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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院方通知她必须在今天十二点以前办理出院时,浣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真的做了!真的将她逼入绝境中!
“许医生!”不顾护士的阻拦,她擅自闯入许医生的休息室。“为什么医院要我们办理
出院?”
“我也不知道。”他只脑凄笑。“听说是院长下的命令。”
这就是了,秦仲文真的实践了他的威胁。
“我知道是谁做的。”她喃喃自语,心中那份无力感几乎击垮她。
“你知道?”许医生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过来。“你若是知道阻力的来源,就要尽快
排除它。”他忧心的拿出三张x光片。“令堂的情况很糟,如果不在这一、两天之内就动手
术,我怕她熬不了一个月。”
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比这消息更糟。浣芷努力抑制泉涌的恐惧感,颤声问道:“如
丙现在就开刀,她还能活多久?”
许医生的眼中闪过怜悯,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事实。“就算令堂现在开刀,顶多也只能
再支撑个半年,甚至更短。当然,如果开刀后令堂能继续接受治疗,或许她就能活久一点。
但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也不敢保证。”
“半年或更短?”她几乎快崩溃了。
许医生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如果如果你决定不让令堂接受手术的话,那也
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手术费”
“不!”浣芷激烈的反驳。“钱我会想办法。我给不让我母亲就这么死去,绝不!”
看着泪流满面的浣芷,许医生除了佩服她的毅力和决心之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浣芷站在秦氏大楼前,几乎快咬破自己的嘴唇。她就要投降了吗?就要沦为秦仲文的性
玩物了吗?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她足足花了一个半钟头和内心交战,她自己也非常清楚交
手的结果,她必定是战败的那一方,但她如何能背叛自己的信仰,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或许秦仲文要的只是她的投降而已。或许践踏她的自尊,看她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对
他而言已经足够。她衷心这么希望。
在时限的催促下,她毅然走进秦氏大楼,要求与秦仲文会面。
“要找秦总?”柜台接待人员睥睨地瞧着来人。她在秦氏服务三年以来,从没见过穿着
如此随便的女人找过秦总。“你有预约吗?”
“没有。”浣芷努力保持心乎气和。这位接待小姐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
接待小姐的嘴脸更是难看。“既然没有预约,秦总是不会见你的。”
“不一定。”浣芷的态度也跟着转硬。“你告诉他拾浣芷找他,我相信他一定在等我。”
接待小姐带着一脸不悦,忿忿的播了内线。
“对,是一位叫拾浣芷的小姐要找秦总。我说她没预约不可以什么?是,我马上请她上
去。”挂上电话后,接待小姐的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即露出一个虚伪且谦卑的笑
容。
“拾小姐,秦总请您搭直达电梯上去。”真想不到,这位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的年轻女
子竟会是秦总在等的人。
“谢谢。”
浣芷搭乘电梯直升二十一楼,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看着楼层灯号不停变换,她的心
也跟着怦怦直跳。她这辈子从未低声下气向人开口哀求过,即使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在令人难以忍受的等待中,她想到了浣翎。那小妮子要是知道她即将为家庭失去什么,
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这么做。
但是,她还有选择吗?
当的一声,门开了,顶楼到了。她深呼吸,以储备和秦仲文对抗的勇气。在她心底总还
存有一丝希望,希望秦仲文不曾真要她当他的情妇。
“拾小姐。”既冰冷又冷静的声音迎接她的到来。
浣芷苦笑,她实在不该忘了方稍骗的存在。而方蜡人的在场只会令她的哀求工作更为艰
辛。
“这边请。”方稍骗引领浣芷进入一个超级豪华的房间。银灰色的壁纸配上黑色的地
砖,中间摆着一组珍珠色的手染牛皮沙发,环绕着一张椭圆形的玻璃桌,垫在沙发底下的是
超大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着一些名人画作,墙角还有一个小吧台。
这个房间几乎比她租的地方还大上三倍以上。
“你来了。”秦仲文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只见他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中,长腿跷在办
鲍桌上,懒洋洋的打量着她。
“对,我来了。”浣芷被他这一高高在上的姿势惹恼,当场忘了自己是来求人的!
直到他的眼睛倏地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她才记起自己的立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解的望着他。“是不是只要我低声下气,请你原谅我昨日的
无知,你就能放过我?”
秦仲文只是笑笑,继续用慵懒的眼光打量她的全身。终于,他开了口。“你若真的这么
想,那才是真正的无知。”他做了一个手势,方稍骗马上拿出一份合约。
“我想要什么,上面都说得很清楚。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他微微颔首,方稍骗
马上将合约法到浣芷的面前。
浣芷的脸色马上刷白,他是玩真的!
