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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先生经过一天疲惫站岗后,终于决定循著既定轨道回去休息了。他十分欢快地将值星的棒子交给月亮小姐,临交棒前,仍不忘将逐渐失去热度的天空染成见层的红彩,藉由薄弱的光线提醒人们一天就要结束了。

    幽暗的夜色恰如打翻的黑色颜料迅速在白似雪的纸上蔓延开来,夜晚正在驱逐白昼,夜幕已经悄悄地走进苍穹,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去了,大家有话快说,有苦快诉,有泪快流,欢乐时光快快储存,事情没做完的该加紧脚步了。

    “你们家的水薰乖巧、漂亮,功课又这好,真叫人羡慕。”左邻太太高亢得令人皱眉的尖嗓配合著她开开合合的阔嘴,毫不费劲地将她言不由衷的、夹杂著忌妒的赞美,播送至青山社区的美一个角落,低荡回旋。

    “是啊!没见过这么美丽又会读书的乖女孩。”左舍太太小鼻子小眼睛的,虽没左邻太太的好音量,可也不甘示弱地左拍拍小女孩的脸,右拉拉小女孩的发辫,好像她有多喜爱这个被她们形容得如同西施再世的小女孩。

    “哪里!这孩子资质愚钝,是你们过奖了。”方妍精明的外表虽然镇定,镜片下的双眼确有股掩不住的得意,认谁都看得出来她说得只是客套话。“她没你们说的这么好。”她总是这么谦“虚。”

    汪水薰逆来顺受地认她们左搓右揉,一张被教养束缚住的小脸,果然标志动人。她的心没有随著她们的夸奖翩翩飞舞,却是有些日积月累的不耐烦。

    一个从幼稚园到国一,每天听到同样赞美的人,当真很难对这些日复一日、了无新意的词句感动。她们若只是三不五时的重复播放人工录音带,她尚能姑且听之,哪知她们不仅把动嘴当乐趣,更把动手当有趣,每每捏得她脸颊红扑扑的,活像上了胭脂水粉,表面往往还沾有露珠。她不懂为什么每次她陪妈妈买菜回来,都会如此这般幸运地遇到这两位“好邻居?”天底下哪有事事皆凑巧的道理,分明是她们刻意等在这里和妈妈攀关系的。

    满腔愤怒却无处可发泄的汪水薰,在母亲冷眼暗示下,再次压抑住内心滚滚如长江般猛烈袭来的不满,优雅可人地弯起美丽的唇线,露出汪家小孩该有的好教养。

    “全校第一名耶!汪太太、汪先生不愧是大学教授,两个女儿都这么出色。”这时左邻太太可不只是口沫横飞了,她那壮如蹄膀的手臂更是气势澎湃的挥舞著,眼底不情不愿地摆上对方妍的敬佩。

    人家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强人,哪像她们这些家庭主妇成天只能闲话家常,尽责做到“闲妻凉母”的责任。虽不甘心,她却不得不承认汪太太在教育子女上的确有一套。大女儿小学毕业时,以全县第一名的优异成绩,风风光光进了台中市千中选一的贵族名校;小女儿虽然只有幼稚园大班,可也伶牙俐齿、聪明灵巧,一副天才儿童的架势。就不知道会不会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了。酸葡萄心理非常痛快且急遽地在她心理发酵。

    “我家阿强和水薰同年,他小学时也曾考过第三名的,不知道为何上了国中以后就全变了?”右舍太太对宝贝儿子寄于无限厚望。

    “是啊!倒数第三名嘛!”左邻太太尖酸地讥笑道。

    “我家阿强的成绩总比你家阿峰好吧!”右舍太太动怒了。“书念不好也就罢了,学人家当什么小流氓,恐吓、勒索、逃学样样行。”两人开始互揭疮疤。

    方妍对这两个俗妇投以炫耀性的同情眼光,她聪明的不答话。这种混乱的场面一个礼拜总上演个两三遍,她著实看多了,置身事外是最好的因应之道,免得惹来一身腥。

    还是我家的小孩最争气。她维持教授形象暗暗地笑着。

    又要开始了。汪水薰不敢垂下的唇线仍优雅地上扬,她明白再来是怎样的一场批斗大会,也很想甩头就走,只是她的勇气还在地底下酝酿著,她只能等待,等待火山爆发的那一天。她有种预感,属于她自己的日子就在不远了。

