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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夫人这阵子是和青瑶在一起时间最多的人,对青瑶的了解也比别人多,她看到青瑶的神色不对,便打岔说道:“竟有这等事?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冯夫人赶紧辩白道:“韩老夫人,这事我原也不知道,就是上回受大小姐之托给孔小姐送粽子,柱国公府的下人说嘴,我这才听到的,当时柱国公府的二太太也在场,她立时就变了脸色,我原本不信,可是瞧着尹二太太的神色,由不得我不相信,这话,也就是刚才大小姐问起来,我才说的,若是换了别人,凭怎么问我也不能说。”
韩老夫人面色沉沉的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瑶瑶,你若是心里真对那位孔小姐有好感,便等她出阁之后再找机会认识她吧,以柱国公府的情形,便不必多事了。”
青瑶听着韩老夫人的话,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已经知道了田田的下落,日后自有法子也她联系上,柱国公府欠下田田的,她一定会想法子帮田田一一找回来。自从穿越之后,青瑶整日与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相处,不知不觉间便感染了习武之人的霸气,现在的青瑶,与当初的夏若淳已经不太一样了。
“奶奶,青瑶明白。”青瑶向韩老夫人躬身称是,又向冯夫人浅笑说道:“冯伯母,谢谢您。”
冯夫人心里却不很明白青瑶为何谢她,不过能得未来的庆亲王世子妃一声道谢,冯夫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又说了一阵子闲话,冯夫人才告辞而去。
冯夫人一走,韩老夫人便将青瑶拉到身边,不解的问道:“瑶瑶,你从来也不曾见过柱国公府的表小姐,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兴趣?”
青瑶心中一紧,暗自忖道:这阵子受着祖父母的宠爱,自己真有些忘乎所以了,竟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忘记了。她抬头看向韩老夫人,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如何把这事混过去。
韩老夫人亦在看着青瑶,她面的笑容慈祥而关切,看到这样的笑容,青瑶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些胡乱编造的理由,只微红了脸说道:“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听冯伯母提起孔小姐,心里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孔小姐是青瑶最好最好的朋友一般,忍不住便要去关心,了解一切有关她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不由人的。”
韩老夫人轻轻吁了一口气,将青瑶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道:“许是你和这位孔小姐前世有缘份吧,不过咱们家和柱国公府一向没有来往,偶尔请冯夫人帮着送点儿东西也还使得,若是贸然登门,却是失礼的很,瑶瑶,奶奶听说天朗和永定侯素来交好,以后你们倒是能多多来往。这阵子你安心调养身体,奶奶着人帮你打听有关孔小姐的事情好不好?”
青瑶心里激动极了,她真没想到韩老夫人会这样宠着自己,连自己这样不靠谱的说法,她都深信不疑,青瑶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韩老夫人,她伸手搂住韩老夫人的颈子,在韩老夫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偎着韩老夫人说道:“奶奶真好!”
韩老夫人被青瑶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然后便搂着青瑶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奶奶不疼你疼谁。从前啊,是奶奶心里存了事,没有好好照顾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奶奶不好,打从你上回病了,奶奶才醒悟过来。从那时起奶奶就决定要好好补偿瑶瑶,把这些年亏欠瑶瑶的都补回来。”
青瑶眼中含泪,飞快的摇头道:“不,奶奶,您对青瑶很好,你不用补偿什么,有爷爷奶奶的疼爱,青瑶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韩老夫人笑了起来,搂着青瑶轻轻摇晃的说道:“真是奶奶的好孩子。”
韩老夫人和青瑶这祖孙两个正粘乎着,李氏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她亲手捧着一匹鲜红似火的料子。韩老夫人见了笑道:“是给瑶瑶做嫁妆的料子?”
