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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睁眼说瞎话,不,是睡眼说梦话才对。“车窗是有点脏,但你也不用拿头当抹布去擦。”语带笑意的秦日阳无奈地放缓车速,空出右手拉正她倾斜的肩膀,不用一再一心二用,担心她把脑袋撞出释迦头而成佛。

    “你们每天都得这么早起吗?你们不要跟公鸡抢生意嘛!天没亮就急着吵醒太阳。”她打着哈欠揉揉后颈。

    她没当农妇的命,天生来享福的,出任务时,她算是后动人员,只需要做事前工夫及事后拷问工作,即使在枪林弹火中,还有伙伴会掩护,她真是最轻松的一员。

    “这阵子刚好是采收期,所以比平日的作息时闲早了一点。”他没说出自己已习惯早起的山居生活。

    才一点,她看是很多点。珍妮嗤哼了一声“把车窗摇下来,呼吸新鲜空气,我的大脑也许会提前运作。”她的大脑现在正闹罢工。

    “把衣服拉紧些,早上的寒气重,一不小心很容易感冒的。”他慢慢把车窗移下,不让冷风猛然地灌入车内。

    一阵凉得令人脑门一清的冷风迎面吹拂,珍妮缩了一下脖子呼气,睡虫全被冻醒,三两下就飞得无影无踪,寻找下一个受害者寄生。

    “嘶你不冷吗?”他穿得比自己少,可鸡皮疙瘩却没她多,真是不公平。

    秦日阳一面注视路况,一面从眼角余光斜睨她“椅垫下有外套,先披着吧!”

    珍妮弯下身取出一件厚重宽大的黑色外套,迅速地往身上一披,温暖立即包围着她,牙龈乖巧地不再咬豆子。“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那个弯道左侧,你有没有看到一大片含葩的香水百合?”他挪出一只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园圃。

    她顺着他的手势往前一睇,果真看到有十来位工人在采割,原本整齐画一的四方土地,出现了长短不一的线条。

    一株株花形硕大的茎杆被长镰一划,有秩序地倒向一侧,随后被工人们的大手一挽,扎成一大束、一大束地往田埂一摆,露水还在晨光中轻扬。

    货车在花圃旁有块小空地停住,秦日阳先下车绕过车头,再打开侧门扶珍妮下车。

    “好好可怜的花喔!还没绽放就被拦腰斩断生机,它们一定会哭死。”珍妮痛惜这片好花。人就是这么自私,为了一点点得益就毁了它辛苦活着的生命。她为花儿感到心疼。

    “你”花会哭死?她这是哪门子论调?他实际地说:“盛开的花没中盘商要的。”

    剪花时,通常是选那种尚未开花的成熟花葩,一旦花瓣有裂开迹象,就表示花期不长必须去芜存菁,留下紧阖的两、三朵花苞。

    “你想它们会不会流血?会不会抱怨你们大粗鲁?喝!他居然用丢的?”珍妮的心在瞬时咚了一下。

    一个短小精干的原住民青年,正把捆好的花束掷到货车上,纯熟地不伤及花身,倒叫一旁观看的珍妮觉得他很残忍,不懂得怜花惜玉。

    “珍妮,你是不是感情太丰沛、想象力泛滥过了头?”秦日阳在她头顶上无力地叹了好大一口气,心想,法国来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吗?把花当人看?

    丰沛!有人还唤她冷血的蛇呢!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想在山上种花?”她爱花,但仅于欣赏,绝不会动手养一屋子的花。

    在她的观念里,每一朵花都有权在土地上自由开放,被养在温室的花朵和被豢养的宠物无异,会失去自然界应有的光泽和天性。她自由,所以希望天下的生物皆自由。

    许多人都曾问及秦日阳,为什么要放弃手中的幸福,甘心来到平凡无奇的山上种花种菜当果农,通常他只是笑笑不回答,其实他这种行为可以说是自我放逐吧。

    “你呢?为什么没事跑到山上来迷路?”他不做正面回应而反问她。

    小气男人!珍妮不悦地说:“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这是非常差劲的逃避法,你是懦夫吗?”

