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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就目前来说,他们好像成功了,但对她来说,刚刚的成功是偶发的幸运,她才不相信事情都会像刚刚那样顺利因为她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她会是那种娇柔、羞怯、柔情似水的女人,若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还能说服谁呢?
“再说,你以为你的方式有比较好吗?如果真要照你的方式慢慢来,那不知要拖到何年何用才能让我踏上寻宝之路还是你以为,除了你预计中耍猴戏要用掉的时间,我们去骗你的朋友是不需要用到任何时间的吗?”她就是不满意他那么得意于自己的计垦
“我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解决的。”他耸耸肩,早在两人结成盟友之时,他便把整个计划完整详尽地告诉过她了。
“才“一点时间”吗?”心形的小脸上满是受骗后的不甘,一想到这儿,新仇旧恨同时引燃。
看出她的火大,他试图说点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头啦!”她打断他的话,一脸的不满,然后一件事一件事地分析着。“先不说我们费了半个月练习作戏的前置作业时间,照你的预算,像今天这样的耍猴戏还得持续上一段时日,等住遍九堂院在几个较大城市的驿馆后,这才要回去本部对正主儿演戏“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反正就是主意烂嘛。”她再一次地打断他。“你有没想过,你两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谁晓得我们要装恩爱多久才能取信于他们两个?这一折腾下来,连同前面浪费掉的时间,这总共要耗费掉多少时日我才能脱身?你不要忘了,我还得出发寻宝,为我花既櫎─”
“光宗耀祖!”这一次,换他接下她的话。
“你还记得嘛。”她轻哼一声。
“我什么都记得,你说的话,我哪一样没记下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但是你先冷静下来。”不知道她为什么显得这样的焦躁,反正他先安抚下她的情绪再说
“我本来就很冷静了。”她喊,很不喜欢他这种当她有毛病似的安抚语气。
“好,你冷静,很冷静那你能说说,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看她,不反驳地顺着她的话问,因为了解她的性格,所以觉得她现在的这阵脾气来得很莫名其妙。
“我”她语塞,完全不能解释她的情绪,只知道这些天跟他的相处让她精神绷得很紧惨的是,地想不紧绷又不行,因为这些天的她变得很奇怪,只要稍一不注意,心神就很容易受他影响,这种情况是越跟他相处就变得越严重。
没遇过这种事,但她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所以除了不脑控制的脸红外,她一直在努力地抗拒着,并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千万别忘了他的本质,可得牢牢记着他真实性格的痞子样,好让她不在他假意的温柔、伪善的体贴、欺骗世人的呵护中受他所迷惑,跟着世人一样上当,相信了他欺哄世人的一面。
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没用,那种陌生的悸动与心颤还是会出现,尤其在每一次的练习中,当他一个温柔的笑、体贴的扶持及呵护的眼神出现时,她都会出现这种心律不整的毛病,搞得她一头雾水又不明所以,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拿这情形怎么办好。
越想越觉得气愤,她已经好努力仔努力了,但成效一直就不怎么样,那种白费气力的感觉让她觉得又气又累,更气问的是,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花花”
“贱人炜,我说过别叫我小花花的。”心情不好,人很容易动怒,就看她火大地截断他的话,而且是很不客气地截断。
“小花花,我说过别叫我贱人炜的。”忘掉原本要给予的安慰,他很是谨慎地对她说道,脸上的神色正经不少。
“我也说过别叫我小花花了。”她才不管,要比难听,那就大家一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觉得小花花这名字很可爱,叫起来很亲切。”他说,而且有点希望用这个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让她别那么沮丧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看到刚刚那种没元气的她。
“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一般人不一样“贱人”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没有骂人的意思,代表的就是亲切跟认同,只有极亲近的人,我才会用上“贱人”这个字眼的。我明你贱人炜,可是在表示我对你这个人的认同喔。”她学着他平常的痞样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心理因素作祟,这一长串的话“啪啦啪啦”地讲完后,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好了一点点了,胸臆中那股郁闷之气似乎消掉了一些些。
“你的言下之意是,让你叫“贱人”其实还要感到荣幸、还要感谢你喽?”