李氏点头应道:“是,这叫鸳鸯锦,当日媳妇嫁过来时我娘给了一匹鸳鸯锦押箱子,这鸳鸯锦与寻常的料子不同,竟是越陈颜色越浓越艳,媳妇反正也没有女儿要嫁,索性就给了瑶瑶,权当是让媳妇过过给女儿备嫁妆的干瘾吧。”
韩老夫人自是知道鸳鸯锦的,织鸳鸯锦的工艺极其复杂,新织出的鸳鸯锦只是一般的红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鸳鸯锦的红色便会越变越浓越变越正,收藏了三十年以上,鸳鸯锦便会显现出璀璨如金的浓艳正红,韩老夫人还记得她年轻的时候进宫朝贺先皇入主中宫,当时先皇后便穿着一身鸳鸯锦的皇后礼服,据说皇后身上的鸳鸯锦已经历经百年时光,当时便看呆了所以朝贺命妇的眼睛。这几十年来,新嫁娘的终极梦想便是穿上用鸳鸯锦缝制的嫁衣。
可惜在二十年前织造鸳鸯锦的技艺就已经失传了,李氏手中的这一匹怕是几十年前的老料子,若没有几十年的沉淀,这匹鸳鸯锦再不会隐约闪现出璀璨的金红。
青瑶虽不知道鸳鸯锦的珍贵,可是她听说这是李氏的压箱之物,忙起身说道:“二婶,这怎么能行呢,还是留给鑫哥儿未来的媳妇吧。”
李氏爽快的笑了起来,她将鸳鸯锦往青瑶身上一比,笑着说道:“瑶瑶,这嫁衣一定要由娘家准备的,你是要嫁入王府的,可不能弱了气势,让人小瞧了去。远的二婶不敢说,只这二十年,便没有一个新嫁娘能穿着鸳鸯锦出嫁,这个体面二婶是一定要替瑶瑶争的。”
韩老夫满意的笑道:“有道是婶娘婶娘,瑶瑶,你亲娘不在了,二婶当你是亲闺女一般的疼爱,这是你的福气,就不要再推辞了,只痛快的拿着,才是我们韩家女儿的做派。”
李氏笑道:“到底是娘知道媳妇的心思,瑶瑶,你再跟二婶客气,二婶可要生气了,回头再不管你办嫁妆的事情。”
青瑶忙伸出双手接过那匹极其贵重的鸳鸯锦,郑重的道谢,李氏见青瑶收了,方才笑着说道:“这样才对,瑶瑶,虽说这嫁衣要由姑娘家自己亲手绣,不过那样太耗神了,可巧江南封家的封九姑正在京城,二婶便请了她给你绣嫁衣,封九姑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倒到咱们家来,住下来安心的给你绣嫁衣,你就不用费心了。”
韩老夫人听了高兴的笑道:“难为你色色想的周全,还请动了封九姑,这绣金不必走公中的,我来出。”青瑶不知道这封九姑是天下闻名的封绣传人,她平常并不绣大件,只她绣的一方小小丝帕,便值上百十两银子,早年间封九姑是专绣龙袍的。后来因为她的年纪大了,又带出了几个手艺好的徒弟,皇家才允许封九姑出宫颐养天年,其时,封九姑只不过三十六岁。
有多少王公贵族之家想请封九姑为他们绣上几件绣品,却都被封九姑拒绝了。这一回李氏能请动封九姑,完全是因为那匹鸳鸯锦,身为一个顶尖刺绣高手,若是一生当中没有绣过鸳鸯锦,这委实是一件天大的遗憾。所以封九姑才会答应到韩府来为青瑶绣嫁衣。这一件嫁衣的工钱,封九姑开价九百九十九两,这还是看在鸳鸯锦的份上,封九姑要了一个吉利的数字给青瑶添些口彩的意思。韩老夫人深知封九姑工钱高,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李氏笑道:“娘,您快别这么说,二老爷说了,这是我们送瑶瑶的礼物,怎么能让您出钱呢,您放心吧,这钱由打媳妇的私房钱里出,绝不会动用官中的银子。”
韩老夫人满意的笑了起来,青瑶却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韩家要出嫁的女儿可不只她一人,韩青环出阁的日子只比她晚一个月,完全可以想见,陈氏和韩青环必会为了嫁衣之事在府里折腾。现在青瑶已经彻底把伏威将军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所以她不想看到家里不安宁。只是,这是二婶的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存着担忧,青瑶收下了李氏送的这份厚礼。
二夫人送了大小姐一匹鸳鸯锦,还请了封九姑为她绣嫁衣,这事在韩府很快便传开了。消息传到陈氏和韩青环的耳中,陈氏脸色阴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韩青环却直接的多,她将屋子里的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将陈氏着人采买回来的大红锦缎用剪子绞了个精碎,又哭又喊的叫道:“娘,我要鸳鸯锦做嫁衣。”
韩青环可真是为难死了陈氏,那鸳鸯锦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当年李氏的外公曾经做过江南织造,因办差办的好得了主子的心意,才被赏赐了一匹鸳鸯锦,后来做为押箱子的嫁妆,跟着李氏的母亲到了李府,又做为李氏押箱的嫁妆到了韩府。就是因为鸳鸯锦太过珍贵,所以不论李氏之母还是李氏,都没有舍得用鸳鸯锦做嫁衣。这一回青瑶嫁的是王府世子,为了给青瑶,给韩家争体面,李氏才将这两代押箱子的宝贝拿了出来给青瑶做嫁衣。何况绣嫁衣的银子也是李氏从自己的私房里出的,并没有走官中的帐,所以陈氏便是想找茬子,都没处下手。只能一个人憋着生闷气。再加上韩青环如此一闹,陈氏这心里就象是被滚油浇了一般,别提有多难受了。
韩青环吵闹不休,陈氏心烦意燥,不免沉下脸来呵斥道:“青环,你不要再闹了,她嫁的是王府世子,你嫁的只是威国公府二公子,这身份差着远了,你拿什么和她攀比?从今往后再不许使性子,否则娘也不帮你了。”
韩青环正哭闹着,听了陈氏的话,立时止住哭声,瞪着陈氏恨声说道:“娘,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好,我这就告诉祖父母,当日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被郭诚欺负了。”说完,韩青环拧身便往外走,吓得陈氏魂飞天外,慌忙一把攥住韩青环的胳膊叫道:“你给我站住。”
韩青环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昂着头看着陈氏,一字一字的说道:“娘,您听好了,我要鸳鸯锦做的嫁衣,我要韩青瑶的嫁妆,这两样,你若是不替我办到,我就说出去。”
“你……”陈氏指着韩青环,手指不住的哆嗦着,眼睛瞪的几乎要鼓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韩青环,她的亲生女儿,竟然会这样威胁自己。韩青环将陈氏的手按了下去,恨声说道:“娘不必这么看着我,象我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嫁进威国公府,难道还能立住脚?若是不在嫁妆上压住妯娌,我在威国公府还有什么指望!我可不想嫁到威国公府,过着和你一样的日子。”
陈氏被韩青环彻底打击了,她哆嗦着嘴唇艰难的说道:“青环,你……恨娘?”
