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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是时时刻刻被幸福的气氛所包围着的,即使有再多的顾虑、不安,只要对方一句体帖的话、细微的动作,就足以让她觉得满足。
看着在闪烁的街灯中更显得轮廓分明的韋鸿軒,龙婉心中浮现的就是这般似水柔情。在今生,她不曾谈过恋爱,因此她不知道是否每一次的恋爱都是这样的刻骨銘心。她只知道,只要在他身旁,即使静默不语,她也觉得安心。
“想什么?”韋鸿軒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到家了都不知道。”
龙婉侧过身,对韋鸿軒笑了笑“想每天都有人接送,真好!”这些天,龙贞敏已出院回家休养,所以龙婉就专心地准备眉月舞坊的公演。而由于公演将至,因此龙婉每天几乎都要排练到十一,二点这段期间,韋鸿軒二话不说地担任起她的私人司机,只为能和龙婉多相处一会儿。
“你今晚跳的舞是什么?总觉得好熟悉。”拉过龙婉到自己怀中,韋鸿軒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
“是踏謠娘,我和你第三次见面时所跳的舞。”
“第三次见面?”韋鸿軒疑惑地问。
“其实,是韋仞霄和柳子夜才对。”龙婉靠着韋鸿軒宽厚的臂膀,懒洋洋地说。韋鸿軒碎然吻住了龙婉,在辗转的吸吮中,他低声在她的唇边说道:“不许你想韋仞霄,你的男人是我韋鸿軒。”
被亲吻得有些昏沉的龙婉轻喘着气,无力地倚着章鸿軒“可是你就是韋仞霄啊!”霸气地捧起龙婉的脸,韋鸿軒轻轻地用舌拂过龙婉的唇,等到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嘴,他才再次狂乱地、热烈地吻着她,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他的嘴唇从龙婉的唇边轻移至她的耳垂、颈项,火热的呼吸吹拂在她柔软的胸前。
龙婉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在韋鸿軒逐渐加深的吻之中,在韋鸿軒温柔而挑逗的双手下,她无法记起任何事情。
韋鸿軒忽然放开了龙婉,让她坐好。好一段时间,他只是抵靠着方向盘,一语不发。在衰鸿軒的沉默之中,龙婉开始有些不安。他觉得她太轻浮了吗?毕竟她真的是在他的怀中忘形。龙婉有些无助地咬着下唇,脸孔因惊煌而显得有些苍白。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这样压迫的气氛,转过身想逃离这亲暱的小空间。
“对不起!”韋鸿軒压抑的声音自喉间发出。
韋鸿軒的话阻止了她的离去,龙婉缓慢地回过身望进他那黝黑的眼瞳。“为什么对不起?”
“因为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碰你,因为我专制地要你的脑中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的人,即使是我的前世亦然。”
“可是那也是你啊!而且和韋仞霄在一起的是柳子夜,不是我。”龙婉眼中满是不解。
“但是,你对韋仞霄的印象却是如此鲜明!也许你是因为对前世的他不能忘情,才与我交往的。”韋鸿軒简直无法相信这些充满了妒意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也许是他对自己仍没有信心,他怕龙婉会嫌恶他的缺陷,所以他不愿龙婉去想别的男人。
“别世是前世,我只知道我今世只要你,不是因为你是韋仞霄,而是因为你是那个冷漠、狂妄、却又占据我心中的韋鸿軒。”
“龙婉,嫁给我。”韋鸿軒动容地捉住龙婉的手,眼眸直勾勾地迎视着龙婉水盈的大眼。见她半天不回答,他开始着急了,慌乱地问:“你不愿意?”
挣脱了韋鸿軒的掌握,龙婉微俯着头,不敢看向韋鸿軒那专注的眼,怕自己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她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在不知道韋鸿軒对自己的心意时,她如何能答应?在她用了全心全意去爱这个男人时,她得到的若不是他的心,婚姻又有何意义?
