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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俗谚,说人人到,说鬼鬼敲门。这句话很明白地提醒她们一件事,千万不要在背后论人长短,否则会被逮个正着。
被议论的女人正两眼冒火,虎视眈眈地想把眼前两个谈笑风生的瘟神,整个拆掉重组,看会不会消气。
“死狐狸、臭老鼠,你们要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跑到我眼前要死要活的,存心要我短命是不是?”
此话一出,她这厢气得跳脚,那厢却云淡风轻的自在逍遥。
“谁家善的疯狗,怎么跑到山上乱吠乱吼的?吉莲,扔根骨头给她啃,我们是爱护野狗的善心人。”
“不好吧!我看她牙都快掉光了,恐怕咬不动骨头,不如丢片面包屑喂她吧!”
“不是鸭子才吃面包屑吗?狗也吃这玩意呀?”维丝娜语带讶异地轻呼。“是鸽子才是。”吉莲不忘更正。
不管是鸭子还是鸽子,有个女孩快被她们气到发疯,只见她一个快步地上前捏紧两人的肩膀,白里透红的肤色煞是迷人。“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差点要跑进火场‘陪葬’?”可恶的女人,害她白了几根金发。
维丝娜虽不吭气,额头却淡淡地浮起冷汗。
吉莲则没有拨开珍妮的手,只是好笑地瞧着刚才呼天喊地的女孩,赞叹她忍耐力十足“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想申诉?”珍妮口气恶劣地纠着眉。
“你左手捏的那块肉,一个小时前被火灼伤了一个大洞,不过她本人好像痛到失去知觉了。”
珍妮一听,马上松开桎梏,表情蒙上忧色。“你死人呀,不会哼一声吗?我不想半夜看到你的鬼样来串门子,痛吧?”
口中骂得过瘾,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笑她口是心非的穷担心。
“我砍你三刀,你再来回答刚才的问题。”废话!有人受伤不疼吗?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活木乃伊。
被她刚才用力一捏,维丝娜是痛人骨髓,也知道伤口八成又流血了,但为了不让伙伴们担心,所以才不当一回事的隐忍不说。
“原来你会痛呀!我还真当你死了呐,要不要到医院去挂急诊?”黑心女人,连累她当罪人。珍妮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好呀!等你坑谙气的时候。”
“你你这个死女人,我不屑与之交谈。”说不过她,珍妮气得往旁边一坐。
这样就结束了,吉莲觉得很可惜“继续呀!我喜欢看动物园里猴子抢香蕉吃。”
“老鼠!”两人威胁的嗓音同时响起。
“好、好,别迁怒。”吉莲赶紧挥白手帕正色道“给我一部上网的电脑。”
珍妮息了气,知道她的用意“主脑已锁定,我委托杨正齐断后。”
“小儿科,维丝娜受伤了。”吉莲语气轻淡到闻到一丝火葯味。
但她们了解她话中的含意。维丝娜受伤,对她们而言是大事,但警方的办案方法太慢,而法律又保护有钱人,所以她们决定替她报仇。
“好吧!我支持你。”珍妮招招手,要古之明过来“之明,你的电脑暂借一晚。”
“好呀!没问题。”他大方出借“对了,你的朋友要不要先休息?瞧她们累极了。”
“死人需要休息吗?给她们两杯水喝就不错。”珍妮暗忖,以前她们出任务还不是这副德行。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秦日阳惊叹三个女人口若悬河的本事,嘲来讥去都不跳针,顺溜得比油还滑,明明彼此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针含酸,不解这是女人的友情,还是她们怪异的招呼法。
“珍妮,来者是客,何况她们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脱序太久了,现在女人的能力不容轻觑,可自己到现在还有一点踩在云里的感觉,不太踏实。
“帮你不是帮我们,这种事对她们而言,是一项驾轻就熟的小case。”珍妮可不想因此事欠下人情。
老鼠还好,事过境迁不留痕,可怕的是狐狸,东捏西刻都能找出不像话的名目来讨人情,她没傻得自挖陷阱给自己踩。
维丝娜的神经一向比常人细,杏目一溜就瞧出端倪,知道有人的心被攻陷了。
“我是维丝娜,她是吉莲,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秦名日阳,是珍妮的情嗯!朋友。”大腿上传来痛楚,秦日阳连忙将到嘴的“情人”二字转成“朋友。”
笑得有点僵的珍妮在拧了他一下后,赶紧粉饰太平地道:“你们该上床睡觉了,小蝴蝶,把二楼客房收拾收拾,她们要住一晚。”
本来她想阻止他的自我介绍,可惜晚了一步,珍妮似乎听到头上的丧钟响了,急着要打发她们。
“不忙、不忙,我们精神永存。”维丝娜冷嘿一声,暗示揪住某人的白羽翅“不介意我们称你小阳吧!”
他快吐血了,小羊!秦日阳面有难色地道:“这不好吧!你们跟珍妮一样唤我日阳就成。”
“好吧!如你所愿,小阳。”坚持己见是维丝娜的做人风格,八风都休得想动她。
突然耳中传来跌倒声,一、二、三、四、五,朱家四口外带古之明,霎时叠成五只下蛋的绿骳龟,当事人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倒挺有大将之风,没有变脸给她看。
“维丝娜,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周大总裁没有用链子链着你吗?吓死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提到准老公,维丝娜立即愧疚个三秒钟。
吉莲则不想被逃婚事件牵扯入内,连忙转移战场“你叫之明是吗?麻烦带我到电脑室好吗?”她自认逃难是生物本能。
“呃,好。”古之明不想离开,偏又没得留。
“叛徒。”维丝娜不屑地冷嗤。
待吉莲一头钻进她的电脑世界,一场小小战争开始上场。
“小阳,你和我家珍妮感情不错哦。”维丝娜的恶魔原形立即展露无遗。
珍妮抢着回答“好不好与你无关,你管好自己就好。”恐怖分子都没她这只狐狸难缠。
“原来你也叫小阳呀!姻缘路上姻缘走,跑都跑不掉,上床了吧?”她邪恶地嘲笑珍妮。
闻言,秦日阳被狠狠呛了一下,没料到她会直言不讳“我们嗯,这个”这时他觉得做比说容易。
“你管我们上不上床?周恩杰没满足你吗?活像欲求不满的色狐狸,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
这番又辛又辣的对白,羞得朱静蝶不好意思又舍不得离开,其他人则是圆睁着双眼,听得津津有味,只差没人手一包爆米花。
“珍珍妮,用词文雅些。”秦日阳纳闷地想,周恩杰?很熟的名字。
“看来小阳是个正常男人,性生活美满吧!”
