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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双手捂著脸,大量的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有一天雍年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出卖身体,一定会看不起她吧!就让雍年恨她好了,他自会回去任家过他幸福安逸、前程似锦的生活。
段豪成英俊的脸庞慢慢浮上一层铁灰色。她为了任雍年,似乎有流不尽的眼泪!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嫉妒,但他的确嫉妒得要发火了。他不顾一切的拉开她掩脸的双手,低下头贪婪炽烈地紧紧捕获住她柔软而颤抖的双唇。
不,不要!棉棉原本试图挣扎,要抗拒他的吻,但一想到雍年就当自己死了吧!像是最柔顺的小痹猫,任由他深入的,辗转的吸吮她微凉却甜蜜的芳唇,他的手更肆无忌惮的拉下她背后的洋装拉链,激起她一阵阵的颤栗
她那雪白而细腻的肌肤,让他为之疯狂。在异乡多少个夜里,他因为失去她而懊悔得辗转难眠。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棉棉爱他也好,不爱他也罢,他都要将她锁进他为她打造的金丝笼里,让她从此只为他笑、只为他哭、只为他激情狂野!他会悄悄勾去她全部的心思,让她连任雍年都忘掉。
因为啊,他的心比五年前更渴望着她、眷恋著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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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签名盖手印。”段豪成递给她一份契约书。
早上九点,段豪成带著棉棉来到他的办公室,吩咐秘书准备两份早餐,然后自己用电脑打出一份契约书。
契约内容很简单,言明除了立即汇出十万美金给杰瑞谢立克博士之外,任雍年后续的医疗费也一并付清,除此之外,每年给庄棉棉一千万元的津贴,不包含生活费、治装费。唯一的条件,也是庄棉棉必须严格遵守的:在与段豪成同居期间,严禁与其他男人同进同出,并同意丧失主动求去的权利!
也就是说,只有段豪成可以主动与她切断关系,庄棉棉自己不能开口想结束两人的关系,否则必须赔偿段豪成精神损失一亿美金。
段豪成胃口大好的连吃三个三明治,只等她盖下手印,契约马上生效,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要离开他?他可不会傻得再让她伤他的心。
棉棉已经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她没有被一亿美金吓倒,只是好惊讶他的慷慨。“豪成,你不用给我钱,你肯付医葯费就够了。”
“契约即将生效,你就要开始反抗我了吗?”他冷锐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我最气你反抗我、拒绝我!我高兴给你钱就给你钱,我高兴给你珠宝就给你珠宝,你乖乖收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惹我生气?我段豪成的女人不能寒酸,小家子气,你懂不懂啊?”
“我明白了。”她柔顺道。
“这样就对了。”他一挑眉毛的轻笑。“不管我给你多少,我只要求你回报一样:你的忠诚与顺从,这样会很难吗?”
“不难。”
“很好。协议达成了,那就过来吧!”他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将钢笔塞进她手里,黑玉盒盛装的印泥推到她面前。
“签下你的卖身契吧!”
棉棉看进段豪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脸上的冷鹜眼眸中,颤抖著声音道:“豪成,在雍年还没有出院回家之前,我想去医院照顾他,可以吗?”
“他会有专属看护照顾,不必你照顾,你不是护士。不过,我会给你机会去医院看他。好了!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究竟签不签?”
“我签。”她已然身心俱疲,却掉不出一颗眼泪,只是签名的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像是快呼吸不过来。签下自己的姓名,盖上手印,表示从今以后她只属于段豪成,一个教她害怕到现在的男人。
如果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不该爱上任雍年,那么,这样的惩罚的确够残忍了。或许,这是任父、任母长期对她的诅咒应验了!
