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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云清霜还是对他抱有很强的敌意,但渐渐的她发现,司徒寒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比之她冒充司徒盈那段日子照顾的更为周祥,作为一个父亲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
只有两人独处时,司徒寒会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
云清霜满心的疑惑,如果他对她有所企图,大可以用其他方式,何必低声下气,关爱有加,这情形倒像是他要极力弥补这缺失的十几年的遗憾。
对于自己的身世,云清霜不是没有过疑问。她曾经幻想过柳慕枫便是她的亲身父亲,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暂时不能相认,只能以师徒的名分相称。但在柳絮出现以后,她终于明白,幻想只能是幻想,不可能成为现实。当北辰国朝渊帝云静庭以那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或多或少有些关联,甚至,她还怀疑过夏侯熙的师傅骆英奇。只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和司徒寒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
尽管她嘴上不愿承认,心中早已信了七七八八。
司徒寒心里原先难解的疑问,此时尽释,正因为云清霜是她的女儿,她会使降雪玄霜剑也就不足为奇了。每每注视着云清霜,他眼前就会飘起那一抹窈窕的身影,他曾经将这门家传绝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子。
在云清霜第一次闯入别庄时,司徒寒曾和她过招,那一晚灯火昏暗他并没有仔细看清云清霜的长相,将她打入地牢后,他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但随即云清霜就与张若生、夏侯熙一同离开,他没有找到机会证实自己的猜测。也曾派人追查云清霜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这次,意外相逢,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云清霜伤的不重,那一巴掌只不过让她的脸肿了几天,司徒寒却让她在床上静心休养,并且亲自过问她的饮食。云清霜不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她已是病入膏肓,中毒与否已无关紧要。
云清霜等着司徒寒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至少也该告诉她为何这十几年来自己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每次云清霜把话题转入,司徒寒总是想方设法叉开去。云清霜迫切希望了解内情,如若司徒寒当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势必要停止。但是司徒寒回避,她没法勉强。
云清霜整理着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思绪稍嫌混乱,这时,有人揭帘而入。她只道是司徒寒,并没有抬头,直到听到小竹清脆的声音中分明带着喜悦“尉迟公子。”
她诧异的抬眼望去,尉迟骏已经站在了床头。这还是自云清霜被司徒寒带回卧房后,他首度露面。
尉迟骏着一袭白衣,素淡如荷。相同色系的衣衫,穿在楚天官身上有很浓的脂粉味,而尉迟骏非但没有给人这种感觉,反而更添几分俊朗和不羁。夏侯熙性喜黑衣,有时也着月白色轻袍,尉迟骏似乎对青色衣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但不可否认,此时白衣倜傥的他,飘逸出尘,宛若画中人。
许是惊觉自己注视了他太久,云清霜双颊微烫,垂下眼低声道:“尉迟公子。”师兄二字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尉迟骏低头打量她,她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本就巴掌大的脸更见消瘦,他无声叹了口气,视线无法从她身上转移。
气氛有些沉闷。
小竹极识眼色,她晓得尉迟骏定是有话要同小姐讲,说了句“我给公子沏茶去”连蹦带跳的跑了。
小竹本是好意,但剩下两人单独相处,好像更加尴尬了。
云清霜吃不准尉迟骏的来意,不敢随意开口。她双手紧抓着被子,因心情紧张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尉迟骏突然问道:“云姑娘,你可否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他的表情无变化,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云清霜想了又想,无从开口。尉迟骏几次救了自己的性命,按理说不该瞒他,可他又是天阒国大将尉迟炯的孙子,有朝一日两国交战,势必会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云清霜说服不了自己。
尉迟骏蹙着眉,阴郁道:“姑娘似有难言之隐,那就不为难姑娘了。但还请姑娘告知另一件事。”
云清霜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一时也没法仔细思量,点了点头:“公子请说。”
尉迟骏眸中闪过一丝不可见的哀戚,拉低了嗓音“你并不是受了内伤,而是中了剧毒,对不对?”
云清霜顿时心乱如麻,眼睫微微颤动。她紧咬着下唇,就是不吱声。
尉迟骏脸色寒峻,手抓进了她的肩膀,五指缓缓收拢“当初在山洞时,师叔诊断出的毒并没有解除是不是?”
云清霜犹豫片刻,几不可察的点下头。
尉迟骏俊脸上血色尽褪。他清楚的知道不管什么样的毒,在人体内留存的时间越长,其危害性也就越大。云清霜师从奇才柳慕枫,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种毒非常的棘手,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方法,于是就耽搁了下来。
尉迟骏一把拉起云清霜“跟我走。”
云清霜神色茫然而惊疑不定“去哪里?”
