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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收起眼泪,开开心心的柱著龙头拐,一步一拐的赏花散心去了。
开玩笑,哭多了伤身体,板起脸孔不笑,那多憋死人?养生之道不是有教人要每日三大笑吗?翟老夫人对此长生之道可是奉行不孛,要不是为了这个做事死板板,脑筋没半点爱情滋润的憨孙,她才不愿意臭著一张老脸,然后哭东闹西的逼这个笨孙就范,哎!她可是非常非常委屈的,真的很委屈。
“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翟老夫人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住脚步道:“我已经交代福伯替你准备好下聘的东西了,明天你只管乖乖的跟祖奶奶我一同上长宁王府去提亲就好了。”说明白点她早已算定翟仲宇逃不过她的这一招。
“什么?祖奶奶也要去!”翟仲宇发现自己的颜面神经有些失调。“这不太好吧?”带著这么一个脱线的祖奶奶,难保不会发生许多难以控制的场面。
“是啊!不去看看我未来的孙媳妇这怎么行?”翟老夫人说著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我要看看她的屁股是不是够大,能不能生?最好是能够一口气,给我生个龙凤胎,不不不,太少了,愈多愈好我看我得找个产婆一道去看看,嗯嗯嗯,还是得想仔细,还要再找什么人呢?大夫好了,还有裁缝,还有”翟老夫人边说边计量著明天的计划,完全没看到,脸色惨白的翟仲宇,已经快不行了。
可怜的翟仲宇,完全没有想到,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像光芒铺上了层纱。
昭佶懒懒的靠在栏杆旁,任由脸上蛋黄似的光晕,将她的小脸,照射的红通通的,很舒服,一点也不刺目。
“郡主,你该用早膳了。”名唤小绿的女婢轻声的唤著。
小绿是专门服侍昭佶的贴身丫环,自小与昭佶一起长大,她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昭佶谈天说地的闺中密友,对于昭估来说,小绿就像她的姐妹一般。
“郡主,用膳了,你不饿吗?昨晚我看你吃的好少呢?”很难得看到这个小主人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来她真的很不中意这门亲事昵!
见昭佶全无反应,小绿轻轻地用手,拍拍昭佶的肩膀。
昭佶闭目依然,一点也没有想动的意思。
‘咦?还是不想吃吗?’小绿侧著头打量著这个美丽的小主人。
晕黄的光纱将昭佶秀丽的身影,托衬的另有一份朦胧,娇俏伶俐的外表,紧闭的双瞳,波光潋艳的唇色,仿似熟睡的容颜,带著未脱稚气的纯真,如果不是因为太了解这个小主人平素的恶行,小绿倒宁愿相信她的这个小主人,是个很美丽善良、活泼的小女孩而已,只可惜
“郡主!郡主!翟大人上门来提亲了,他送好多好多的聘礼来呢!”另一名叫星辰的女婢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向昭佶所在的小楼来。
小绿深恐吵醒昭佶,又怕再惹她的不快,急忙快步上前,拉著星辰在一旁低声数落。
“星辰!别大呼小叫的,你刚入府时,我不是才教过你应有的礼节了吗?”小绿见这惊逃诏地的呼叫声,忍不住训了这入府还不满半年的小丫环几句。
星辰年龄一十有三,长得娇小可爱,性情甜美,只是童心未泯,老是记不住爱里的规矩礼仪,现下被小绿当面告诫了一番,稍稍的静了静,但仍掩不住满脸的兴奋。
“那个那个翟公子生的真是俊美,与我们郡主真是郎才女貌一对,郡主,郡主,你快起来看看!”星辰气喘嘘嘘的喊著。
“什么?那个老头子真的上门来了,是不是?”昭佶原本只是趴在栏杆那儿假寐,小绿叫她的时候,她是懒得理人,但是星辰一喊翟大人上门来提亲这几个字时,她的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用力的捶了一下,心跳狠狠的给他漏跳了一拍,那时,她还心存侥幸,想说是不是听错了,等到第二句郎才女貌,差点没把她给吐死,她一跳而起,摇著星辰瘦弱的肩膀,用力的摇啊摇的:“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来著?你说那个老头子跟我跟我是一对,你没有说错吧?老头子欸,拜托,他不是一个麻子脸,朝天鼻的丑八怪吗?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星辰被昭佶火焰般爆发的气势给吓骇的几乎无法言语:“没没”
“郡主,王爷有请。”另一名不知死活的小奴才突然出现在面前。
昭佶俏脸微偏,一股杀死人的气息狂卷,她咬牙问:“什么事?”
