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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一点点乐趣呢?”
“呵,老身不垂帘听政,是相信有人很喜欢当一个这也管那也管的没事忙王爷,没空欺负咱皇帝。”谈豆豆道出了她的信任,却也顺便刺他一刺。“怎样呀?平王爷,想不想告老退隐,陪老身赏莲养花啊?”
“父王,换你辅政如何?”端木骥转头问道。
“吓!你这不肖子,不要拖老父下水。”端木行健马上赏他白眼。
“老祖宗,您也看到了。”端木骥摆出一张无辜至极的俊颜。“非臣不愿,是臣不能啊。”
“皇帝!”谈豆豆真是受够他家父子了,只好把期望放在未来,恺切地训勉道:“现在情势比人弱没关系,你要加倍努力,跟平王爷多学着点,将他的本事全部学过来,以后再一脚踢他下去。”
“唔”端木融苦着脸,这教他要如何回应啊。
谈豆豆自顾自继续指挥太监搬移莲花,端木骥则是双手叉在胸前,站在水池前面挡路,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颇感兴味地瞧着那个故意对他视而不见的忙碌小身子。
“他们两个见面都这样子吵吗?”端木行健悄悄地问。
“是的。”谈图禹已经渐渐适应了,拿起帕子抹汗道:“每回上完课,娘娘正好从藏书楼看书出来,王爷也会过来,一见面总要拌嘴的。”
“我家阿骥过来干嘛?”端木行健瞧着儿子的神色,笑道:“成日在宫里晃荡,老是不回家吃饭,我都以为他迷上哪一个宫女了呢。”
“他是过来关心皇上的课业进度”谈图禹帕子抹到一半,突然冷汗冒个没完没了,惊道:“可他从来没问过皇上的课业,只是和娘娘吵架,难道他真的想废掉娘娘”
“谈大人放心,本王跟你保证,我家阿骥绝不会废掉太后。”端木行健拍拍老人家的肩头,给予胆小的谈大人鼓舞和信心。
可是拍着拍着,老王爷的手却渐渐地无力了,一颗心也忐忑了。
知子莫若父,他好像知道那个“宫女”是谁了。
天哪!这个逆天行道的不肖子啊。
唉!真是烦闷的后宫生活。
虽然谈豆豆要为后宫的食衣住行各项杂务操心,也得用心养活莲花不让端木骥看笑话,但一想到那匹可恶的木头马胆敢罚她“禁足”七天不能进入藏书楼,她就非得找个东西泄愤不可。
“笨马!糊涂马!杂毛马!这是谁找来的驽钝劣马啊?!”
爆廷骑射场上,皇帝好不容易学会骑马,特地请来两宫太后欣赏他的马上英姿,可是皇太后似乎不怎么领情,才牵上马匹,便是一阵恶评。
“这马不好吗?”管太后有些心慌。“那皇帝骑起来安全吗?”
“母后您别担心,儿臣的骑术练得很熟了,可是娘娘她”端木融望向敬爱的娘娘,神情有些受伤。
“喔,皇帝别误会,我是在说那匹马。”谈豆豆遥指骑射场边上,正在闲闲牵马散步的端木骥。奇怪了,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他!
“是王兄?不不,是他的马。”端木融总算明白娘娘是在指桑骂槐了,他好为那匹骏马叫屈,不得不指正道:“娘娘,那不是杂毛马。你瞧牠浑身发亮的黑毛,就脖颈上一道闪电似的白毛,是以命名为奔雷聪。这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千里马,也只有王兄才配拥有这样的神驹了。”
“果然是什么鸡配什么葱,哼哼。”谈豆豆已是气昏头了。“宝贵,今天晚膳就传一道葱油鸡过来吧。”
“鸡骥!”端木融好像看到一只咕咕乱咬的小母鸡,忙陪着笑脸,速速离座。“母后,太后,请看朕骑马了。”
避太后手里紧紧捏着帕子,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但她不再开口叮咛,而是镇定地看着侍卫扶皇帝上马。
皇帝拉起缰绳,谈豆豆察觉她刻意压抑的紧张,也就收起情绪,以轻松的语气道:“管姐姐,你说阿融是不是长大了?”
“是呀。”管太后的声音还是有点紧绷,目光在看到马匹踏出稳定的脚步后终于放松了,笑道:“娘娘你看,阿融果真会骑马了。这孩子呀,谁知道一年前还是个没人理会、在宫里乱跑、常常给人当作是小太监的皇子啊。”说着说着,她又感伤了。
“管姐姐,别再想以前了。”谈豆豆拉了她的手,微笑道:“你要想想阿融现在是皇帝,你是太后,将来还会有皇后进宫,你也可以年年抱皇孙,多开心呀。”说着说着,换她感伤了。
她只能抱别人的孙啊她不觉望向曾经说她没当过母亲的端木骥,他这时已将奔雷聪拴在木柱上,正抱着手臂观看皇帝骑马。
哎呀,不想了。她摇了摇头,又扯着管太后道:“管姐姐,我将尚食、尚服、尚寝三局归你掌理,好不好?”
