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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在前面,几位老臣踉踉跄跄追在后面,口里还高喊道:“陛下……不立储君,动摇国之根本啊。”
建安帝怒吼一声,“滚!”
然后登上龙辇,扬长而去。
几位老臣追到禁门,却是再也不能追了,过了禁门是便是后宫,他们如何能进去,只能垂头丧气地出了宫。
龙辇上的建安帝微眯着眼,神情似喜似怒,黄公公小心翼翼地打量几眼,确定皇上已经缓和了怒气,这才恭谨地笑道:“不知皇上想去哪宫娘娘处?”
建安帝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淡声道:“朕有日子没去探望过淑妃了。”
黄公公立即会意,传令道:“摆驾梓云宫。”
梓云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老远瞧见皇上的仪仗,忙欣喜地奔进暖阁,请主子更衣接驾。淑妃亦是欢喜,换上一身特显娇柔的衣裳,挺着大肚子等在宫门口。龙辇甫一停下,她便盈盈地福了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安帝哪里舍得让爱妃真拜下去,忙亲手扶起,搂住淑妃纤弱的肩膀,宠溺地笑道:“爱妃快请起,你身子重了,以后不必再行此大礼。”
淑妃娇滴滴地道:“臣妾谢过皇上疼爱,只是礼不可废……”
建安帝闻言,自是对她的谦恭有礼赞赏了一番,脸上虽笑着,但眉宇间还是蹙成了一个细微的“川”字。淑妃敏感地发觉,忙关切地询问,“皇上有何事心烦,臣妾愿为您分担一二。”
建安帝挑了挑眉,用欣慰深情的目光看向淑妃,“还是爱妃最体贴朕。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帮老臣,天天吵着要立储,哼!”
淑妃心中一动,她可不愿这么早立储,这储君之位,她还想为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皇子争一争呢。于是问建安帝道:“皇上可曾告诉过臣子们,您为何不愿呀。”
建安帝冷哼一声,“上书过无数次,朕也说过无数次了,要再多观察几位皇子一阵子,再者,储君乃是下任君王,怎可随意册立?”
淑妃忙顺着他的话道:“皇上所虑甚是,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来便好。若是那些臣子不甘休,不如先给几位皇子册封个爵位,也好堵住他们的嘴。”
建安帝缓了缓怒色,“这个早已让礼部准备诏书了,可那群老家伙还是不依不饶的,惹人厌烦。”
淑妃轻笑,“您的皇子还有未成年的,可以等所有皇子都成年再册立太子啊。”
建安帝有些莫名,“朕哪里还有未成年的皇子?”
淑妃娇笑,“皇上您忘了十五皇子了么?”
建安帝的面色僵了僵,随即笑道:“不错,十五才八岁,至少也得等到他十二三岁,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再册封太子。”说完又温言赞道:“还是爱妃你聪明。”
淑妃垂首羞涩,心中却暗道:果然这个十五是皇上的心病。
她入了宫,便大量花银子打探皇上的喜好,之前听凤栖宫的小宫女说,皇上因某晚喝醉了,临幸了一名凤栖宫的宫女,才有了这个十五皇子,但却甚为不喜。原本皇后有意将十五皇子收养在凤栖宫,也只得做罢,交给一名无所出的修仪去抚养了。可是,皇上之所以会临幸那名宫女,是因为醉眼朦胧中,觉得那宫女象雪贵妃。雪贵妃这个女人,死了二十几年了,皇上还每年祭奠……
淑妃觉得自己如今宠冠后宫,想到下月便是雪贵妃的祭日,忍不住出言试探,“皇上上次来时,答应臣妾,下个月初陪臣妾回府省亲,臣妾知会内务府初十回府,可臣妾刚刚才从内侍口中得知,下个月初十亦是雪姐姐的祭日,臣妾着实不知,还请皇上恕罪。”
建安帝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你改个日子,朕便可以陪你回府。”
淑妃勉强勾出一抹笑,“多谢皇上。”
原来,她还比不过一个死人!那家中让她求的事儿……淑妃定了定神,温柔地伺候皇上歇息了一会儿,建安帝传膳至梓云宫,两人一同恩恩爱爱地用过饭。眼见着皇上打算起驾了,淑妃心中焦急,不得不试探一下,怯怯地看了皇上一眼,大大的眼中浮起一汪泪水,小小的红唇紧抿着,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配合那浓密如蝶翼的长睫毛,更是惹人怜爱、惹人心疼。
建安帝不由自主地柔声道:“爱妃怎么了?有何为难之事,只管告诉朕……”
淑妃以退为进,不顾皇上的阻拦,盈盈跪下,就连跪的姿势都那么美,婉转的声音哽咽道:“臣妾得蒙皇上厚爱,心中感激不尽,可不曾想,臣妾的兄长竟做出那般无耻行径,臣妾真真是无地自容……”说罢泪水涟涟而下,犹如梨花带雨。
建安帝一听原来是这事儿,不在意地笑笑,扶起她来,温言宽慰,“爱妃放心,你是你,他是他,即便他犯了死罪,你也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决不会变。”
这话即是,也决不可能因为她,免了她兄长的罪过。
淑妃听得明白,忙抹了抹泪水,挤出一抹娇弱的笑容,“臣妾谢过皇上。”
建安帝又宽慰了几句,这才起驾去皇后的凤栖宫。
待送走皇上,淑妃的脸便垮了下来,对自己的奶娘蔡嬷嬷道:“你传消息给母亲,告诉她,本宫也没法子。”
蔡嬷嬷不由得迟疑,“夫人说了,一定要为大公子脱罪啊,大公子是被人陷害的。”
淑妃咬牙道:“我还不知道吗?可也要他有这么蠢,能被旁人陷害到!没事去学人家买什么地?没得弄个人命官司出来!刚才皇上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大理寺判了他死罪,你让母亲早些教导五弟吧。”
蔡嬷嬷还想劝一劝,“可皇上也说了最疼爱的便是娘娘您,若您开口为大公子求求情,或许……”
淑妃眼睛一瞪,“我为何要为大哥求情?当初他为了一个小美人,竟怂恿父亲将我嫁给一个药鑵子,这种兄长,还想我替他卖命不成?万一我开口求情,皇上怪罪我了怎么办?我若是失了宠,以后如何为肚里的皇儿争取皇位?是皇位重要还是一个兄长重要?”说着不屑地一笑,“大哥死了还有二哥,二哥死了还有五弟,母亲急什么?”
