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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把枪捡回来时,车门霍地开启,只见楚佑宁一双修长匀称得教人心儿怦怦跳的美腿,从车内翩然而下,以超优美的姿势将那管手枪执起握在手中。
情势顿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七个男人,包括陆昊天的目光都不得不停驻在她身上。
带头的恶棍口气蛮横地命令她“把枪丢过来。”
一个女人没什么好怕的,尤其是一个娇滴滴,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不值得惊慌。
楚佑宁漾出一抹美得足以夺人魂魄的浅笑,继之两手握着手枪,高高举起。
“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嘿,她的架式不像是唬人的哦。
“喂,那可不是玩具手枪。”带头的恶棍执意不把她放在眼里,非常轻蔑的朝着她走过去,准备把枪要回来。
“楚佑宁,”陆昊天焦躁地唤她“把枪给我。”
但,她谁也不给,反而抓得更紧。
“放下,乖乖的还给我。”带头的恶棍毫无成心地直冲过来,可,仅仅两步,枪声再度响起。
“啊!妈的,你这臭婊子!”他的啐骂声未歇,另一发子弹又击中他的左脚,两脚俱皆中弹,而且都精准的打在小腿上。
皮肉伤,要不了他的命,却已足够痛得他半死。
谁也没想到,这“不起眼”又美得令人匪夷所思的美人,居然会来这一招。
最感惊奇的当然是陆昊天。这谜样的女人,很耐人寻味呵。
“最后再说一次,滚出去!”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怒吼的时候依然柔声细气,教人听得神清气爽。
几名恶棍实在觉得气馁,明明是一个不足为虑的人,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走?”她又笑了,千娇百媚的。“信不信下一发子弹将正中你们其中一人的左胸,或者右脑?”
性命攸关,不值得再作困兽之斗。带头的恶棍一撒手,所有的打手马上跟着抱头鼠窜。
“快上车。”楚佑宁提醒犹杵在原地,手臂上鲜血泊泊直流的陆昊天。“此地不宜久留。喂,你要在这里等他们搬救兵来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他仍没有移动步伐的意思,真是急死人。
“这样总行了吧。”她把枪丢给他,两手高举。“请赶紧带我逃命,我很怕死的。”
陆昊天很难不去怀疑,今天这一局是不是她预先设计好的。这女人正邪难辨,居心叵测。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时,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十五分。距离他和陈志约好的碰面时间,只剩下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开上去。”刚转往艺术街,楚佑宁又道:“陆霸天的人既然已经盯上我们,他就不可能让你轻易见到干爹。”
“你怎么知道是陆霸天,而不是陆啸天?”就说她有问题嘛。
“直觉。”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验的。
当然啦,最重要的是陆啸天已经找到一张“王牌”何必还要干这种勾当。
“哼。”他要是肯信她,他就是白痴。“我陆昊天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也许你还不够了解你那两个兄长的为人。”楚佑宁心急地竟想去抢他手中握着的方向盘。
“你够了解?”
这是句很不给颜面的双关语,火得楚佑宁突地往他受伤的手臂使力一抓。
“你”找死!
一下猛然吃痛,他不得不踩煞车。
“我只是提醒你,你伤得这么重,再不找个地方敷葯,不要说以一敌众,就是单挑你也打不过人家。”
她所言的倒是实情。源源而下的暗红色鲜血已经濡湿了整条胳膊,蚀骨的疼痛直到此刻才惊心动魄地直捣他的七筋六脉。
“你和干爹约了几点?”她问。
“两点半。”他不愿告诉楚佑宁,即将和他碰面的并非是他老子,而是陈志。
“那还好,还够时间帮你上葯,然后去弄一把枪。”
陆昊天睁大虎目。“枪?”
“对啊,不去弄一把枪,难道你还想用手臂挡子弹?以眼还眼才是生存之道。”说这话的时候,楚佑宁脸上的神情是十分认真而陌生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请在前面的巷口左转,然后再转往中港路。”
“回你的巢穴?”他话中带刺。
“不能叫香闺吗?”当她是女贼头?真是好人做不得。
陆昊天低笑着摇摇头。美丽的女人合该有些专用的美丽词汇,然而她却一个随处可以“弄”到一把枪的住处,再怎么样也“香”不起来吧?!
见他执意贬抑,楚佑宁喟然地道:“真教人遗憾呵。”
言谈间,车子已来到一处位于东海大学附近的某个社区。
“车子停在这里,我待会儿找人过来牵去修理。”
楚佑宁带着他进入一幢透天厝,直驱地下室。
这里头停了两部小轿车,一部橘红,一部宝蓝。
她拉开橘红色的mini车门,示意陆吴天坐到驾驶座旁。
“为痹篇那群饿狼的耳目,只好委屈你了。”她一笑,注意到陆昊天仍紧盯着她瞧,要她乖乖的,主动的让出驾驶座。
“不可以,你现在不能开车。这么小的车子也不适合你开。”她咬着银牙,希望他帮帮忙,念在情况紧急之下,就别太计较了。
“糟糕,只剩下四十五分钟了,你究竟还要不要去见你老爸?”没辙了,她横过车座,硬是将杵在车门外的他拉上车。“我懂了,你怀疑这部车来路不明?”