“看着我。”韋鸿軒脸上的神情转为蛎停彩翘鹚南骂h,不许她的头转向别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弄疼了她,可是在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他是不会放手的。
被迫着着韋鸿軒的龙婉开始有些生气,她双手推着韋鸿軒的胸膛,努力想挣脱他那铁箝般的束縛“你放手。”
“除非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不会放手。”韋鸿軒固执地说。
“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答案?你从不告诉我你心中想些什么!”龙婉纵情喊出心中的抑郁“是的,我爱你!我甚至可以不顾羞耻地大声告诉你。可是你对我呢?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你的热情甚至使我忘了一切。也许我要求得太多了,可是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对你而言是独立的个体,还是于樺的替代品?”
一口气说完了话,龙婉已像泪人儿似的,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原本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她从来就不让哭泣表示出自己的脆弱。
韋鸿軒叹了口气,抱住哭得像个孩子的龙婉,直到她的抽泣声渐息,他才开口说:“你以为我是和你玩玩吗?我说过我一日一要了你,你就是我韋鸿軒一辈子的女人了。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
龙婉有些抽噎地回答:“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一向盛气凌人的韋鸿軒此时竟有些语塞“我一向不会说甜言蜜语”
“我不需要你说那些。”
望着龙婉那依然湿润而认真的双眸,韋鸿軒将她拥至怀中“我爱你。”
龙婉闻言愣住了,心中的狂喜让她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任自己欣喜的泪珠沾湿了韋鸿軒的前襟。
“这也不是你要听的吗?”韋鸿軒简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要听什么才会停止哭泣?你哭得我六神无主了。”
“我本来不是这么好哭的人,都是你害的。”龙婉娇憨地赖在章鸿軒的怀中,撒娇的成分多于埋怨。
听到龙婉软软的声音,韋鸿軒连忙抬起她的头“不生气了?”
“气,气死了。”
“这可不成,气死了我就没老婆了。”韋鸿軒笑嘻嘻地调侃道。
“不要脸,谁要当你老”龙婉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韋鸿軒以唇封住了口,停止了所有的嬉笑怒骂,只剩下情人间的深情眷恋。
“龙婉?”一个有着出色面孔的男子站在龙婉的身前。
“白大哥!”龙婉惊喜地看着谢绮的丈夫白奇。她正在台北一家知名的日本料理店中等韋鸿軒开完力赶过来,没想到会遇到老朋友。“谢绮呢?你们从法国回来多久了?”她左右张望,没发现好友的身影。
“回来一个星期了,只是谢绮身子不大舒服,所以才没和你联絡。原本我们是要一起来吃饭的,结果谢绮说她头昏不想出门,可是又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因此我就被派出来买食物回去孝敬她了。”
龙婉有趣地看着在人前一向冷若冰霜、不可一世的白奇,提到妻子时那种寵滋的神态。而这个身兼饭店业鉅子及运海帮帮主的坚毅男人,也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现出如此轻松的一面。
“谢绮怎么了?”
“谢绮怀孕了!”白奇的笑容几乎可以和夏日午后的灿烂阳光媲美了。
“恭喜!”龙婉兴奋地踮起脚亲了一下白奇,想到谢绮或白奇的小翻版将要出现,她就觉得好高兴。“什么时候生宝宝?”
“现在才三个多月。”
“喂,谢绮不在,你就泡妞啊!”一个身形魁梧,表情却绝对和善的男子走到白奇身边敲了下他的肩膀。“不介紹这个美女让我认识?”
“我认识你,你是卫洋平。”龙婉笑容满面地望着这个在电视上主持烹衽教学节目,十分受到妇女喜爱的大个子。“你也来吃饭啊?我上回在电视上看到你太太替你主持节日,她叫妮妮对不对?她长得很迷人哦!对了,为什么你太太主持的那一集是别人动手、她动口呢?”