段豪成满意的收起契约书,锁入保险箱里,一回头却不见了棉棉,绕过桌面查看,棉棉倒卧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
“棉棉!棉棉!”段豪成吓了一大跳,轻拍她惨白无血色的小脸。数日奔波,肉体上、精神上都极度劳累,像要被榨乾了,再加上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何况原本便虚弱的棉棉。
段豪成急召家庭医生过来,赶紧将棉棉抱起来走向附属的雅致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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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的情况一直都不好吗?现在是夏天,可是她的手却是冰冷的,任雍年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她?”段豪成语气沙哑的问,目光怜惜地凝视著昏睡中的棉棉,细瘦的手臂上正吊著点滴打营养针。
詹明丽立在他身后,无奈道:“压力太大,却无法对雍年诉说,身体怎么会好?加上她一直觉得愧对雍年,拖累雍年,心情始终不开朗,胃口跟著也变差,不管雍年如何劝说,死结是打不开的。”
“任雍年的父母对她很差?”
“不是很差,而是恨死她了,订婚五年,他们给终不承认棉棉,连家门都不许她踏进一步,威胁著不许他们正式结婚。任夫人更不时打电话騒扰棉棉,用尽恶毒的言语咒骂她,而棉棉总是忍耐下来,不敢告诉雍年。”
“真笨!”段豪成的心口掠过不舍。
“雍年为了她,跟家里断绝往来,这在棉棉的心理上造成很大的伤害与压力,她老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雍年,没办法再伤害雍年心目中对父母的孺慕之情。”詹明丽动之以情,就是要他心疼,重拾当年对庄棉棉的狂热。
“你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段豪成口气一转,隐隐蕴著一股不寻常。
“大家都是朋友嘛!我跟他们又无冤无仇。”
“包括任凰在内,你两边做朋友,倒了不起。”
詹明丽连忙敛下眉,假装若无其事道:“任凰也可怜,成了牺牲品之一。而且天下父母心,明明挂念儿子,偏偏又拉不下脸,所以会透过任凰来询问我雍年的近况,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这事棉棉并不知道,拜托总经理别告诉她。”她暗暗吃惊,段豪成果然一回国就开始留心庄棉棉周遭的人与事,他始终没忘情。
段豪成木然回应“我不会告诉她,因为她与任家从此再无瓜葛。”
“可是,毕竟她还是任雍年的未婚妻”
“订婚没有法律效力!”他语调微恼。“你可以出去了,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另外,叫饭店快点送来鱼翅羹与冰糖燕窝,棉棉醒来会饿。”
“是。”詹明丽连忙出去办事。
段豪成回国后一直忙著在总公司站稳脚步,并没有刻意去调查棉棉的事。只是,当他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睡觉时,却无法不去想当年那个抛弃他的女孩现在过得怎样?得知她幸福的花园里满布荆棘,他以为可以浇熄他五年来不灭的怒火,因为她活该!
可是,当他看到她苍白著脸来求他救她的未婚夫,而且一直忍受著任家人给予她的精神折磨,他竟打从心底发出怜惜的莫名疼痛。
“笨蛋!白痴!你乖乖的爱我,不是比较轻松吗?”
“唔”棉棉轻晃几下头,发出呻吟声。
“你醒了,还很不舒服吗?”
“我怎么了?”
“你昏倒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
“啊!雍年!要汇出十万美金”她忽然忆起自己为什么在段豪成身边。
“你躺著别动,钱我汇出去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阻止她起床。
“真的?你把钱汇给谢立克博士了?”
“其实,昨晚谢立克博士已经上飞机赶过来,今天早上十点进了开刀房。”
“这么快?”
“我亲自打电话给他,他敢不马上飞过来?我在美国混假的?”
棉棉眨了眨眼,消化这份迟来的惊喜,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的想着,这就是有钱与没钱的差异?原本雍年也是过著这样的人生
“雍年在动手术,我要去医院”
“你不准动!”他低喝一声。“这种手术少说要十个小时以上,你去做什么?小心又昏倒在手术室外。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等任雍年动完手术被送进加护病房,到了明天早上加护病房的探病时间,我让詹明丽陪你去探病。”
“要等到明天啊?”
