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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能够撩动他心底最深处的情欲的,居然会是个如此天真无邪的女子。
鲍孙修仁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阻止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勉强自她的唇上移开,深深地注视着她。
“仁哥?”南宫照影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公孙修仁突然离开,一瞬间,她觉得空气好冷,但在下一瞬间,她又觉得好热,内心澎湃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騒动与燥热,脑中一片空白,朦胧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回旋她要他的吻!
“再”
“不能再一次了,照影。”不等南宫照影说完,公孙修仁轻声打断她的话,他泛起一丝极力克制后的痛苦笑容,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嫣红娇俏的脸庞。
“为什么?”南宫照影的失望完全溢于言表,不解地问。
鲍孙修仁叹口气,道:“因为只要再吻你一次,此刻就将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这天真的小女子,难道以为他公孙修仁是钢铁打造,没有七情六欲不成?
南宫照影一开始听不懂他的话,略微思索之后才恍然大悟,顿时俏脸涨得绯红,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天啊!她的行为真像个不知检点的浪荡女,居然无耻地要求一名男子亲吻她。
鲍孙修仁端详她的神色,知道伊人已经恢复理智,于是笑道:“你还要我吻你吗?我是不反对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啦。”
“我没有!”南宫照影红着脸大声反驳“我才没有要你吻我呢,你不要胡说八道!”
打死她也不承认,方才那个无耻的要别人吻她的女人是自己。
这一切都该怪公孙修仁,是他不好,是他挑逗她的。
鲍孙修仁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小女子真是可爱,她的坦率天真,竟能让一向视天下女子如粪土的公孙修仁无力招架。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照影觉得公孙修仁的笑听起来好刺耳,她圆眸怒睁,恶声恶气地质问。
“没什么,吾爱。”公孙修仁忍着笑道。
他的话让南宫照影怔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一个男人可以用这么宠溺的字眼称呼一名女子吗?
她又惊又喜,心中荡漾着柔情,她要再听他呼唤一次
然而公孙修仁并不言语,只含笑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接着俊朗的身形飘然走出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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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气,南宫照影在梅轩是待不住的。
她心情愉悦的在庭院中散步,回想着前日公孙修仁对她不经意脱而出的一声“吾爱。”
她知道男人不轻易言情说爱,她能得到心爱男子的一声“吾爱”夫复何求?
她正满心甜蜜之际,纤腰冷不防让人从身后一拥。
“仁哥。”她回过头,晨曦之中,公孙修仁的仪表显得更俊朗出众了。
“想什么?”公孙修仁亲昵地凑近她的耳边问。
“我在想,这辈子就是此刻最快乐了。”南宫照影甜甜地笑道。
在未遇见公孙修仁之前,她是个饱受人间冷暖的小叫化,遇见他后,一跃成了他手中珍爱的宝玉明珠,更拥有他的爱。人生的际遇真的好奇妙。
“胡说,我能让你比此刻更快乐。”公孙修仁笑道。
“喔?”南宫照影不解。
“来。”公孙修仁执起她的纤纤素手,兴匆匆地将她拉出庭院。
他将南宫照影拉到马厩。看到马厩,南宫照影骤然怯步。
“你还在为那天我骑马的事情生气吗?”她楚楚可怜地问。
鲍孙修仁好笑的轻点一下她的鼻尖,笑谑道:“嗯,你愈来愈清楚为人妻子的本分了,懂得惧怕丈夫,变得既柔顺又乖巧。”
“你”南宫照影气极。“你好可恶!”一记花拳毫不留情地往公孙修仁的胸膛挥去。
鲍孙修仁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将她雪白的柔荑凑近唇边轻轻一吻,嘻嘻笑道。“娘子,我是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嘛。”
“哼!谁是你的娘子,你叫别的女人去。”南宫照影恼怒地抽回自己的手,将他一把推开。
“别生气嘛,我送你一样东西当作赔礼,好不好?”公孙修仁笑问。
“喔?那得看看是什么东西了。”南宫照影端起架子,挑眉道。
“东西就在里头,随我来吧。”公孙修仁含笑将南宫照影拉进马厩最里头。
登时,南宫照影只觉眼前一亮,才发现站立在她眼前的是一匹美丽得不可思议的马儿。它通体晶亮,更胜冬阳下的皑皑白雪,体型娇小,仪态却十分优雅,一双圆亮的眸子柔柔地盯着她。
“好漂亮的马啊?”南宫照影赞叹道,它一身雪白,真是太抢眼了。
“喜欢吗?”
“喜欢又怎样?”南宫照影的神色陡然黯淡下来。“你命令我不准接近马儿的。”
也许欧阳绍琪说得对,马是一种极高贵的动物,高尚的人家才能骑马,她南宫照影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纵然喜欢马儿,又能怎样呢?
“嗯,就说我改变主意好了。”公孙修仁笑道。
“你说什么?”南宫照影愣了一下。
“如果你喜欢,这匹马便是你的。”
“你要将这匹马给我!”南宫照影非常惊讶。
“它本来就是我那天在马市特别为你选焙的。”公孙修仁宠溺地将她揽进怀中,笑道:“若不是你那天像个小傻瓜离家出走,早就可以见到他了。”
“仁哥,你说的是真的?你那天真的特别为我买了一匹马?”南宫照影觉得好感动。
即使那天欧阳绍琪像只八爪章鱼似地缠着他不放,公孙修仁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她。
“你不觉得我不配骑马吗?”南宫照影小心翼翼地问。
“你若再对欧阳绍琪说的那些混帐话念念不忘,我就要打得你三天不能坐椅子。”公孙修仁煞有其事地佯怒道。
南宫照影闻言噗哧一笑,她搂着公孙修仁的脖子撒娇道。“对不起麻,仁哥,人家是太高兴了,你就饶了我吧。”
看着她妩媚的秋波和甜蜜的笑容,公孙修仁除了认栽,还能如何?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以为每次撒娇都有效。”公孙修仁笑睨她一眼。
“知道了,大人。”南宫照影笑道,转身再度打量那匹美丽的马。
她好想伸手摸摸它,可是又怕它咬人。
鲍孙修仁瞧出她的心思,温柔的抬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上放了两颗细白的糖。
“这匹牝马很温驯,你同它好好培养感情,它日后就会乖乖让你骑了。”他抱着南宫照影的手凑近马儿。‘;
牝马开始舔舐她掌心的糖,柔柔痒痒,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南宫照影咯咯地笑起来。
“你会教我骑马吗?”
