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走了,”江也说道,“你别老让魏麟喝酒。”“什么我让啊,这锅我可不背!”钟倚笑起来说道,“你要是管好他,他不就不能来了?”“……我才懒得管他。”江也不高兴的瘪瘪嘴,“他病得严重吗?”“病入膏肓!”“会死吗?”江也又问道。钟倚这么说,江也虽然面上不显山不漏水,看不出太多情绪,但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他语气故作轻松状,只等着钟倚的回答。钟倚摇摇头:“一时半会死不了,再多我可不能说了,你要是关心,你自个儿去问。”“故弄玄虚!”江也冷哼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外边到处都是火把的光,大家各司其职,该巡逻的巡逻,该自由散漫的自由散漫。魏麟从钟倚那儿逃命似的就往二师走,走着走着又觉得现在回营帐也不好。他真是怕极了跟江也见面,尤其是怕经过钟倚一番点拨,他脑子里暗生的许多念头。原本无论是平日里嬉笑打闹,还是戏称江也是他媳妇儿,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看戏的没人追究真实与否,演戏的也不曾往深处细想。索性,魏麟跑到二师里,找了个平时说过几句话的兄弟,主动要求帮值。那人听了这话当然是觉着好,交代了两声便开开心心走了。魏麟举着火把在该巡查处来回走,说是巡查,他心里可是一丁点巡查的想法也没有,脑子里乱作一团浆糊。以至于江也回到二师的时候,大老远就瞅见魏麟愁眉苦脸地走来走去,巡查不像巡查,闲逛不像闲逛,魏麟都没有察觉。江也心里是有愧的。不是愧疚,是羞愧。他远远地站着,魏麟一直低着头,隔着些距离,他也看不清魏麟的表情。他就这么望着有些出神,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天晚上的秘密时不时就会在脑子里掠过,让江也羞愧难当,可又无法启齿。这事情本来就无法对谁言说,可这种羞耻的心情犹如心头一块巨石,不对谁倾诉出来,只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最近跟魏麟说话说得越来越少了。算是一种直觉,魏麟在躲着他。那情况无非是两种,一是那天晚上魏麟在装睡;二是魏麟确实得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病,为此苦恼。也许是出于心虚,他更加倾向于前者。但若是因为前者而跟他保持距离……江也感觉有些被羞辱了,这事儿说穿了就是男人自渎,总比出去嫖要好吧?就算魏麟醒着也不能证明自己就是看着魏麟做了些下流事,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因为这种事情而跟自己生疏了,江也越想越来气。他就在魏麟没注意到的地方杵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军营里都安静了下来,除了巡逻兵走来走去的响动,再就是偶尔有人说几句话。夜渐渐深下来,偶有微风吹过,十分凉爽。想了许久,江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径直朝魏麟走过去。“你在这儿干什么?”江也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魏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有些离谱,他被吓得快要跳起来,立刻跟身后的人拉开距离,再回头看。是江也好看的脸。夜晚里只能靠火把的光照明,在那柔和的暖光之下,江也的轮廓似乎都被淡化了不少,虽然依旧是平日里那副不高兴的神情,却因这火光,看起来带着一种异常的温柔。再多看两眼,又会想起那天夜里,那个梦里的旖旎。魏麟有些口干舌燥,赶忙把火把拿开,低着头不敢再多看江也,声音沉沉地问道:“干什么突然过来?有事么……”江也看见他的反应,更加觉得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回事。他忍着怒气,继续问道:“我听钟倚说你病了?”“没,没病……”“那你在这儿干什么?没轮到我们值勤吧?”“哦,我看有个兄弟身体不舒服,就帮他值了。”“你不能看着我说话?”江也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可魏麟依旧不抬头,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江也恼怒地说道:“我看你是病了,我觉得你脑子有病该治了。”“……”“你现在是跟我没话说是么?”索性把话就挑明了,江也口吻有些轻蔑,说道,“不乐意跟我来往你大可以直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怎么阴阳怪气了?”听见这话魏麟也有些不知所以。要说察觉到两个人气氛不正常,江也作为当事人早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他不会一直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换句话说,谁还没有个不高兴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事情也过去不少日子了,魏麟的态度却依旧像是刻意躲着他,这就让江也十分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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