“解毒。”尉迟骏言简意赅道。
云清霜一甩手,拼劲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尉迟骏措手不及,手臂虚悬在半空,但他再一次如钢铁般箍紧她的手腕,眉梢一挑,不容她抗拒。
一个不愿走,一个非要带她走,正在纠缠的时候,又有人走了进来。云清霜急道:“你放手。”尉迟骏死死拽着就是不肯松开。
“呦,师妹房里好热闹。”
这嗓音,云清霜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尉迟骏目光素冷,眸光自楚天官脸上飞掠而过。
云清霜险些被他毁了清白,对他恨之入骨,他倒是还有脸来。
楚天官像是丝毫不觉得气氛有异,大摇大摆的拣了张椅子坐下,瞥了眼桌子,笑容谄媚道:“连杯水都没有,师妹的待客之道甚是奇特。”
云清霜冷哼一声,尉迟骏冷淡的目光凝成一道锋利的光芒,没人理会他,楚天官讨了个没趣,他以拳掩唇轻咳,眼斜睨着尉迟骏慢条斯理道:“尉迟师兄,师傅有请。”他故意加重了那个“请”字,听来语调甚为古怪。
尉迟骏只迟疑了一会,放开云清霜,对着她略略颔首道:“我去去便回,你在这儿等我。”
云清霜下意识的点头,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再抬头时,尉迟骏和楚天官都已经离开。尉迟骏要强行带走她,被楚天官搅了局本是好事,但到底有什么紧要的事让楚天官竟然寻到了她的房里,这太不合乎情理。
云清霜知道司徒寒定然在谋划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但凭她的阅历无法猜透他的心思,她苦思冥想了半日,没有结果,只得暂且作罢。
尉迟骏却没有在他约定的时间回来,云清霜担心有变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她所中的毒,她心里最为清楚,尉迟骏不明真相,到头来只怕会失望。云清霜内心细腻敏锐,她早就觉察到尉迟骏对她的关心已经超乎一般的友情,别说她如今性命垂危,无法回报他的深情,即便她身体安康,他们之间还有着永远无法冲破的阻隔,更何况,在她心中,夏侯熙仍旧占据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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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披衣下床,推醒小竹后,拽着睡眼惺忪的小竹一路小跑出去。没有意外的在院落的一角瞧见了司徒寒,他武功高强,云清霜能听到的他自然不可能错失。其他弟子也陆续走出卧房,集中在空地处,手执兵器,个个凛起十二分的精神,看情形似有强敌来袭。云清霜在他们中间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尉迟骏。
“师妹。”楚天官殷勤的招呼道。云清霜实在不愿搭理他,一扭头,跑的远远的。很快她看到有守卫急切的闯入,忙凑过去,刚巧听到他在同司徒寒禀告:“启禀庄主,有大队官兵包围了别庄。”
司徒寒恍若未闻,守卫重复一遍后,他神色一凛“有多少人?”
“大概有五千人,小人眼拙,带头的好像是御林军统领施皓歌。”
云清霜大奇,难道是司徒寒在园中密室养死士的秘密被泄露了出去,御林军竟是为此而来的吗?司徒寒想必也是和云清霜同样的心思,眼角不住的瞥向花园处。
转眼间,有几十人鱼贯而入,手中举着火把,瞬间照亮了夜空。
为首一人浓眉大眼,身板魁梧,大约便是守卫口中的御林军统领施皓歌。司徒寒抱拳道:“不知施统领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施某奉旨前来找寻一人,有惊扰庄主的地方,还请包涵。”施皓歌的态度还算客气,司徒寒舒了口气。
“不知统领要找何人,有用得着鄙庄的地方自当效劳。”他端着笑脸道。
施皓歌一抬下巴,努了努嘴“不劳庄主费心,人我已经找到了,就在庄主身后。”
“谁?”司徒寒讶然道,转过身,目光和同样一脸惊异的云清霜撞在一起。
“是云姑娘。”施皓歌神色自如道。
笑容僵在司徒寒脸上,面色稍有不霁“统领是在开玩笑吧,那是小女清霜。”
施皓歌面部神情深不可测“没错,就是她,云清霜,云姑娘。”
云清霜愣住了,薄唇微掀,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司徒寒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他隐忍道:“敢问小女犯了何事?”