“你不住这儿?”车子却停在这儿。
“不住。但车子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听过狡兔三窟这句名言吧!她从事的行业较为特别,危险性也相对提高,为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和胁迫,她先后在台中买了三幢房子当落脚处,以便不时之需。
“陆啸天买给你的?”他口气十分轻蔑。
楚佑宁先是一股怒意冲了上来,但旋即压抑下去。
“他还没有能力豢养我。”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她开车本来就快,竟连闯了三个红灯,再急转切入对街的一条小径。
“算我失言。”一点也没有道歉的诚意。
“算我倒霉。”陪他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一顿讥诮,天理何在?!老大不高兴的瞪他一眼,她骤然将车子停在一幢大楼的侧门前。“小心点,别把我的车子给弄脏了。”
打开后门的锁,她径自进入载货用的电梯,陆昊天才踏进一只脚,她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按上close,害他差点被夹住脚后跟。
“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什么节骨眼,他还有兴致开玩笑。
楚佑宁冷哼一声,对他的赞美敬谢不敏。
“我的‘巢穴’马上就到了,请小心暗中埋伏的机关。”她咬牙切齿地说。
这幢大型的楼房,共二十层,每一层切割成十几二十间坪数不等的单位。
她住的是靠最里边的一间。
房门一打开,充沛的光线,让里头原已一片雪白的墙和家具像瞬间被吸光了色泽。
待楚佑宁将厚重的窗帘拉上,陆昊天才慢慢能看清屋内这洁净、井然有序的摆设。
“把衣服脱掉好吗?”她很快地拿来了简便急救箱。
这次陆昊天不再有异议,很配合的脱下已经残破得惨不忍睹的衬衫。
“麻烦你坐下来。”这样的高度,她根本看不清伤口,遑论替他包扎了。
“你该送我去医院的。”虽然见识过她的“手艺”
陆吴天依然不放心把这条手臂交给她处理。
“不信任我?”她纯熟的用钳子夹起醮了酒精的棉花,为他清洗伤口。“抑或,单纯的不信任女人?”
陆昊天深邃的黑瞳横向她,无言地,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将一把美工刀架在酒精灯上烧得火热,然后一刀一刀的为他刮去手臂上头模糊的血肉,直到鲜红的血丝流出为止。
嘿,他的眉头居然连皱都没皱一下。不痛吗?
幸好子弹没有留在他的手臂上,否则处理起来就更费事了。现在只需把葯数上,预防它发炎红肿或受到感染,再绑好绷带就大功告成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上,陆昊天感到耳畔传来温热的鼻息。
罢经历一场浴血的搏斗,浑身的疲累经她这么一吹拂,竟暖融融的,十分写意。
“女人并非不可信,但美丽的女人则否。”不料这话又得罪人了。“啊!”楚佑宁一气,往他耳垂咬下,非常用力地。这下疼痛竞令他眉头缩成一团。
“美丽是我的错吗?”她温润的唇忽地吻上他的耳腮,无尽缠绵地摩掌着。
玩火的女人,她一定不知道这么做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
陆昊天文风不动,冷眼观看她张开罗网,企图网罗他。很多事情在没有适当的引诱和鼓励下是不可能发生的,例如爱情。
“何必白费心机。”他说:“你还不足以让我心猿意马。把车钥匙借我,一个钟头内奉还。”
“不借。”第一次向男人投怀送抱就碰了一鼻子灰,引诱一个和尚也不需如此费力。丢脸!
“只因为我不买你的账?”陆昊天有些儿上火。“快把钥匙给我,我没时间跟你瞎耗。”
“太无礼了,你还欠我一个谢谢呢。”
“你不欠我吗?”大恩不言谢都不懂,亏她还是江湖儿女。“钥匙呢?”
受不了他恶劣的态度,楚佑宁心一横,把车钥匙放进胸罩里。
“冲着你是大恩人的份上,我更不能让你去了。”
以他的伤势,别说以一敌六,就是一对一他都不见得有胜算。
“我和志叔约好了!”
“是志叔,不是你父亲?”好啊,从头到尾他就蓄意瞒着她,好坏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见你?”
“答案必须等我见到他之后才知道。”他犀利的眼始终没离开过她微愤的胸口。
“不肯说?好吧,那你就别去,横竖我又没损失。”
拎了睡袍,打算进浴室冲个凉,一条猿臂忽地横胞而来,大刺刺地探进她的胸罩,抓住那把车钥匙。
“得罪了。”陆昊天的大掌才要抽出,却教她及时给紧紧按住,那柔软光润的肌肤如通了电流般,令他心旌荡然。
以她的力道怎么制得了他,但他竟舍不得就此抽离,那么的贪婪,恋恋不去。
“你,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他问。
她妩媚地笑了。“值得为这个理由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