“如果你想道谢,我也不会反对啦!”她继续学着他平日不为人所知的痞样说道。然后发现真的耶,学着他的痞样,这样跟他练“贱”后,心情真的好一点了耶。
原来,这贱贱的痞子样还有这种让人无法想像的功效存在啊,难怪他私底下的样子会那么痞,想来他平常装斯文时应该积了不少的闷气,在不能破坏形象、又不想闷坏了自己的情况下,就选择这种方式在私底下好好地给它发泄个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是综合出什么样的理论,商胤炜只是好亲切好亲切地看着她。
“你喜欢这样子的亲切方式啊?”他的语气,轻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一般。“我个人是建议你最好换一个,我记得刚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贱人这个称呼耶,也不喜欢你用“贱人炜”来叫我,而你知道如果不改口,我会怎么做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他贴近着她,轻柔地摩挲她滑嫩的颊,就像之前两人做过的;要她适应他的存在,好能完美扮演好情人身分的特训一般。
不像之前的难受了,没有雷鸣般的巨大心跳,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发现她的异常,心口上,那些因为他的贴近而会产生的无措与异常,早在耍痞的过程中荡然无存这不禁让她暗暗感到诧异,没想到这种痞子样还有这等神效。
“能怎么样呢,我亲爱的贱人炜哥哥?”在知道学他的痞子样后能有这么多好处,她就像是玩上了瘾,用更痞的样子皮皮地看着他。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花花?”他缓慢地摩婆她的嫩颊,像是情人间的爱抚。
“不怎么样喽。”强力克制下那种酥麻感,在告诉自己别多心后,她故作轻松地继续装痞。
“没错,确实是不怎么样。”他轻语,这时两只手已经捧着她的颊了。
“还真是让人失望,我亲爱的贱人炜哥哥,你真的什么也不做吗?”她感叹似地叹了一口气。
“不会,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它的眼中闪耀着某种不知名的光彩。
“真的吗?你终于决定要做点什么啦?”她倒想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没错”他低下头,话尾隐逸于她温润的红唇间。
没有人发现游戏变了质,没有人!
包括商胤炜他自己也一样,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吻上了她“已经”吻上了她。
***
“来来来,漂亮的姐姐妹妹们快过来,不用排队不用钱,只要想得到包当劳最热门的小包包情侣布偶的人,就赶紧过来拿啊,本人这儿有免费的兑换券数百张,不论是剑侠篇、刀客篇还是文、武状元篇,小弟这儿应有尽有,只要拿了兑换券上包当劳换取即可,不用跟人化时间排队啊”四周是那么样的吵杂,但再乱,也没乱过花报喜的心。
经由那让人费解的一吻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他他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
“这位姐姐,送你几张小包包情侣布偶的兑换券可好?”不太明白为什么没人要跟他要免费的兑换券,金田二自立自强地找了个看起来极顺眼的女孩子推销道。
对商胤炜的感觉本来就很复杂,现在再经过这一吻,诸多模糊的不清感觉更是也不清,更糟的是,经过这一吻后,要她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怎么想都尴尬嘛!唉这样子,以后她要怎么继续帮他,以后两人要怎么相处呢?
沈入自己冥想世界的花报喜,完全不理会金田二的推销。
“这位姐姐,我不是骗人啦,是真的,这些兑换券都是真的。”不敢相信他这么努力地推销还没人要理他,金田二跟着花报喜,再接再厉地推销着。
“走开。”觉得耳边很吵,像是赶苍蝇一样,报喜随手挥了下。
走走开?
僵立原地,金田二觉得信心被彻底地粉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看在这一波“点购包当劳超值套餐,即可以六十九文钱优惠选焙一个特殊造型的小包包”的活动太过踊跃,觉得大家为抢购小包包情侣布偶太过辛苦,不忍看大家为了这个小玩意儿排队排到吵架、甚至是大打出手,这才好心地从总店里偷了百来张的兑换券想来造福人群,可没想到竟没人理睬他!