“你你不能逼迫我!”她连忙后退一步,仿佛那份合约是毒蛇猛兽。
“我不能吗?”秦仲文笑得十分开心。她大概不知道,逼迫他人对他来说,根本是家常
便饭。
“你以为你有选择吗?”他的眼神像是刁着猎物的黑豹。“再过三分钟就是十二点,你
大概不希望你的母亲因为你的过度坚持而提早离开人世吧?”他的语气转冷“要不要随便
你!你的坚持只会害惨你母亲而已。”
“你”“还剩两分钟,拾小姐。”方稍骗平板的提醒她时间快到了,地狱之门已经为她打开。
真是天要亡她吗?还是她注定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成为别人的情妇?
“一分钟。”
“我答应!”气愤中,她再度落泪,为自己的挫败感到心碎。
“你又哭了。”秦仲文起身,懒懒的走近她身边,像昨日一般用手指抹掉她的泪水。
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混蛋!竟连她的泪水也打动不了他。是哪个白痴说女人的眼泪是
最佳的武器?根本鬼扯!
“稍骗,打电话给颜院长,请他尽快为拾小姐的母亲动手术,最好是今天下午。”他轻
碰了浣芷的脸颊一下,她马上像被人烫到般跳开。
秦仲文相当不悦地将手放回裤袋中,对刚打完电话的方稍骗下第二道指令。
“稍骗,同拾小姐解释一下合约的内容,以免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他
特别在“义务”二字上加重音,让浣芷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悦。
方稍骗点头。“拾小姐,合约的内容载明你必须在期限内当秦总的枕边人,无论他何时
何地需要你,你都不能拒绝。”
“等一下。”她的脸色泛红。“你所谓的‘期限’是多久?”
“半年。”方稍骗面无表情的请示他的雇主,得到首肯之后,他继续解释
“但秦总决定给你一个缩短期限的机会:要是令堂不幸在半年内去世,你就可以终止契
约。否则你必须陪伴秦总半年,除非他提前解约。”
“换句话说,除非他高兴,否则我没有任何权利说‘不’?”真是标准的沙猪变态狂。
“原则上是这样。”方稍骗点头。
“万一万一他到了期限还不放人,那又该如何?”虽然几乎间不出口,她还是咬牙
问出。
她的疑虑却换来秦仲文的哈哈大笑,连蜡人般的方稍骗都绽出微笑。
“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用担心。”秦仲文嘲讽的说道。“我对女人的耐心从没有超过四
蚌月,或许你会更早脱离苦海也不一定。”
“最好如此。”浣芷的脸色跟墙上的印象派书作没两样,秦仲文轻蔑的眼神教她恨不得
杀了他。
“说完了义务,我们来谈权利。”方稍骗又恢复一贯的扑克脸。“这份合约载明了你母
亲所有的医葯费及手术宝全由秦总负责,即使是伴侣关系终止了也一样。”
无视于浣芷吃惊的表情,他继续陈述:“另外秦总每个月还会支付你二十万元”
“请等一下。”浣芷阻止他的发言。“请你将这一条删除。我不需要他的资助,我自己
能赚钱。”
“我相信你能。”在一旁的秦仲文听不下去了,这位拾浣芷小姐显然对“情妇”没什么
芭念。“所谓“情妇”就是被人豢养在家里,等着主人召唤的女人。你坚持要赚钱养活自
己,就代表你必须外出工作,那我还养情妇做什么?”
浣芷只能睁着大眼看着秦仲文,无法反驳。
“除此之外,秦总还会为令妹设立一笔教育基金,供她念完大学。以上就是全部合约内
容,拾小姐还有疑问吗?”