“维、丝、娜!”
闻言,她笑得更可亲,如同古代的媒人婆“我的名字是比珍妮好听多了,不过呢,你可以温柔点。”
“把你的字典借我翻翻看,我相信温柔那页都被虫蛀光了。”珍妮冷哼一声,敢说她,奇怪,周恩杰怎么会放狐狸一人“流浪”这现象太反常了,难道狐狸被抛弃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大男人都已经不要脸地站在失火的大楼上求婚,如果有人被抛弃,一定是他,嗯,这样想就合理多了。
“好吧!性事不谈,你们打算何时结婚?我好准备红包。”维丝娜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来玩跳墓碑。给婚是恋爱的坟墓,而一脚踏进坟墓边缘的人只好先刻墓碑上的字箴。
“谁说我们”珍妮话尚未说完,人就突然往后仰。
秦日阳用力地将她拽回怀中“我们要结婚,到时欢迎你来喝喜酒。”他趁此时表明心迹,意志十分坚定。
“那敢情好,我们三对一起上教堂了事,可省下两份红包。”叛徒是有罪的,阿弥陀佛。维丝娜暗自庆幸。
“三对!”珍妮扯着尖细嗓音喊道。
“吉莲被黑社会老大看上眼,两人打得可火热,哪像你们遮遮掩掩像对偷腥的奸夫淫妇。”
“维维丝娜,我和珍妮不想张扬,你的字眼呃,稍微”偷腥的奸夫淫妇?她口业一定多如繁星。一些难听的词汇才会脱口而出,他们看起来像淫秽之徒吗?秦日阳有些招架不住她的凌厉口舌。
“你闭嘴,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珍妮的心思全转到吉莲的爱情上头。“谁敢要老鼠?”
可怜的男人,她同情“祈天盟的老大祈上寒。”
“祈天盟是个什么东西?”
“祈天盟不是东西,它是台湾地下势力最大的帮派,有空去坐坐。”她意思是去闹个天翻地覆。
嗯,听起来满有搞头,于是珍妮好奇地问:“她怎么会和黑社会的人搭上?”生活白痴和黑道大哥?有意思。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起源是一部电脑”维丝娜加油添醋地把吉莲的情事全翻出来,所谓同撑一把伞,没有我湿你干的道理,要嘛大家一起淋个过瘾才有诚意。
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条理分明,一群人窝在门口处坐着,听着别人的故事当饭后娱乐,不时还会发出两、三句咯咯声来捧场助兴。
而在电脑前争战的吉莲,尚不知她的感情被拿来当笑话谈,一心只想要放个有趣的病毒进人欧氏企业的电脑。
“哇!她好贼,居然借电脑遁逃。”好玩,老鼠遇上克星了小珍妮暗忖。
维丝娜伸伸腰打个哈欠“对了,我今晚要睡哪?”
“睡?你不是女超人吗?”
“少罗嗦,我是客人。”
“好啦!客人睡客房,就在二楼左转,我睡房的隔咦!你那是什么表情?喔!不行,你休想。”
“迎客为上,我就委屈一点睡主卧室,你们自己找个地方打发吧!我上去睡了。”说完,维丝娜就自动上楼。
珍妮气急败坏地拉着她的手臂“你是土匪呀!主卧室是惟一有隔音设备的房间,你不能跟我争。”
“噢!收到。”她停下脚步,用甜到腻死人的语气问:“你怎么治疗好舌机能障碍的老毛病?”
“嗄!我我”珍妮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出真相。
“听说有个疯子在机场喃喃自语,搞不好你和她是坐一同班飞机来台湾的。”用催眠,亏她想得出。维丝娜冷哼一声。
“你你你好恐怖。”连这种芝麻小事,她也知道。珍妮惊诧地睁大双眸。
维丝娜趁她发愣时,甩开她的手“晚安了,各位戏迷。”砰地一声,她跑上二楼甩上门并落了闩,以免有人半夜抢床。
秋风微送,野花逐渐凋零,
候鸟准备南迁过客,萧条的秋色抹上淡愁,云冷冷地数落溪涧落花,空气中弥漫着秋的味道。
处理完火烧山的事宜,秦日阳特地下山一趟,向预先订购蔬果的中盘商致歉,并退回订金。
中盘商人体恤他非蓄意的违约,除拿回应有的订金外,又和他订下明年度的新约,宾主尽欢,毫无怨隙。
在感情方面多了两股助力,他和珍妮如坐云霄飞车般一下子就冲到顶点,而且在她们有意的推波助澜下,她对婚事也不再那么排斥,逐渐开始认真地考虑未来,觉得或许他们真能三对一起举行婚礼。
“你在想什么?”纤纤柔荑绕过他的腰,珍妮从背后抱着他。
秦日阳将身后的她拉到怀中“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他深情款款地亲吻她微启的檀口。
“对于婚姻我很害怕。”
“傻瓜,你是怕我不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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