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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回到家中,冷天彧扔掉黑色逃陟绒西装外套,走到小型吧台前倒了一杯白兰地,口气极冷淡地质问。
风慕思站在客厅当中,沉默无语。
豪华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管家和几个仆人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每次在冷天彧发脾气的时候,周围的人似乎都选择了逃避,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连带遭殃。
风慕思打定主意不开口,就算他发再大的脾气她也绝不能说。因此她默默地站着,根本没打算回答。
她的沉默无疑更加激怒了冷天彧,狂狷的眼光有如冰霜一样寒冷。
“怎么不说话?不要告诉我说不认得他,上次你不也是去见他吗?”他冷笑道。
闻言,风慕思一怔,他跟踪她?
“你跟踪我?你答应过我--”她难以相信似地睁大眼睛瞪着他。
“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君子。再说你去见情人,我怎能放心呢?”他打断她的话,嘴边含着讥讽的笑意。
轻蔑无情的语气深深刺伤了慕思的心,小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只被他拥有过,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啊!
“你太过分了!”她激动地微微喘着气,胸脯也一起一伏。
“过分?”他蛮横地大笑“我从来都是这么过分,你不知道吗?”
“你--”风慕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跟你的意中人比起来,我在你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我很好奇,在床上你是对我满意,还是对他满意?”他残忍的说,同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慕思的心被他无情的话割成了一片片,好痛、好痛!她没有再反驳,只是转身向楼上跑去,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冷天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上楼,他的话伤了她的心;他也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他被妒火蒙蔽了心,只想狠狠地伤害她,撕碎她那纯洁的心。
奔回卧室,慕思迅速将身上的衣物脱下,然后打开衣柜,换上自己带来的廉价连身衣裙。拿出行李装上自己的东西,丝毫没有看一眼柜中其它价值不凡的衣物。
她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无情的男人了!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拎起自己的行李,正想转身走出,身后响起冷天彧冰冷的声音--
“你想走?好像还没问过我。”他的手握成拳头。该死的她,竞想离开他!不,他绝不允许!
风慕思脸上毫无表情,提着行李,转身朝门口走去。走过冷天彧身边时,他并未伸手拉她。
慕思很诧异他这么快就让步了,警觉地瞄他一眼,然后全身僵硬地往门口走去。就在她背对冷天彧的那一刻,他迅速地拦腰抱起她,双手箝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到床前,毫不怜惜地用力丢在床上。
“啊”慕思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未等她从床上爬起来,冷天彧沉重的身子已经狠狠地压上来。
他惩罚似地吻住她微启的唇瓣,两臂也扣紧,将她紧按在自己身体下。
她开始死命挣扎,徒劳无功的想要痹篇他的嘴唇;她的手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在他的身上,可是很快又被冷天彧握住,紧塞在他俩身体之间。
他狠狠地吻住她,舌尖强悍地要开启她紧咬的牙,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颔,不让她动弹。
慕思闭上眼睛,微启贝齿,他如电的舌马上滑进去,同时喉间发出冷笑声。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亦没有他得不到的人,慕思的存在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他错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其实倔强无比。刚开始,她任由他在自己口中索取蜜汁,却忽然牙齿用力一咬。
他发出一声闷哼,猛地放开她的唇,缓缓舔着嘴角淌下的血渍。她咬他?握着她下巴的手顿时扣紧,痛得她皱紧眉头。
“你竟敢咬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暖床的女人!”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更加冰冷。
慕思的身体完全僵住,全身血液凝固。
他的手向下滑去,改握住她温润雪白的脖子,令慕思感到一丝寒意。
他要掐死她吗?也许她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她不该惹上他!她根本惹不起他,却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一个月,可是现在,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放我走。”她突然睁开眼睛,毫无惧意地迎视他。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可以来去自如?再说,你有多少钱可以还给我?”他僵了一下,不过又随即放松了,嘴角挂着嘲讽。
她没有钱还给他,她拿了他的一百万,就必须忍受一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痛苦地望着他。
我想要你!冷天彧在心中低吼,为什么她不明白?他要她的心留在他身上,他要她只爱他,只为他哭、为他笑。
“我要的是听话的女人,而不是会忤逆我、惹我不高兴的女人,你最好记住这点。”他缓缓开口。
“你要的是一个妓女,不是吗?”她那毫无生气的黑眸望向天花板。
她的话让冷天彧一愣,妓女?她怎么会将自己想象成妓女?
