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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资料翻了一下，不由的撇了撇嘴。
那上边是一些更改过的数据和价目，还有对D&F的品牌解读，原来萧寞深在车上抱着笔记本就是在忙这些……
别说讲标，我连一次招标会都没参加过，就是把这些资料背下来，难道在那些法国人面前装成专业人士了？
与其说萧寞深废寝忘食的更改策略不如说是处心积虑想要看我出丑，进而毁掉白氏。
*****
“白小姐，对于贵公司的标价我们已经了解了，的确很有优势，只是能否回答我们几个疑问？”法国帅哥CEO坐在竞标厅内，严肃认真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也许是碍着萧寞深的面子，D&F的人在听了我磕磕巴巴的讲标后，并没有直接将我轰出去，而是忽略了我词不达意的表述，自行拿着标书看了起来。
我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实在想象不出外面等候的人们都是什么样的心情，至少我现在生不如死。
“白小姐？”帅哥CEO再次喊了一声，碧蓝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悦。
“咳咳——不好意思。”我微笑着抱歉。
“贵公司有什么绝对优势？”
“……”我哪知道？
帅哥CEO涵养很好，和其他几位高层互相对视了下，继续问：“白氏一向注重澳洲市场，为什么要转战欧洲？”
“……”难道要我说，因为快撑不下去了，必须开源另寻商机？
“那么请回答下，如果D&F和贵公司合作，白氏如何保证双方利益？”
“……”
“白小姐，我觉得SHEN会选择你作为开标人，应该是很欣赏白小姐的能力，请您认真一点好吗？”
“我觉得可以请下一个公司进来了。”法国帅哥旁边的一个年长男人摇了摇头建议道。
“抱歉了，白小姐。”帅哥CEO遗憾的对着摊摊手，“替我像向HEN抱歉。”
我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对方再次出言提醒，我该离场了。
“抱歉，我最后有几句话想说。”我扫视了一圈D&F的高层，“方才您说萧总之所以选我作为开标人是因为欣赏……我并不赞同，白氏曾经是亚洲首屈一指的贸易集团，但是相信你们也听说了它被SJ收购的事情，作为一个资源重组的公司，它的劣势很明显，而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并不是能力卓著。”
说到这里，我扬了扬下巴，“而是因为我是白氏前任董事长白兆廷的女儿——白静，起初我也不明白萧总为何一定要我上场，就在刚刚我忽然明白了，他是在表达他的诚意，白氏的诚意。”
“相信没有谁比白氏继承人更在乎它的前途和声誉了，尤其白氏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半点闪失。”
帅哥CEO不置可否，“我们相信你的诚意，可是这里很多贸易公司比白氏更加有优势，我们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可能存在些小问题的公司呢？”
“如果这里有一块面包，您觉得是一个刚刚吃饱肚子的胖子会欣赏它的美味，还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会更珍惜呢？”我笑着开了一个玩笑，“还有您刚刚的问题，我们的优势便是饥饿。”
“只有真正饥饿的人才会拼尽全力。”我继续说着，“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就更简单了，因为萧寞深……相信您比谁都了解萧总，他是一个多么有野心的人，区区澳洲市场如何填的满他的胃口？而我也相信充满战斗力的D&F也会喜欢有同样战斗力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