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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孙公子们的眼神全在南宫婳身上,南宫婳就那么遗世独立的站在大殿中央,微风扬起她乌黑松软的秀发,吹起她翩翩的发带,她一张清丽的小脸显得十分精致,如同精雕玉琢般风华绝代,且她眉如翠羽、齿若含贝,不像栖霞那般清高冷绝,只是莞尔一笑,便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陆少卿眼晴都看鼓出来了,上次在侯府,他就觉得这女子特别,没想到她竟会用袖带作带,且一气呵成,那柔婉中带着刚强的样子,真与平日温婉的她大不一样,还以为栖霞公主会武艺,便是最刚强的人,没想到,这南宫姑娘骨子里也透出飒爽英姿的巾帼之气。
还有许多就喜欢栖霞那冷清高傲性子的人,便直直的为她惋惜,妃嫔们一个个脸色都难看起来,皇帝则只是赞赏的看着南宫婳,皇后脸色却渐渐变淡,眼里似乎浸着淡淡的失落。
安容华恨恨的绞着手绢,她这次输大了,她刚才真希望南宫婳摔倒,或者晕过去,可她都没有,如今,南宫婳便是世子妃,她不甘心,她硬要得到祁世子。
栖霞公主脸上是淡淡的悲戚,目光仍旧冷冷盯着前方,此时她眼里已经噙着泪珠,白皙的手指已经握紧,从来就是天之骄女的她,没想到竟输给这样一个姑娘,她从未输过!
她不服气,为什么她不能嫁给祁世子。
这时,祁翊则只是微微一笑,黑眸里盛着缕缕星光,映照着一汪金色的影子。
“这……”庄贵妃有些迟疑的看向南宫婳,大家都以为是栖霞赢,公主配王世子,两人都是那般的出色,正相配,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切事情都变了。
南宫婳见在座妃嫔和皇后都有些为难,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得罪那么多人,在皇权面前,一切都是空谈,皇帝虽然赞赏他,可皇帝心疼的是自家女儿,心里肯定觉得颜面无光,更不忍心看着栖霞受伤。
况且,她早已不相信爱情,只对祁翊有点朦胧的好感罢了,她不是非他不嫁不可,也不想卷进皇族的斗争中,她不想做舆论的核心,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想到这里,南宫婳咬了咬牙,目光扫过祁翊一眼,便温婉的上前,朝苍祁帝行礼道:“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苍祁帝微眯凤眸,淡淡点头,眼里闪着不明的意味,不过,他是真的欣赏这个女子,只是女子却不是他皇家人,看着栖霞难过却硬是假装坚强的样子,他为个做父亲的心真痛啊,只有为人父母,才知道这种失落的感觉。
“说吧。”皇帝看着桌上铺平的贺寿图,眼里满是赞赏。
南宫婳上前,满目的真诚坚持,一字一顿的道:“回皇上,这比试只是儿戏,当不得真,臣女年纪还小,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决定。臣女献舞只是侥幸,臣女很佩服栖霞公主,她有天姿一样的国色,仙女一样的舞步,且她与世子青梅竹马,她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臣女只当世子是师兄和哥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还请皇上可怜可怜臣女,就撤消这个儿戏般的赌约吧。”
南宫婳一说完,全场皆是惊愕,淡坐的祁翊眼里先是讶异,接着微怔的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宫婳,一派沉静,眼珠却是无比的疏离。
栖霞也没想到南宫婳会这么说,她稳稳坐正身子,南宫婳这么做,是在让她吗?
