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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的现钞都到了他面前,衷啤彬铁青的脸上开始流汗,一些打手、保镖也渐渐围拢来。

    “十年风水轮流转,这话不能不信!”天威说。

    他看牌,下注,很快的又赢了一次。

    “喂!你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呢!”明珠笑得花枝招展,她似乎真为找刺激而来。

    “谁说不是?”天威眼中射出异彩,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如果今夜大胜,明天就是他东山再起之日。

    一连十次,天威面前的钞票越来越多,衷啤彬的神色越来越坏,场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其他赌客有不少也围过来看,所有的声音都渐渐安静了突然,明珠“嘻嘻”地笑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她,在赌的虽是两个男人,她怕才是主角呢!

    “喂!老板,说好了赌现钞的,”明珠眼珠儿直转,她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心挑起更大的冲突。“你现钞就快没有了,怎么赌下去?”

    “阿明!”衷啤彬眼中射出了怨恨,任何人见了都会不寒而栗,偏偏明珠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开保险箱,拿现款出来!”

    那叫阿明的打手犹豫了一秒钟,返身进去。过了一阵,他果然捧了一堆钞票出来。

    “还赌不赌?”衷啤彬盯着天威,他知道天威是来者不善,天威有大把本钱赌下去,而他总不能令自己一生心血毁于一旦?他的钱,他的道上声望,他的兄弟,都是凭血汗、凭拳头换来的,他绝不能抬起头,看见天威冷酷的眸子,他心怯了,当初是不该逼得天威那么惨,他只是只是自知不是天威对手,才想尽办法逼垮天威,他以为永远不会和天威交手了,想不到

    “只不过才开始,你就怕了?”天威没有表情地。“衷啤彬,你能做得出的事,我傅天威可以做得一样好!”衷啤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好再发牌。或者赌钱的事真是很邪,几乎连场皆北,曾一败涂地的天威有如神助般杀得衷啤彬片甲不留。衷啤彬脸上再无颜色,任他再奸滑阴毒,当着那许多赌客的面前,他也无计可施。

    “再开保险箱吗?”天威笑了。也许并不全因为钱,能挫了衷啤彬的威风,他心中的怨毒也消失了。

    “不!”衷啤彬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今夜我输了,愿赌服输,我没有话讲!”

    “服输就行了?我们还没赌光呢!”明珠得理不饶人地。“难道叫我们回家去等你调头寸?”

    “小姐,我们无仇无怨,何苦逼人太甚?”衷啤彬盯着明珠。

    “咦?!天威,这场子要关门吧?居然不接受下注了!”明珠绝不理会。“这种赌法我们不服,你们没钱就不赌,以前在你这儿输惨了的人岂非划不来?”

    “小姐”一个打手上前一步。

    “喂!姓周的,我们说过还要赌一件事,”天威燃起一枝香烟。“只赌一把,我下注五十万,我输了,马上就走,我若赢了我不要钱,你还个公道!”

    衷啤彬的小眼珠直闪,五十万对一个公道他当然知道“公道”是什么,但这是一半对一半的机会,为什么不搏一下。

    “好!我们就来赌一把!”衷啤彬又示意发牌的女孩子。“五十万对公道,的确公平!”

    天威心中十分紧张,表面上却淡淡地笑着,这一把他也没把握,谁能一定胜呢?五十万他是不是太冒险?转头看明珠,她只是笑,她这奇怪的女人!

    只赌一把,不到半分钟,屋子里所有的人却像过了半世纪似的,五十万也不是大数目,但那公道

    天威摊牌,十八点,衷啤彬只看一眼,一声不响地把牌一推,漠然起身。

    “你跟我来,我还你公道!”他说。

    一阵紧张过后的兴奋,天威关上满是钞票的箱子,带着明珠随衷啤彬走进一间屋子。

    衷啤彬站在屋子中央凝视天威半晌,笑得惨然。

    “我始终是要输给你,”他摇摇头。“我费尽心机也没有用!”

    “其实,从开始我就没有拿你作对手!”天威说。

    “于文泰毫不犹豫地跟你走,而且你是傅天威,你不能怪我担心,我只能先下手!”衷啤彬说。

    “我不怪你,因为我明白,今天我们这道上已经不讲道义,成者为王!”天威冷然说。

    “我认输!”衷啤彬摇头。“我现在才知道,和傅天威做朋友比做对手好得多!你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我今天才清楚这是你最可怕的地方!”