而且是达一个人也没有喔,这这是什么道理啊?
一直浸淫在自己的思绪里,花报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在无意中打击了一个天真少年的信心。
心思紊乱的她视而不见地胡乱瞎走着,有路就走,没路就转弯,换个方向继续走,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吓!”继商胤炜没来由的一吻后,报喜再次吓了一大跳,她身旁的围墙上竟突然掉下一个庞然大物。
“什么东西啊?”捂着心口,惊魂未定的她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一大坨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姑姑娘”那人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哎呀!真是个人!
“你没事吧?有路不走,干么爬墙呢?”以为他是跳下来时摔伤了,报喜好心肠地扶他一把。“哎呀,你受伤了?”
这一扶持,她才发现那人浑身是血,看样子是伤得极重。
“这这个”那个受重伤的男子勉强地开口,并当机立断地把怀里的一个布包拿出,然后不由分说地塞到她的怀中。
“喂,这是什么?你做什么拿给我?”报喜愣住,直觉想塞回去还他。
“带着这个,你快离开这里”知道追兵很快就会赶来,受伤的男人运了气后,对她说道,更用力地把包袱塞回她怀里。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我怎能拿你的东西?”从没遇过这等阵仗,报喜被搞糊涂了,又想把东西推回去。
“不是拿,是想请你帮我送回九堂院,这是我的命牌,你到九堂院名下的任何商号亮出它,要求见院首或是两大总管都行,你得亲自亲自把它交给他们,在事成之后,他们会重赏你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话浪费精力,受伤的男子迅速交代着。
“你先别说这些,还是让我带你去找大夫吧。”在他报出九堂院的名号后,没有道理的,报喜下意识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然后理所当然地觉得先帮他疗伤比较重要,也就不去细想他所交代的内容。
“不行,你快走”
“哈哈哈,你真以为你有机会送走“它”吗?”
桀桀的怪笑声从上方传来,报喜直觉地向上一看,然后差点没让那个唯妙唯肖的骷髅面具给吓死。
“小姑娘,乖乖把手中的东西交出来,或者你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戴面具的人居高临下地怪声说着。
“你快走!”受重伤的男人挣扎地站了起来,并且推了报喜一把。
脚底踉跄了下,抱着那个小包,报喜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完全搞不懂自己是卷入了什么纷争中。
“你真以为凭你现在的样子能保住她吗?”说话的瞬间,戴贴体面具的男人猛地扑向她。
面前银光一闪,报喜直觉地紧闭上眼,然后“当、当、当”的几声金属碰击声之后,她睁开眼,按着就看到原本受伤的男人拖着重伤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好奇的她忍不住探头一看,然后差点没吓死。
他们人手一剑,受伤的那人就不提了,至于戴面具的那一个,他手上的剑正插在本来就受着重伤的男人身上。
再笨,也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的存在对此刻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助益,还不如早些离开,省得自己平白赔上一条小命。
一步、两步、三步的,报喜默默地往后退去,但是“小姑娘,你想把我的东西带到哪儿去?”
“快走,你快点走”那个把重任交到报喜身上的男子忽地狂喊,同时放弃自己手上的剑,并将身子用力往前挺去,顿时,插入他身上的剑直没入他的体内,在缩短与敌人的距离后,他紧紧地抱住敌人的身体,想为报喜多争取些时间。
曾几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了?眼前壮烈成仁的场面把报喜吓得两腿发软,但她知道,就算是要她用爬的离开也绝不能停下,要不然,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吗?”那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尖锐地大叫一声,运上十足的功力,重重地一击,便把拚死抱着自己的巨大躯体震飞了开来。
这片刻间,报喜才来得及跑到小道的出口。
她知道这下子是在劫难逃了。
理智告诉她,在这曲曲折折的小路之中,想立即跑到大街上呼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光是因为她搞不清楚方向,再说,她也只是一个没练过武的弱女子,凭她的脚程,岂能胜过一个练武之人?
就在她边跑边想的时候,她身后的危险已纵身急跃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