不,她栖霞不需要别人让,不需要别人的假惺惺。
安容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南宫婳要是应了这门亲事,就成了皇家的公敌,她还算聪明,懂得退让,那是因为她怕死,如果换成她,她定不会让。
边上的纪老将军本来心情郁闷,神情恹恹的,一听到南宫婳的话,眼神当即溢出抹精光,忙道:“小姑娘说得对,婚姻大事岂能由赌约促成?这小姑娘不喜欢祁世子,醒是配上去也是一对怨偶,不如这事就算了,当没赌过?反正老夫是没听见。”
老王妃则瞪了老将军一眼,她亲切的看向南宫婳,反正她第一眼见到她就很喜欢她,不过这婚事真不能随便决定,搞不好整个南宫府会倾刻覆灭,那样是得不偿失,除非栖霞自动放弃孙子,但目前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皇后听了南宫婳的话,真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孩子多懂事,也真遭人怜惜。
苍祁帝微微皱眉,略微思索一下,便道:“南宫姑娘,你不必担心朕的想法,你是聪慧得体的女子,朕也不是昏君。如果你真的喜欢世子,朕就给你们赐婚,朕的栖霞,将来定有他人来疼,你且放宽心。”
言下之意,皇帝安慰南宫婳,叫她别介意栖霞的想法,只要喜欢他就主婚,南宫婳知道皇帝还算英明,却仍旧不能犯险,她现在大仇未报,哪能早早嫁人,那样不是任由苏氏在侯府兴风作浪,到时候娘亲和弟弟都保不住,她必须一步步铲除苏氏,才有可能想这些男女之事。
“皇上,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且婳儿还小,不想自己的婚姻大事由一个赌局促成,这对婳儿来说,太过儿戏,婚事之事,关系着整个侯府,婳儿想慎重一些。”南宫婳态度坚决,目光镇定,已经再次拒绝。
这时,下面的人什么想法的都有,有说她傻的,不知道把握机会进入王府当世子妃,也有庆幸的,这下她终于不用早早的被人定了,他们还有机会。
皇帝见南宫婳执意如此,知道她是有意相让,心里不得不赞叹她高洁的品性,便道:“侯府有此女,真是南宫昊天的福分,既然你不愿意,朕就不强求,刚才之事,权当一个笑话吧。”
皇帝这么一说,皇后等人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不过皇后却歉意的看向南宫婳,这孩子就是体贴人,知道为人着想,将来一定会遇到真心疼她的人,她必有后福。
皇帝说完,看向祁翊,发现他只是微微带笑,唇红齿白,目光温润,“祁世子,你怎么看?”
祁翊尔雅微笑:“嗯,的确太小了,臣还可以——再等两年。”
咦?皇帝没听懂,不知道祁翊这个等字指的是栖霞还是南宫婳,栖霞公主也是满目的疑惑,南宫婳心里则咯噔一下。
祁翊说话总是有些高深莫测,令人一直回味一直思考,皇帝又道:“那世子心中可有属意的人?”
祁翊沉默半晌,似若有所思的抬眸,思绪回到某个月色旖旎的夜晚,睫羽轻睑:“有的人,见过一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很明显,祁世子有中意的女人,但是他没说是谁,皇帝听了,便朗声一笑,“祁世子难得有向大家敞露心扉的时候,祁世子说话总是这般难懂,朕也乐意由大家去猜,这样才有意思。”
皇帝也不逼祁翊说出来,他认为,儿女自有自己的缘分,如果栖霞和祁翊真没缘分,勉强在一起害的只能是栖霞,所以他很少试探祁翊,祁翊有自己的想法,十八岁还未定亲,可见他是在等心中的女子,就像他一样。
男人总是很懂男人,皇帝不问,其他人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不过南宫婳给皇帝皇后台阶下,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她本可以直接求皇上赐婚,但她却拒绝了,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在外边听到的南宫昊天则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婳儿这么做是有深意的,如今栖霞喜欢世子,婳儿如果同意婚事,那就等于得罪皇家,他南宫府得罪不起,只是可惜了婳儿,本应配得上祁世子的。
这时,一直冷冷挑眉的琳琅公主看不惯栖霞受冷落,她在狠狠剜了眼南宫婳后,起身又挑衅的道:“南宫姑娘,本公主对刚才轻易打赌的事向你道歉,这个赌约只是个玩笑,但只是一支舞怎能判定高低?从你的舞姿可以看出,你身体不那么柔弱,有深厚的舞蹈功底。这样,舞跳过了,你和我妹妹比比射箭,如何?”