“也许是。”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她平静地说道,眼眸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没关系,我来教你。”
接着她依照他的意思下了床。他不让她关掉床头的灯,摆明要看她的一举一动,任何动作也不想放过。
“脱掉衣服。”冷天彧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简单地命令,借着柔和的灯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娇美雪白的面孔。
慕思僵硬地站在床侧,听到他的命令轻轻一颤。她没有看他,而是撩起裙子从头顶脱下。她的头发让衣裙勾住,一起披散下来。乌黑如缎的发丝覆着脸部、肩膀。
“继续!”他几乎克制不住冲动的欲望,咬紧牙关吼道。
无尽的认命与绝望使慕思忘了屈辱,机械化的将身上剩余的衣裤也卸除掉。
她的模样美丽、神秘、性感之至!冷天彧在享受之余,几乎忘了呼吸。
“过来。”他命令道,目光在她美妙的玉体上梭巡。
慕思顺从地爬上床,跪坐在他身边。
“替我脱衣服。”他盯着她低垂的眼睑。
同时注意到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她伸出手,一颗一颗解开他名牌衬衫上的扣子,她的动作轻而巧,尽量避免碰触他裸露的胸肌。
当他的衬衫被解开后,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去探触他的腰间,感觉皮带的构造。
柔软灵巧的小手在他腰间穿梭,冷天彧不由得闭上眼呻吟一声,他按住她的手“吻我。”声音沙哑低沉,似乎阻止不了身体持续不断冒出的欲火。
风慕思依言直起腰吻上他的唇。
当她冰冷甜蜜的唇瓣碰到他灼热的唇时,他的意志力完全崩溃,喘息自口中传出,无尽的饥渴与无法言语的热焰几乎要将他燃尽。他低叹着将慕思赤裸的胴体压在身下,再也无法忍耐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风慕思机械的反应着,根本不让自己去感受、去想。脑中想的只是他无情的话语,她已经遍体鳞伤了、累了,再也不想与他对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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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边,风慕思木然地瞪着桌上丰盛的晚餐,却怎么也吃不下。
她被冷天彧囚禁了!他将她关在别墅里,不允许她踏出大门一步。她无法去看小凯,只能悄悄的向医院打电话,了解小凯的病情。
“吃不下吗?那先喝杯酒吧!”餐桌的另一头,冷天彧注视着她,示意佣人端来一杯香槟酒。
慕思看着眼前杯中绯红的液体,不知怎的,她觉得酒杯中盛着的不是酒,而是鲜红的血浆,似乎还带着一股腥味。
她反胃地掩住唇,起身向卫生间奔去,不久后即开始猛烈地呕吐起来。女佣赶来照料她时,发觉她正蹲在马桶前干呕,立即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下。
“小姐,你该不是怀孕了吧?”女佣伸手轻拍她的背,猜测道。
怀孕?不!不会!慕思僵在原地。她没有怀孕,也不要怀孕,她的命已经这么苦了,为什么还要有个孩子跟她一起试凄呢?
喔,老天!我该怎么办?她在心中暗暗叫苦。
回到餐厅,发现冷天彧依然坐在原位。他怀疑的看了她好几眼,目光更多时间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肮上,盯得慕思心慌意乱,所幸他并没问什么。
正当两人默默无言吃着丰盛的晚餐时,一个不速之客到了。
杜敛辰依然俊美得不象话,也依然不太正经。他向闷头用餐的冷天彧打声招呼,然后无视于冷天彧犀利的目光,拉过慕思的手又来了个英国式的见面礼。
“好久不见,慕思。”他脸上洋溢着温柔亲切的笑容。
风慕思也对他莞尔一笑,并不介意。
她早知道他这个人生性散漫,极爱捉弄人的个性绝无恶意,所以她还有些欣赏他。无论他走到哪里,他都有办法将气氛变得活跃。
杜敛辰主动在慕思旁边的位置坐下,吃着仆人送上来的法国菜,不时压低声音问某思一些问题,态度亲热得根本没当冷天彧在旁边。
“你滚来做什么?”冷天彧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滚来吃饭。”他理直气壮地叉起一片香肠丢进口中,然后对着慕思笑咪咪的说:“顺便来看看美丽的慕思。”
冷天彧阴沉着脸,看着他殷勤地替慕思布菜,脸色更黯淡了。这一直是他的工作,这小子竟轻而易举的抢了去。
“你没事做吗?专门跑到我这里吃饭?”
