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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体贴的为他宽衣,细心伺候他休息。
在床上,火热的男女胴体马上交缠在一起,舞动着最原始的节奏,共享情欲的欢愉。
灯尽火灭,激情过后巫恪豪沉沉睡去,而常诗雨却睁大著双眼,静静的靠在心爱的人身上,细细感觉着这份安宁的亲密,不肯闭上眼。
巫恪豪对她的伤害已令她万念俱灰、了无生趣,回想起自己坎坷艰困的一生,因误解被退婚、爹娘过世、在青楼寄身,又遇上巫恪豪引燃她的复仇之心,却是引火自焚,只将自己烧得遍体鳞伤,她用满腔柔情爱上巫恪豪,却被弃之如敝屣,到最后,她仍是孤独一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自己,那她还争什么?突然间,她觉得好累!
亲情、爱情,都是一个情字,她困在情字中悲伤难过,痛苦不堪,全因为她有情,那是不是代表若是无情,她就能摆脱这一切悲苦,无情就没有牵挂、没有爱恨、没有欲念,一个人若没了七情六欲,她何来的愁苦呢!
这想法让常诗雨在痛苦中看到了光明,能超脱一切,她便不用在人世间沉浮了。只有一个地方能忘尘无爱、斩断情欲,自己也曾有如此的念头,而今更加确定这个决定是对的。
幽静的山中岁月,暮鼓晨钟、诵经木鱼声,这样清静无愁的日子才是她的生活,若她能早些想通,或许自己就不必多受这些苦了。
常诗雨心中有了决定,在她离开天龙镖局后,要褪去一切感情、遁入空门,削发为尼,过着无欲无求的清静日子。
有了目标,心无滞碍,她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不再受罪痛苦,把握着最后和巫恪豪相处的日子,她极尽温柔的对他好,算是她对欺骗他做出的补偿。
她不再计较巫恪豪对她如何?再冷淡、再漠然她都不在意了,只是用心伺候他,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相处时间。
巫恪豪对常诗雨的转变冷笑,果然一旦答应她可以留在他身边,她就这般的满足快乐,真是肤浅庸俗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他就当收了个侍寝的婢女,除去他对她的感觉,她在床上的表现也很令他满意。
解决了心上一个大问题,他只剩一个麻烦要面对,便是雪衣宫的那位姑娘。
她行事诡异,言明说要取走他二十年的功力,但几次找上门来却只像寻他切磋武艺般,交手时她虽然招招逼近,但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总在百招后便停手,丢下一句“改日再会”便飞快离去,他越来越感到那雪衣女子对他的威胁不过是个幌子,她像是在和他玩游戏。
可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对常诗雨,他不要她有任何危险,这不是他对她还有感情,只因现在他已经习惯有她暖床,不想失去她。
这日下午,他到城外办完事正在回城路上,一股花香飘来,他的手下闻了竟纷纷倒地,巫恪豪内功深厚没事,急跃开顺风处,找寻是谁放迷葯?
绢剑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飞快如雷的划过他的衣角,转个方向刺向巫恪豪的心窝。
巫恪豪身一侧闪过绢剑,软剑出手化解接连而来的招式,又是她,雪衣女子又来了。
白色身影跃入他眼里,此次丝绢化为双剑,她两手持剑,招式凌厉的攻击他,不如以往的客气,大有痛下杀手之意。
巫恪豪凝神以对,手中软剑随他心意所走,幻化出无数的剑影护住自己,接招之际他也还击了,不想和这个意图不明的姑娘再玩下去。
斑手过招上百回,却只是片刻间的事,雪衣女子已经很明白巫恪豪的武学造诣到何地步,她和他可谓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她手中绢剑合并使力和巫恪豪的软剑相碰了下,反弹的力道让两人跳出了,巫恪豪不放她走,飞身跃到她身前。
“姑娘,今天没将事情弄出个结果,在下不会放姑娘离开!”他不想再和这个女子耗下去了。
雪衣姑娘把玩着手上丝绢,淡然说:“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在下不可能献出自己的二十年功力,也不会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姑娘若能明白别再来找在下麻烦,在下会很感激;但若姑娘仍是咄咄相逼,那在下今天唯有和姑娘战出高下,以武力来解决这事,只是此举伤亡在所难免,姑娘心中要有所警觉才是!”巫恪豪冷肃的告诉雪衣女子。
“我们比试了这么多次,你还弄不出结果吗?我们彼此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怎么打也分不出输赢,本姑娘可不想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本姑娘不会再来找你动武,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雪衣女子说出了令人意料的答案。
“姑娘此话可当真?”巫恪豪很意外,也很怀疑。
“当然是真的,本姑娘从不说假话,也不做吃亏的事,这事能了,本姑娘自然也得到了满意的代价。”雪衣女子闲适的回答。
“此话何意?”雪衣女子的话让巫恪豪皱起了眉。
“因为本姑娘取走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你若是聪明人会马上明白,若是太笨了,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找找看吧!后会有期,告辞了!”雪衣女子扬着笑声,身影飞回立在不远处的白马,骑马离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巫恪豪想问清楚时,雪衣女子已经上马走了,这时被迷昏的手下也苏醒过来。
巫恪豪提着心连忙带着属下急急赶回高阳城,他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诗雨在房里双手忙碌的缝制衣裳,这件衣裳是要做给恪豪的,她想在离去前送样东西给他,当是她的心意,希望他不会嫌弃。
衣裳快做好了,她再缝一下便大功告成。
在她认真做女红时,一道人影遮住了她的光线,引得她抬起了头,看到前面的人让她脸色变白了,针线从她手中落下,她跳起来说:“你你怎么进来的?”