又要比,南宫婳知道今天琳琅公主是盯上她了,琳琅公主那双眼睛像极了嗜血的豹子,眼里蕴着极深的恨意,她不满栖霞公主输给自己,想栖霞公主扳回一局。
南宫婳嫣然一笑,温和的道:“婳儿箭术不精,不过以前随师父学过,陪公主尽尽兴是应该的。”
琳琅公主却冷然一笑,谁不知道栖霞公主的箭术超群,宫中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虽然比不得男人,但在这些柔弱无骨的女人面前,栖霞公主就是最厉害的。
栖霞此时也抬起双眸,目光黝深的看向南宫婳,她篡紧拳头,刚才输给她,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她一定要从箭术上扳回来。
皇帝平时生活除了奏折全是女人,本就无聊,如今有人比试,他自然是笑呵呵的道:“你们权当切磋会友,让朕们也开怀开怀。”
栖霞公主淡然站起身,凌厉的冷挥衣袍,便走到大殿上,目光铮铮然的盯着南宫婳,这时,常青山已吩咐人把射箭的弓箭、靶子等抬进来,一排排黑色的弓箭泛着阵阵寒光,整齐的排在大殿之上。
南宫婳与栖霞并排而站,栖霞略显冷清,南宫婳即始终温婉带笑,前方五丈外一共有两个黄色的靶子,南宫婳和栖霞站在线外,三柱香内,谁射中红心多,谁胜。
琳琅公主一脸的得意,这一次,定要为皇族扳回面子,否则别人会说堂堂皇族没人才,一个公主竟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箭靶上有红圈,红圈越往中间越小,最后便是一颗朱砂痣般的大小,按两人一人一箭的规矩来,此时,所有人都看向场中,没想到南宫婳还会射箭,当真出乎众人的意料。
不过,妃嫔们知道栖霞的本事,一般武将的千金都比不过她,这一次,南宫婳一定会输,但也有人心中怀疑的,刚才在跳舞时,大家都以为南宫婳会输,她却赢得那么漂亮,说不定这女孩子还有其他的技艺,不能小觑。
栖霞握紧弓箭,面容绷紧,红唇冷扬,一派皇室风骨的模样,在常青山喊开始后,她往后仰了仰身子,目光凌厉,哗的一声一箭射出去,只听“嗖”的一声,那离弦之箭射中八环。
八环已经是很难射中的了,这么远的距离,栖霞却面不改色的射中,顿时惹得众妃鼓掌起来,皇帝也是一脸的欣慰,皇后则满目慈爱的看着栖霞,楚云飞将手背在身后,淡淡扬眉,沉着冷静,一言不发。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向南宫婳,有期待的,有嘲弄的,有讽刺的,有鄙夷的,南宫婳沉了沉眸,知道如果表现不好,刚才苦心为侯府挣的颜面就会损毁,而且会被众人嘲笑,但一旦表现得太好,处处超过栖霞,这视必不仁道。
她不能被人嘲笑,但也不能将栖霞的光环掩盖住,想到这里,南宫婳沉着抬眸,举起手中金色的弓箭,用力一拉弓弦,“嗖”的一声,栖霞定晴一看,也是八环。
栖霞心里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真会射箭,而且射得这么好,不行,她绝不能输,好在她只是八环,自己还有机会。
两人打成平手,众人皆翘首以望,南宫婳神色始终温婉淡然,谦虚谨慎,同样射了八环,不会掩盖栖霞的风头,自己也不会被人鄙夷。
栖霞公主再抬眸,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这一次,却是九环。
九环将要接近内黄心,栖霞放松眉头,心里却仍旧紧张,南宫婳微微一笑,那笑容璀璨生辉,她上前将弓箭用力拉住,眉宇间溢出淡淡的男儿气概,潇洒的一扬,只听陆少卿已经道:“九环!真厉害!”
