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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太快,但是若没有解葯,她的身体会慢慢失去知觉,然后连脑袋也不能运转。
“什么都不要说,快把这个服下。”他把紫香精打碎,让她啜取其中精髓。
突然,杨破命嘴中喷出一口恶血,神情痛苦难当,看得关靖云焦急大叫“前辈快来!前辈”
杨破命面色黑白交映,痛苦得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但才没多久,她就感到自己浑身通畅起来,已无任何不适。
“不用叫了”她抓住必靖云的臂膀,阻止着。
“可是”
她顺了口气,露出一抹淡笑“我没事了。”
“你确定?”他仍旧不太放心“你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别忘了我是鬼神医。”
“那又如何?”
她笑睨他“你在怀疑鬼神医的医术?”
瞧她脸色逐渐红润,关靖云一颗悬蔼的心才缓缓着地“上天保佑,你终于没事了。”
突然被紧紧搂住,杨破命本来因喘不过气想要抗议,但她感受到他激动得全身微微发颤,忍不住反抱住他。
“以后不许你随意离开我的视线。”他霸道地下令。
“嗯。”她甜蜜地笑着点头。
“也不许你像个爱玩的孩子乱闯乱逛。”
“嗯。”有人如此在意她,她觉得自己存在得很有价值感。
必靖云又说了一堆要求,直到她受不了大叫“你有完没完?”
两人相视而笑,幸福,就在身边漾开。
因为担心杨破命的安危,端木成夫妇也尾随关靖云来到杨家村,一路寻到了这林野小筑。
“请问”端木王妃语调轻柔地对背对着他们的白发老翁询问。
闻人叫唤,怪神医转过身子,见到来人大惊失色。
“师兄!”端木王妃看清楚他的脸后,飞快地叫住他“你是铁心师兄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铁心是谁?你们来此有什么贵事?”怪神医深吸口气力持平静,冷冷地反问。
“你不要骗我了,我认得出来,你就是铁心师兄没错。”端木王妃缓步走向他,来到他面前站定“你为什么会满头白发?”师兄大她没几岁,她满头云鬓尚乌黑油亮如同少妇,而他的头发却霜白一片。
“与你无关。”他转身欲走。
她连忙拦住他“真的与我无关吗?”当年她一走了之,一定让他受到不小打击,她满怀歉意,如今再看到他这副沧桑模样,更是愧疚。“这些年,我一直很自责,是我对不起你。”
“这位夫人,你是不是错把我当成你的谁了?”怪神医语气故作轻佻地问她“是亲朋好友还是你的情夫呢?”
端木成闻言不悦地上前护卫妻子“你不必如此对她说话,要怪就怪我,是我带走她的。”
“私奔就是私奔,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脱口而出的话正好证明了自己正是杨铁心。
“你果然是铁心师兄。”
“是不是都不重要,请你们离开此地。”他冷冷地下起逐客令。
“我们并不是来找你的。”
“找谁都不许在此逗留,这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端木王妃不安地看着夫婿“难道是我们弄错了地方?”
“不可能弄错的。”
她问着怪神医“师兄,你是不是正在为一个姓杨的姑娘解毒?”
他冷冷摇头“无可奉告。”
十六年了,虽然他对杨破命视若无物,可是到底是他带大的孩子,若是揭穿了秘密,他这十六年所有的付出,就将化为乌有。
他不甘愿一切成空,也不让这对看起来恩爱逾恒的夫妇太过顺遂。
“师兄,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怨恨,我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但若是你确实在帮一个姓杨的姑娘解毒,请让我们见见她,我们很担心她的安危”端木王妃苦苦央求。
敝神医仍旧无动于衷“你们可以走了,吵死人了!”
“师兄”
就在此时,关靖云和杨破命走出来,只见两方僵持不下。
“师父。”杨破命看见端木成夫妇,想叫唤,却想起师父的命令,话到嘴边又喊不出口。
端木王妃脑际却闪过一个可能性。“师兄,破命是你的徒弟?”
“破命,进屋里不许出来。”怪神医脸色极端难看。
“师父”
“进去!”
“喔”杨破命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端木成夫妇。
端木王妃不悦地问:“为什么怕破命和我们见面?”
是啊,为什么怕他们见面?杨破命也想知道,可是师父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她看着关靖云,满脸无奈。
收到她不安的情绪,关靖云只得跳出来打圆场。“有什么话,我们是不是坐下来谈比较好。”
“没什么好谈的。”怪神医一点都不想要面对现实。
可是端木王妃却不同,她有一种感觉,觉得破命就是她失踪的女儿,而造成他们骨肉分散十六年的幕后黑手就是师兄!“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就不需要怕我和破命相处,除非破命就是我失踪的女儿,对不对?”
青天霹雳!
杨破命此时此刻,脑袋是一片空白。
“她当然不是!”尽管怪神医一再否认,但其他四个人却不相信。
“岳母,你知道你失踪的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印记吗?”还是关靖云冷静,开始求证。
“红袖背部的左边,有一片胎记。”
闻言,杨破命整个人往后倾,险些就倒地了,幸好关靖云眼尖及时扶住了她“破命,没事吧?”
“我”她背上确实有着一片胎记,那是小时候有一回她和那个漂亮姐姐出去玩,结果下大雨,她去那个漂亮姐姐家洗澡时被看到的,那时她还告诉她,这也许是她找到爹娘最有力的证据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后摸,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双颊“师父”
“够了!我说就是。”
稍后,怪神医终于承认,当年是他一时气愤,偷偷抱走了襁褓中的端木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