“拜托!老兄,你讲话凭点良心好不好?我马不停蹄地跑到日本替你做事,刚刚回来吃你一顿饭,你就心疼了?这年头的老板个个都这么刻薄,一点也不体恤员工的辛劳。”杜敛辰叹息道。
慕思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不,应该是斗嘴才对。她真的很佩服杜敛辰,敢跟冷天彧这么说话,除了他之外,大概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她站起来,礼貌地请他们慢慢吃,便上楼回房间了。
“喂,等等,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杜敛辰在她背后叫道。
“闭嘴!”冷天彧忍无可忍地叫他住嘴,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有病吗?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老大你这次是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冷天彧继续埋头吃饭,可是心早已不在这里。
装什么蒜?杜敛辰心中好笑,他从未见过冷天彧能将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这么久。再说慕思太出众了,他敢打包票冷老大这次逃不掉了,也许很快便要改口叫慕思大嫂啰!
“你不会是玩玩算了吧?”他才不信。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冷天彧稍稍皱起眉头,端起酒杯。
“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杜敛辰叫道。
“说说看。”冷天彧啜了口酒,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是来真的,不如把慕思让给我,我正缺一个像她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好孤独、好寂寞呢!”
“少来,你的女朋友多得数都数不清。再说,她是我的女人。”冷天彧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未娶、女末嫁,只要我和她愿意就行了,否则她跟着你,我们三个都痛苦!”他声色俱全地一口气说完。
冷天彧脸色铁青地瞪了他半响,并未如他所料地跳起来大发雷霆,而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已经有三个在痛苦了,你顶多排第四。”
“哇塞!原来慕思的倾慕者这么多。”他心里乐开了花,怪不得冷老大近来古里古怪的,原来是为情所困。
太棒了!
这个想法令杜敛辰愉快无比。刚才他一进大门就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与在酒会上的举止神情相比较,简直有天地之别,活脱脱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在一起用餐。
接着,他发现他们之间根本不交谈,也无目光接触,冷天彧倒是常常注视慕思,但慕思却总是刻意痹篇。
因此他故意接近慕思,想惹得冷天彧火冒三丈,他确实看到了冷天彧眼中强烈的占有欲,可冷天彧偏偏不表示出来,真教人失望。
“吃完了?跟我去雷盟,有要事要商议。”见他正要说话,冷天彧丢下餐巾。
杜敛辰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两人一道向门外走去。
三楼卧室的窗户旁,风慕思正目送他们离去。
冷天彧天生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再加上浑身上下散发的阴寒气质,令人不敢靠近;可杜敛辰不同,他永远都是那么飞扬跳脱、热情十足,给人一种极好相处的感觉。这两个人简直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偏偏他们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无论杜敛辰如何出色,他都无法吸引慕思的目光。事实上不只他一人,就算换了别的男人,慕思也无法将视线从冷天彧身上移开,这实在是个危险的讯号。
夜幕底垂,半弯明月挂在天边,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占据了整个夜晚。夜已经很深了,但她依然清醒着,冷天彧还没有回来。
瞪着窗外闪烁的星光与朦胧的月色,她试着入睡,可是翻来覆去,怎样也无法使自己入眠。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习惯了冷天彧的陪伴、习惯睡在他怀里、习惯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入睡淡淡的烟草味与古龙水混合的味道
天哪,她在想什么?经过他彻彻底底的侮辱后,她居然还在想念他?!
望向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两点多了,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的进入梦乡。
待她醒来后,女佣已经端着早餐进来了。
“小姐,早!”她将餐盘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将窗幔全部打开,温暖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
慕思坐起来同样对她道早安,随后迟疑地问:“少爷昨晚没回来吗?”
“少爷早上打过电话回来,让我和老张送你到医院检查身体,他一直要忙到晚上才能回来。”女佣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噢!”她随便应了声,便下床梳洗。
吃过早餐,司机老张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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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接过医生手中的化验单时,慕思的心悬在半空中。待她看完结果后,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怀孕。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事,她向医生要求开避孕葯。
“为什么要避孕呢?不想要孩子吗?”女医生疑惑地看着她。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慕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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