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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华日军制造的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事件已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为了把这一血的历史铭刻在南京的土地上,南京市人民政府于1985年8月15日也就是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之际建成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血的见证,泪的铭记
1937年12月13日,日军占领南京后,即开始了长达六周的杀、淫、掠暴行,被害者总数超过30万,其中被集体屠杀并毁尸灭迹的有19万多人,被零散屠杀,尸体经慈善团体掩埋的有15万余具。日军屠杀我同胞手段极为残忍,除用机枪扫射外,有砍头、剖腹、活埋、火烧、水溺等方式,甚至以杀人竞赛取乐,其野蛮残忍,令人发指。日军到处强奸、轮奸妇女,从幼女到老妇,甚至孕妇都难以幸免。很多妇女被强奸后又惨遭杀害。日军还大肆抢劫、焚烧和破坏。其所到之处,十室九空。抢劫之后,纵火焚烧,全市约三分之一房屋被烧毁。昔日六朝古都,遭此浩劫,处处断墙残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日军的血腥暴行,足以使这个事件成为历史上最邪恶的行径之一。
曾经有历史学家估算,如果让所有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手牵着手,长度可以从南京到达杭州,延展距离约两百英里长。他们身上的血共重达一千两百吨。尸体可装满两千五百节火车车厢。如果把这些人一个个叠起来,将达七十四层楼高。
这样的数字,迫使我们必须亲自去面对残忍的事实,走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从人口进入广场,我们可以看到馆厅正面庄严肃穆的花岗石墙面上,镌刻着“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名(邓小平手书)。沿右侧拾级而上,迎面是以中、英、日三种文字刻着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色大字“遇难者300000”震撼着我们的视觉。随后在登上主体建筑大厅的屋顶平台后,俯瞰空旷的墓场,鹅卵石的地面上,寸草不生,几棵柏树的后面竖立着高4米的母亲雕像,她悲溃无力地伸着手在寻找看失去的亲人。她的身后,是一座半地下的、棺椁形的“遇难同胞遗骨陈列室”是死寂的沉默,而外种植的郁郁葱葱的常青树和墙内沿路径、墙边卵石地沿边的片片碧草,却又令我们感到生机盎然,一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无限生命力和顽强不屈的斗争精神。顺台阶而下,到了院内,便看到循院路边、墙边散置着的13块小型石碑上,记载看13处大屠杀的主要遗址及史实,它是全市遇难同胞惨
遭屠杀的缩影,让我们从一个窗口触摸倒历史的余波。
砌成的乱石围墙,呈现出凹凸不平状的断垣残壁,再现了当年战争的痕迹。墙上嵌刻看“搜捕”、“屠杀”、“祭念”(人民组成钢铁般的“血肉长城”)三组高2。3米,总长51米的大型黑色花岗石浮雕,与乱石院墙浑然一体,增加了悲惨、压抑、低沉的气氛。
棺椁型的遗骨陈列室屋顶用黑色大理石,墙面用白色大理石砌成,室内两边大玻璃柜内,设计成
一个地层剖面,层层叠叠地布满着在纪念馆施工过程中从“万人坑”挖掘出的遇难者累累白骨和部分遇难者名单。
穿过遗骨陈列室,由地道口进入呈平顶形的半地下的大型基皇“史料陈列厅”和电影放映厅。地面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窗帘是墨绿色的丝绒,让我们感到压抑、阴森与凄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血腥的年代。
怎能忘记?
我们要记取也许不是南京大屠杀到底有多少人罹难,而要谨记这些人是如何惨死的。生命的尊严不容侮辱,死亡的痛苦是在面前流逝,生命却无法挽回。数字对于我们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透过这一个个毫无感情色彩的数字,我们能否要看到历史尘埃后的眼泪与鲜血。
可悲的是,南京大屠杀至今仍是一个蒙昧隐秘的事件,并不像日本原子弹爆炸,或德国屠杀犹太人一样广为人知。当我们在30万的大理石碑前静默,日本为原子弹下伤生的人立下的碑文已精确到个位数,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的差距我们无法否认。
当一个国家的政府无法强硬的面对着侵略的“强盗”无畏的发布宣言,又怎么能仅仅依靠群众的悲愤去铭记屈辱的过去;当一个本来应该庄严肃穆的纪念馆仅仅被定位于旅游景点,又怎么能希冀人们在黑白的静默中有真正的哀伤呢?
我并不想否认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存在,而它也是必须存在的,走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我们就如同翻开了中国近代历史,六十年前沧桑烟云扑面而来,可是这烟云太过渺茫。
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为什么我们不将遇难者精确到个呢?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寻找每一个死难者的姓名,用虔诚的心将他刻在碑上,为什么我们无法同日本人一样,用最真挚的感情去让全世界知道大屠杀它真实的存在呢?
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我们的确看到了很多,感受了很多,然而这样的感动还不够,不该遗忘的历史,我们要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