“你以为加护病房说进去就能够进去吗?笨蛋!不要拉倒!”段豪成口气很差,棉棉的心里只装得下任雍年,他真看不下去。
“我要啊!我要去。”她急忙答应,瞥了一眼他微怒的脸庞,嘴唇发颤,好不容易才逼出细微的嗓音“豪成,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昏倒给你添麻烦,以后我会注意。”
“我也有不对,不该缠了你一晚都不让你睡。”他看着她,低哑的嗓音轻轻扬起。“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跟任雍年在一起五年,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女呢?”
棉棉脸颊一烫,把头转向另一边。“雍年收留下无依无靠的我,他晓得我怕男人,所以从不勉强我,想等他父母同意结婚后”
他微微一笑。“你好好睡,我在外面。”很好!这使他出钱出力救任雍年,救得比较甘愿些。
真的是太累了,棉棉这一睡从早上睡到下午三点,醒来时手上的点滴已经拔掉了,旁边的椅子上披著一袭全新的洋装和蕾丝内衣。
棉棉红了红脸,还是顺从的进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重新坐在床上。
要出去吗?他是不是在办公?可是肚子好饿喔!
正犹豫不决时,外头却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她好奇的打开房门。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去喝下午茶,我约了好几个朋友,她们的男朋友或未婚夫都会陪著去,你如果不去,教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马语秾气急败坏的叫嚷著,她以为快结婚了,段豪成多少会顺著她些,因此亟欲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钓到多金又帅气的未婚夫,段豪成怎么可以不去?
“你当我吃饱了撑著啊!你要一个闲闲没事做、四处陪你逛街兼炫耀的未婚夫,那你是找错了对象!”段豪成狂吼回去,瞥眼看见棉棉,按下桌上的电话“詹秘书,棉棉醒了,把东西端进来。”
“豪成,我在跟你说话,你却”马语秾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像是看到外星人登陆一般。“庄棉棉!你怎么在这里?”
棉棉倚著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段豪成上前扶著她的肩膀走到沙发前,按著她坐下。詹明丽端来一个很大的托盘,冰糖燕窝、鱼翅羹、容易入口的小蛋糕、花果茶,还有为段豪成准备的可颂面包包酸黄瓜和挪威熏鲑鱼。
“你饿了,先把鱼翅羹吃完再吃其他的。”段豪成好声好气的对棉棉说完,抬头又恶声恶气的对马语秾说:“再警告你一次,我上班时间不准你来烦我!回去好好请教你妈如何当一位称职的贵妇?”
“你不准我来?那她呢”马语秾气得全身发抖,指著棉棉尖声质问道:“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会在这里?她又回头来勾引你是不是?”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我不许你侮辱棉棉!”他厉声喝斥,怕棉棉受不了刺激又昏倒。
马语秾倒抽一口气,怒气冲冲道:“我偏要说!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了结婚对象还要来勾引别人的男人”
啪!段豪成一巴掌使她闭嘴,冷酷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令尊在外面也养了两名情妇,所以你少来管我!”
马语秾“哇”的一声,哭著跑回家去了。
棉棉伸手捂住两颊,内心震惊得瑟瑟发抖。她都忘了,段豪成是会打人的,并且毫不在乎的对女人出手!
“棉棉,你怎么都没吃?”
段豪成碰了她一下,她吓得哇哇大叫。
“哇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把自己缩进沙发角落,学鸵鸟一样把脸埋在双膝之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又来了!苞五年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怕成这样?
“棉棉,我没有要打你啊!”他心想先安抚她再说,不能再重蹈覆辙,让她哭嚎著逃出他的生命,那他可受不了。
“棉棉,你看着我,我不会打你,我可以发誓!”
过了好久,久到差一点他要亲手把她捉过来,棉棉终于伸出脑袋,颤声问:“你真的不会打我?你发誓?”每一句都紧紧揪住他的心。
“我发誓,我段豪成用哪一只打你,就自己剁掉那只手!”
她哭了。
他展臂抱住她,让湿润的脸颊埋入他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