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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子比较忙,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跟你聊聊天,所以才找你过来。”严凯装做听不出她话里刻意拉出的距离,还是表现出慈父的样子。
“聊聊?要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肚子里全都是疑惑,她不懂这个她应该要叫父亲的男人,为何在忽略她们母女多年后,再以一副关心的样貌出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以这样一时兴起的父爱,要她感动的五体投地,抹去他过去的忽略,相信他是一个好父亲?
“呃就聊聊你最近在做什么?学校怎么样?你长大了,是个漂亮的女孩,有没有男朋友啊?”严凯努力想找些话题,让气氛更热络些。
“你在乎吗?”之绮冷冷的说。
如果早在几年前他问她这些的话,她会高兴的飞上天,欣喜父亲终于注意到她了,可是她现在早已经脱离那种渴望父爱的年纪,也认清她永远不必去奢求这样的感情,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只会让她觉得矫情。
“你”严凯被之绮的驳问弄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没有料到她竟然浑身是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我当然在乎,你是我的女儿啊!”“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女儿,我以为我只是你还落在外的一只精子。”之绮冷哼一声,这种话,留着去骗别人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严凯终于按捺不住怒气,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父亲?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你知道我现在到底几岁,读什么学校,成绩怎么样吗?你知道妈妈的身体不好,除了胃溃疡之外,前一阵子还因为贫血昏倒吗?
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有资格说你是我的父亲?”
严凯怒气腾腾的瞪着她,她也毫不畏惧的反瞪回去。“如果你真的认为对我们有责任,想要我们快乐的话,就让我们走。”
“走?你们想走?这是秀玉的意思吗?而且你们能走去哪里?离开了严家,你们过得下去?”
严凯嗤之以鼻。
“你放心,或许离开这里我们的生活会困苦些,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过得下去,而且肯定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之绮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捶进严凯心中,他没有料到她们放着舒舒服服的生活不过,竟然想要离开。
他不会同意,更不会接受,她们怎么可以主动说要离开他,在他还没有开口撵离她们前,任何人都不准先离开。
“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了,在我没有要你们离开前,你们谁都不准走。”
“既然话不投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旦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一定会带妈妈走的。”说完,之绮起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严凯在她要走出去之前叫住她。
“既然你那么想走,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做好我要你做的事,我就让你们母女俩走。”看样子要跟她好好谈是不可能的,既然她想走,就以此做为交换条件,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办妥这件事,反正事情办妥之后,她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什么事?”
所以她现在在这里,根据父亲的调查,她的“标的物”每个星期三都会到这间酒吧喝喝小酒,他习惯会在晚上九点以后出现,十一点离开;习惯坐在吧台角落的位置,叫一杯vodkalight;习惯点上一枝more,看它在烟灰缸里渐渐烧尽;习惯拒绝所有来搭讪的女人,不论她是美是丑。
她的“标的物”是个男人,名叫纪深。
既然他习惯拒绝所有来搭汕的女人,所以她不能主动过去和他攀谈,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厌烦和排斥,她得想个办法,让他主动过来找她。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今天严之绮特地打扮过,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合身洋装,细肩带皱折领的造型,让她白哲骨感的肩膀微露,膝上长度、自然垂坠的裙摆,露出她细直修长的小腿。耳朵别着单颗珍珠耳环,唇上轻点粉红唇蜜,让她看起来既性感又纯真,一走进酒吧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走到角落的空位坐下,这个位子不特别引人注目,却可以看清楚纪深的一举一动,必要时也可以让他清楚的看见她,没多久,就有人走过来向之绮搭讪。
“小姐,我觉得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来人故作潇洒的拨拨头发,露出一个他自以为最帅的笑容。
之绮抬头看了他一眼。“先生,这招太老套了哦,想要搭讪前还是先下点功夫比较好。”
路人甲灰头土脸退场。
然后来了一个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看起来若不是社会精英,就是业务员的男人。“今天的月光好美,小姐要不要一起赏个月,聊聊天?”
“今天初一,没有月亮。”路人乙自讨没趣退场。
接下来不断有人上前攀谈,之绮最后连理都不想理了,眼光望向纪深的方向,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注意到她。
就在她认真思考时,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那些苍蝇突然消失,一个嚼着槟榔,戴着粗金项链的男人,在她旁边的座位主动坐下来。
“小姐长得不错喔,我们认识认识吧!”
“对不起。”
他一靠近,一阵廉价的古龙水味便扑鼻而来,之绮忍下皱眉翻白眼的冲动,客气的拒绝,等着他主动识相的离开。
“小姐何必这么冷淡,出来玩嘛,大家开心一点,我请你喝杯酒。”没想到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移动椅子,向她更靠近一些,还伸出咸猪手搂住之绮的肩。
“对不起,我没兴趣。”之绮皱了皱眉头,把他的手挥开,斩钉截铁的拒绝。
“小姐,你这样很不给我面子喔?矗纫槐!彼沽吮凭俚街裁媲啊?br>
“我不喝酒,请你离开。”
“你这娘儿们是怎么回事,好声好气请你喝酒,你竟然不给我面子,x,我最讨厌人家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男人将酒杯重重放下。“你乖乖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家交个朋友。”
“如果我不喝呢?”
“不喝?不喝也没关系,让我亲一个也可以。”男人把嘴嘟上来。
为了要痹篇他,之绮猛地站起来,嫌恶和气愤让她没有多想,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男人身上泼去
男人被泼得满脸都是酒液,他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啪”一声重重拍了桌子,力道之大让桌上的杯子应声而倒。
“你这贱人,我非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走。”他用力拉住之绮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放开我,我不要去,快点放开我。”男人的五指就像钢铁般紧紧钳住她的手腕,她怎么样也挣脱不开,周围的人看见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多管闲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之绮被那男人拖住。
“够了。”
突然,一阵低沉的嗓音响起,眼前出现一个男人,挡住他们的去路,之绮抬眼一看,是纪深
他的五官深刻,像是用刀凿出来似的,高挺的身材和一旁脑满阳肥的混混比起来,有着天地之别,一袭黑色的西装,更将他浑然天成的气势衬托无遗。
“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开,别坏了你爷爷我的好事。”男人凶恶的说。
“这位小姐既然不想跟你出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纪深豪不畏惧男人的恫吓,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小心你老子的拳头不长眼睛。”男人抡起拳头在纪深眼前挥了挥。
还看不清楚纪深到底是做了什么,只见他握住男人的拳,用力一转,男人就发出一声惨叫,瘫躺在地。“啊xx”
一脱离混混的钳制,之绮连忙跑到纪深的身边,紧张的握住他的手臂。
听见他的咒骂,跟着他的小弟马上围上来。
“大哥,没事吧?”
“给我打”男人指着纪深。
他带来的人少说也有十个以上,听到老大的命令后,马上团团把他们围住,圈子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要论单打独斗,纪深并不害怕,但若是一群人打一个他不是好逞英雄的人,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握住之绮的手,向她使了个眼色。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