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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金宝瞧他如此惨状,再也不忍责备,一刀划下,鲜血已渗,直往慕容寒雪口中滴去。慕容寒雪终于落下泪水,一旁妹妹很快将泪水拭去。
她亦红着眼眶,方才本是责怪洪金宝为何伤及哥哥,但想及他种种牺牲,又肯以血喂人,那份交情实让人感动,还好她低着头,很快掩饰其失态。
滴了十余滴血,屠龙真人叫洪金宝自行止血,随即运行功力替慕容寒雪治伤。
洪金宝撕下布条欲自行绑缠之际,那两眼灵亮,睫毛长得十分有个性而漂亮的大小姐竟然行过来,满怀关心地说:“让我来。”
哥哥有人治伤,她始能脱身。把洪金宝按倒地面,小心翼翼倒出金创药替他掩抹伤口,洪金宝一时显得窘羞,而泛红脸容。
打从进慕容家门开始,他即已暗恋小姐,但由于身份相差悬殊,他哪敢表达。顶多只能远远偷瞧,遇到小姐分派工作,竟然特别卖力,更做得舒舒服服,甚至回味十天半月以上。
虽然这情景已从三年前,她到峨嵋学艺而开始淡忘,但此时乍然相见,她又如此关怀替自己裹伤,霎时翻起往日记忆,多么美好难忘。
此时,他已能体会屠龙真人心情,原来情字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能让人心甘情愿为其牺牲而毫无怨言。
慕容雨青虽感觉不出洪金宝在暗恋自己,但等他翻开他那渗血背部之际,竟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背竟然毫无一处完整,在经过冷雪利枪穿刺,后又遭鬼面头陀毒打,再被刑逼以至于今日受伤,那肌肤早是烂烂疤疤脓出一片焦红,难道不痛吗?难道不是痛在他身上吗?何等残忍的世界。
她又想治又想抹药,竟也乱成一片。
刘伯温见状轻轻一叹走来:“先把脓伤除去再敷药。”
说着,难忍同情之心,他也加入治疗,慕容老爷和夫人都前来帮忙,有人洗伤口、有人挑脓、有人敷药并找来干净布条包扎。
洪金宝但见老爷、夫人都出来帮忙,哪还敢沉醉暗恋之中,直道不必、不痛、小伤口,却唤不退他们,待伤口被挑,痛得他闭口直忍,始未再说半句话。
几乎花去两炷香时间,用掉七瓶金创药,方将洪金宝全身伤口治妥,并包扎得活像个木乃伊,活动虽较不便却也舒服多了。
此时屠龙真人也已将慕容寒雪身上毒给逼出来,再借着洪金宝血中含有彩月珍珠果灵药除去余毒,他功力渐渐恢复后,先前所受之内伤亦在减轻当中。屠龙真人但觉他可自行运功疗伤之后始撤收功力。
他坚守老太君诺言,又找向慕容西山,直道:“还有什么要帮忙?”
老太君交代小孩有困难就帮忙,他果然念念不忘。
慕容西山感恩道:“除了治伤,只剩下宝藏之事。”
“宝藏不是交给那小子了?”屠龙真人直指慕容寒雪。
慕容寒雪闭着眼睛疗伤,无法回答,慕容西山道:“听小犬说,宝藏又被阿宝给锁起来。”
“他有这么大能耐?”屠龙真人不信地瞧往一脸困窘的洪金宝。
刘伯温瞧向二十余丈开外的忽必锋,但觉得应该无泄密的可能,始说道:“他趁着您破阵之际,立即改调阵势,现在除了他,天下无人知晓开启那湖底秘阵。”
“真有此事?他这不就是独吞吗?”
洪金宝干笑:“不是独吞,而是暂时代为保管。”
“说的有理。”屠龙真人频频点头,为这徒弟机智嘉许不已:“现在可以还人家了吧!”
洪金宝瞄眼道:“早就想交给他们,只是他们脑袋有问题,耍此怪把戏,差点整死我。”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屠龙真人笑:“以后别卖弄花招,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转向慕容西山:“他已答应交出宝藏,这事已结,还有其他事吗?”