    他怔了怔,有种被人看透的狼狈感“你说话老是这么利,有一天会割伤自己的。”

    仰着头大笑的珍妮差点笑岔了气“我的功力尚浅,真正舌利断金的‘怪物’你还无幸见识。”她算老几,狐狸才是舌后!她又催促道:“你老实招吧!我洗了耳朵。”她的意思是要他别想摸鱼,快从实招来,她洗耳恭听。

    望着工人忙碌的背影,秦日阳喟然一声“岁岁年年花一样,年年岁岁人不同。”

    “拜托,我的中文造诣真的不是普通的烂,请不要用太深奥的词汇考我。”她哪听得懂老中国的八股文字,只可惜催眠术不是万灵丹,无法将不曾接触过的一面变出来。

    “你哦!有空多翻翻书,这么简单通俗的字义你当难字读。”他随手摘下山侧斜坡杂生的百香果“要不要尝尝?”

    翻书也没用,相看两相厌。珍妮接过他手中有些泛黑的果实一剥,香味立即扑鼻。“甜中带酸,这是野生的百香果吧!”

    “嗯!”眼看采收得差不多,秦日阳扯扯她身后的大麻花辫“想不想体验花农生活?”

    体验?她一身细皮嫩肉不是来磨土的,珍妮敬谢不敏地把发辫扯到胸前“你请忙,当我不存在。”

    “懒鬼!”语气中带着他不自觉的宠溺。

    “我提出严重抗议,本人是不屑加人‘屠杀’行列,请尊重淑女。”她不懒,只是不想动。

    “淑女?”秦日阳愉快地摇着头闷笑“好吧!淑女,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珍妮不满地看着他抖动的肩头,突然坏心地拾起地上一块泥土,朝他正在和工头交谈的后脑瞄准。

    啪地一声,准确无比的泥土正中目标,秦日阳抚着后脑勺猛然回首。

    见状,她却若无其事地拍拍手中泥屑,左瞄右晃地摸摸镜框,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她无关,更甚者,她的态度还表现得不知发生什么事。

    “珍妮!我们有仇吗?”他觉得这个女人教人火大。

    “没有呀!”她故做无知地挑肩摆手。

    “那有怨吗?”他甩甩头,想把散碎的泥块甩掉。

    “怎么可能?”珍妮又露出惯有的笑容。

    这次秦日阳只迷惑三秒,就一板一眼地居高临下俯望她“无怨无仇,你干么拿我练手劲?”

    “有吗?”她将眼镜往下推,露出一双清澈无辜的不解瞳眸。

    “有。”他十分肯定。

    “是这样吗?”珍妮偏着头,红艳的嘴唇微噘,性感极了。

    秦日阳口干的注视她诱人红唇,忘了自己正在生气,心想她有一张适合接吻的唇。

    当他这么想时,身体已早一步行动,柔软泌香地贴触让他一震,连忙拉回失神的理智往后一退,不退还不打紧,一退就踩了个空,跌进排水的小钡中。

    见状,原本看戏的工人改偷笑为大笑,每个人莫不都捧着肚子喊疼。

    “日阳兄,你以身堵水的壮举太伟大了,请容我为你致敬。”珍妮的嘴角有一道可疑的诡笑。

    “蓝、珍、妮!我要拆了你的骨头。”他极其凶恶地爬起身,朝她大吼。“不要啦!人家好怕哦!”她掩着鼻倒走数步“你压到狗屎了吗?”真恶心的味道。她喃念道。

    铁青着一张脸,秦日阳阴鸷地抹抹脸,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臭“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你的个头像座山。”抿着嘴,她努力不让笑声逸出。

    “你该死地居然戳我?”

