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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对嘛,这样就可以拥有记忆啦。”她蹲在他面前“别生气,如果我是你老婆,一定会计较你保留其它女人的回忆,可是情妇通常都很识趣的,不会在乎这些,反正她们只在乎曾经拥有,你说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才没精神跟她玩什么情夫情妇的游戏。
“不肯?”她笑着站起身“不肯就算了,不过看在我爹地的面子上,你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吧?”
“我可以请你住饭店。”他边说边站起身。
“才不要,难道你不知道饭店里最多那种东西,要我长住在那儿,我会受不了的。”林浿葶夸张地抱紧自己“好怕喔。”
“你”“不要嘛。”她努力挤出两滴泪,连带着撒娇,还真像是受他欺凌的小白兔。
朱立洋用力爬了下头发“你这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要一个已经对你彻底失望又痛恨的男人喜欢你,太难了。”
“我不急,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来。”她嘟着小嘴说“就算一辈子不成功也没关系。”
“一辈子?我没时间跟你耗一辈子。”
“那么就随缘吧,缘分到了,我这个做情妇的就自动离开。”她直巴着他瞧,希望看见他点头。
朱立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说过我不需要情妇,如果你坚持要住下,我也没办法,但你只是客人。”
“你好讨厌喔,干嘛分得这么细?好吧,如果是客人,那你要带我这位客人去哪儿祭祭五脏庙?”
他揉揉太阳穴“只要你不捣蛋,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我可以招待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是地主,看你啰。”听他么说,她终于放下心。
“那么现在就走吧。”从酒柜里找出车钥匙,朱立洋率先走出去。
林浿葶嘴角一弯,快速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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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坐在车里,林浿葶好奇地看着外头的街景。
虽然她已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星期,但平常没车代步,她只好靠双腿,但双腿能力有限,所到之处都是方圆一公里以内。
“中国料理。”朱立洋语气淡漠地回答,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喂,你真的生气了?”她偷觑着他的表情。
“不生气的就不算是人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她的做法太过火了吗?如果她真是这么没神经的女人,那他也服了她了。
“瞧你说的还真严重。”她吐吐舌。
“如果有个男人突然跑进你家里,大剌剌的说想做你的情夫,你会怎么想?”她是真的没神经兼没大脑,他服了她。
“如果是位帅哥,我倒乐见其成呀。”她扬眉笑说。
“哼,你也太随便了吧。”他瞇起眸,语气中带着不屑。
林浿葶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喂,没想到你还是个观念这么保守的人耶,该不会是误入时光隧道的古早人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好气地开口。
她耸耸肩“我是想象你这样观念的人只适合停留在四、五十年代,免得出现在这里吓人,或许那位叫范筱雨的女孩就是被你这古板的观念给吓跑了。”
“你说什么?”他眉一拧“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好吗?”
“你该不会是因为人家不嫁你,所以恼羞成怒了吧?”她疑惑地望着他。
朱立洋不说话了,他只是直视着前方,好一会儿才说:“我跟她根本谈不上恋爱,认识她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林浿葶被他专注的神情弄得一窒,她没想到那段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爱恋竟是如此凄惨。
“到最后还是我解开她与他之间的误会,撮合他们的,所以我没必要因为她没嫁给我而恼羞成怒,你懂吗?”朱立洋目光不善的瞪着她,好像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么的该打。
她缩了缩脖子“那我只能说你笨,为何不争取呢?”
“就因为在她生命中我出现得比他晚了一步,所以我自愿退出这场战局。”
“你是在暗示我,我也同样晚了一步吗?”林浿葶转过脸,看着他那线条分明、俊魅迷人的侧脸“但我不会放弃,我绝不会像你一样,故作大方却害得自己失去所爱,那是最不智的行为。”
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反正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在浪费时间。”
话说完后,他在一间川菜馆前停下车,转首问:“你吃辣吗?”
“我我吃呀。”她回答得有些迟疑。
“那进去吧。”
待两人坐定后,朱立洋便问:“你要吃什么?”