    天威皱皱眉,为成功不择一切手段,他甚至抛弃自我,出卖灵魂,做女人的奴隶,这值得吗?

    当然,现在不论值不值得都无法挽回了,不是吗?

    “你来吧!”衷啤彬用刀撕开一条裤管,眼中不知是害怕或是怨毒。“我会还你公道,不过我还会再找你,你记住,我们这一辈子没完!”

    “说得好!”天威眼睛发红“嗤”的一声,烟头已狠狠烧在衷啤彬的大腿上,接着又是一声,马上,皮肤烧焦的味道充满屋子。

    天威长长透一口气,他的公道拿回来了,他看看衷啤彬,这个人虽阴毒卑鄙,却也是一条硬汉,火烧的滋味居然哼也不哼!

    “再见!我这一辈子都会等着你!”天威提起箱子,挽住明珠。“你随时来!”

    “你不会失望的!”衷啤彬脸都变成紫色,一定痛得太厉害了。

    天威傲然地笑笑,大步往外走。

    “等一等,”衷啤彬的视线忽然移到明珠脸上。“这位小姐好胆色,我们似乎在哪儿见过?”

    一直在笑的明珠忽然沉下脸,也停下脚步。

    “是吗?你见过我?”她冷硬地说。

    “好像是,不敢确定”衷啤彬话里分明有骨头。

    明珠定定地盯着他好一阵,冷笑变得凶狠。

    “你一定知道我是谁,”明珠说“但是我不怕你,明白吗?我不怕!”

    一转身,她大步冲出去,脸色变得今夜所有的兴趣都被这一句话打消了。

    但她是谁呢?

    不能平静的情绪也终于渐渐平静了,人总要继续生活,日子也不能不过,而且公司业务进入旺季,每天忙得透不过气,往往还要加夜班,耐雪就在这种情形下勉强自己抛开以前,过着全新的生活。

    她并非忘却,真的,那是她心底一个火烙的印子,深深地陷在肉里,除非把整个心拿掉,她没有办法忘掉那个人,那段往事,那些快乐与不快乐

    会计主任又通知她加班,她只能留在办公室里。

    思尧很体贴,叫附近的餐厅送来两碟炒面,他不能让耐雪这么饿着工作。不仅叫晚餐,他还留在公司里,直等到耐雪工作完毕。

    鲍司里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他对耐雪的感情了,他们也表现得落落大方,本来多事的一些女孩也闭上了口,耐雪的确是个有气质、有个性的好女孩。

    耐雪工作到九点半,终于把所有要赶出来的账目做好,交给会计主任。她心中对这主任又感激又歉疚,所以做起工作来特别卖力。主任看一看,微笑点头,嘉许之后表示她可以回家了!

    她背起皮包,那边经理室的思尧也站起来,有默契似的同时走出公司。

    “辛不辛苦?”思尧问。这些日子来耐雪已经不抗拒他的感情了,他知道自己有希望,不是吗?

    “会计主任才辛苦!”她淡淡摇头。“下次我加班你别等我了,不太好!”“为什么?”他不同意。“我说过不放心你独自在办公室,太危险!”

    “会计主任不是人吗?”她笑了。

    “他是老人家,怎么保护?”他也幽默起来。“至少我在学校还上过几堂柔道!”

    下了楼,走进停车场,坐着他的小车子。

    “耐雪,什么时候你肯到我家去坐坐?”他突然问。

    “到你家?!不”她反应迅速。“我怕碰到程之洛!”

    “之洛?!”皱皱眉。“他是我的弟弟,又曾是你的助教,有什么可怕的?”

    “我”耐雪又窘又为难,涨红了脸。

    “耐雪,你总有一天要去的!”他笑。

    她发了一会儿呆,摇摇头,眼圈红了。

    “我怕暂时无法面对一个熟知我过去的人!”她说。

    “傻女孩,这算什么理由?”他嚷着。“难道我不熟知你的过去?你又不怕我?”

    “你不同,你是思尧!”她还是摇头。

    “啊!”他孩子气的突然在座位上跳一跳。“我好高兴听你讲这句话,我不同,我是思尧!”

    “事实就是如此!”她垂下头。

    “好吧!我愿意等,等到有一天你认为可以去我家时!”他拍拍她的手。“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吧?”