慕容西山感恩拜礼:“多谢前辈帮忙,问题已解决,您若有空,欢迎前来慕容府坐坐。”
“呃!有空一定去,现在没空。”屠龙真人但觉已无问题,大有无事一身轻之感,这才想及自身事:“没事,我要去挖秘道逮妖龙了,等抓到它,一定有空去慕容府,再见。”凌空一掠,飞退十数丈,猝又传音回来:“混蛋,挖完宝藏记得回来挖地洞还债,否则有你好受。”
说完闪入林中不见。
洪金宝支支吾吾应是,心头却想着要是出此山,早躲得不见身影,哪还傻到前来惹灾受难。
刘伯温却有所感触:“用他来对付三环佛陀,自可省去不少麻烦。”
慕容西山道:“咱实力也不弱,该能对付他。”
“希望如此。”刘伯温道:“事不宜迟,咱立即出发。”
“人犯呢?”慕容夫人问。
刘伯温往那忽必锋瞧去,见他一脸惊惧,想是早已吓坏。
洪金宝邪邪直笑:“他留给我收拾好了,我有很多帐要找他算。”
“放了他。”
刘伯温话声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慕容夫人:“先生,他乃是当朝太子,抓扣他,等于扣住元朝命根,怎能轻易放人。”
她乃是宋代名臣之后,对元军自有不解之仇,当然不肯如此轻易放过仇家之后。
洪金宝甚是不甘心:“放走他,总该让我揍他几拳吧!”
不等刘伯温回答,一马抢先即冲过来,却被黑衣蒙面人拦住,目光直表示要请示才行。
忽必锋见状忽而邪笑起来,看样子,今天可以全身而退了,他冷道:“凭你也敢揍本王?回去照照镜子”
那镜字未说完,洪金宝猝而大喝,哪管蒙面人,一掌打得他连连撞退,猛抢箭步,蒙面人又拦来,封住去路,忽必锋正想奚落,岂知一只大拳穿透两蒙面人胸肩之间,轰着自己左眼,打得他闷声痛叫,手抚眼睛,吓得不敢再吭半句。
“有什么了不起?我早就踹过你屁股,今天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洪金宝甩甩手指,扬长而退。
忽必锋暗自咬牙切齿,却哪敢再作怪讨挨揍。
洪金宝走向刘伯温,黠声道:“他的帐算完了,你的帐,希望快点还,我的手很痒。”还是甩着手指。
刘伯温苦笑道:“你就不能原谅一次,你上次算命没给钱,在下也没向你要。”
“很好,记得很清楚。”洪金宝讪笑:“我会给你钱,然后再给你一拳。”
“怎么要给我那么多钱?”
刘伯温把拳当成钱,当然觉得钱多了。
洪金宝讪笑:“有的钱是圆圆的,有的拳也是圆圆的,只不过自动飞来飞去而已。”他捏着拳头以暗示。
刘伯温终于悟通,苦笑不已:“随你啦,如果你觉得欠的凶,给我一拳就是,现在你同意我放人?”
“同意,非常同意。”
“你不怕他报复?”
“我更怕他娘杀来。”洪金宝道:“我已偷听到他露走口风,他娘早就调动大军等候着,要是他没回去,我准遭殃,还是放他,来得安全些。”
“真有此事?”慕容夫人不禁回头望去,深怕另有伏兵。
洪金宝道:“那还假得了,几天前皇后娘娘还请我吃饭,她早就跟在后头,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伯温点头:“没错,据消息传来,各路知府都授命等待调动,想必跟宝藏有关,这是我决定放走太子原因之一。另外,他跟皇上不合,放他回去,自能闹得宫廷大乱,有利咱各路人马联系。”
经此一说,慕容夫人不再坚持要留人:“既然如此,一切交由先生处置便是。”
刘伯温淡笑回礼,道:“放他走,唯一担心的是夫人一家都现了身份,将来行踪自该更加小心。”
“我自会应付,多谢关怀。”慕容夫人早有心理准备,否则她不会老早要儿子去寻宝藏,为的即是把仇家赶出中原。
刘伯温客套过后,转向忽必锋:“请带讯回去,宝藏已落入义军之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手势一比,几名蒙面人立即将忽必锋和喇嘛禁制解除。
忽必锋仍怀疑,兀自揉着自己被绑缠过久而麻痹的手臂,却不敢走,直到喇嘛头子唤来,方始引他离去。
临行他仍未忘记怒瞪洪金宝一眼,洪金宝却见着那被揍黑的眼眶而斥谑直笑,还抢出声音山不转路转替忽必锋说了心中话而更加得意。
敌人已放走,此间事亦了,刘伯温方建议下山,一干人全没意见,始简单收拾后,各怀心情下山去。冷月青光投来,今夜显得那么天青气爽。
(此处缺数行)
慕容寒雪歉声道:“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其实,我之所以如此”
“如此出卖我,也有理由。”
“该有吧”慕容寒雪往后头瞧,一些人都离的甚开,他方始轻叹说道:“其实都是为了我娘,你该知道她祖爷爷,也就是我外公的爷爷是宋朝大官,后来被元军所杀,娘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复见蒙人为非作歹,她始想支持义军,所以才要我找宝藏,以至于”
“我懂啦!”洪金宝摆着手:“不谈这个。”儿子为替母亲完成心愿而坑了朋友,也是情有可原,他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如何计划,连自己两条腿都敢让人捅?”
