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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
即使一切都似乎要崩垮
仍有月光守护着我
就让我吹吹冷风
不必细数有几滴泪
这才是身为流星的逻辑
隔天早晨,火堆熄了,雨也停了。
雨静和纪云翔在彼此的怀中醒来,她的神态仍然是淡淡的,却带着一丝羞涩,尤其是当纪云翔坚持要替她穿衣对,她的脸颊更是忍不住羞红起来。
“不要我自己来就好了”她想取回自己的衣裳。
他却一把又抢了过去“本少爷可从来没替人服侍过,你乖乖闭嘴就好!”敌不过他的力气和蛮横,她只得默默地接受那一切,但是当他的手抚摩在她的肌肤上,她却也感觉到他正微微地颤抖。
等到整装完毕,他才低头吻了她的唇“我看都看过了,你注定是我的!”
“哪哪有这样的?”她被他那宣言吓到了。
“就是这个样,你没别的选择!”他执意地将她搂入怀中。
她睁大了清灵的双眼,不知该如何回应,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而徐伟邦和陶百川带领部属在森林中不断搜寻,这时总算也找到了洞穴附近,徐伟邦说:“有烟,可能是少爷升的火!”
众人策马前进,那声音己经传到纪云翔耳中,他起身穿上半干的衣服,再以披风将雨静整个人包住,然后坚定地将她横抱起来。
“我带你回家。”他沉声说。
家?她能够真正有一个家吗?她迷惑了,小手却不禁贴在他胸前。
大批人马停在洞穴之前,徐伟邦正要下马探查,纪云翔抱着雨静,早了一步走出洞穴。大家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心情都是一阵放松,但纪云翔脸上的柔情,以及雨静温顺的模样,却让众人有些诧异,因为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像昨天还不时吵嘴的斗气模样。
“少爷,你没事吧?太好了!”陶百川一整夜来的担忧总算解除了,万一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就太对不起老爷了!
“云翔兄,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程浩宇也喘了口气说。
徐伟邦站在一旁,却是安静无声。
能见到少爷安然无恙,他固然是相当欣慰,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雨静也还活着,这下子他做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了?少爷要是怪罪下来,恐怕不只他这个统领的位子不保,甚至可能被逐出镇江武场,
程若岚和徐伟邦一样,看到雨静竟然生还也是挺不高兴,到底要怎样才能除去这讨厌的情敌呢?她非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带马过来。”纪云翔一声下令,部属立即照做。
纪云翔抱着任雨静,仍然轻松跃上马背,他低头望着怀里的雨静,她很难得地没有反抗,小脸靠在他肩头,表情平静而温柔。
“很快就到家了,你先小睡一下。”他心都软了,甚至哄起了她。
“恩。”她点了头,脸颊摩擦着他的颈子,小小的一个举动,却让他无比温馨。
原来,能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我们走!”纪云翔驾马前进,其他人也跟着赶上,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镇江武场,算是结束了这场意外的狩猎之旅。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镇江武场后,纪云翔立即下令找来了大夫,到“狂侠居”为雨静诊疗。
徐伟邦在百般挣扎之下,邀了陶百川一起到庭院里,吞吞吐吐了一番之后,终于向老友供出他昨天的所作所为。
陶百川双眼瞪大“你你怎么作出这种事来?虽然说那任姑娘是个危险人物,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使出这种手段也未免太偏激了!”
徐伟邦惭愧地低下头去“我当时只想着那是个好机会,又一心想为少爷除去迷惑他的障碍,只能说是一时冲动吧,就这样下了手。”
“唉,这下可怎么办好?”陶百川摇了摇头“少爷原本以为是你没看好任姑娘,那就值得他大发脾气了。如果少爷知道了是你伤了马儿,才会让那匹马发狂奔跑,那你的罪就更不可饶恕了。”
徐伟邦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大不了离开镇江武场,再不然就让少爷杀了我吧?”
陶百川看老友自暴自弃的模样,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会尽力保你的,希望少爷看在我们一向忠诚,又是纪老爷留下的部属的份上,能够饶你一命。”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徐伟却自责不己。
“别说了,我们俩是怎样的交情?还客气什么!况且你的出发点并非恶意,我也不会怪你的。”
就在他们商谈之时,一个佣人急急忙忙跑来“徐统领,纪少爷找您!”
徐伟邦浑身一震“噢,我知道了。”
“我陪你去吧。”陶百川说。
“嗯!”徐伟邦勉强应答,脸上却已流下一滴冷汗。
“狂侠居”的厅堂里,纪云翔坐在长椅上,喝了一日热茶,但见徐伟邦走进,就将茶杯用力往地上一丢,茶杯瞬间砸成碎片。
徐伟邦看着那满地碎片,仿佛也看到自己的命运。
“跪下!”纪云翔冷冷地说。
徐伟邦不发一言,跪在湿透的茶渍上。
纪云翔拍了桌子一下“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为什么还让任姑娘给逃了?亏你还是镇汪武场的武师统领?”
徐伟邦一愣,看来少爷还不知道他做的那件事,难道任姑娘没有告诉他吗?“属下无能,请少爷降罪。”
纪云翔哼了一声“我开始怀疑你这统领的本事了,或许我以前是太高估你了!”