    “你这么好,我有什么资格考验你?”她说。

    “以后不许对我说这种话!”

    “哦妈妈问你怎么不去我家坐坐呢?”她说。

    “她真这么问?”他好开心。“现在就去,耐雪,我发觉你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相处的人!”

    “因为你现在才认识她!”耐雪笑了。

    “她以前也只不过把感情放在心里,和我一样,所以我了解这种人!”他说。

    汽车转向耐雪家的巷子,她掠一掠头发,说:“如果我去你家,程之洛真不会令我难堪?”

    “天!你当之洛是怎样的人呢?”他抗议着叫。

    “那么星期天我去!”她终于说。

    “星期天上帝,”思尧抓住她的手重重吻一下。“你令我心中踏实,充满希望了!”

    耐雪正想说话,突然间前面横巷子冲出来一个人,一个看来受了伤、身上有血的人,汽车灯照着那人眼睛,他自然反应的用手掩着脸,哦!他手上还有一个大牛皮纸袋,也沾着血。

    “喂停车,你看有人受伤!”耐雪害怕地叫起来。

    思尧紧急刹车,就在这一瞬间,横巷里又冲出四个大汉,有的拿刀,有的抓着木棍,一见那受伤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乱打乱砍,一阵刀光血影,骇得车上的耐雪尖叫起来,这些电影镜头真搬到现实生活里来了?

    “喂你们住手,不能杀人!”思尧大声叫,一边开动汽车冲过去。“你们还不住手!”

    那四个大汉训练有素的打手一招呼,头也不转地向前面黑暗中奔去,一下子就不见踪影。思尧担心伤者,只好放弃追踪,先救人要紧。

    也许刚才砍杀的呼喝,伤者的惨叫,思尧的狂喝,附近不少人家都开了门出来,有的人已自动打电话报警了,是凶杀案啊!

    思尧和耐雪一起奔过去,才一走近,耐雪全身激灵灵打个寒噤,不知是血或是什么,使得她抖个不停。

    “来,帮他躺平,”思尧轻轻移动伤者,把他遮着脸的双手拿开。

    “是他?!”耐雪尖叫一声,这么尖锐,那么恐惧,那样断肠。“天天”

    一阵昏眩,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别紧张,也别刺激他,他只是受重伤!”思尧稳定的声音在她耳边,思尧手中的温热传到她身上,她马上振作一点。

    “天威,天威,是你吗?”她蹲下来,看见天威满是鲜血、痛苦得扭曲起来的脸。

    “天威,你不能死,你你要振作一点,天威”

    奇妙的,似乎已昏厥过去的天威缓缓地、乏力地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似真似幻的疑惑。

    “天威,我,是我,耐雪,”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天威,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是谁?天威”

    天威眼光闪一闪,似乎认出了耐雪,他抬一抬手,却无力地垂下去,他想挣扎着再抬,鲜血从各种伤口涌得更快,他痛楚得呻吟起来。

    “天威,天威,你忍一忍,救伤车就来了,”耐雪一边哭一边说“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天威”

    天威的手又在动,他一直想抬起手哦!思尧看见压在手臂下染满了血迹的牛皮纸袋。

    “是这个吗?你要给耐雪?”思尧替他拿起来。

    天威眼中一阵释然,随即涌上一层水雾,他凝望着耐雪,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水雾结成水珠沿着腮边流下来,那表示什么?天威的眼泪?

    “天威,不,天威,你说话,你说话,天威”耐雪尖锐的哭声令人心酸。

    天威仍然不出声,凝定的视线却柔和,更柔和,在血泊中展开一抹似真似幻似有似无的笑容,然后,那令耐雪爱恨交织的眸子缓缓闭上。

    “天威”耐雪骇极了,他怎样了?“天威,你不能你不能你还没有说话,天威”

    思尧皱着眉,探一探天威鼻息,摸一摸天威脉搏,他的心也直往下沉。

    天威就这么去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天威”耐雪尖锐的哭声渐渐低微,这时,救伤车的声音才一阵又一阵传来。

    迟了,天威已去!

    救伤车人员一阵忙乱,天威被抬上车,警察也来录取目击者口供,思尧义不容辞地,一一详述,警察记录了,又在现场搜索一阵,也收队回去,现场一下子又冷静下来,只剩下思尧伴着耐雪。

    “我们回去,耐雪!”思尧深沉叹息。既然注定要发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看到?天威就死在她面前,这不太残忍?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耐雪突然间。声音空洞、茫然又无助。“这是我的家!”

