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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的还是那台电视机,只是不见了那张慈祥的面孔。我想奶奶真的是离开我了。

    外面的阳光从窗户的细缝中射进来,射得眼睛生疼。接着就有热热的东西溢出来

    我起床,走到离屋子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朝远处看,这个村子十几年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我想有些东西就如深深刻在人民心中的几千年来的世俗一样,是一下子不能改变的。象中国农村的发展速度,象奶奶在我心中的印象

    我的叔叔走过来,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很诧异:灵儿,你醒啦你怎么又象以前那一次一样睡了那么久?

    我说:我没事了。

    我说:我想要离开这里。

    大叔叔说:你要走?

    我说:恩。本来我是应该好好孝敬你们的,还有奶奶。是你们把我养这么大的,可是,奶奶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二叔叔说:一家人还那么客气干吗,你以后只要不要忘记我们就好了,有空就多回来看看我们。

    我说:我会的。

    说完我转身回房间收拾我那少得可怜的衣物。二叔叔走进来,我感觉他从头到脚在看我。

    我转过头,说:叔叔,有事吗?

    二叔叔笑着说:你现在就要走啊,要不明天再走吧,我和你大叔叔今天晚上好好为你饯行。

    我看了他一眼。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该留下来。

    但是我还是说:好吧。

    不管怎样就当是我该还的吧。

    晚上,两个叔叔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有酒,说一定要喝的。

    他们一边在我的酒杯中加酒,一边说了些我小时侯的事,还说怎样的舍不得我。

    我说: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二叔叔这时好象有点借着酒性说: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想你真的走了以后也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二叔叔接着说:你也知道,其实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大叔叔这时也说:其实你马上要走了,也不妨告诉你,当初老太婆要收留你的时候,我们就早说定的,你长大是要伺候我们兄弟的。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刀疤不停地动。他的头发很蓬乱,满脸的胡子,那条疤是上次他欠赌债,被村里一些小青年划伤的。一直从左眼的眼角延伸至嘴角。乍看一眼真的和杀猪的没什么区别。

    我看着这快五十岁男人的脸。全身不自觉的在发抖。

    二叔叔说: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没有老婆的人,当初要不是老太婆答应我们,我们才不会答应收留你的,如果不是我们,你可能早被什么野兽叼走了。

    我盯着他们。

    那个杀猪地说:你也知道,现在随便在外面买个外地人回来,也不过没多少钱 ,我们兄弟养了你十年,就是觉得外面的那些女人不干净,谁知道买个回来后是和几个人好过的。

    我看着他们的良心,似乎很想看清楚一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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