蔡嬷嬷不敢再说什么,下去使人传话去了。
进入二月,朝中异常忙碌了起来,春闱开始了,考官和学子们都被关入了翰林院的大院之中;而打听门道的人却在外面肆意地活动。
皇上连下四道圣旨,册封九皇子为庄郡王;十二皇子为仁王;十三皇子为永郡王;十四皇子为贤王。
从这爵位上就可以看出,皇上最喜欢的是十四皇子,其次是十二皇子,而九皇子和十三皇子,无非是因没有给皇子封侯爵的先例,才给了个郡王的爵位,还没指定世袭,那就最多传承五代,还是降等袭爵。
这几道圣旨一出,京中各位大臣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几位皇子的府第连夜换了门匾,仁王和贤王的府第前车来车往,前来恭贺的朝臣的马车将路都堵塞了。而庄郡王和永郡王的府前则明显冷清得多,除了其母妃娘家的人外,基本都是些中间派,谁也不得罪、先去了仁王府和贤王府再过来打个转儿的官员。
庄郡王倒是毫不在意,送走了一批客人之后,见暂时不会再有客来,便回到后院,与赫云连城下棋。
庄郡王下了几步棋后,停了手,笑道:“你今日心神不宁的,可有心事?”
赫云连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为了大庆国使团接待一事?”
“不是,今日已经去礼部与诸位大人商讨过了,我管城中和使团成员的安全,别的不用我操心。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只不过多拨一批人去巡视官驿而已。”
庄郡王细看了赫云连城几眼,不大相信他的话,不过他虽然神思不属,却也不是焦急……
赫云连城转了话题,“听说德妃娘娘这几日都在为太后抄佛经?”
庄郡王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我原说不争那些个了,可母妃不愿……也是外祖父的意思吧。现今封了郡王,总算父皇并未将我遗忘,他们都觉得还是有机会。”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要我说,也的确是你有这资格。十二殿下太假,十三殿下太弱,十四殿下又太爱玩……”
庄郡王摇了摇头,“好与不好,都是父皇说了算的,我只能尽力一试。日后还要请连城你多多相助。”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记挂着心中之事,便没多留,今日本是休沐,他无需去军营,用过午饭便回了府。
郁心兰正侧卧在短炕上,身上盖了一条白狐皮褥,小脸睡得红彤彤的,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乌黑卷翘的长睫毛,显得又可爱又漂亮。
赫云连城轻轻走过去,俯身在小妻子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郁心兰睡得正欢,睫毛都没动,他不禁宠溺地一笑,也脱了鞋上炕,掀起褥子躺进去,搂着她也小睡了一会儿。
郁心兰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丈夫正含笑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带了几分羞涩,“什么时候回来的?”
“晌午刚过就回来了,你现在这么渴困?”
郁心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强调,“昨晚似乎没睡好,所以有点乏吧。”
真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其实赫云连城会心神不属的主要原因,是郁心兰的信期过了两天还没来,他心中升起了点点希望,却又怕不是……因为郁心兰再三同他强调,女子的信期并不是每月都会按时来,提早推后五六天都是正常的。他今日一早特意去问吴为。
吴为也是这般说,只说待迟了十天还没来癸水的话,他就帮郁心兰请个脉。
郁心兰忙转了话题,“从九殿下府上回来的?”
赫云连城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叫庄郡王。”
哦对,已经有封号了。
两人当下也没再说,郁心兰想着十四皇子被封为贤王,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个家伙成天游手好闲,哪里贤了?”
赫云连城也觉得好笑,随即又正色道:“听人说他的府上宾客如云,他肯定会寻机会溜出来的……多半是到我这来。”
郁心兰道:“那好吧,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就算是为他庆贺了,贺礼便不用准备了。”
赫云连城不允,“你可别累着,告诉厨房一声便成。”
郁心兰只好依了他。
小两口正说着,贤王便到了,不待锦儿通传,便直接进了暖阁,大模大样地道:“锦儿,给我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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