    从小在母亲的塑造下,她完美得简直不像真的。幼稚园时。人家还一把屎一把尿的要老师跟前跟后,她却在母亲严苛的训练下,提早渡过了那段纯真可爱的婴孩期。上了小学,同学才开始识字、练字,她却已经会看国语日报,而且每天背二十个英文单字,还逐年增加。母亲的望女成凤,教她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小学六年里,她几乎是次次考第一,年年获选模范生。只有一次因为贪玩,她大意考了第二名,便被母亲视为奇耻大辱,整夜罚写“我不该贪玩误了功课”一万遍。当晚她呜呜咽咽一边抄一边哭,还得小心不能将眼泪滴在白纸上,只因眼泪在汪家被视为大忌,唯有懦夫才会流眼泪。那晚她抄得手脚发麻,眼睛也揉得发炎,声音更是哭得粗嘎、沙哑,一个礼拜说不出话来,更别谈她的体力早在抄写中耗光,再加上一夜无眠,难怪一抄完,她整个人便轻飘飘昏死了过去。

    原以为母亲会因此而得到教训,哪知她心是铁打的,不反省便罢了,竟还责怪她体力差,不像汪家的孩子。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后,她彻底埋葬了自己残存的童心,那段原是人生最璀璨无忧的童年,对她而言早已失落。她可以说是带著责任、带著标榜出生的,她美丽、乖巧、聪慧、温驯,在别人眼中,汪水薰所代表的绝对是正面、没有缺失的资优学生,恭维伴著她成长,过分的压力使她不得不茁壮。

    汪水薰觉得自己像个傀儡,在母亲权威的操纵下,不曾出过任何差错。不知何时她才能扯断纠缠著自己不放的那几条线,自由自在做个真正的自己。

    “水薰、水薰,发什么呆,我叫你好几声了。”方妍蹙著修剪如柳叶的细眉,不怎么满意地瞪著神游太虚的女儿。

    “对不起。”汪水薰机械化的道歉,脸上真挚的表情与内心所思所想完全像是两个没有交集的圆,怎么也重叠不了。她觉得自己实在虚伪得可怜。

    “没关系,少女嘛!哪个不喜欢做白日梦。”右舍太太不知何时停止了和左邻太太的激辩,两人的兴致又不约而同的拉回汪水薰身上。“你妈妈要和我们上美容院洗头,你先回去吧。”她们彷佛很高兴揪住她的小辫子,证明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而不是她们心中的完美女孩。总使发呆在常人只是寻常事,可是发生在汪家人身上硬是奇特,尤其是几近十全十美的汪水薰。

    “你先把菜提回去煮。”方妍话一出,即刻又惹来两位太太七嘴八舌的赞叹,直说好的、优秀的都被汪水薰捡去了。

    望着那几个聒噪的女人朝巷口走出去,汪水薰嘴角一塌,拎著菜转身就要回家奉命行事了,不料却撞见那从小学就一直纠缠她的阿峰,倚在一臂之遥的墙壁上,邪邪地看着她,骨碌直转的下流眼睛像是在打著什么歪主意。

    她当他是隐形人,急急想穿过他身边,无奈他横手一摆,硬是挡住了她。

    “喂!汪水薰,你还是这么漂亮啊!”他见向晚的巷子里没什么人,不禁大胆了起来,手直接摸上她的脸。

    “你想干嘛?”她惊呼了小小一声,随即倒退了好几步,稳住脚后又快速地冲向另一边,急切地想越过他,却屡次被他那壮硕的身子阻挠。“你放开我。”被他抓住右臂的汪水薰不敢大声叫,只能像只可怜的小猫低声哀鸣,她的勇气已被良好的家教绑死了。