    珍妮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笑他太不济。

    原来秦日阳一脚踩空时,另一脚曾用力要使其平衡不致跌倒,但错就错在他太信任她的“好心”以为她伸出手要拉他,结果她竟食指一出的往他胸口一使劲,害他往后倾。

    排水沟说大不大,以他高大的身躯正好卡在出水口,形成十分滑稽的折叠人椅,长脚硬生生地和正面说哈罗。

    “你根本是在迁怒嘛!我一根小小指头才多重,哪动得了你这头大象?”她一闪身,躲过他愤怒的大手。

    “你还敢嘲弄我?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拗摔成肉饼?”他开始追着她跑。

    珍妮是受过严苛训练的联合国干员,根本不可能被他轻易逮到,只见她轻盈如风的身躯在花丛中穿梭,手脚灵活地以所学招术来化解他的步步逼近。

    见状,一旁采收的工人停下手边的工作,有趣地看着秦日阳像小孩子一般的追着人家女孩子,而且还百追不上,觉得实在有负他的一双长腿。

    追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有数十道好奇的目光燃烧着他的背,他这才懊悔地止了步,瞪向一脸得意的珍妮“你上辈子一定是泥鳅。”

    “而你上辈子一定是清朝的女子。”她觉得泥鳅滑溜溜的,和蛇倒挺相像的。

    “什么意思?”一出口,他恨不得没问,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偏偏珍妮喜欢在人家的伤口抹盐“裹小脚的女人,所以走不快也跑不动,唉!无限同情呀!”

    他气得眼皮直跳却又拿她莫可奈何,只好先把自己一身泥泞的花肥洗掉。

    扭开浇花用的旋转水柱,在清晨七点多的寒风下,浑身湿淋淋的秦日阳咬着牙受冻,连带着火气也冻成冰柱烫不着人。

    “你跟我家那头狼一样勇猛,这种天气也敢玩水,我尊重傻子。”珍妮觉得好冷,紧紧拉着外套两侧。

    “傻子!”他狠狠地怒视她“你家是开动物园?”一下子是狐狸、一下子又冒头狼。他暗忖。

    动物园?她微愠地说:“你说是就是。”她一向是用这种口气形容伙伴们。

    “为什么我觉得眼中所见的你,不是真实的你?”他冷静地一想,觉得她是个值得深思的女孩。

    镜片后的她,有张清丽的脸,而她的身手也似乎太敏捷了,连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他都摸不着她,实在相当诡异。

    “现在的你又何尝是真实的你?千万不要看女人的真面目,我怕你会做恶梦。”她眼睛眨呀眨个不停。

    “黑心肝的女人,想不想去看萱草?”香水百合已采收,接着他得去采收金针花。

    “萱草是不是你们中国人口中的忘忧草?”她曾听说一整片的萱草美如图画。

    “嗯!不过我不保证你看了以后会忘忧。”他希望她不要再替花草请命。

    “放心,傻子隔壁住的是天才。”

    “你唉!走吧!”他心想,自己还能怎么样,只有吃闷亏了。

    手里捧着点心盒,一脸忧郁

    的朱静蝶将一切看在眼里,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几乎要停滞。

    打小追随着他的身影而转,从没见他放下身段与女人如此放肆的追逐,还在众人面前吻了她。

    虽然是个短促不经意的吻,却教朱静蝶的心被狠撞了一下,她觉得心快碎裂了,耳朵听不到四周的嬉笑声。

    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陌生女子,她好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自己只是一只小小安静的蝴蝶。

    “人都走远了,不要看了。”永远在她身后守候的古之明开口道。

    “我很傻,是不是?”微泛红的眼眶,朱静蝶强忍着泪。

    他不语,只用高大的身子挡住他人探索的眼光。她傻自己更傻,爱情真教人痴傻不已。古之明望着她姣美的侧脸,沉默地用行动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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