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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馨香,心神摆荡。
他是嗅觉动物,只要闻到对味的香,野心就难驾驭了,即使钟语欢此刻的模样几近憔悴,看上去不大吸引人,他也无所谓。
“嗯我是不是该”告辞?钟语欢话还没说完,就被同时开口的滕岳给掩盖过去了
“我们去睡觉吧!”滕岳是这么说的。
“睡觉?!”钟语欢大吃一惊。“我们?你是说你跟我”
“各自去睡觉,你不要想太多。”滕岳是藏了一整夜莫名其妙的情潮,但也没必要在青天白日之下破功,他指的睡觉纯粹是休息、补眠。
“暴发户纪念日也要睡觉吗?我还以为你要玩一整天。”
“我当然可以玩一整天,但是我既然邀请了你,就必须考虑到你,依我看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糟了,你应该好好睡一觉。”温柔体贴,礼貌周到,随时随地为他人著想,他滕岳就是这样成为万人迷的!
“可是我一定睡不著的。”钟语欢低下头去,满脸挫败。“没有梦中情”
“拿出点对我的信心来,我会让你睡著的。”滕岳是言出必行之人,他说过不让那四个字从她口中完整说出来,就绝不会让她如愿。
钟语欢抬起头,轻蹙的眉宇间尽是疑惑。“用什么方法?给我吃安眠葯吗?不行,我不想藉由安眠葯入睡。”钟语欢工作的地方是知名葯妆店,若她要吃助眠的葯,店里也有葯剂师会帮她调配,何必吃滕岳“来路不明”的安眠葯?
万一他图谋不轨,给她迷幻葯吃,那不是比没睡还惨。
“谁说要给你葯吃的?”瞧这女人穷紧张,真是污辱他的清高。
他滕岳若想要她,一整夜他有的是机会,何必用那种不入流的小人招数?
暴发户归暴发户,他可是人间少数清流之一,人格“高尚”要女人,两情相悦才来,一厢情愿的事他可不屑。
“不然你要用什么方法?”钟语欢疑问更甚。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滕岳故作神秘。
“希望能奏效。”钟语欢挺愿意相信他的能耐,至少他的眼神还颇令她放心。
重点保留在喉间,滕岳已打开门扉,示意她跟随他的脚步。
突然被他的眼波电到,钟语欢像只听话的小狈狗,乖乖随他走。
左转右转,上楼梯、直走,再转进了雅房,和衣躺上床,从头到尾,滕岳都以“循循善诱”的眼神和嘴边轻勾的微笑,指示她完成所有的动作。
滕岳随后往她身边一坐,她一惊,自床上迅速坐起身来,他一手将她的肩膀往下轻压,此刻他清亮的眼眸,让人找不出任何邪佞的杂质,这使得钟语欢有了安心的感觉,她渐渐躺回绵软的枕头去。
但是在他轻柔的安抚之下,钟语欢却还是睁著大眼睛,定定望着他,似乎真的没有睡意。
“怎么还不闭上眼睛?”见她人躺下了,眼睛却亮晶晶,滕岳轻蹙著眉心,觉得这小姐还真是“睡意不坚”
“再等一下,滕先生你能不能再跟我聊天?”
“可以,不过你要正常点跟我聊。”望着她秀丽的脸庞,那晶亮的眼睛深处潜藏著令人费解的迷茫,竟使滕岳很想要更进一步认识她。
“难道我给你的感觉一直很不正常?”她一向是再实际不过的人,可为了梦中情人,在别人眼中,她变成一个思想不正常的人,她不禁有些气馁。
“嗯不过那不重要了。因为想来想去,我本就有义务帮你,根本没有推却的余地,况且我还能容忍你的怪异。”滕岳笑了笑。
“那你之前还耻笑我一夜,让我求了你一夜?”钟语欢也挺委屈。
“谁教你带了个这么霹雳的愿望来,我真被你吓得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滕岳又是一笑,俊逸的脸加上那迷人的笑,著实魅力无敌。
“你”实在很帅。钟语欢虽想称赞他,却羞于启齿。她一生中还没与任何异性如此亲近,何况又在同个房间、同一张床上她很难不心跳加速。
“我怎么了?”接收到她眼里的崇拜,这下滕岳倒很希望听她说些中听的话,好好补偿这一夜她对他诡异的轰炸。
“你现在没有昨天夜里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好人才对。”
“笨蛋!你反应还真迟钝,我本来就是个好人。”滕岳不由得板起脸孔,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那么就万事拜托了。我期待你可以帮我达成愿望。”钟语欢又将话题绕回原点。
“答应我的事你也别忘了,今天不许提的事,就别提。”滕岳警告著她,但语气和眼神却很柔和,百分之百就是个刚正不阿的大好人。
“我尽量。”钟语欢应答著,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滕岳轻问。
“可是,我宁愿你跟我聊天。”免得入睡却无梦,她还宁可醒著。
“想不想知道我要刚才说要用什么方法让你入睡?”
“该不会是说故事?”钟语欢微微一笑,若真如此,那么她宁愿自己数绵羊,否则她一定会很认真的听故事而忘记睡觉。
“我不会说故事,况且用说的,还不如用唱的”他开口轻轻唱起歌来。
宝宝睡,快睡,没有梦也无所谓,宝宝睡,快睡,桂花香香陪你睡
钟语欢初听到第一句,就忍不住笑得眼睛弯起来,此时的她看起来天真无邪,清纯可人,一点也不怪。
随著滕岳低柔的催眠歌声在耳际,一遍又一遍,钟语欢感觉飘飘然,僵硬的身躯逐然放松,戒备的臂膀和紧握的拳也渐渐失去力量而软软的瘫在棉被外,头也缓缓的往一旁垂去。
她真的睡著了!暴发户滕岳今日又做善事,这种前所未有的行善方式,竟然让他的心有点满足。
成功哄骗一个不睡觉的女人睡著,这说来会不会太无聊?