    “他可能来找你,啊!牛皮纸袋!”思尧想起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耐雪机械地打开封好的纸袋,她看见血迹中写着自己的名字,果然是给她的。牛皮纸袋里尽是厚厚的,一扎扎的纸纸?!啊!钱!

    “是钱?!”思尧先看清楚。“他拿钱给你”他停下来,怔怔地望住她,他们心中同时想到的一件事,天威是来还钱的,就是耐雪在公司挪用的公款。

    耐雪迅速地数算一下,不多不少整整的二十四万,她心中有如千刀万剐,天威送钱来,天威可以说是为她而死?

    “不,”思尧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念。“不为你,不为钱,他若不来这里,所不同的只是地点而已!”

    “但是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耐雪静静地流泪。“天威只不过走错了一步路,不至于死,那些凶手多残酷,天威不该死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知道一件事,”思尧正色说“无论如何,你没有自责的理由!”

    “是的!”一个悲哀的声音突然加进来。

    “阿泰!”耐雪转身,抱住铁塔般的男孩子大哭。“阿泰,天威死了,真的死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你知道吗?他所有的钱都还了,阿泰”

    “我知道!”阿泰也是泪流满面。“他从家里出来,他说来还你钱,昨夜他赢回我们所有失去的,我们正高兴地预备重头来过,谁知道”

    “你想过会是谁做的?”思尧恻然。

    “知道!”阿泰点头。“明珠打电话来警告,可惜来不及,天威已出门,我追来也帮不上忙!”

    “谁是明珠?”耐雪抬起头,停止哭泣。

    “一个女孩子,”阿泰老实地说“就是她令天威赢回所有的钱,也打垮衷啤彬,但她她丈夫知道了,相信是衷啤彬告的密,那些人就是明珠丈夫手下!”

    “明珠的丈夫又是谁?”思尧听糊涂了。

    “你们不会知道,”阿泰摇头。“他是黑道上第一把交椅的人物,明珠只不过是姨太太天威一定不知道,谁敢惹明珠丈夫呢?”

    “他就能乱杀人?”耐雪觉得全身冰冷,还有一个明珠,明珠使天威赢回那些钱,又是一宗交易?

    她又记起天威眼中的雾,天威眼中越变越柔的光芒,天威唇边似真似幻的笑容心中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疼痛,这样的男孩是好是坏?她对他是爱?是恨?是同情?是怜悯?刹那间,她也分不清了。

    “我会向警局提供线索,一定抓得到凶手!”阿泰说。

    “指使人杀人的元凶呢?”耐雪忍不住叫。

    思尧轻轻握住她的手,又拍拍她的肩。

    “我们该对法律有信心!”他轻声说。

    法律,他们都静下来,是啊!懊对法律有信心,而且也必须有信心,谁还能私下解决问题吗?

    “我走了!”阿泰吸吸鼻子,说“天威心中对你也抱歉!”

    “阿泰我们保持联络,好吗?”她说。一份依恋的情,阿泰是天威的兄弟。

    “好!你保重大嫂!”阿泰说完大步离开。

    大嫂怎样的称呼?怎样的一段往事?

    她看思尧一眼,并肩走向不远的家中。

    “哭过了,还难过吗?”他温柔地。

    “难过,他那么年轻就死,而且死得这么不值,即使一个朋友我也难过!”她坦白地。

    “我也是!但他若不死,耐雪,你以为他会不会更痛苦?”他沉思着伴着她上楼。“正如你说的,他只不过走错一步路,这一步就是赔上一辈子甚至生命,我以为对他来说或是解脱?”

    “生命的负担是他自找的,他在那条错误的道路上执迷不悟,他有许多机会回头的!”他叹息。“然而,谁又能真正怪他?我们年轻时谁又知道自己走在错路上呢?”

    “天威岂非死得好无辜?”她问。“好遗憾?好委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思尧站在她家门口。“有一句话你听过吗?天若有情天亦老,那是天威短暂一生的写照!”

    “我明白!”耐雪低喟。泪水又涌上眼眶。

    天若有情天亦老,怎能不明白呢?

    生命的赌注,血的教训!

    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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