“有。”她难掩自己的惊讶。“只为了一个床伴,你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斜靠在办公桌旁的秦仲文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高兴。”
“请签约。”方稍骗催促着。他最讨厌事情拖拖拉拉的,严重影响进度。
浣芷好几次握不住笔,颤抖的右手总算勉强完成签名。
“契约成立了,秦总。”方稍骗朝秦仲文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浣芷为难的看着秦仲文,声音有些发抖。“请别让我的妹妹知道
这件事,我不希望她”
“我了解。”秦仲文示意方稍骗出去。“我答应你。”
浣芷吁了一口气,随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另一件事。”
“还有?”秦仲文眉头微蹙,相当不悦她的得寸进尺。
“我能不能再上最后一天班,就今天?”见他的眼中倏地刮起风暴,她连忙解释,
“pub的老板对我恨好,我不能说走就走。而且而且我还向他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没
还”
“好吧。”虽不悦,但也没办法。反正只有今晚。
浣芷这才放下心,随即又因为他的盯视,一颗心再度飘浮起来。
“过来。”他靠着桌沿而坐,双手抱胸,模样好不潇洒。
浣芷依言走过去,一颗心正朝外太空飞去。
他用双手箝住她的腰。真细,他约两个手掌正好可以环住它。
“你是处女吗?”他并不对处女特别感到兴趣,教导上的责任太麻烦了。不过浣芷是不
是处女这件事,倒引起他空前的兴趣。
诚如所料,她害羞的点头。
一股莫名的兴奋令他温柔的拉下她的身子斜躺在他打开的双腿之间,他右手抬起浣芷的
脸,左手则放在她的腰上。“吻过人吗?”又具另一个令人感到尴尬的问题。浣芷注视着近
在眼前的嘴唇,他的唇好性感,
下巴上的凹陷更是迷人。她好想伸手去摸摸看,但是她不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的肌肤真是柔软光滑,白皙却没有任何斑点,真可谓是上
帝的杰作。他解开她衬衫上的前三粒钮扣,并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在没有任何人碰触过的肌
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根本忘了他的问题是什么,只觉得颈部一阵大热,全身也跟着酥麻不已。
他解开第四粒扣子,将整件衬衫往后拉下,露出她洁白如雪的胴体。
浣芷尖叫,但她的叫声很快没入秦仲文的嘴中。
他敢确定这是她的初吻。其不可思议,像她这么标致的女孩,竟没人吻过她。
她虽不顶美,但单凭这一身雪白的肌肤就可以迷死男人,更何况她还拥有更雄厚的资产
她的身体。
不可思议的柔软,不可思议的与他契合。真糟糕,他竟然想在办公室里就和她亲热。他
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要进行呢,就在十分钟后。上回放了彼得森公司的主管们一次鸽子,
差点气坏了那群老美。
无所谓,反正现在她是他的,不必急于一时。他慢慢的放开尚处于迷醉状态的浣芷,她
那副还弄不清状况的样子,让他不禁失笑。“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
浣芷面河邡赤、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轻轻点头,不敢看他。
秦仲文的轻笑声一路追着她走出“秦氏大楼”
怎么办?她真的成为人家的情妇了。然而更糟的是,她居然还有点期待它。
热恋pub馆的夜仍像往常那般喧嚣,舞台上乐团主唱的嘶吼声和舞台下拚命扭动着身体
的年轻人和成一气,其中环掺杂着几位外国男子的狂吼声。
浣芷穿着pub馆规定的制服白色polo衫加蓝色超短裙,奔波于各桌之间。今天是她最
后一天工作,客人却不可思议的多,多得几乎挤满了整个pub。
她下午才去过医院,得知母亲安排在明日早晨九点开刀,并已转到头等病房。
当放了学的浣翎眼中含着疑问,满脸狐疑的问她哪来那么多钱让母亲开刀时,她只能瞎
掰说是一个“好心人”得知她的困境,先借她的。
浣翎当然不信,但她聪明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浣芷端着第十桌的客人点的啤酒穿越重重人群,店里的常客一路跟她打着招呼。“hi,jennifer!”一个老外大声喊着她的英文名字。
“hi-,jeff。”她熟悉的回答。
“浣芷,今晚很忙哦。”另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另一边的吧台,回头跟她sayhello。
“的确很忙,小朱。”小朱是店里的常客,她来多久,他就成为“热恋”的客人多久。
“漂亮小姐,你今晚有空跟我出去吗?”另一个英国人说着荒腔走板的中文,拾浣芷猛
眨眼睛。
“no。”浣芷笑道。“等你练好一口标准中文再说。”
“你太残忍了。”
英国人的回答惹来一阵闹堂大笑,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秦仲文。
他十分大大的看着浣芷穿着那条短短的蓝色裙子,风姿绰约的来回晃动着。难怪她不想
辞职,整个pub馆的男人全都跟她很熟似的,不但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的美腿瞧,还大胆的跟
她调笑。
拾浣芷小姐显然忘了她此刻的身分他的情妇,而他将会提醒她这一点。
“浣芷。”七号桌的李先生显然喝醉了,竟大胆的捉住她的手,企图偷吻她。“你好漂
亮。”
“放手。”她左右闪躲对方硬凑过来的脸。
“你”他打个酒嗝。“你要是肯跟我过夜的话,我保证会给你很多钱。”
“请放手,李先生!”她拚命的挣扎,但就是甩不开醉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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