施皓歌耸了耸肩“施某只是奉旨带云姑娘回宫,其余一概不知。”
“你简直欺人太甚,”司徒寒被激怒了,额上青筋浮现,双眼冒火。
施皓歌毫不示弱的争锋相对“庄主言重了。”
多年前的一幕再现眼前,司徒寒手握成拳,愈捏愈紧,周身凝聚着重重杀气,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否则他这些年的谋划又是为了什么。
云清霜抚着额头,怎么都理不出头绪。
“天官,拿我的铁拐来,”司徒寒眯起眼“久闻施统领身怀绝技,今日正好领教一番。”
“庄主有命,岂敢不从。但庄主赢了施某手中的剑,还要胜了门外的五千铁骑才行。施某乃一届武夫,死不足惜,但云姑娘非带走不可。”施皓歌语气平稳,说的稀松平常。说罢扬起手中剑,拔去剑鞘扔在一边“庄主,请。”
“慢着,”却是云清霜挺身而上,拦在两人中间。“我跟你走。”这话是对着施皓歌说的。
司徒寒喝道:“霜儿,你退回去。”
云清霜固执的摇了摇头。施皓歌说的没错,司徒寒武功再高强,也抵挡不住五千铁骑,除非他动用密室中训练有素的死士,但这怕是他的秘密武器,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轻易使出。
云清霜绝非逞强,也没有想过要舍己为人,仅是一瞬的冲动罢了,但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她就没打算退缩。
“已经给姑娘备了马车,姑娘这边请。”施皓歌极其恭顺有礼,然司徒寒看着他的笑容却有些刺目,他脸色越发僵硬,挥手命门徒把大门堵上,他自己飞身跃起,挡住了去路。
“司徒庄主,云姑娘既已应允,你又何必再阻拦。”施皓歌隐去笑意,一张脸刹那间冰冷的可怕。
云清霜走前两步,在离司徒寒相距咫尺的地方停下。她自嘲的笑了笑,几天前,她还想着要竭尽所能的揭穿司徒寒的阴谋,如今,却是在想方设法的保护他,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让我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淡声道。她说的也是实话,施皓歌对她恭敬有加,尽管原因尚且不明,起码不会把她当犯人对待。
“不行,”司徒寒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你马上回房,这里的事你不要插手。”
司徒寒口气严厉,不容反驳,但云清霜能感受到在他冷酷表象下包裹着的浓浓关爱,鼻尖微酸,眼眶亦有些湿润,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她唇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唤了声:“爹。”
这叫声黯淡模糊,却无比清晰的传入司徒寒的耳中,他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睁大眼望着云清霜,哆嗦着嘴唇问道:“霜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云清霜又张了张嘴,可这次再没办法叫出口。但对司徒寒来说,已很满足。他伸手抚过云清霜的秀发“孩子,你这些年受苦了。”
云清霜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盈儿现在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担心。过些时日,她一定会回来看您。”
司徒寒知司徒盈的失踪定然和云清霜有关,怕引起她的不快,从没有问过她这档事,这次她主动提及,实属意外,却也颇感欣慰。
云清霜又对着司徒寒盈盈一拜,司徒寒怔了怔“霜儿,你这是为何?”
云清霜平静的说道:“我也会万事小心,期待姐妹重逢的那天。清霜心意已决,请您成全。”
司徒寒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心思微转,还想再用其他方式说服她,楚天官凑过来附耳对着他说了几句话,云清霜隐约听到缓兵之计的字样,大致也能猜到他的意图。
司徒寒把牙一咬,狠狠心“你去吧。”
云清霜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虚无飘渺,她冲着等待多时的施皓歌微一颔首,后者在前方带路,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让出道来,她踩着细碎的步伐,提起罗裙上了马车,车启动后,她朝司徒寒站立的位置投以了深深的一瞥。
马车行驶速度缓慢,故而如履平地,云清霜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夜幕沉重,月光星光交汇相映,子夜异常静谧,除却马蹄和车轮滚动声以及偶尔的蛙叫虫鸣,听不到别的声息。
云清霜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使劲拍了下脑门,暗骂自己竟连这么紧要的事都会忘记。她撩开厚重的布帘,探出头道:“施统领。”
施皓歌掉转马头,行至马车边上,问:“云姑娘,什么事?”
云清霜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启齿,简单的一句话在舌尖滚了几个来回方出口“夏侯熙将军,身体可无恙?”
