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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倏地一个箭步,出掌一推薄云天小腹,薄云天踉跄后退,一个立脚不稳,摔落地面,喘息着,动弹不得。
左佐君越发笑不可遏:“江供奉的高足,不过如此!”
碰的一声,一个人影急窜而入,左佐君大愕:“好小子,是你!”
“不错,是我!”来人居然是铁骑。
左佐君朝他脸上看了看,冷笑:“这会儿还能蹦能站,了不起!你千万稳着点,可别摔下去起不来!”
薄云天艰难喝:“铁骑!退出去!快退出去!”
铁骑见状惊愕:“你们把他怎么了?”
“新帮主只是中了毒镖罢了!你也尝学吧!”左佐君突然挥手,铁骑疾疾一闪,两支镖从他左右身畔掠过去。
危机刚过,另一危机又到,忽闻一声喀,紧接轰然巨响,铁骑头上一阵晕眩,低头惊见地板四分五裂,铁骑立脚不住,整个人往下滑,幸亏他及时奋身跃起,窜向角落,左佐君趁他尚未站稳,抓过角落长戟,狠狠朝他一刺,此时地板迅速拢聚,一阵轻尘扬起,地板迅速恢复原状。铁骑为避左佐君攻击,以游龙之姿,绕室疾走。
又是一阵巨响,薄云天蜷缩的地面张开大口,铁骑一见不妙,急冲前救他,料不到一阵天旋地转,不但拉不住下滑的薄云天,铁骑整个人跟着往下陷落。
看他二人如此狼狈,左佐君忍不住纵声大笑,笑罢,他朗声道:“好兄弟,等我启动机关,地底自有毒气溢出,你二人好好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柳槐素看他笑够了,这才缓缓说:“好了,左佐君,未来的左帮主,你的心愿已成,该怎么谢我?”
“可不是!”他笑容满面兴高采烈说:“你帮了我大忙。”
“好说,咱们彼此相助,我大哥柳逢春,你打算如何救他?”
“救他是一定要救,不过,他杀了老帮主,这马帮副帮主的位置,只怕没有指望了。”
柳槐素脸色陡然一变,怨道:“老帮主是你杀的,我大哥代你受过,你答应他做个副帮主,如何出尔反尔?”
左佐君怪异一笑,沉声道:“你说老帮主是我杀的,证据何在?”
“左佐君,你不凭良心,人是你杀的,你的玉佩不见,要媚人使出美人计,与我大哥肌肤之亲,就在这明镜密室,偷走我大哥的玉佩!”
左佐君微笑着,柔声说:“看在你份上,我会放你大哥,这总比被人行刑好多了,是不是?”
柳槐素摇摇头,咬牙切齿道:“你不守诺言,我不会饶你!”
左佐君蓦然发出一串大笑,半晌说:“柳槐素,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老帮主夫人?老帮主已经死了,他的夫人,又值得几文钱?只不过是一只破鞋罢了!”
柳槐素愕然睁大眼睛,脸色忽青忽红忽白,她迅速扫左佐君一眼,不敢置信说:“我是一只破鞋?你在老娘身上吃足甜头,竟嫌我是一只破鞋?”
左佐君似笑非笑盯她,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也不想再与你纠缠,你想想看,从前的老帮主夫人,摇身一变,成了左帮主夫人,不只台面上不好看,江湖上也不好听,所以”
柳槐素失神望他,浑身忽然一颤,凄然道:“左佐君,你好狠的心肠,告诉我,你要如何处置我兄妹?”
“下面那两个人,很快就要归天,左某也不知如何处理,槐素,你下去陪他们,可好?”
柳槐素脸色惨白,盯住他,说:“为什么要我陪他们?”
“那天在老帮主灵前,新帮主要正位,当着江供奉,你不是坚决反对?”
“不错,我大哥被诬陷,我恨透江供奉,自然坚决反对!”