“吓!”管太后吓了好大一跳,拚命摇手道:“娘娘你是要吓死我了,我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管不了后宫的。”
“阿融都可以当皇帝了,姐姐怎么不行?”谈豆豆一点也不想一手掌控后宫大权,那对她来说是头痛之事,她极力说服道:“更何况你是皇帝的生母,由你来掌理这些日常生活之事是最好不过了,而且你熟悉了,以后教给阿融的皇后就顺心了。”
“这”管太后有些心动,烧饭缝衣她最拿手了。
想当年,她是御膳房下头的小小爆女,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晃年华已过,她年近三十,仍然是一个任人差遣的杂役老宫女。有一天黄昏,她正在帮先帝的不知哪个宠妃炖煮安胎汤葯,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她以为又是哪个大臣在宫里迷了路,转过头,就看到夕阳余晖映出的黄袍一角,她吓得不敢抬头。身穿黄袍的男人不发一语,先是看了汤葯,沸腾的葯水咕噜咕噜地冒泡,男人突然抱住了她
谈豆豆见她神色恍惚,刻意笑得更愉快,语气也更欢欣鼓舞。
“好了,管姐姐,就这样喽,以后我可不管那些吃饭睡觉的事了。”
或许,让管姐姐忙碌些也好,毕竟管姐姐不像她可以看书解闷;阿融只会越来越忙,无法经常陪侍母亲,而且管姐姐能够正式掌握后宫实权,也不教贤妃淑妃她们看轻她了。
“娘娘,谢谢你。”管太后忽然握了她的手,朝她微笑。
“谢谢?”
“娘娘,我知道你的用心。”管太后略带岁月风霜的平庸脸孔透出了一抹了然,既感慨又欢快地道:“打从你进宫第一回帮了我和阿融,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灵巧的丫头,我好高兴老天给我送来一个好妹妹。嗳!可我又觉得可惜,你是这么好的女孩子家啊”谈豆豆心一扯,忙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咽下梗在喉中的酸涩感。
避太后又道:“我听宫中传说,先帝会选你为妃,是为了弥补当年谈师傅的一桩冤狱”
“嘎呱!”一声奇异的叫声自空中传来。
两个女人一边谈话,一边仍将视线放在纵情驰骋骑射场上的皇帝,只见云端突然冲下一只大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向皇帝的马匹。
“啊!”端木融急忙拉起缰绳,却未能遏止马匹痹篇大鹰的攻击。
四名骁勇健壮的侍卫一直跟在皇帝前后左左陪伴骑马,一见大鹰攻来,有的马上挥手赶鹰,有的马上去扯辔口,还有的要跳上去保护皇帝,然而马匹受到惊吓,长声嘶鸣,人立而起,随之发狂地胡乱蹦跳,饶是四名侍卫武功再怎么高强,也近身不了那匹疯马。
包令人惊惧的是大鹰盘旋不去,好似跟那匹马有仇,一再地飞近啄咬,马匹则是不断摇头嘶叫,企图躲避,端木融怎样也控制不了马匹,只能任牠四足狂眺,暴躁地在骑射场横冲直撞。
场边的侍卫和马夫慌张地拿刀动棍,却是不知如何去救皇帝。
“阿融!”管太后惊骇地站起,浑身剧烈发抖。
“死秃鹰!”谈豆豆又气又惧,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那只大鹰身形一滞,又长又大的翅膀想要拍起,却是欲振乏力,鹰眼失了锐气,碰地一声,掉落地面。
可是马匹还载着皇帝乱跑,场边一片哭喊惊叫,黄沙茫茫中,突见一个高大稳健的人形站在场中,眼见他就要被疯马的乱蹄踢中了。
谈豆豆一颗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腔。阿融危险啊!端木骥更危险啊!他以为自己是良骥,就制伏得了那匹疯马吗?他是不要命了!