又是九环,两人这一轮还是平手,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很明显公主和南宫婳箭术都优秀,要比出结果,只能看谁射中的红心多。
这一下,由南宫婳先射,南宫婳一抬眸,便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沉着淡定的上前,手一松,便射了个八环。
众人一看,便有些小失望,还以为是中心呢。
纪老将军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英雄,一看两人射箭的姿势和气质,心中便有了计较,这南宫姑娘分明在让栖霞公主,别人看不出,他还看不出?她明显是看着几环射的,能想射几环就射几环,这已经是箭术中的高手,比一般的男子都强不少。
真想不到,这姑娘竟是个人才,还好没配给祁世子,这下他家大楚有机会了。
见南宫婳射中八环,好胜心切的栖霞便奋力一扯,只听嗖的一声,同样是八环,看着那插在箭靴上的箭,栖霞心里登时凉了起来,为什么没超过她。
这次又是南宫婳先射,南宫婳一抬眸,便看到纪老将军和老王妃都笑眯眯的看着她,因为她总是面带微笑,所以两个老人原还比较中意栖霞,如今目光都放到她身上来了。
老将军正对着南宫婳傻笑,冷不防的,发现老王妃眼里射出一道冷冷的寒光,还有浓浓的掠夺意味,他忙装作尴尬的咳了一下,千万不能让这婆子知道自己看中了南宫婳,否则她定会抢的。
老王妃见老将军眼神不那么热烈了,这才不去瞪他。
南宫婳站直身子,整个人红飞翠舞,华光溢彩,红唇冷勾,眼神严肃的看向前方,抬眸轻轻一射,这一次,中了九环。
栖霞已经感觉到阵阵威胁,她有些紧张的将箭放在长弓上,十分认真的射了出去,只听“嗖”一声响,那箭竟然斜向前射,斜着射到南宫婳的箭靶上,且直中红心!
此时,大殿上的人都心潮澎湃起来,没想到栖霞公主正射中红心,而且,她射的不是自己的箭靶,而是南宫婳的,再看栖霞,她冷冷睨向南宫婳,眼里尽是挑衅。
这下有好玩的了,连爱看热闹的皇帝都认真的盯着,栖霞射了南宫婳的箭靶,这叫越矩,比试已经不那么重要,她在挑衅南宫婳。
自己家门的箭靶被射中,而且直中红心,这不是赤果果的告诉南宫婳,她栖霞才是最厉害的?登时,王孙贵族们哗然了,陆少卿一脸担忧的握紧拳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婳,希望她能还回去。
祁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似能看透人心般散漫游离,安静的看着前方,那眼神深邃且散发出朦胧的冷光,他的眼睛,充满温情,且很诱惑人心。
他竟不知,她还会箭术。
栖霞公主射完后,冷冷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南宫婳见状,不紧不慢的扬起弓箭,眼神凌厉的斜视前方,沉稳淡定的轻拉弓箭,只听“嗖”的一声,所有人都差点哇了出来,因为南宫婳的箭斜斜的直射中栖霞箭靶上的红心!
