总有意外。”
“这是最后一次。”他斩钉截铁地回以绝情。
“好吧,顶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过时受伤,我会直接把人丢给你。”让他开剑试锋。
“你说什幺?”目光如箭的一射,展无痕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磨成的无赖会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竞轻抚酣睡佳人的娇容,不理会他的愤恨。“兄弟有仗义之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伤是故意凑上前让人一试,而且不伤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连伤七条人命,毫不留情让自己卷戊一桩阴谋中。
知交满天下,真心仅一人也了无遗憾。
面冷心热的人注定要吃亏,刚直的不知变通,因此才值得深交。
“我、不、是、你、兄、弟。”后悔出手相救的展无痕狠厉地眼睇向他。
“呵你就是太认真了,偶尔学学我当个闲人,别老是以苍生兴亡为己任的耗损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那是你有三个能干的娘撑住一片天,否则你这闲少也当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过有时候也挺烦的。”常天竞笑了笑,谑眸中隐含精光。“对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谁?”
话上于一半,猜得挺含糊的,就怕一丈差三尺,失之交臂。
“别告诉我你心里无谱,我不打算替你收尸。”展无痕冷嗤一声,冷然的面孔出现一丝不齿。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
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脑葡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
当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葯也无益于己身,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一张可疑的清艳面容。
非艳即媚是眠月宫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谁不指望当上常府少奶奶,捉奸在床还抵赖得掉吗?”展无痕冷冽的语气中隐含幸灾乐祸。
低咕声加深了几分。“原来你也会说笑。”
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会捧自个兄弟的场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对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一抹微波漾荡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坏了你。”常天竞低望着被他点了昏穴的俏丫头,百感交集的情绪浮现心头。
随着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为意的展无痕说着“带着她你会很辛苦。”
“甘之如饴。”他面露柔情的笑着。
“对方已盯上她,你小心为上。”多了个女人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
“我尽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无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还记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为仕的高大人吗?”
“怎样?”
“据说他向崇奉道教、笃志玄修的皇帝进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禄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强,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龙心大动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幺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平凡女子,哪来玄妙道法。
又不当道姑何来道法一说,趋炎附势,欲藉此平步青云,得昏庸皇上宠任。
“不管是真是假,后宫佳丽虽多尚能容人,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却也可人,别让她成为深宫幽雀,一辈子飞不出大牢笼。”
难得大发善言的展无痕说来中肯,听得常天竞心有戚戚焉,不想个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她终究会愈飞愈远,没入云霄。
冷眸一消,继而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已经知道要怎幺样做了,就看她配不配合。
别怪他使诈,谁叫她哪里不跌偏跌入他怀中呢?
这是天注定的姻缘,逃也逃不掉。
笑意熏然。
眼底染上一抹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