慕容寒雪苦笑:“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守财奴,一毛不拔,所以坟高下这苦肉计。”
洪金宝斥道:“谁是守财奴,都说要给了。”但是偌大宝藏就要平白送去,有点消沉道:“你以为这样就会有效,到头来还不是被我这里。”
想及把人骗至雁荡山,换来今日结果,他倒光荣起来。
慕容寒雪苦笑:“我哪知你还有这招,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应该说早就坏了吧!”洪金宝道:“你根本就没有得到宝藏。”
“是直的坏了。”慕容寒雪笑的更苦。
“哪条筋不对,竟然便要帮忽必锋那兔崽子寻宝藏?”
慕容寒雪道:“其实计划只是想利用他们威胁我,逼你交出宝藏,然后我们再暗中抢回来,也就是算命先生一直盯着我们不放,也等于宝藏仍在我们掌握之中。”
他将详细计划说明:“当初我在京城逼不出你的宝藏图,只好跟先生商量,结果决定攻你要害,以情套你,他始替你测字,说是犯了火劫,让你先。为主,然后我则事先回家和母亲商量,决定配合烧了慕容府。当然这得找向官方才行,始暗中透露给鬼面头陀,说及宝藏已藏在慕容家,鬼面头陀自是找来忽必锋,连夜大军攻入我家,我假装不敌被掳,遂被囚于灵鬼洞中等你上钩。”
洪金宝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去灵鬼洞救人?我消息又不是得自你那头。”
“虽然你得自花贵如那边,但她不说,我们也会暗中引你来,因为先生早盯死你的行踪。”
洪金宝暗暗骂这刘伯温一肚子坏水。
慕容寒雪继续说道:“当时没想到你能无声无息闯来救人。我当然不能让你救走,只好拨你长枪,结果你反应不差,两次都没掉,还好我打了喷嚏,终在第二洞天被人发现,你硬拚要走,我自是不肯,又用话引人扣住我以制服你,结果你还是受伤。
后来我以家人被捉及中毒为借口,结果仍是不理想,只好以挨刀逼你说出宝图,随又以不想让家人受害为理由,我还以为你真的相信,傻愣愣地跟你到雁荡山,还好最后一步棋没走错。相命先生终究及时出现,把你给拦住,否则被屠龙真人抓走,那比任何事情都麻烦。”
“会吗叩?老太君出马不就得了。”洪金宝讪声地说:“你们就那么有把握,一定能在鬼面头陀得到宝藏之后将他打败?”
“势在必行,这次连奶奶都出马了。”
“难怪你肯挨刀逼我交出宝图。”洪金宝讪笑着:“其实我早在算命的带我去看民不聊生情景之后,就想交出宝藏,你这何苦呢?”
“你怎不早说?”
“你有给我机会?装得跟真的一样。”
慕容寒雪干笑道:“或许你可以加入义军,凭你身手,准能打遍天下。”
“算啦,什么说我是乌龟精转世,将来是皇帝命,全凭他那张嘴。”经过此事,洪金宝再也不信刘伯温任何一句话。
慕容寒雪却认真道:“其实先生神算之术准确无比,你只是突然被利用才感到他在骗你。你只要去打听可明白我所言不假。”
洪金宝哼哼两声,还是不信。
“你要相信!”不知何时,刘伯温脑袋已伸入车箱,轻轻淡笑:“你的确是乌龟精转世,将来必定手握江山。”
“我手握拳头想打你的江山。”洪金宝斥谑,一拳猛捣过来。
刘伯温当真未躲,硬被拳头打向左眼眶。吓得慕容寒雪愣在那里,洪金宝自也怔住,赶忙缩回拳头,却挽救不了那泛青带肿眼眶。
“你当真让我揍?”