“当然。”
“什么时候?是不是现在?”南宫照影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急。”公孙修仁好笑道:“你必须先和它培养感情才行,我建议你先为它取蚌名字吧。”
“吹雪。”南宫照影毫不考虑地说。“我要叫它吹雪,它的毛色真的好漂亮。”
鲍孙修仁微笑颔首。
“仁哥,你一定要赶紧教我骑马,好吗?我要和欧阳绍琪一样,陪你去”
“嗯?”公孙修仁神色不善地扬眉道。“你又来了,当真要试试我的耐性不成?”
欧阳绍缑摧佛一根针,深深地刺在南宫照影的心头,让公孙修仁感到心疼。
“对不起嘛。”南宫照影又开始撒娇。“我再也不会嫉妒欧阳绍琪,也不会再受骗上当了,因为我知道你只喜欢我一个,对不对?”她自动地投怀送抱,对他抛出一记妩媚的秋波。
“对,对极了。”公孙修仁温柔笑道。“你最好永远记住。”他俯首在南宫照影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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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孙修仁将南宫照影送回梅轩后,出外治谈一椿生意。
南宫照影独坐房内,喜悦甜蜜之情犹未平复,她真的好快乐!
“小姐,请用茶。”
一个婢女轻轻的走进来,把南宫照影吓一跳。
她抬头一瞧,望见一张笑意盈盈、清净秀丽的脸庞,南宫照影不曾见过她。
“你是谁?我怎么不曾见过你?”南宫照影问道。梅轩里除了芙蓉和婉儿外,还有一群小丫环,她都见过,却从不曾见过这个清丽的可人儿。
“我叫阳儿,是赖管家的外甥女,因为芙蓉姐姐回家奔丧,舅舅怕婉儿姐姐忙不过来,又怕底下的小丫头粗手粗脚,服侍不周,便把我拨过来。”
“喔,原来如此。”南宫照影了然一笑。她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小丫头来报,欧阳绍琪正在候梅庭中等她。
南宫照影真希望可以永远不要再看到欧阳绍琪。
但不去不行,她可不想让那不可一世的府台千金嘲笑她小家子气、怯懦无能。
她放下茶杯,昂首阔步地来到候梅庭。
欧阳绍琪神色阴郁地伫立庭中,瞧见南宫照影,只微微闪动一下眼眸,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事?”既然对方沉默,南宫照影决定先开口。“如果你又要来同我说你和仁哥如何,我劝你省省吧,我不会相信你的。”南宫照影怨怒地说。傻瓜当一次就够了。
“我不懂。”欧阳绍琪冷冷地打量着她。“为什么公孙大哥会对你如此痴迷?论才貌、家世,你统统不如我,为什么我会输给你?”她的语气充满不甘心和恼怒。
南宫照影并不回答,只是望着她,静观她的下一个举动。
“你知道吗?他居然为了你,不惜违约背信,对我说他无论如何都要娶你为妻,把我们之间的赌约取消。”欧阳绍琪咬牙切齿地道。
“那又如何?”
“我认识公孙大哥很久了,五儒生最注重的便是‘诚信’两字,他一向宁死也不会违约背信,我左思右想,他今日会做出这样有违原则的事,原因肯定只有一个。”
“你究竟想说什么?”南宫照影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
“哼!肯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设计失身于公孙大哥,逼得他不得不娶你,不得不取消赌约,是不是?”欧阳绍琪鄙夷地冷笑问。
南宫照影羞怒的涨红了脸。“我不许你血口喷人!”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像你这样一个低贱又粗野,不端庄又不识字,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公孙大哥凭什么非娶你不可?”
“你”南宫照影气愤难当。“你以为你是府台千金,便高高在上,旁人理该在你之下吗?只怕南宫照影不比你差。”
“是吗?那就让我瞧瞧吧。”欧阳绍琪冷笑道。
“怎么瞧?”
“三日后的未时,咱们在西林见面,到时互见真章,你若能让我甘愿服输,我便放弃公孙大哥,永不再纠缠他。不然,我会不顾一切毁了公孙大哥的名誉,就算你们成了亲,我也要闹得你们不得安宁。”“你好恶毒的女人?”南宫照影怒道。
“不是我甘心放弃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欧阳绍琪冷酷的神色一闪而过,让南宫照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仁哥又不是东西。”
“我不管,总之,你敢不敢赴约?”
“有什么不敢,本姑娘才不怕你呢!”退缩不能解决问题,她不要在和仁哥成亲后还要担心欧阳绍琪的纠缠,她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它。
“很好,不过,这个约定千万不能让公孙大哥知道。”
“为什么?”
“他若知道了,你还能赴约吗?你若不能赴约,我可就永远不会死心了。”
“你用不着担心,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他。”
“好,咱们三日后见。”欧阳绍琪冷冷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