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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心兰泄了气,若是机密,父亲应当不会说,可她明里暗里问过郁老爹几次,郁老爹都死不承认,看来只能另想办法去查了。
宴后郁老爷又拉着几个女婿聊天,温氏便将几个女儿安排在离二门最近的梓园休息,一会子姑爷想回府的时候,可以来寻她们,也不用担心在后宅走动太尴尬。
郁瑾和郁英、郁玫、郁琳坐在小花厅里闲聊,郁心兰则到二楼的厢房午歇。
赫云连城本就不擅言辞,在书房陪坐了一会子,觉得实在是插不上话,便先告退了。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梓园,发觉小妻子正睡得香甜,就干脆也躺下,陪她小睡一会。
待郁心兰睡醒,连城便道:“我们回去吧。”
郁心兰点了点头,指了指嗓子,“好渴。”
房里没丫头服侍,赫云连城就亲自到桌边取水给她。郁心兰呆看着窗外的一丛梨花,轻叹道:“好漂亮啊。”
原是早春开过的花儿,因这一场雪,又再开了一次,这感觉,就如人能重生一般,分外美妙。
赫云连城挑眉,“这么喜欢?我摘一束给你可好?”
郁心兰边喝水边问,“摘得到吗?”那花枝看上去,离窗台有点距离。
赫云连城不说话,直接走到窗边,左手一扬,抛出一根细丝,缠住花枝,用力一拉,就将花枝拉到了窗边。
贺鸿和蒋怀也从书房告退了出去,到梓园来接了夫人回府。仁王自是不可能纡尊降贵到后宅来接王妃的,郁琳便陪着郁玫去前院的书房。坐上小轿前,郁琳无间中一抬头,正瞧见赫云连城含着笑,伸手去摘那枝梨花。
梨花粉白,却白不过他如玉的俊脸和修长的手指。
花枝间那一张俊脸,如同降临凡间的仙人,完善得无懈可击。斜眉入鬓,星眸滟潋,唇角含笑。阳光从枝间倾泄而下,斑斑点点地落在他的脸上,打出明暗交错的光线,整个人如同浸润在光华之中,耀目、不可逼视。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赫云连城的眸光向下微微一扫,又不在意地移开,拿着花枝回了房,窗口,只余梨花的芳华。
那一眼,郁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全身血液逆流,灵魂几被抽空,僵硬着,不能动弹。
红杏轻轻唤了她几声,“小姐,小姐……”
郁琳猛地回过神来,小脸唰地便红了,捂着脸钻进轿子,心开始呯呯呯地狂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原本是她根本看不上眼的男人,之前也见过几面,惊艳了一把,却只觉得是郁心兰运气好而已。可是今天,这种慌张又期待的感觉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情愫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为那一眼心跳,又为何会为他不愿多看她一眼而心慌无措?
郁琳的心乱糟糟的一团,轿子过了二门,到了书房门前,人被红杏扶下了轿,尚不自知。
郁玫向妹妹笑道:“行了,你回去吧,后日记得早些来我府中便是。”
郁琳魂不守舍地站着,完全没有反应,小脸仍是红如朝霞,若不是红杏扶她下轿,她只怕还在轿中发呆。
郁玫不由得蹙了眉,她可没见过琳儿这副样子,说她气闷吧,眉目间却又有丝喜色,说她高兴吧,眉头又拧成一个川字……于是纳闷地唤道:“琳儿,你怎么了?”
郁琳这才恍过神来,发觉姐姐正紧盯着自己,不由得心跳急促,慌得垂下头,“没、没事,姐姐快进去吧,免得王爷久候。”
的确是不能让王爷久等,郁玫只得压下满心疑惑,步入书房。
来迎门的是郁心和,见到她低低地唤了一声,“三姐。”
郁玫顿住脚步,轻笑道:“还没恭喜弟弟的,以后就是个官儿了,若是有何为难的事,只管来王府寻我或王爷便是。”
这话说得,好象她能替仁王作主似的,其实不过是她料定郁心和没胆子直接找仁王,才白白说一说,给自己撑面子。
郁心和却信以为真,神情激动地应了声,“多谢三姐。”
郁玫往书房去的脚步又是一顿,拿丝帕按了按眼角,擦去根本没有的泪花,一脸又悲凄又欣慰地表情,低声道:“只要你能好好上进,不枉你生母为你做那么多事,她去得也就安心了。唉!”
说罢拍了拍郁心和的肩,径直走进书房。郁心和站在外间,神色变幻莫测。
郁心兰回了府,紫菱便来向她禀告,“方才佟总管请人传话来说,您的果庄,被一个外地商人看中了,愿意用一万两买下,当场就要下一千两银子的定金,佟总管问您,要不要抛售呢。”
郁心兰怔了怔,扭头去看赫云连城。赫云连城沉吟片刻道:“先传佟孝入府来回话。”
不多时,佟孝被传入府中,回话道:“那人姓胡,自称是永州人士,想到京城来行商,现在住在来云客栈天字三号房,城中难觅住处,看中奶奶的果庄,是因为果庄受灾最小,觉得是块福地,所以愿意高价买下,求个福气。郁老板还说,果庄里的佃农,若是愿意留下的,他就会留下,若是奶奶用得着,想带走,也可,听奶奶的意思。”
竟然也不怕她安插人手,完全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似乎不象是有所图谋之人。郁心兰不由得微拧了眉,看向赫云连城。
赫云连城颔首道:“你先拖着他,就说传了话进府,但没回音,不敢擅自作主。”
佟孝忙点头应下,告退出府。
打发走了下人,郁心兰悄声问,“看你的意思,想将果庄卖给这个胡老板?”
赫云连城赞赏地看了妻子一眼,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解释道:“是的。旁人向你打听果庄之事,可听到价钱,都没了下文,可见他们只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姓胡的却愿意出一万两银子,买个三千两的庄子,肯定是确切地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