或许无聊,但这无聊,妙不可言的让他有著不小的成就感。
看着她美丽的睡颜,他竟有点入迷。舒开眉心的她,整个脸散发出云淡风轻的细致之美,纯净得像个小孩儿。
一个女人有脱俗的外表或许颇具吸引力,但她连思想都很脱俗,这著实为难了滕岳。
他真的不知如何帮助她。
暴发户纪念日快乐!暴发户纪念日快乐!
每年这天,滕岳的手机里的简讯空间总会被这句话塞得满满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吝于给他这暴发户祝福,却也同时懂得离他远远的,让他一人独享暴发户专属的庆祝时光。
滕岳看着床上酣睡的钟语欢,她跟他想像中要找来共享他一切荣耀与富贵的女人有很大的出入,但既然她碰巧出现,看起来也不错,试著“用用看”也许他的人生真的会有另外一片绮丽风光。
他一向乐观进取,即便是对钟语欢脑子里的缪想很不以为然,但她美,而美丽的女人通常可以让男人瞎了眼,蒙了心。
滕岳小睡了一下,醒来后便在她房里望着她的睡颜足足三个钟头,对她的好感竟莫名其妙的往前大跨了几十步!
他想,他是疯了,不然脑子里不会窜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感到阻碍或可笑。
夜里在银色桂花树下,她问他是否对她有特殊感觉、是否也感到似曾相识?
他没有。
不过,他现在对她倒很有男女间该发生点“什么”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还强烈得让他有如吃了迷葯,有点乐逍遥、想要一展雄风,却又有点想要好酒留最后再细细品尝的惜物心态。
“你不会是一直在这边看我睡觉吧?”钟语欢幽幽醒来,看见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她不禁有些恼怒。
他是该唱完催眠曲就走人的!“我是啊!”他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无聊。
“你这样盯著我瞧不觉得太冒昧了吗?”
“不会比你三更半夜像游魂般来我家找我还冒昧!”她的莅临在他心中已留下不可抹灭的印象,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她绝对比他冒昧。
“我有苦衷。”钟语欢深知自己的行为绝非一般人所能接受,但她竟希望他能了解她的境况和感受。
“我不想听你的苦衷。”她的苦衷必定是来自那个“逃逸无踪”的梦中情人,很不巧,他对“他”丝毫没有半点想像力和包容心,所以他根本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事,至少,今天不行。
“我还是没有梦见‘他’。”听得出来他已不太高兴,但钟语欢还是忍不住喃喃抱怨,好似他成功让她睡上一觉,却没如愿梦见情人,这觉等于白睡了一样。
“我说我不想听有关于你‘苦衷’的任何事情!”滕岳眼睛眯成缝,警告的意味更加浓厚。
“他不见了!”
“你再说这些五四三的梦话,我就让你也消失不见!”滕岳被逼得大动肝火,站起来指著她咆哮。
他实在很怀疑自己能否平安度过今年的暴发户纪念日。
“你,很凶。你的脾气,跟你温文的外表很不符合。”钟语欢不但面无惧色,两只眼睛还无辜地直望着他,好似他的脾气发得毫无道理。
“还由得你来批评我?”滕岳掀起棉被,稍嫌粗鲁的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不睡了就给我起床,不要净在那儿瞎说梦话。”
钟语欢被他那么使劲一拉,本以为自己会随地心引力摔出去,没想到滕岳还很有技巧的抓得她死紧,使她身子在回转了一圈之后,还回到原点一头栽进他怀里。
“你”骇然中仰起小脸,本想抗议他的蛮横,但在接到他袭人的眼光时,她讷讷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要毁了我的纪念日,我期待今年的纪念日能过得很特别,但绝不是特别到光听一个女人在我耳边说些我全然不茍同的梦话,而什么开心的事都没发生!”滕岳紧紧拎著她的肩膀,将她往他怀里带,近距离的再次对她告诫。
“我知道了。”钟语欢低下头去,算是认错。
她的确答应过他今天不提有关梦的事情。
“知道还不够,要牢牢记住。”滕岳语气柔和下来,力气也松开不少。但他既想放开她的身子,却又不甘心地再度加上几分力道,不放心的问:“记住没有?”
“记住了。”他的温热鼻息直在她顶上蒸腾,而他的男性躯体是如此紧密地贴近,她的心好慌,连忙应答著,希望他息怒赶紧放开她。
“那么我们现在去吃饭,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说的是平常话,但诡异的是,滕岳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冒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气来。
“没有,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钟语欢说的也是平常话,但脸儿却像染了番红花般,一片嫣然,表情空前地羞涩。
“你哪里不对劲?”滕岳也察觉出她的异样,她此刻脸上的红,让他很难相信她与昨夜里那个苍白憔悴的女人是同一人。
“那个,滕先生,你、你靠我太近。”钟语欢支吾老半天,万分羞赧地说出原因。
哪里靠太近?
滕岳本来还有点疑惑,但在体悟到自己也的确怪怪时,他终于明白,躁热事出有因,原来是情激素作祟,男性天生自然的反应。
“你稍微整理整理自己,我去楼下等你。”他飞快的推离她绵软的身子,暗咒自己一声,匆匆转身离去。
要命!才不正不式的抱她那么一下下,就让火上了身,到底是犯什么毛病?
他从没有这么快燃的经验,这钟语欢可吓了他很巨大的一跳。
躁热这玩意儿,会使男女之间的隔离变得薄如蝉翼,随时都可能失控,千万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