突然受惊于昭佶狂野的态势,小奴才不自觉的往后跌了数步,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痴痴的应道:“翟翟大人,上门提亲了。”
“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本姑奶奶我厉害的臭男人吗?”昭佶放开手中可怜的小绵羊,一步一逼近另一只无力逃跑的羔羊,无情的残杀噬血,她伸出手,一把提起小奴才的衣领,眼神冷冷的,像是屠夫见到了血一般狰狞的神色,问:“是他吗?”
“小小的不知道。”小奴才已经听到自己牙齿上下猛打颤的声音了。
小绿见奴才可怜,只得发挥她善良的天性,出面解围。
“呃郡主,既然郡主不中意这门亲事,不如小绿为郡主出个主意,让对方主动提出退婚,不知道郡主的意下如何?”小绿眨眨眼睛拉著昭佶往小楼里走,边走边说出她心中所想出的点子。
星辰与小奴才见昭佶离开,俩个人像是虚脱了般,相拥坐在地上,彼此互视,突然有一种共患难的感觉。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不如就选在那一天吧!”长宁王捻长须面带微笑,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
早在接旨成婚的那一天,他就遣人去合过翟仲字与昭佶的八字,可是合出来的结果,却是有两种极端的说法。
一是大吉,夫妻俩人一生大富大贵,丈夫会得妻子之助,官场之上飞黄腾达,一生平顺。
而另一个说法,却是大凶。
夫妻俩人婚后将会相敬如兵,不是唇舌相激,就是刀剑相会,总有一天会血溅家堂,两相离散。
基于一个作父亲的立场,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所以他宁愿去捡那个吉利的来听,而把那个大凶的说法,斥为无稽之谈。“王爷,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没料到长宁王竟是一口答应,而且连婚期也已排定,虽是如此,可是翟仲宇总是不希望,长宁王的同意,是因为皇上的圣旨,他抱拳一揖道:“王爷,此等婚姻大事,未知郡主对此有何看法?”
“看法?呵没有,昭佶的婚事有皇上作主,是何等的荣幸,昭佶怎么会有任何的不满”猛然惊觉自己的失言,长宁王顿时停住了口。
翟仲宇仿佛像是了解些什么似的,他扬扬眉道:“王爷,你该知道皇上主婚的这件事,原本就是皇上一时的兴起,皇上的本意也是希望这门亲事能够圆满,但是如果因为某些原因,或是某一方的不愿,所造成的不尽完善之处,我想这也非皇上所愿,所以,如果王爷真有任何的顾虑,还是应该说出的好,这样,事情也还有转圜的馀地。”
长宁王听到翟仲宇的话,脸色骤然一变,莫非,连他也不想成就这门亲事?
“什么顾虑不顾虑的,这门亲事既是皇上所属意的,我想皇上洪福齐天,一定能给这门亲事带来莫大的福气的,你说是不是啊?长宁王?”在一旁的翟老夫人嘴角含笑的问著长宁王,可是眸光却示威性的瞥向脸色发青的翟仲宇身上。
“呵!翟老夫人说的是。”长宁王连忙点头称是。
“爱情的事情,原本就该两情相悦,爱情才能长久,如果皇上知道,郡主并非心里所情所愿而嫁的话,那岂不是害皇上背了一个误人幸福之过?”翟仲宇不干示弱的开口。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又不是人家郡主,你又怎么知道人家郡主愿不愿意?再说,皇上早已诏告天下此事,难道你要皇上自打嘴巴,说皇上自己只是随便说说好玩而已吗?这似乎不是一个为人臣子,应该有的行为吧?”翟老夫人说的振振有辞,把翟仲宇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也对,翟老夫人分析的有条有理,此事早已注定,也就别再争论下去了,再说,成亲嘛!这是件喜事,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来办才对嘛!是不是?”长宁王己隐隐察觉翟老夫人与翟仲宇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战场,两方将士正对垒厮杀,看来这一回败下阵的是翟仲宇,只见他脸色凝重,一付被人硬逼就范的模样。
“好吧!既然连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一切就交由王爷全权处理吧!”翟仲宇认命似的说完,就朝长宁王拱拱手,就想离开。
长宁王皱皱眉,有些不悦的开口:“等等,翟大人似乎对这门亲事有所不满,我到想听听翟大人的意见。”
“不是王爷的问题,也不是郡主的问题,是我自己的。”翟仲宇尽量控制自己说话的口气,他不想解释太多:“总之,我不是针对任何人,王爷肯将郡主下嫁于我,仲宇是心存感激,绝无任何不满,就像王爷所说的,对于这门亲事,我们都没有任何置喙的馀地,不是吗?”