    阿峰垂涎汪水薰已久,她是这里出了名的大美人,他暗恋她好几年,再也忍不住了。

    “没什么,好学生,我只是想”色眯眯地盯著她绝美的容颜,他料到她不敢反抗的天性,因此紧握她纤细的双臂,鼓足勇气将他浑厚的肥唇贴上她红似血的小嘴。他的吨位、他的急猛,还有他的潺潺口水,简直就是“猛猪出笼”像极了发情的猪公。

    汪水薰被他吓呆了。她她竟然被强吻了!意识到这点,她开始拼了命的挣扎,无奈阿峰对她柔软的红唇像著了魔似的,只是拼命地贴住她的嘴巴,拼命地吸吮著。年纪尚轻的他,丝毫不懂何谓“亲吻”以为只要拼命地吸吮就对了。

    a片好像都是这么演的。阿峰得意非凡,一想到明天可以在学校大肆吹牛一番,就更卖力地将手往她身上贴。这一惊非同小可,汪水薰在阿峰对她上下其手之前,曲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男性的骄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死火山──感谢阿峰──终于爆发了。

    她喘着气,怒焰高张地瞪著躺在躺在地上痛苦打滚的阿峰。前几天有人偷摸她,她已经十分火光了,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强吻她,无耻地夺走她的初吻,还毛手毛脚地偷袭她的胸部。他实在是欺人欺过头了,逼得她不得不豁出去。

    “别别瞧不起人,你你要是敢再这么做,我一定会宰了你,不然大家走着瞧。”汪水薰从没用这种严厉的口吻对任何人说过话,更甭论威胁了,一颗心抖得几乎要休克。若不是这类騒扰一而再的发生,慢慢引燃了她内心深处的火葯库,在母亲严格教养下,打死她都不会这么做。

    如果这就是乖巧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宁可不要,她恨透了做个乖乖女。汪水薰使劲的用手臂擦拭嘴角,想将那不断涌上的恶心逝去。多年来,她封闭了躲在心中另一个挣扎、困惑得急欲叛脱真实的自我,免强自己去忍受、去顶著那个高贵、虚伪的外壳,尽心尽力迎合母亲给她的圣旨──忍人所不能忍,以顾及汪家颜面为最──竭力维持好学生、乖乖女那一碰就裂、就剥落的塑金形象。昂贵的形象所付出的代价相对的昂贵,一波又一波几乎永无宁日的騒扰、挑衅,不哲是最好的证明。

    “去告诉其他人,汪水薰绝对不好惹,别再把我的忍让当成懦弱。”她再也不要忍受这些。汪水薰寒著脸,眼眸释放出积郁过久的愤恨,柔软的红唇紧紧地抿成一直线,咄咄逼人地死瞪著木然的阿峰,再也没有之前的犹豫害怕。这些无用的情绪对她目前的情势只有百害而无一益,虚张声势才是重要。“惹毛了我,你们绝对不好受!”她恨恨地警告道。

    哗!这种淋漓尽致痛骂人的感觉真好,只是阿峰的唾液还留在她嘴巴上,她已经恶心得快要吐了。汪水薰捂著嘴巴飞也似的冲回家,没时间去留意阿峰的反应。只见阿峰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千年怪物一样瑟缩地望着她,心想汪水薰什么时候跑去混太妹了?这可是件天大的消息耶!

    饼著这种其实比狗还没尊严的生活,压抑自己痛苦忍让的结果,得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回报。她为什么该忍受这些,又为什么要忍受这些?汪水薰不平地一再自问。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个人人敬畏的汪水薰,而不是大家都想欺负的汪水薰;也不是处处被牵著走,完全没有自我的蠢资优生。汪水薰抑住反胃,急遽地用袖子猛擦著已红肿破皮的嘴,恨不得马上换一张嘴。

    噢!好想吐。嘴碰嘴怎么会这么恶心,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和人亲嘴了。汪水薰没时间去哀悼那一点也不美丽,简直可以形容为恶心至极的初吻。只觉得这辈子她讨厌男生、恨死他们了。