施皓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姑娘放心,夏侯将军一切安好。”
云清霜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施皓歌像是能揣摩透她心思似的,主动说道:“原本该是夏侯将军亲自走这一趟的,但圣上临时有其他的事指派给他,所以就由施某代劳了。”
云清霜点点头,不再赘言。
施皓歌追问道:“云姑娘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有了。”云清霜淡淡道,遂放下布帘。
施皓歌在马车外徘徊了许久才重新快马加鞭赶到队伍的最前方。
夏侯熙从司徒别庄负伤离开后,在附近找了处农舍安置下来,向伦紧随而至,两人顾不上说话,各自吐纳调息。
静坐了一会儿,夏侯熙便察觉不对劲,真气凝滞丹田,小腹隐隐约约作痛,他当即明白是中了毒。他刚想用内力强行将毒逼出来,向伦阻止了他。
“不行,你越是用劲,毒性发作的越快。”向伦拍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休息,我回去取解药。”
夏侯熙眉头微蹙,伸手拦住他“你现在回去太危险了,我还撑得住,不急在一时。”
向伦了解司徒寒的为人,边摇头边说:“没有解药,毒性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发作,到时全身溃烂,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你放心,司徒寒定不会料到我胆敢去而复返,他定然派出人手到处追查我们的下落,倒是你留在这里要倍加小心。”
夏侯熙还待说什么,向伦施展出绝顶轻功,轻易挣脱开,一个鹞子翻身跃到门前,回头一笑,没头没脑的留下一句话“这是我欠你师傅的,就当我是还债。”
向伦低估了司徒寒的实力,他早就猜到向伦会冒险替夏侯熙盗解药,虽然最得力的弟子楚天官被他派了出去,但仍有余力在书房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向伦自投罗网。
向伦仗着举世无双的轻功,熟门熟路的摸到书房,顺利的找到解药。正暗自窃喜,冷不防一张渔网从天而降,把他兜在其中,任凭他有再好的轻功也发挥不出,只得束手就擒。
司徒寒急于找回被他窃去的秘笈,派人搜他的身,结果一无所获。向伦嘴巴咬的很紧,无论司徒寒怎样威逼利诱,拳打脚踢,他就是不发一言。司徒寒无奈,只能先把他打入地牢,再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也是他命不该绝,云清霜误以为夏侯熙被捉,心急火燎的拿了解药要救他,阴差阳错下却是救了向伦一命。
夏侯熙在农舍足足等了他一天一夜,也是心急如焚,他打定主意,要是向伦天亮再不回来,他只能拼死再闯一次别庄。三更时分,向伦终于带着一身的伤踏进门。
夏侯熙靠在椅上小憩,有人靠近十分警觉的拔出剑,见是向伦,松了口气。向伦低喘着气拿出一个玉瓶,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快把解药服下。”
夏侯熙依言接过玉瓶,倒出两颗朱红药丸吞下,并且运功调息。幸亏向伦回来的及时,此时离十二个时辰的毒发期已不远了。向伦脸上有淤青,手臂和大腿虽被简易包扎过,想必也是伤痕累累,夏侯熙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向伦还在大喘气,良久,一屁股坐下“这一路疾赶可把我累坏了。”他四肢舒展开,大咧咧的躺了下来“老弟,为了你的解药,差点把我这条老命断送在那里。”
夏侯熙当然知道他此行非常凶险,不过既然现在人在这里,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比较关心的是向伦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琢磨了一宿也没能想明白。
他还未来得及张口,向伦神秘的说:“你猜我遇见了谁?”
夏侯熙心头一紧,向伦这般问,显然是见到了云清霜,他故作镇定的问:“谁?”
“呵呵,”向伦笑的有些没心没肺“自然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儿。”
夏侯熙沉默着,目光透过向伦落到窗外,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向伦把在别庄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侯熙,最后还补充道:“如果不是她,你此刻已经毒发身亡了。”
夏侯熙猛地扣住向伦的脉门“你说是清霜给你的解药?也是她救你脱险的?”
向伦不知所以,见夏侯熙神色凝重,连忙道:“不错。”
“糟了,”夏侯熙转身就往外走。
“怎么了?”向伦跟在他身后问。
夏侯熙没有回头,边走边说:“清霜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向伦死死的拽住他,夏侯熙重伤未愈,被他拽的脚步有些踉跄,也正是这样,向伦有机会堵住了大门。“你疯了。你现在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夏侯熙眼中俱是阴寒“你让开。”
向伦丝毫不妥协,又摸出另一个玉瓶丢给夏侯熙“这是云姑娘给你的,你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旋开木塞,天山雪莲的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夏侯熙晓得那是治疗内伤的极好的良药,握着玉瓶的手捏紧又松开,情绪相对方才稳定了许多。
向伦这才接着往下说:“云姑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夏侯熙动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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