“好吧!既然如此,一切就开始筹备吧!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初六,在此之前,未知翟大人你是否想见见小女?”
翟仲宇神色一凝,正想拒绝,可是翟老夫人却马上乐得接口:“见,当然要见,祖奶奶我早就想见见我的乖媳妇了。”翟老夫人高兴的眼里发著精亮亮的光芒,闪亮的叫人睁不开眼睛。
见到这么热情的翟老夫人,长宁王只好乾笑两声,遣人往雅园而去。
、
雅园。
雅园座落在长宁王府的最外苑,杨柳楼台外连接著好大一片的莲池,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花香味,翟仲宇停停走走,穿过小亭,绕过假山,好不容易走到了莲池的尽头。
照长宁王的说法,那位昭佶郡主若不是在小楼里,就应该是在这莲池,可是这一路走来,什么人也没见著,我看八成是故意躲著我的吧?也罢,反正我也是被逼著来的,见不见得到,一点也无所谓。
好在刚才长宁王阻止了祖奶奶想要一同来的愿望,一句就让他们俩个人,好好培养感情吧!就把祖奶奶给请到了大厅用茶。
想着,他看到眼前莲池尽处一株高大的杨柳迎风招展,浓密的枝叶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织成一张阴凉的树荫。
他信步走过去,倚在树旁,坐了下来,看着满池的莲花,也看着满心的心伤。
成亲啊!成亲,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魇。
并非是他对成亲之后的未来,不曾存有幻想,只是一切仿佛全掌控在祖奶奶的手上,他讨厌的就是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他要的是自我的主控权,从小祖奶奶就把持了一切,包括了他的喜好,甚至是他的女人。
曾经,他有过一个深爱的女子,他们彼此相知相许,就因为祖奶奶的从中作梗,将那个女子批评的一无是处,只因为她没有达到祖奶奶的标准,更因为她不是祖奶奶所亲自挑选的女孩,所以,他们之间的恋情,就因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过,而宣告失败。
至此之后,他也为了抗议而抗议,拒绝一切祖奶奶所安排的相亲,不但冷言嘲讽相亲的女子,也从不给任何一个女子好脸色看,就因为如此,他与祖奶奶之间的感情,也因为这件事,搞的日趋紧张,最后,祖奶奶带著满腔的怒气离开京城,直到这件皇上赐婚事件,祖奶奶才又重出‘江湖’,开始兴风作浪。
想着,翟仲宇只觉得胸中像是有千斤重石压在心口上,郁卒的让他差点想撞墙。
倏然,在他所倚坐的杨柳树枝上,浓密的枝叶里,竟闪起了一泓刺目的刀光剑影,由上而下直斫而下。
翟仲宇心下一凛,身子猛一个侧身,及时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但见一条娇小的黑影,自树上落下,灵眸慧黠的双眼,透露著她无可隐藏的娇气,很有一种自信,与自负的神色,翟仲宇双眉微扬,冷冷地凝睇著眼前的女子。
她是谁呢?看她盈盈俏立,一身彩罗绡纱,紧裹她美好的身段,秀发在头上结髻,插著一根翠玉发钗,在晨风中衣袂飘飞,轻盈洒脱,柔色的阳光映照在她的身上,仿似罩了一层纱般朦胧,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究竟是谁呢?