    很痛!可是她不在乎。她知道这道长长、渗著血渍的伤口将会留下疤痕,但这对她而言没什么分别。人生就是如此,伤人者总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尽了各种藉口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被伤者却只能无助地任其宰割;强势的族群永远站在山头,弱势者不是被淘汰,便只有俯首称臣的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不是你伤人、便是人伤你。

    汪水薰透彻地了解这些道理,也早就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安于母亲的安排、安安分份只会死读书得好学生。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纵使她的反叛让自己失去了亲人,得不到他们的谅解,内心深处有份悬在角落的空虚,可是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这些。

    汪水薰倔降的昂起下巴自卫的想着,既然有没有家人都无所谓了,就不需要闲杂人等多余的唠叨,尤其是眼前这个大嘴像机关枪动个不停的臭男人。

    “以后别逞强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别动不动学人家打架。”俐落地缝好伤口后,蓝虎脱下手套看着病床上的人。当他看到她那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白长裤搭配著一双连躺上病床都不肯褪下的长筒尖靴时,终又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这身落翅仔打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应召女郎,中规中矩的桑可琦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你”汪水薰气炸了。从她和桑可琦被一个无礼的小太妹砍伤,送到“云天盟”疗伤以来,这个蒙古大夫每看她一眼便嫌她一处,从头发念到鞋子,全身上下无一幸免。他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儿嫌东嫌西,她就是脱光衣服也不用他管,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男人,她明明摆了张超级臭脸给他看,他居然比瞎子还厉害,硬是对她带著烈火的怒容视而不见。

    “还有,你的脾气实在太暴躁了。”蓝虎见她火冒三丈,不禁摇头又叹气“肝火旺盛,可以喝点椰子水去火。”他建议道。她的火气足以构成一座火力发电厂了。

    “我说不用你鸡婆,你没听到吗!”汪水薰咬牙切齿,时寒时炙的双眸不断地闪动著,她以为以她冰冷的怒眸,再加上一脸千年寒霜,应该可以逼退所有卑贱的男人,而以前也确实如此,哪知这屡试屡灵的绝招用在这人身上却突然失效了。

    也许他是想逼她动手吧!她阴阴地怒瞪他。

    “抱歉,我一向好管闲事,你要说鸡婆也可以,反正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我这人一向走在时代尖端,民主、开放,绝不会对你的言词有任何意义的。”蓝虎推推眼镜,不以为意地放下她布满血渍的袖子。

    “说够了没?”

    “还没,我还要告诉你,你这只完美无暇的手臂可能会留下疤痕。”他好整以暇、似同情又有些兴灾乐祸地研判地。“可惜了你光滑的──”

    “又不是断掉了。”汪水薰辛辣的回嘴,几度想抽出被他紧握的手都被他识破。

    哼!她最讨厌这种伪君子,虚情假意,一副道貌岸然的外表,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坏事干尽。既然他是“云天盟”地一份子,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蓝虎拉她坐起身,然后跟在她旁边坐下。他冷静地凝视她忿忿然的美颜,和那双鄙视、憎恨的眼眸,不懂她浑身竖起的刺是怎么回事?更不了解围绕在她周遭那股时冷时热的气团又是怎么一回事?

    “刺小姐,我是不是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的话,你不妨直言,我一向懂得自省。”她会对他这么反感,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在黑社会打滚久了,无意中得罪人的可能性相当大。“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有时候诚实也不是件好事。”他蹙著眉苦恼道。

    “你只要滚离我远一点就好了。”她恨恨地瞪著他,尽量遏止心中逐渐沸腾的怒火,冷声哼道。这人是有病啊!她管他是不是诚实,反正他别靠她太近就行了。

    “不滚离你远一点就会发生事情吗?”蓝虎淡淡地笑着,脸上尽是耐人寻味的讥讽。

    “如果你再这么多事就会。”他的笑容让汪水薰直觉地往旁边挪移,神情自然地戒备著。对异性她一向存有敌意,尤其这人带给她的压力又不同于以往,他能轻易逼得她失去冷静已是不简单,更遑论他那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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