两支箭栽在两个箭靶的红心处,很是动人心弦,栖霞公主没料到南宫婳竟不怕自己,会给自己来这一招,当即握紧弓箭,又是哗的一箭,第二支箭直插南宫婳靶子的红心,南宫婳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轻轻举箭,再将朝斜对面射出一支箭。
这一支箭,又重红心,且还是射的栖霞公主的箭靶,两人你争我夺,看得所有人提心吊胆,却又觉得非常有意思,好久没碰到如此强劲的争斗了。
栖霞也是很久没遇到南宫婳这样厉害的对手,她眉目微挑,继续射第三支箭,这一次,还是中红心,而这一次,南宫婳眯起眼睛,有些随意的射出手中的箭。
就在大家以为南宫婳这次会射出红心时,那箭却只中九环,南宫婳看到只中了九环,便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臣女学艺不精,还是公主厉害,次次射中红心,臣女甘拜下风。”
说完,她好似遗憾的盯着那支箭,栖霞公主也大为惊愕,看南宫婳的样子不像在让她,是真的为自己的失误感到遗憾。
栖霞毫不放松的睨了南宫婳一眼,眼里尽是怀疑,这时纪老将军便替南宫婳解围,掳着胡须笑道:“你们两个都厉害,之前跳舞时南宫姑娘稍胜一筹,如今比箭术,则是栖霞公主更出色些,两局下来,正好打了个平手,我苍祁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真是我苍祁之福。”
皇帝也是精于骑射的人,怎么看不出南宫婳有心让栖霞,她让了,却做得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在让,那微微惋惜的模样,已经胜过栖霞。
老王妃也一脸慈爱的看着两人,悠悠笑道:“她们两人一柔一刚,正好一对,如今打成平手,就像栖霞公主和羽落郡主一样,从小到大比试都是平手,不过,南宫姑娘没受过什么训练,却能如此出彩,真是个聪慧得体的女孩儿。”
栖霞微微敛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在南宫婳朝她拱手过后,她也淡淡的回过一礼,便放下弓箭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她心里则十分不爽,为什么自己没赢,只是和她打成平手。
她最后那一箭,是真的失误,还是有意而为?
这时候,琳琅公主神情已是淡淡的,她还以为南宫婳不会射箭,想借此羞辱一下她,不料她竟然会,虽然射得不怎么好,但傻子都知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她无法再刁难她。
再这样比试下去,南宫婳会更出风头,不行,不能让她抢了皇族的风光,想到这里,琳琅公主牵起栖霞的手,朝皇后笑道:“母后,比已经比完了,让我们姐妹出去御花园玩玩吧。”
琳琅公主就差没说大殿很无聊了,皇后见状,便笑道:“本宫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闷,既然如此,你和栖霞就领着其他公主及千金小姐出去玩,记得注意安全。”
“多谢母后。”琳琅公主说完,又跳到南宫婳面前,朝她露出一个淡讽的微笑,“南宫姑娘,你也一起去吗?”
南宫婳淡淡抬眸,如果不去,人家就会说她故意找机会想在皇帝面前露面,如果去,这琳琅公主一定会耍花招报复自己。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南宫婳便温婉一笑,“既然公主邀请,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
“那安姑娘也一起去吧。”
琳琅哂笑的看了眼安容华,安容华原不想去的,但大家都看着她,她只好笑着点头,跟在众人后头,在出殿门时,还偷偷的回望了大殿里一眼,至于她忘的是皇帝还是祁世子,无人得知。
来到外头时,安容华心里很气,面上仍旧装得胆小悲戚的模样,如果留在大殿,她定会加深皇上的印象,可一出来,她就要面临被琳琅公主奚落的尴尬,如今只有南宫婳是她的避风港。
想到这里,安容华忙上前挽住南宫婳,朝她温柔一笑,“刚才妹妹的表现真出色,妹妹那二十一个圈,已经破了苍祁的纪录,估计以后都无人能破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容华夸得如此大声,登时,引得边上的栖霞和琳琅等人纷纷侧目,尤其是栖霞的脸色,登时黑了起来。
安容华故作不知道的又道:“没想到妹妹的箭术也很出色,我看你根本没看靶子,就那样射了出去,竟然百发百中,竟能与公主一较高下,可惜的是最后你竟没中红心。不过,你的成绩已经很好了,要是你当时注意点,肯定能中!”
栖霞再一听,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色,安容华话里有话,她明显说南宫婳故意让她,根本没看靶子都能射中红心,最后却没中,不是故意放水还是什么?