陶百川站在稍远的地方,那时走向前一步说:“少爷请息怒,给徐统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不要插嘴,我非得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否则他永远不知道服从命令的意义!我既然下令叫他看着任姑娘,他就算死了也不能让她离开一步才是!”纪云翔想起昨晚搜寻雨静的心慌和焦急,现下就有无限怒气涌上。
徐伟邦无话可说,低着头等待发落。
这时,站在搂梯囗的雅淑听到了一切,心中无比恐惧,转身跑向床边,跪了下来“小姐、小姐!你醒一醒!”
雨静刚刚服过汤葯,才要入睡时却被吵醒了,朦胧睁开眼睛“怎么了?”
雅淑脸上已是泪水纵横,激动地说:“小姐,我求你救救徐统领!只有你能说得动纪少爷!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徐统领解这个围,雅淑来生来世都给你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到底怎么回事?”她听到楼下传来了怒骂声。
雅淑哽咽地说:“纪少爷因为徐统领没有看好你,现在好像要废了徐统领的职位,又好像要杀了他,我好担心!”
雨静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唉,这傻瓜,他也太冲动了!”
雅淑继续求道:“小姐,请你大发慈悲,救救徐统领,雅淑在这里给你磕头!”
“别说了,我这就下楼去,给我披上外衣。”雨静赶紧下床。
雅淑听了大喜,连忙替雨静披上外衣,扶着她走到楼梯口,雨静脚踝的伤势未愈,每走一步都是疼痛难耐,但为了救人这等大事,她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楼下的纪云翔站了起来,伸手拔出?矗孕煳鞍钏担骸澳阏馑排艿锰耍铱纯扯狭艘膊蛔阆В ?br>
徐伟邦咬住嘴唇,不敢有任何怨言。
陶百川则是什么话都说尽了,还是无法改变纪少爷的心意。
“等等!”雨静的声音传来。
纪云翔抬头一看,见到雨静吃力地走下缕来“你的脚伤还没好,你下来做什么?”
“你别对他动手!”雨静已经要走到一楼来,但是一时心慌,跺空了脚,整个人就要跌下去。
“当心!”纪云翔立即收了剑,迎上前去,伸出双臂将她接住。
雨静喘了口气就抬头尽说:“你别怪徐统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想逃的,你要罚就罚我,要砍就砍我的脚好了!”
纪云翔眉头一皱“我是在处理事情,你不要干涉。”
“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赏罚要分明,才是个好主子啊!”雨静的手贴到他胸前,希望他能听得下这些话。
纪云翔握住她的双肩“你别说了!我为了你,不知费了多大功夫才抓到那只鹰!但是一回来却看不到你人影,你可明白我是多么着急?我在森林里呼喊你的时候,又是怎样绝望的心情?你叫我怎能不生气!”
“是,都是我不对,骗你的是我,逃走的也是我,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看着她倔强的脸,纪云翔气得就要抽出?矗庋就纷苡邪旆ㄈ堑盟鸪逄欤?br>
雨静闭上了眼睛“杀了我,让我死在你怀里,或许这对我才是最好的死法”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纪云翔的剑变得仿佛有千斤重,让他迟迟无法拔出。
徐伟邦和陶百川见状都是大为惊讶,没想到任姑娘不但没有揭发那件事,竞然还为了救徐伟邦而奋不顾身。
徐伟邦心头交战不己,连一个敌方的姑娘都能如此凛然行事,他这个武师统领又怎能做一个畏罪小人?他不能让任姑娘为他受死,他不能一错再错!
徐伟邦终于开口说:“少爷请听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犯的错,是我拿剑刺伤了马儿,所以马儿受惊奔逃,任姑娘才会彼带到森林里去的!”
“你说什么?”纪云翔转过去冷地瞪住徐伟却。
徐伟邦己经豁出去了,袒承直言道:“因为我希望少爷不再迷恋任姑娘,才想要趁机除去任姑娘,任姑娘根本不是自己要逃走,而是被我所害的!”
“你好大的胆子!你害得雨静差点死在荒郊野外,我饶不了你!”纪云翔将雨静推到长椅上,自己拔了剑就要往前冲去。
徐伟邦已经有成仁的准备,抬起头要迎向纪云翔致命的一击。
“纪少爷,你要杀了伟邦,就请先杀了我吧!”陶百川以身挡住徐伟邦。
“难道你是他的共谋?好,我就一起把你们两个解决了!”
纪云翔高高举起剑,眼看就要落在两个忠诚的部属身上,这时雨静用尽全身最后气力,跑过去从背后抱住纪云翔的腰:“不要!”
云翔不禁怒吼道:“你快放开我,他们两个人是故意陷害你的,你还护着他们做什么?”
雨静的双手却紧抱不放“你若杀了他们,你会后悔的,他们都是对你最效忠的部属,你父亲留他们下来,是为了要辅佐你,不是让你们起内哄的!”
雨静以无畏的眼神看着纪云翔,她今天甘愿以生命做赌注,为的就是要纪云翔做个明智的主子,不要他因一时冲动而铸成大错。
或许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她来镇江武场的目的也不在此,但是但是她就是不忍看到有人因她而死,更不要纪云翔成为一个昏庸的领导者!
纪云翔停下了动作,转头瞪住她“你为什么一再违抗我?现在我要杀的是伤害你的人,为什么你连这一点都要和我唱反调!”
徐伟邦心头阵阵温热“任姑娘,那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的恩德我会记住,请容我来世再报,你快退下吧,别再惹少爷生气了!”
“不,我绝不退让。”雨静放开了纪云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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