“就凭外面那两个花拳绣腿的丫环能阻止得了本姑娘吗?”雪衣女子轻笑。
“你你是来毁我我的容貌吗?”常诗雨双手护住脸惊恐的瞪着雪衣女子。
“你说呢?”雪衣女子轻松的反问她。
就算她现在大叫也来不及了,没人能救得了她,知道逃不开,常诗雨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放下手大著胆子向雪衣女子求情“姑娘你要毁我的容貌我不会反抗,但能不能求你放过巫恪豪,别去伤害他。”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你不关心你自己,反倒替巫恪豪担心,看来你真的很爱他。”雪衣女子有些兴趣的打量着常诗雨。
“我是很爱他,姑娘,只要你不去伤害巫恪豪,你要毁去找整张脸都行,甚至要我以命相赔我也愿意,只求姑娘不要再为难恪豪了!”常诗雨急急说明,她知道眼前的雪衣女子末必能伤得了恪豪,但她不想看他为此事烦恼,她不知道自己帮得了忙吗?只能尽力试试。
“你为什么要这么为他?我看他也没对你这样好啊,值得吗?”雪衣女子疑惑。
“爱是全心付出不求回报,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觉得值得!”常诗雨乎静的回答。
雪衣女子看着常诗雨思索了下才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要照我的话做,不能违背!”
常诗雨很高兴“好,请姑娘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本姑娘要你离开巫恪豪,这辈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你能做到,黑玉夜明珠的事就作罢!”雪衣女子提出条件。
常诗雨淡然笑了“姑娘,我本来就打算离开恪豪,我和他注定不会往一起,我可以答应姑娘的要求,我一定做得到!”
“口说无凭,我要你发誓!”雪衣女子提出。
常诗雨马上举手发誓:“我常诗雨若违背誓言和巫恪蒙在一起,就罚我天雷轰顶!”
“停,本姑娘不要这样的誓言,你都可以为巫恪豪死了,发这种誓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你说,若你违反誓言,巫恪豪就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雪衣女子说出了她要听的誓言。
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生命吗,她怎能拿恪豪的命来开玩笑,常诗雨连忙要求雪衣女子“姑娘,发誓的人是我,为何要扯到恪豪呢?就照我原来的誓言好不好?”
“不行,你不依我的话,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本姑娘不但会毁了你的容貌,还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巫恪豪麻烦!”雪衣女子拒绝,还出言恐吓。
常诗雨咬咬唇,她别无选择,只好同意:“我常诗雨发誓,绝不会和巫恪豪在一起,若有违誓言,就让让巫恪豪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缓缓放下手,为了恪豪,她明白自己绝不能再和他有所牵连。
“很好,记住你的誓言,我也会通知巫恪豪他没事了,告辞!”雪衣女子闪着精光,大大方方从大门离开,当然她也会顺道解开门口两个丫环的穴道。
常诗雨再坐回椅子接续做着未完的女红,她没有时间了,今天一定要将衣裳做完。
巫恪豪赶回镖局,镖局很平静,没发生任何事,他走到府里,常诗雨在、府里也一切安好,他不放心的要镖局人员清点局里所有的东西,看可有遗落什么,结果什么都没少。
到底那雪衣女子带走了什么东西呢?而且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巫恪豪仔细想了想、找了找,但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在,他并没掉了任何物品,或者那女子故意这么说只是在作弄他?
最后巫恪豪实在找不到答案了,就认定一定是雪衣女子胡乱说话骗他,他虽然不高兴,但总是解决了这事,他着实松了口气。
书房的门被敲响,常诗雨端着托盘走入“恪豪,我煮了八宝蜜当消夜,你尝尝!”她将甜品放在书桌上。
“我有同意你进书房了吗?”巫恪豪看着常诗雨。
“对不起,我进来只想端甜汤给你喝而已,那我下去了!”常诗雨柔顺的要退下。
“等等,我刚好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雪衣女子的事解决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找麻烦,你没有危险了,所以你也应该回兰桂阁,至于何时接你回府?我决定好再通知你!”巫恪豪冷淡的告诉常诗雨。
“我明白,我明早就回兰桂阁,不打搅你了!”常诗雨静静的点个头,离开了书房。
她的反应令巫恪豪讶异,常诗雨没有高兴危机解除了,也没反对他要她回兰桂阁的命令,那神情像是早就预知会发生什么事般,她的冷静太异常了。
不过这样不好吗?难道他希望她大吵大闹要留下来?巫恪豪甩了甩头,不想将思绪浪费在想她的事,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这晚,他依然让常诗雨伺候他就寝,在激情缠绵时,他能感到她更加的温柔,辗转承欢时越加的娇媚可人,让他享受到莫大的欢快。
巫恪豪心中明白,常诗雨该是想用这种方法要他舍不得她,早些接她回府,她的心思太单纯了,他一眼便能看穿,不过要怎么做决定权是在他手上,他不会为她的特意讨好而心软的。
隔天早晨,常诗雨伺候他穿上新衣,巫恪豪的心思不会花在衣裳,所以也没注意到衣裳是新的,更不会明白这是常诗雨为他缝制的衣服。
整理好仪容,巫恪豪要出门,常诗雨叫住了他,忍不住飞奔到他怀中抱紧他,这是她最后一次能这样抱着他了,她搂得好紧。
“放手,我要出门办事,没时间和你搂搂抱抱的!”巫恪豪不悦的推开常诗雨,转身就走,他还没原谅她呢!
常诗雨睁着大眼睛看着巫恪豪离开。
永别了,恪豪,今日一别,相见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