“你大哥被诬陷,你与薄云天有嫌隙,在你自己卧房诱杀薄云天、铁骑,这事言之成理。你对机关知之甚详,一个人一番格斗,掉进地底,被毒气熏死,也是极有可能。槐素,你懂我意思吗?将来人人说你了不起,一个女人敢诱杀两个男人!”
阵阵寒意从心底袭向四肢、身躯,柳槐素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喝叫:“好狠毒的左佐君,我不饶你!”
“不错!我也不饶!”
左佐君闻声大惊,狐疑回头一看,竟是柳逢春。
“你不是在牢里吗?是谁放你出来的?”
“是我!”柳槐素昂然又快意:“我是老帮主夫人,我从牢里弄出一个人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柳逢春一步步逼向左佐君,双目已被怒火烧红,他阴狠狠道:“咱们今天,你死我活做个了断!”
“好!”左佐君睨了柳槐素一眼,说:“手脚快点,你还是待罪之身,随时有人来抓你!”
“可恶!”柳逢春返身抓起兵器架上的刀,跃起身,朝左佐君连劈带砍,左佐君稍一闪,柳逢春扑空,越发气闷,不肯罢休冲过去。
左佐君唇畔一抹嘲笑,不慌不忙,绕室游走,其悠闲从容,自然胜人态势,两相比较,柳逢春的气怒冲天,暴跳如雷,显得毛躁不稳,局促不安。
柳槐素冷眼旁观,越看越恨,她稍一屏息,似要发泄满腹怒气,连连挥动两次衣袖
面门风生,左佐君抬头惊视,两道银光一前一后,汹涌扑至,左佐君恍惚一下,急急侧身,听得乒乓声响,右肩随之一阵剧疼,原来柳槐素连连打出两镖,一镖打得镜面碎裂,一镖打中左佐君右肩。左佐君瞠目结舌,惊奇道:“差点要了我命!原来你如此了得!”
“好说!柳槐素不管了不了得,今天就要定你的命!”
柳逢春忽然窜前,飞起一脚,朝左佐君胸前一踢,左佐君猛然受此一击,踉跄欲倒,他忍住痛,狠狠朝柳逢春推了一掌,顿时两人半卧地面,虎视眈眈瞪住对方。
门忽然推开,媚人出现了。
“你来得好!”柳槐素缓缓走向她,指着兵器架,喝令:“拿家伙!”媚人大讶:“做什么?”“把你的男人杀了!”媚人眼望地板上的两个男人,满脸不解。柳槐素睨她一眼,嘲讽道:“哪一个是你男人,你都是不清楚,你这娘儿,可真够骚了!”
媚人蓦然瞪她,不甘示弱说:“你自己有几个男人,你自己清楚吗?一个老帮主,一个总管,明里暗里,还不知道又勾搭几个,你这个娘儿,你够不够骚啊!”柳槐素大吃一惊,咬牙切齿叫:“反了!反了!先撕烂你的嘴!”玉手迅即扑向她。
媚人一把抓她玉手,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连掴她两掌,恨道:“前日你给我一掌,双倍回敬!”
柳槐素惊愕张大双目,气怒喝叫:“你老娘就算今天要死,也要整得你七零八落!”一抓她前襟,啪的一声轻响媚人衣襟已被撕开。柳槐素接着再一掌,狠狠朝她胸口击过去。
媚人一手揪前襟,一手抓过兵器架上一把剑,拔剑出鞘,刺向柳槐素,叫:“跟你拼了!”柳槐素急闪,左佐君忽然奋身跃起,照着柳槐素后心击出一掌,击罢,他一个急转身,扑向柳逢春,再巧也没有,柳逢春勉力冲前,以刀刃横阻左佐君
柳槐素挨了左佐君一掌,嘴角溢出鲜血,她忍住痛楚,慢慢挪身向明镜,高高抬手,一边碰触上方的墙角,一边艰难出声:“大哥!快走!”