“皇上,跳!”端木骥直直迎上发狂的马,威喝大喊。
端木融正抱紧了马脖子,不让自己被甩下来,一听王兄的指令,想也不想,双脚便滑出马蹬,放开双手,任身子“跳”了下来。
与其说跳,不如说他是栽了下来。端木骥马上矮下身形,长臂攫住皇帝,飞快一个打滚,堪堪避过马蹄,也因为皇帝跳下之猛,加上躲避之势极为劲疾,他收势不住,随即又抱着皇帝在黄沙中打了好几个滚。
咻!飞箭射出,直接命中疯马,可怜的马匹哀鸣一声,倒地不起。
“皇上啊!”侍卫和太监马上奔了过去,七手八脚“救”皇上。
端木融让侍卫扶了起来,满脸的尘沙,手脚犹因方才的惊险而微微颤抖,但他马上拂开阿顺递上来的手巾,往朝他颤危危走来的管太后跪下。
“母后!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管太后泪流满面,不住地轻抚他凌乱的头发。
“坑谒来热汤,侍奉太后休息。”端木融起身,一边吩咐宫女,一边亲自扶母亲回到座位坐了下来,这才让太监为他拂去身上尘土。
谈豆豆一直没有离开位置,因为她知道阿融会没事;明眼人都看得出,端木骥的身手极好,他一双健臂紧紧将皇帝护在怀里,马蹄会踩到的是他的身体,翻滚地上和碎石摩擦而过的也是他的血肉之躯天!他扯破的袖子怎地脏脏红红的?!
这时端木骥已走到跟前,跪下叩头道:“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太后受惊了,乞请皇上降罪。”
骑射场所有的侍卫和马夫也纷纷跪落,一个个不敢抬头。
“平王爷,快起身。”端木融马上扶起王兄,紧紧握住那双救他的大掌,感激地道:“是你救了朕,朕不怪罪,谢谢你!”
“这是臣应该做的,请皇上不要客气。”端木骥语气平板,竟不忘借机摆出辅政王爷的脸色。“皇上的骑术和胆识进步了,很好。”
“平王爷受伤了。”谈豆豆颤抖地递出她的绣花帕子。
“啊!王兄!”端木融这才惊觉自己竟摸着王兄手臂的伤处,忙抓来帖子按住伤口,喊道:“快传太医!”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端木骥轻轻拨开皇帝的手,自个儿按住帕子,一双冷眼却转向了小太后,冷冷地道:“太后娘娘,你桃子打鹰的神技跟你父亲的银子打人一样厉害,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混乱之中,打到了皇上怎么办?”
“我想打谁就打谁,不会打错的!”谈豆豆急道。
“原来那只鹰”端木融诧异地望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大鹰。
“臣还请皇太后莫要逞一时之勇,因而伤害皇上造成憾事。”端木骥的声音还是冷得像是冰块,一点也不像此刻的夏日。
他救皇帝受了伤,谈豆豆不想和他争辩,可十只指头却扯紧了。他讲得那么严重,好像她十恶不赦似;他能救皇帝,她就不能救吗?!
“呃。”端木融试着缓和气氛。“王兄也该休息了,朕请”
“端木总管出来!”端木骥又吼道。
“王爷找我有事?”跪在前头的一个年轻人爬了起来,他手上拎着一把弓,俊美的轮廓有些神似端木骥,正是定王爷的三子端木骝。
端木骥不管兄弟亲情,怒视道:“你身为上驷院的御马总管,怎能让皇上骑这种受不起惊吓的马匹?还有,马匹的鬃毛和脸上色块酷似鸟雀,因而让老鹰误以为是食饵,这点你也没注意!”
彬着的马夫差点要膜拜下去,莫怪人家称赞平王爷英明神武了。
“王兄,你不要怪三哥。”端木融赶忙排解。“他教朕骑术,也教过朕如何在马匹突然不试曝制时的自保之道。你看,他也射死疯马了。”
“该罚的还是得罚。”端木骥冷着脸,高声道:“本王以辅政王爷下令,御马总管端木骝有违职守,罚俸半年。”
“臣谢恩。”端木骝淡淡地拜揖道。
“大家都起来吧。”端木融赶紧插嘴。王兄很不高兴啊,发生这种意外,他真的不想怪任何人“啊!太医来了,王兄你快给他看。”
“区区小伤,不劳太医。”端木骥转身就走。
“平王爷。”谈豆豆唤住他。“你还是让太医瞧瞧,这里沙石多,最好清理一下伤口”
“臣用水冲洗就成了。”端木骥头也下回,左手犹按在右手伤处,突然他揭起帕子,垂下左手,指头松开,任那绣花帕子飘飞地面。
走了!谈豆豆眼睁睁看着帕子掉落尘土,一颗心也像是被人弃掷在地,剎那间竟是令她好生难堪。
凶什么!她也是担心他的伤势啊!阿融有那么多人关照服侍,他却一人冒险救驾还受伤血流不止,她不担心,皇帝也担心呀。走这么急是怎样?呵!原来是去安抚他的爱马啊。
还是他家里有美妾,他赶着骑马回去让她包扎抚慰一番?
