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立起。楚陌欢呼:&ldo;国公果然守诺,想必现在局势已定,来还我自由了!&rdo;小皇帝则是怔怔,还未开口已经滴了泪,只是喃喃:&ldo;韩朗韩朗,你终于……终于还是没有弃我!&rdo;天牢,韩朗亲手端来毒酒。韩焉蹒跚着起身,走到一步开外抬头,问:&ldo;响箭你放了?&rdo;&ldo;放了,现在我在等消息,只要一有他们的消息,你立刻可以快活一死。&rdo;&ldo;不会有消息了。&rdo;&ldo;你说什么?&rdo;&ldo;我说不会有消息了。&rdo;屋里韩焉突然高声,长发后扬,一把捉住韩朗手腕,内力浪潮般往他身体涌来。&ldo;永远不会再有消息,那只响箭,就是灭口的信号。&rdo;他道,嗓音邪魅,然而声线却是越来越低。只不过片刻功夫,他已将毕生内力逆流,全部渡给了韩朗。韩朗双手失控,那一杯鸩酒落地,立刻在地面开出一朵暗红色的花。有那么一瞬,韩朗不能理解眼下状况。按照他对韩焉的理解,死后尸身示众,不能下葬韩家陵园,这绝对是个有用有力的威胁。一向以韩家家长自居,并将自己当神的韩焉,当然会在意死后荣光。而且按照韩焉为人,那句话也绝对不是玩笑。他说人死了,那就是决计没有活路。死了。怀靖死了,那这天下怎么办。楚陌死了,那华容怎么办!一瞬不解之后就是狂浪一般的怒意,他将右臂抬起,五指张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韩焉顶上了后墙,将他颈骨卡得咯咯作响,一边咬牙切齿字字着力:&ldo;你当我不忍还是不敢,不会把你裸身曝尸吗?!&rdo;刚刚输完内力的韩焉气息微弱,但仍睥睨着他,语气刚硬:&ldo;周怀靖本来该死,自始至终,我一点没错!&rdo;&ldo;叛国弑君,你还敢说你没错!&rdo;&ldo;韩焉韩朗,韩家哪个儿郎不比他周怀靖强上百倍!你自己想想,早十年如果是你来坐江山,不用分心来扶这摊烂泥,我大玄朝的土地,哪会轮到它月氏蛮夷来犯!&rdo;&ldo;篡位就是篡位!我韩家几代辅佐君上,你难道不怕百年声名毁在你手!&rdo;韩焉沉默,片刻之后似笑非笑,那眉眼似极了韩朗:&ldo;声名?我浪荡不羁的二弟,你几时转了性,开始在乎别人说些什么?&rdo;韩朗顿了顿,五指松了些。韩焉又继续前倾,道:&ldo;你不肯做皇帝,是因为不愿被捆绑,要继续你的浪荡对不?&rdo;&ldo;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全天下都是你的,不能受贿不能贪污,远不如你这个散漫的太傅好玩,是不是?&rdo;之后他又加一句。韩朗慢慢垂头。在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还是他这爱少恨多的大哥。身后这时响起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是流云,到他身侧立刻附耳:&ldo;王爷,大事不好。&rdo;韩朗心尖狂颤,极是缓慢地回身,深吸了口气,这才发问:&ldo;是他们……死了么?你亲眼看见了尸身?&rdo;流云立刻跪地。态度已经表明一切,不可能再有奇迹。韩朗又吸一口气,沉腻的一口气,从胸腔到喉口,渐渐升腾起一股甜腥。而咫尺之外的韩焉靠墙,就这么慢慢看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沉默在斗室内流动,象把钝刀,割着三人神经。韩朗慢慢摇晃,转身,等和韩焉面对面了,这才将一口血吐出,长长喷在韩焉身上。&ldo;我知道你想什么。&rdo;他笑,到这时这刻,反而恢复一贯轻蔑浪荡:&ldo;你想我做皇帝,做你没能做完的事。&rdo;韩焉也笑:&ldo;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争一块大饼么?现在也是一样,这江山就好比一块大饼,如果能够争到,我当然最好自己落肚。可如果没希望自己落肚了,第二选择,我就是给你。&rdo;&ldo;可是我没有兴趣。&rdo;韩朗将手摊开,步步退后:&ldo;再者说,你也看见,我又吐血了,就算你将内力给了我,我也活不过明年,你的算盘,最终还是落空。&rdo;韩焉继续冷笑,将凌乱的衣角仔细掸平,这才和声:&ldo;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未必都如人意,有的时候你也没得选择。&rdo;韩朗顿步:&ldo;我说我不会做你这个皇帝,你该知道,若我不愿意,上天入地,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勉强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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