韩青环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嘲讽的笑容,她冷冷道:“若没有你的主意,难道我就做不得庆亲王府的世子妃,娘,是你毁了我的前程!”
陈氏愕然,讷讷说道:“可是你明明说一定要嫁给郭二公子。”
青环冷笑一声:“娘竟傻了不成,庆亲王府的世子和威国公的次子,连个高下尊卑都分不出么!若我是世子妃,现在整个府里的人又怎么会去巴结那个贱人!”
陈氏被她的亲生女儿刺激的有些反应不过来,韩青环却重重的哼了一声,甩手便走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子,陈氏才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从一地狼藉上扫过,眼神渐渐阴狠起来。看了许久,陈氏猛然转身,找到了韩青环,母女二人商议了足有两个多时辰,然后才相继走了出来。
命人服侍着换了衣裳,陈氏便带着韩青环去了颐年居。韩老夫人见到陈氏和韩青环心里便觉得堵的慌,只没好气的沉声说道:“青环不在屋里好好学规矩,跑到我这里做甚?”
韩青环穿着一件浅红色半新的杭缎褙子,系了月白色家常裙子,头上也没有戴多少钗环,脸上亦未抹多少脂粉,总之素净的压根儿不象平日的韩青环。她恭敬的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说道:“回祖母的话,青环从前不懂事,做错了许多事情,孙女近日每常反省,便内疚的不行,今日特地来给祖母磕头,向姐姐陪罪,请祖母和姐姐看在青环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宽恕了青环吧。”
韩老夫人很有些吃惊,她不明白韩青环为何突然间有这样的转变。不过韩青环到底是她的孙女儿,从前也是得过她的疼爱的。因此韩老夫人便缓了语气说道:“罢了,说什么宽不宽恕,都是一家人,你们姐俩儿都有了人家,也只不过能在家里再待两年,起来吧。”
韩老夫人发了话,青瑶自然也得表示一下,她淡笑道:“香如,快把二小姐扶起来,奶奶说的极是,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说这些了。兄弟姐妹们原就该和和气气的。”
香如奉了青瑶之命,快步走到韩青环身边将她扶起来,韩青环无比客气小心的说道:“不敢劳烦姐姐。”然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侍立在陈氏的一旁,她低眉顺眼,表现的无比恭顺,不要说是韩老夫人和青瑶,就连陈氏都暗自惊讶,她万没想到自己女儿竟如此会做戏。
等韩青环表演完毕,陈氏便对青瑶笑道:“青瑶,从前我只顾着照看你弟弟妹妹,忽略了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如今你们姐俩儿的喜日子都定了,在家里的日子过一日少一日,我们便把从前的事情都丢开,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陈氏都是韩大老爷的正妻,身为韩大老爷的长女,青瑶万不能让陈氏站着她坐着,因此青瑶只稳稳的站在韩老夫人的旁边,微微含笑说道:“母亲言重了,本来就没什么,我们一家子的日子原就和和美美。”
陈氏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又上前几步跪倒在韩老夫人的面前,很诚恳的说道:“娘,媳妇从前糊涂,现在想明白过了来,请娘再给媳妇一个机会让媳妇尽到媳妇该尽的心意。”
韩老夫人点头淡笑道:“你有这样的心最好不过。起来吧!”
陈氏站了起来,向青瑶笑道:“青瑶,我已经给你父亲去了信,请他在南边多买些好木料,好给你们姐俩儿打嫁妆,听说南边兴什么十里红妆,很是给出门子的姑娘长脸面,我也同你父亲说过了,让他多请些手艺好的木匠,务必要让你们姐俩儿风风光光的出嫁。”
青瑶没有表现出很羞涩的意思,只大大方方的笑道:“母亲费心了。”陈氏忙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过阵子我再打发人去叫祥记的掌柜娘子过来,让她把时新的首饰花样儿带来,让你们姐俩好好挑选。不用考虑银子,只捡你们喜欢的就行。”
韩老夫人看着陈氏拼命的讨好青瑶,心中不由生疑,以她对陈氏的了解,陈氏不在青瑶的婚事上下绊子使阴招,便已经是幸事了,怎么还会对青瑶如此热情?韩老夫人想了一会儿,倒让她想出了一条,她还记得陈氏动用了江氏的遗物,大概江氏的遗产她也没少动用,只怕是想拿着几样首饰来堵青瑶的嘴呢。想到了这里,韩老夫人便看了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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