“虽然在美国有不少专卖中国菜的餐厅,可我很少去吃,对餐点不是很熟,你点好了。”
“既然这样,就点几道较具代表性的吧。”他点了麻婆豆腐、宫保鸡丁、五更肠旺、蒜泥白肉,当然还有四川泡菜。
“你很喜欢吃辣?”她好奇的问道。
“还好。”
“那她呢?我是说范筱雨也爱吃辣吗?”林浿葶只是想知道中国料理何其多,为什么他会带她来吃这一种。
“我没跟她来吃过。”他烦躁地回答。
“哦。”她这才开心的咧嘴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多吃一点,以回报你的好意。”林浿葶很开心,至少他没有藉由她去勾起与范筱雨在一块的记忆。
过了一会儿,宫保鸡丁先端上,跟着五更肠旺也来了,林浿葶开心地大口吃着,虽然好辣,她不忘边吃边呵气又猛灌饮料。
“你真喜欢吃?”瞧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还真难看。
“嗯,当然啰。”她吃了一口麻、辣、烫的麻婆豆腐,这道菜几乎辣得她眼冒金星。
“你还好吧?”朱立洋皱起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虽然讨厌她,可也不忍见她吃得眼泪鼻水狂流。
“我”她拿出面纸擦擦眼角的泪水、擤擤鼻子“一点都不好,快辣昏了。”
“我已经要他们别弄得太辣了,你不是说你会吃辣吗?怎么搞成这样?”见她不但脸色通红,皮肤还起了点点的小疹子,话也快说不出来,朱立洋大感不对劲地抱起她“走,我们去医院。”
他们经过柜台时,老板吃了一惊“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不能接受辣食吧,不好意思,这笔帐先记一下。”朱立洋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老主顾了,快带她去看医生吧。”老板也担心自己店里的食物吃出人命。
朝老板点个头后,朱立洋抱着她大步走到停车处,坐进车里后便疾驰向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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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浿葶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住处的卧房床上。
“我我怎么了?”她只记得先前她吃得全身发烫,小脸快要爆开一般,忍不住伸手摸摸脸
“不是摸脸,是该看看手内关节动脉的地方。”朱立洋语气不善地说。
林浿葶听话地看了眼,上头贴着透气胶带“我我打了点滴?”
“没错。”他没好气地看着她“医生说你对辣敏感,你不知道吗?”
看着被扎了针的手臂,她蓦地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嘛!见你爱吃,人家不想扫你的兴。”
“我有说我爱吃辣吗?我以为你能吃辣,才带你去见识一下,可是你”他摇摇头,心里除了无奈、厌恶,还有一种被无止境折磨的痛楚。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时才能结束?
看出他脸色转为黯黑,样子就像地狱里的恶魔这么可怕,林浿葶紧抓着被子,突然高喊了声:“啊”“怎么了?”她这一声惨叫,让他所有的怒气都飞掉了。
“我的身子又发烫了,好难受喔。”她开始扯着身上的衣服,将胸前几颗钮扣都给扯了开来。
“医生不是说打了针就没事了?”朱立洋紧抓着她的手,目光却不试曝制的往她胸前的丘壑看去。
“可我真的好热嘛。”她转转眼珠子,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霍地起身紧抱住他。
“你这是”他全身一震,毕竟两团软热的暖物抵在自己胸口上,哪个男人没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应?
“我很难受嘛!”林浿葶紧紧抱着他,闭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
奇怪,他不擦古龙水,也没抹麝香膏,可身上那自然而然的体味让她闻得快上瘾了。
发觉她紧贴着自己,宛如无尾熊巴着尤加利树,剎那间朱立洋明白了,她根本没病、没痛,只是劣根性又发作了。
“放开我。”他沉声道。
“不放。”她双手紧环住他结实的腰“你可以推开我。”
“你以为我不敢?”朱立洋瞇起眸瞪着她,老天,他真想扛着她丢上飞机,送回美国。
“如果你要推开我,就得扒开我的手指,那很痛的耶,你舍得让我痛吗?”她依旧窝在他怀里耍赖着。
朱立洋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指头,可掰开了这只,那只又黏上来,掰了那只,这只又不乖了。
他明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推开她,可那会弄痛她怪了,他哪时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妇人之仁了?
“好,你说吧,要怎么才肯放开?”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留在这里陪我。”她小声地说。
“什么?”他眉间已打了好几个死结。
“又没要你陪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别这么紧张。我看过你这里的房间,除了这间卧房,以及书房外,就是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我问你,除了这里你还能睡哪儿?我看就睡那吧。”她指着床边那张折迭式坐卧两用沙发说。
“你还真会利用机会展开攻势。”他瞇眼看着她带笑的眸子“行,不过你给我听好,最多只到这里了。”
“你是答应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大丈夫绝不出尔反尔。”
林浿葶开心地放开他,跟着快乐的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条新的羽绒被、羽绒枕“这个给你盖。”
朱立洋一手抚额,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一切,而他笨得一步步往陷阱里跳。
“不,我习惯盖自己的被子。”他正想拿走他的被子时,却被她一扑给压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连他的被子她也不放过吗?
“这几天我闻这被子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不闻睡不着啦。”她抱紧着那条满是他味道的被子。
“你真是变态。”丢下这话,他拿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沐浴。
哇!好棒,浴室门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门,虽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至少可瞄见他结实体魄之美。
林浿葶就这么抱着他的被子,心满意足地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