还未开口询问,那个女子已轻轻睨起她那好看的眼睛,反手亮出她手里的蝴蝶刀,话也不说的,双刀如穿花蝴蝶,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猛砍翟仲宇。
她的身形轻盈如流水,舞刀的姿势,像是一只彩蝶,盈盈飞舞在花丛中,像是在吮蜜,其实手中的蝴蝶刀,却是刀刀式式皆在取人性命。
只可惜,翟仲宇不是蝴蝶,更不是贪看舞花弄剑的文人騒客,他一出手就拍在那女子的右手指节上,使得她的右手刀落地,他一手抄起,反手将刀柘架在那女子的刀架上,一沉肘,又将那女子的左手刀击落,再接起,转眼间,翟仲宇已将双刀反架在那女子的颈项上。
“你是谁?”翟仲宇问。
那女子仿佛觉得这样反被人所制,是种羞辱,她又气又羞的叫:“你杀啊!”翟仲字一愣,他微哂:“我不杀你,可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要你管?”那女子气的俏脸发红,可是对于架在脖子上的双刀,反到不怕,她动来动去的,一点也不怕会撞到那明亮的刀锋。
翟仲宇怕她伤了自己,便将双刀收起,扔到一边。
“你你干什么扔我的刀?”那女子尖叫一声,正想过去将刀捡起,可是却被翟仲宇拦住。
“你你这个坏蛋,你挡到我的路了,你知不知道?”她气的嘶声尖叫。
翟仲宇没有让也没有被她的高分贝给吓著,他仍然冷冷的,一付要看透她心底似的眼神,冷觑著她。
“浑蛋,好狗不挡路,我要捡我的刀。”她跺足嚷嚷,这一次她择了另一处较空旷的地方走。
翟仲宇一闪身拦在她身前。
她美目一瞪,又转了个方向走,可是一连换了七、八个方向,都被翟仲宇给拦下,她气的狂吼:“浑蛋,你欺负我,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没有把你给杀了,或是拿刀划破你的脸已经算是好的了,你还叫什么?”翟仲宇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说。
“我就是爱叫,你管得著吗?你这个只会欺负弱女子的臭男人,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哼!臭屁。”那个女子撇撇嘴,一付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弱女子?”翟仲宇对她上下打量,一付嗔嗔称奇的样子:“你这个样子,还配称为弱女子吗?”翟仲宇对于这种高傲自大的女子,一向抱持著敬而远之的态度。
“是,我不是弱女子,那你就是正人君子啰!”她说的牙痒痒的。
“你太客气了。”翟仲宇老实不客气的承认。
“恶!”她辛苦的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谁夸赞你了,不要脸。”
“你到底是谁?”翟仲宇眯著眼看她。
直觉她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家是惯不出如此娇蛮的大姑娘的。
“你说呢?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她仰仰她秀丽分明的下颏,藉以显示她的尊贵。
“我不想猜,乾脆我直接把你绑给王爷,由王爷去发落好了。”翟仲宇最讨厌这种女人家的把戏了。说著,他果真上前一步,准备将她绑个五花大绑,带她去长宁王府。
“等等,我告诉你我是谁”她嚷嚷,一连退了好几步,嘴里虽然喊饶,可是眼中却闪动著诡诈的光芒。
“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想知道了。”翟仲宇摇摇头,一付不感兴趣的模样。
“那那我自己走嘛!这自粕以。”
“那好,你请吧!”他退到一旁,用眼神示意她先行。
“走就走。”就在她走过翟仲宇的身边时,唇边忽然浮出狡狯的笑容,但见她自腰间拿了一小搓的粉末,猛然转过身就要往他身上撒去,却见眼前青光一闪,原本该要撒向翟仲宇身上的粉末,却被一股力道,给弹了回来,所有的粉末全撒在她的身上。
“哇啊!救命啊!痒死我了救命啊!”她哭著大声嚷嚷,拼命的往自己的身上抓啊抓的,甚至还滚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是痛苦非常。
“那是什么东西?”翟仲宇冷血的蹲下身,戏谑的问:“看起来好像是江湖中最卑劣的葯粉之一,快乐粉,是不是?”
“你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救我,好痒好痒”这种痒的感觉,就像是蚂蚁咬蚀心房,既痒又痛,全施不著力。
“你现在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翟仲字可惜似的摇头叹息。
“你你这个人的血是冰的。”她全身冷汗直冒,不可思议的瞪著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天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吗?“好说好说。”翟仲宇看着她的身子蜷屈的像是只烤烧过的虾子,脸上布满了因疼痛而流满的泪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见的神色,接著他好整以暇的理理衣裳,站了起来,拎著她的衣领往莲池边拖去。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你想谋财害命啊!”她只不过是开了个小玩笑,难道他就想将她毁尸灭迹,尸沉莲底吗?
“带你去洗个澡。”他的语气平稳的没有一丝情绪。他将她整个人给推进了莲池里,然后就在她将要灭顶之际,又将她给钓起来。
“说吧!你究竟是谁?”翟仲宇轻攫她的下颏,冷声再问。
她全身发著抖,一身的狼狈,她恨恨地瞪著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发誓,她恨死他了。
泪水无言的自眼眶中溢满而出,滚烫的泪水像是灼人般,烧烫了翟仲宇的手指,他松开了手,有些怔忡的看着她,只见她晶莹的美目,布满泪水,朱唇颤动的恨声道:“我就是长宁王之女昭佶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