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一个喝醉了的人会说自己醉了,所以乖乖顺着帝堂绝意思躺下的方卓顿时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ldo;没醉,只喝了一瓶酒。&rdo;就这么看上去,方卓说话条理清晰,似乎还真的没醉。只可惜帝堂绝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所以他已经在帮方卓脱掉外衣了:&ldo;一瓶什么酒?和谁一起?&rdo;&ldo;西迪斯。&rdo;方卓乖乖举起手配合帝堂绝的动作,&ldo;他要跟我拼酒,酒的名字……&rdo;方卓有些不确定,片刻才说,&ldo;冰菊?&rdo;外头能找出来的最烈的酒,一瓶能醉倒三层楼高的猛兽……帝堂绝继续给方卓剥衣服,等脱得七七八八了,忽然开口问:&ldo;身上没有酒味,你洗过了?&rdo;这一句问得其实忒阴险了点,如果把所有拐角去掉隐意剖开,那就是另一句话‐‐&ldo;你从外头进来,又洗过了,是和西迪斯做了什么?&rdo;其实就是做什么也算正常,平心来说,扣掉塔洛蒂亚和风花叶的话,他的小龙从没有和其他什么龙传出过绯闻……实在算是过于洁身自好了。帝堂绝微微皱眉,因自己心底的不舒服而有所不悦‐‐事实上,是因为无法分辨自己心底为什么不舒服,而有所不悦。那么,他是为什么不舒服?‐‐因为意外?之前一直没有传出方卓和西迪斯有什么,他有了意料之外的感觉,所以不悦?‐‐因为占有?当年塞莱斯特也是一样,他不愿意任何龙……帝堂绝忽然皱了眉。当年塞莱斯特虽是如此,可是眼下的方卓到底不是当年的塞莱斯特,他也不过只是……帝堂绝忽然一顿。或者,他就是因为方卓和其他龙一起,所以……不悦?正自微怔之际,帝堂绝忽然听见了方卓的声音,依旧柔软如羽毛:&ldo;嗯,我在外面,和西迪斯一起洗了……&rdo;这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在微冷的空气中响起,流转,继而湮灭。坐在床边的帝堂绝忽然对床上的人失去了兴趣,他微敛下眼,遮去眼中淡漠,站起身说:&ldo;你好好……&rdo;休息。最后两个字,帝堂绝没有说出口,因为床上人的话,还没有说完:&ldo;西迪斯醉了,我想着回来说不定会见见阁下,就给他开个房间让他休息,刚好也洗了洗身上的酒味……&rdo;方卓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慢慢闭起。帝堂绝离去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就停住了。闭着眼的方卓呼吸已经渐渐趋于平稳,然而片刻之后,本该熟睡的方卓却又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困顿地问:&ldo;阁下?&rdo;帝堂绝重新坐了下来,他伸手触了方卓脸颊上的银发:&ldo;你……&rdo;你什么,帝堂绝没有说下去。方卓撑着眼睛,随后又略直起身子:&ldo;什么事?&rdo;帝堂绝沉默着,片刻将手移到了方卓眼前,遮去那一对流转银光的瞳孔:&ldo;没什么。&rdo;&ldo;唔?&rdo;被遮住眼睛的方卓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重新躺了下去,并抓住帝堂绝的手,没有推开,就那么抓住。帝堂绝的手还遮着方卓的眼,他准备抽回手,可是最后,不知怎么的,却神使鬼差地跟着躺了下去。翌日,春光正好。方卓醒来的时候,帝堂绝已经坐在书桌前,披散长发,皱眉看着手中文件了。昨晚的事情还有一些记忆,但并不是很清楚,脑袋里也还残留着宿醉后的头疼,方卓在心头暗自呻吟一声,就从床上起来,也懒得穿鞋子,索性赤着脚踩在厚毛垫子上,走到帝堂绝身旁:&ldo;阁下,很抱歉,我昨晚好像……&rdo;方卓刚想说好像做了什么不大好的事情,就看见帝堂绝不止披散头发,身上的衣服还一反寻常整齐,而有些皱褶……方卓呃了一声:&ldo;阁下,您还没有梳洗?&rdo;帝堂绝合起了文件:&ldo;刚刚醒来而已。你醒了,我就让他们进来。&rdo;方卓唔了一声,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随手抓抓乱翘的短发,恰巧瞄到桌上有一把兽骨梳子,就拿起来站到帝堂绝身后,给帝堂绝梳披散下来的长发。帝堂绝似乎有些惊讶,微微侧过脸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并没有出声,只任由方卓动作。一下,再一下。银色及膝的长发在兽骨梳子下默默分散又静静合拢,配合着头发上传来的轻重适宜的力道,一时之间,竟让帝堂绝有了静谧安宁的感觉。方卓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ldo;阁下,我昨晚好像跳窗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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