原来,南宫婳竟真的如此小瞧她,刻意的让她,她楚清语需要别人让吗?根本不需要,南宫婳也太看不起她了。
想到这里,栖霞心里如火在炙烤,南宫婳见众人都嫉妒的看着她,知道是安容华的话引起别人不快,便冷然睨了安容华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离安容华,沉声道:“姐姐还是小声些吧,这么张狂得意,只会给我们引来祸端,这里是皇宫,不是外面。”
有这么多人在,南宫婳已经很给安容华面子了,她故意这么说,不是成心让栖霞公主记恨自己?她不敢想象,安容华心思竟这么复杂。
安容华一听,忙尴尬的垂下眼睑,她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忙朝南宫婳道:“对不起妹妹,我第一次进宫,不懂宫里的规矩,也不知道大家心思都这么敏感,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是真的替妹妹高兴。”
安容华说完,很为难的绞着帕子,猛一抬眸,却发现正睁着双眸幽幽看着她的南宫婳,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而那边的琳琅公主则不屑的嗤笑一声,一个箭步走上紫晶桥,看着下方静谧的河水,讥笑道:“安姑娘,你好心祝贺南宫姑娘,没想到却吃了个鳖,真好笑,我看,南宫婳根本没拿你当朋友,否则会这样伤你自尊么?呵呵。”
琳琅公主说完,还不屑的睨了安容华一眼,惹得安容华心里颤抖一下,当即,她抬眸,朝琳琅公主不卑不亢的道:“婳妹妹说得对,容华初次来宫中,不知道宫中的礼仪规矩,难免说错话,有婳妹妹指导我,我该感激才是。我与婳儿是真挚的姐妹情,我是真的为她开心,她也真的为我好,多谢琳琅公主关心。”
安容华说得特别真诚,说完便一脸愧疚的看向南宫婳,堵得琳琅眉头冷竖,这时,边上的赵菁华则巴结上琳琅公主一派,上前戏谑的看向南宫婳,讽刺的道:“婳妹妹,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跳飞仙舞,也没见你射过箭,你今天突然来这一手,莫不成你是狐妖附体,变了个人?”
赵菁华的话如同一颗石子荡进众人心里,南宫婳只是淡淡的立在原地,并不惧怕赵菁华的挑衅,边上的赵影华恨得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赵菁华,便护着南宫婳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婳儿从小与我们一起长大,她经常在府上练舞,我是知道的,倒是你从不关心她,自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赵菁华不屑的嗤笑一声,与身侧的琳琅公主对视一眼,慢条斯理的轻哼一声,“你和她感情好,自然偏帮她,珏妹妹可说过,说婳儿在侯府只知道发呆犯傻,从不学习琴棋书画,更别提练箭了。以前从没听过她会这些,今天突然会了,难不成真是妖女变的?若真是这样,那可得叫道士去侯府念念经,将鬼怪赶走。”
贵姐儿也气不过了,当即愤怒的指着赵菁华,沉声道:“女儿家的清誉怎能随意乱说?这世上本无鬼怪,连圣上都不迷信,你这样说,是想违逆圣上,想指责圣上?”
“好好的说话怎么扯上父皇了?”琳琅公主不怕的挑眉,朝身侧的方丽薇使了个眼神,方丽薇便上前拉住贵姐儿的手,柔弱的劝道:“大姐,你就别瞎掺合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帮她做什么?”
言下之意,贵姐儿如今没有靠山,母亲又死掉,还有被贬为庶女的危险,让众人一听,纷纷捂着嘴看向贵姐儿,像看妖怪一般的看她。
南宫婳见状,不紧不慢的将贵姐儿拉过来,朝方丽薇笑道:“方二姑娘,你牙齿上有根菜叶,少说两句吧,王孙公子们都在那边,若让他们瞧见,损了定国公府的颜面,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你……你说什么?”方丽薇羞得满面通红,忙转身去找丫鬟拿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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