“因为她是厨房白痴啊!”卫洋平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扭住了耳朵。
“你闭嘴。”妮妮娇小的手用力地扭着卫洋平的耳朵,同时不忘笑容可掬地对龙婉打招呼“嗨!欢迎光临。白奇,你点的东西做好了,快点去拿,免得把你们家食量大如牛的谢绮给饿着了。”
所有人听到妮妮的话,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洋娃娃般的谢绮碓实有着惊人的食量。
“龙婉,我先走了。”白奇拍拍龙婉的头“有空来家崟玩。”
“你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吗?”妮妮放下了扭着丈夫耳朵的手,爱为人作媒的她满意地盯着龙婉,马上就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你有没有男”
“龙婉。”韋鸿軒的身影恰于此时出现。
妮妮在看到章鸿軒对龙婉那种明显的占有欲后,马上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她心中有些納闷,龙婉怎么会有一个眉宇间充满杀气的男友?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俊逸非凡。妮妮向他们点了点头,准备技着卫洋平到一旁咬耳朵。“你们慢慢点餐,我们不打搅了。”
“什么时候来的?”龙婉对韋鸿軒笑了笑。
“来得够久了。”韋鸿軒嘲讽而不悦地说道。他一踏进门,就看到龙婉对那个曾有过数面之缘的饭店业矩子白奇又亲又笑。
“怎么了,很累吗?”龙婉伸手想替他揉去眉间的那股阴霾,却被韋鸿軒拨开了手。
“我没事,吃饭。”韋鸿軒的口气十足不耐烦。想到龙婉竟然和于樺一样,背着他在外头勾三搭四,他就一肚子火。于樺的事虽让他气愤,但由于对她早没有感情,因此自尊心的受创是多于心中痛楚的。但龙婉不同,他对她投注了所有的情感,原本还以为他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侣,怎料到
龙婉毫不掩饰她的受伤,韋鸿軒远顿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如果你不想吃饭,那我先走了,我的胃口都倒尽了。我想你一定十分喜欢这里的环境,你慢慢享用吧!”
临上舞台前,龙婉仍完全不解韋鸿軒的行为举止。为什么他的性情可以转变得如风一般的迅速?他可以在前一天说爱她,却又在后一天弃她于不顾。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
龙婉苦笑地告诉自已,至少今天她可以把踏謠娘那种无奈、痛苦的感觉表达得淋漓尽致。韋鸿軒虽没对她动手,但对她的心伤得够徹底了。
他今天会来吗?龙婉不争气地发现自己虽然对他又气又怨,但对他的注意却没有減少一丝一毫。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理睬她,她在韋家也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苏清淑告诉她,他总是在她上班前就离去,而在她离去后才进门。
龙婉心中的不满开始扩散。她知道韋鸿軒的自尊心很强,他甚至可能不会过来找她,而要她自己跨出步子走向他。只是韋鸿軒有自尊,难道她就没有吗?她不知道原来谈恋爱需要这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她真的好累!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韋鸿軒为什么生气。她又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韋鸿軒为什么一副她对不起他的模样..难道她心头有个念头闪过,难道是那天在餐厅中,韋鸿軒看到她亲吻白奇,而以为她和于樺一样是个脚踏双船的女人吗?她愈想愈觉得有此可能。
那她该向他解释吗?龙婉脑中才刚浮出这个想法,马上又自己否決掉。为什么低头的总是她?韋鸿軒必须学会信任她,如果他自己不能想通的话,那这种误会只会一再的发生。
“龙婉,准备上场了。”龙贞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看着在手术后各方面皆适应良好的龙贞敏,龙婉笑道:“院长,你又忍不住跑上来帮忙了!”
“我在外面也是干瞪眼啊!你知道这样我很难过的。”
“你的身子还可以吗?”
“拜鸿軒之赐,我现在好得很。反而是你,近来老是想吐,又吃得少。”
“我只是太紧张了。”龙婉停顿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他来了吗?”
“哪个他?”龙贞敏故意裝傻,随即又笑着答道:“来了,当然来了。而且就和韋太太坐在第一排。”
此时,司仪已透过麦克风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欣赏在唐朝十分受欢迎的一齣舞剧踏謠娘。”
不及和院长多说,龙婉深吸了口气,站到帘幕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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