“欠债当然要还,如果不够,右边也来一记,好让人家以为我戴眼镜,可以遮丑。”
这话惹得洪金宝当真大笑,拳头再也落不下去。“神经病,天下竟然有这种人?你是不是每天都觉得皮痒痒?”
“大概吧!”刘伯温果然厉害,只挨一拳,顿时化解几乎说不清解不了怨气,他倒正经:“还帐了没?”
“算啦,神经病。”洪金宝斥笑道:“下次皮痒再来找我,我会免费替你服务。”
“当然,在下总觉得还的过少,下次再补。”刘伯温始敢钻入车房,满是哥儿们笑容:“如果觉得无聊,随时可以来找我,在下必定让你尽兴而返。”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洪金宝虽兴趣不减,却也起戒心,这家伙名堂多得很。
“联络感情啊,以便将来再整你。”
“这么坦白?”
“交朋友怎么可不坦白,就算坑人,事后总该自动献身受罚吧。”
这话又合对洪金宝脾胃,顿时呵呵笑起,哪还顾得以往嫌隙,不觉放开心情,甘心跟他鬼扯起来。
活该刘伯温学识渊博,世面见得广,扯起来天花乱坠,早哄得洪金宝大大叹服,就此下去恐怕连心肝都会自动掏给他。
慕容寒雪早就佩服刘伯温运筹帷幄之能,没想到他拉拢人心亦有一套。竟然轻易收服洪金宝,如此一来,自己日后行事将更顺利,甚至再无后顾之虑。话题不由扯得更加放荡,再无尊卑之别。
其实刘伯温之所以如此,虽为解前隙,但最重要仍在于套住洪金宝,免于他临时又起变卦,想花招拖延取出宝藏,那将是莫大严重错误,因为官方人马乃无时无刻想取得宝藏,他们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
他这着棋下对了。
洪金宝果然被哄是心情大开,刘伯温又故意不将左眼裹起来,老是晃眨着猫熊眼子,倒让洪金宝永远保有威风一击之成果。他甚至内疚起来,总想回报,自也无瑕把贪念抓到心头盘算。
说到高兴处,自然而然说及自己如何得意将宝藏给变更。在刘伯温不露痕迹套话之下,他或多或少会泄漏如何开启秘道之法。
由于过于复杂,刘伯温无法完全了解,只好等到了地头再说。
他改变话题聊些其他趣事。
一整夜,马车里头笑声不断。
三天后。
一行人马已抵铜棺山上,铜镜湖旁。
时近傍晚,斜阳照来,镜湖鲜如琥珀,芦花摇曳生姿,别有一番景致。
那漂亮的慕容雨青早被迷人景色深深吸引,不禁哼起小调。洪金宝却叫她瞧瞧湖边草丛附近散落无数兽骨,吓得小姐情绪全无,直斥洪金宝煞风景,但斥过之后却也会心直笑,毕竟几天相处,阿宝本就喜欢开玩笑之人,跟他在一起总觉得新鲜,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有意思。或许是三年峨嵋冷清生活所带来的另一种反应吧!
洪金宝只是逗逗她,要他认真承认自己暗恋小姐,他绝不会同意。而现在又是紧张时刻,才逗了几句已被慕容夫人给叫去,准备破阵取宝。
最为紧张的还是刘伯温。在将进铜陵范围之际,他已先派出暗哨盯向秦沐风住处,以防他有所举动。随又派出更多人马探向方圆五十里,以防任何官兵蠢动,事后传来皆无动静,他才敢带人上山。
及至铜镜湖附近,他立即调动五十余名高手封锁现场,尤其是慕容家人,寸步不离那秘道出入口。
“如果一有状况,在秘道里头者千万别出来,在外头者则假装搜索状,以让敌人错觉我们尚未找到开启方法。”刘伯温不断交代应变之术:“要是宝藏取出,立即化整为零,各自按照预先安排路线离去。”
他吩咐外头那些准备扛宝藏的高手。
洪金宝却道:“不妥吧,你哪知宝藏有多少?一箱有多大,要他们扛着满山跑?”
刘伯温干声一笑:“在下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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