是沙子进了眼吧,她闭上眼,让那莫名的酸涩感觉吞下肚腹。
端木融唤她几声,见她失了神,只好先扶着管太后回宫去了。
“心浮气躁啊。”端木骝站在她的身边,瞧着他大哥牵马离去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地笑道:“他的奔雷聪发情了,闹了好几天的脾气,大哥牵来这边找母马配对,却是找不到合意的。什么一定要相当对等的品种,又什么毛色要亮、眼神要精,还什么牙好声壮、日行百里。哼!要有这等好马,我早献给皇上了,还轮得到他挑给奔雷聪当老婆。”
“咦?”看来此人很值得一谈,谈豆豆睁开眼,问道:“你被他罚了俸,很不痛快?”
“罚就罚,反正我吃父王的,不差这么一点点俸禄。”
“听说他没有自己的王爷府邸,还是跟老王爷住在一起,那他的爱妾也吃你父王的了?”谈豆豆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显露出酸意。
“哈哈!”端木骝笑声爽朗。“太后娘娘,他的爱妾就是咱天朝啊。”
“哦?”“他爱咱天朝爱到骨子里了,还牵连我和二哥出来为他效犬马之劳。”端木骝指向前头的雄伟宫阙,笑意俊朗,自嘲道:“我二哥负责守皇宫,是看门狗;而养马、照顾马的就是我,这不是犬马之劳吗?”
谈豆豆想到宫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端木骅,不觉噗哧一笑。
很久以前,她就听说定王府有三匹马:端木骥、端木骅、端木骝,三兄弟各具长才,皇室子弟无人可及,甚至天下能人勇士亦瞠乎其后,如今有他们齐心保护皇帝,卫护天朝,她着实感到放心。
“你是端木骝?”这位浓眉大眼的三弟比起端木骥来,实在是随和开朗多了。谈豆豆看到他手里拿的弓,顿悟道:“其实刚刚就算平王爷不出手,你也会想办法救皇上的?”
“当然了。我们就这么一位宝贝的阿融堂弟,一定得好好爱护他。”端木骝将雕花竹弓转溜了一圈,背到肩头,手一摊,无可奈何地笑道:“可我大哥太爱表现了,兄友弟恭嘛,我只好让他当英雄喽。”
“你那一箭射得很好,你也是英雄。”谈豆豆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那及时的一箭,不然端木骥不被马踏死也断了好几根骨头了。
“娘娘过奖了。”端木骝拱手笑道:“你那一记打鸟功夫忒精准,阿骝佩服极了。不过呢,我大哥不太高兴你抢去他打鹰的机会。”
“哼,他什么都要争功表现,以为任何事都非他不可吗?”
“非也非也。”端木骝竖着食指摇了摇。“娘娘投石打鹰,应该跟阿骝对自己的箭术一样,有十足十的把握不会打中皇上。可万一打到了鹰,鹰却不昏呢?那鹰是不是会恼羞成怒,反过来攻击娘娘?”
“就算如此,我也不用他救。”谈豆豆口气很硬。
但她心头的一角却变得酸酸的、软软的。端木骥骂她是担心她?
眼前仿佛出现一只凶猛的大鹰,扬拍翅膀朝她飞来,她吓得发足狂奔,突然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大喊:“老祖宗,跳!”她双脚弹起,噗一声,就跳进了他的怀里
嗟!呸!啐!天塌了,水倒流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端木骥在意她?!吓哈!她宁可让老鹰抓走,也不给他救!
“阿骝,你家茅厕还需要香包吗?”她杏眼圆睁,双手叉腰,将满腔羞恼嚷了出来。“老身再赏赐几个下去,嘉勉你大哥今天的功劳。”
“什么香包?”望着好像有点抓狂的小太后,端木骝“恭敬”地退后三尺,解释道:“我家茅房半日就得清理一遍,洒清水,铺花瓣,点熏香,否则我父王在里头一卷在握,虎子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还得备上文房四宝供他老人家诗兴大发时所用,里头并不用香包的。”
“啥?”谈豆豆大惊。
那她的香包哪里去了?莫下是让端木骥扔进茅坑里去了?!
气死了!她望向骑射场,只见尘沙漫扬,数名马夫和厩丁正在善后,远远的那端早已不见了端木骥和他的奔雷聪。
好样的木头马!人不在还能气得她直想绕着骑射场乱跑!
“娘娘啊!”宝贵扯住她的衣角,很明白太后接下来的举动。呜,娘娘想跑无所谓,可她站了老半天,脚酸了,是没办法陪跑了。
谈豆豆感到宝贵的抗拒力量,只好很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这也是她让端木骥气到脑门充血时,除了努力斗子诜到赢之外的排解之道。
呵!奇怪了,为什么她的情绪要受他左右呢?
“没事了,老身回宫了。”
“臣恭送皇太后。”端木骝不敢怠慢,送定贵客。
骑射场恢复平静,午后日头斜向西边宫墙,大风吹起,一块被遗忘的绣花帕子翻呀滚的,不知被吹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