左佐君正与柳逢春僵持不下,听得喀的声响,很快瞥见地板裂缝,左佐君急叫:“媚人!快拦住!”
媚人奔过去,将填上开关扳回,地板迅速恢复原状,柳槐素头发蓬乱,眼光怪异盯住媚人,忽然又笑又叫:“狼心狗肺的男人,大家同归于尽!”
她再扳动开关,背后一股劲风扑来,左佐君已站她后方,嘲讽道:“你开动啊!你大哥这会儿已动弹不了,就让他落下去,姓左的可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柳槐素朝中间一看,顿时傻了,柳逢春果然瘫倒在地面,无法动弹,柳槐素恨恨一瞪左佐君,问:“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这话刚了,他猛然一推柳槐素,笑道:“你兄妹二人,下地狱吧!”
他按动开关,喀的声响,地面生缝,但顷刻,缝隙迅速合拢,左佐君大讶,莫非机关故障?他急急再按,地板竟是文风不动。
忽然,轰隆巨响,众人暗奇,倏然惊见角落地板呈十字形裂开,缝隙越裂越开,越裂越大,俄顷,二人从地底窜上来。
是铁骑与薄云天。
看得左佐君等人目瞪口呆。
薄云天神色自若扫视左佐君与柳槐素,说:“地板可以陷下,当然也可以升上来。”
柳槐素失神望他,虚弱问:“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为何你知道?”
“我爹做事,向来周到,亏得姓薄的找到开关,否则岂不被你二人害得凄惨!”
左佐君阴沉沉瞧他,诡异笑了笑:“你不必得意,方才你胸口中了毒镖,不须多久,你便会毒发身亡!”
薄云天与铁骑互望一眼,微笑道:“鲁大小姐心灵手巧,特制护心铜镜,里一层坚硬铜片,外一层柔软绵絮,毒镖有毒,只怕奈何不了我的!”
左佐君为之脸色大变,本欲袭击薄云天,稍稍一想,眼前形势对自己不利,何不觅隙开溜?心念既定,眼睛左右顾盼一下,拔脚便跑,柳槐素忽然窜前一步,大喝:“左佐君休想逃,要死大家死在一块!”
话刚说完,轰天巨响,脚下一震,门口上方,落下一块巨石来,巨石封门,奔跑无路,柳槐素多么得意般,发出格格脆笑:“这叫六号石门,巨石封门,毒气溢出,大家一块死!”
左佐君大惊:“你说什么巨石封门,毒气溢出?这毒气难道由巨石控制?”
柳槐素格格又笑,她笑得蓬发颤动,眼角溢泪。她的笑脸非常古怪,有笑有泪,有怨,有恨,有得意,也有失意,然后她怆然说:“早就怀疑你有异心,密室机关,岂能让你全然知晓!你这没心肺的男人,我要毒死你!”
眼前已模糊,浑身虚软无力,方才领左佐君一掌,受了内创,她感觉阵阵血腥,从胸腔涌向口鼻,她恍惚着,勉强抬起手,朝薄云天等人胡乱指指点点:“你们,你们也一起死,大家一块死,好热闹,好”众人很快闻到一股浓烈怪味,人人天旋地转,严重晕眩,薄云天与铁骑迅速闭气,以龟息拒毒。怪味越来越浓,大家明白,不破茧而出,势必死在密室之中。左佐君窜到柳槐素身旁,勒住她脖子,喝问:“出路在哪里?不说勒死你。”
柳槐素大口大口喘着气说:“六号石门没有出路!死!大家一起死”
薄云天脑中灵光一闪,他眼中顺着明镜一片片数过去,数到第六片,随手抓起长戟,朝镜面一刺,一声哗啦巨响,顿时出现一个大窟窿,薄云天探了探手,说:“出路在此!”
于是与铁骑,一前一后跃了出去。
左佐君与媚人,随后也跟着冲出。
一冲出去,立即被人拿住,左佐君急着挣脱,却无余力,吸毒太多,他已恍惚而倒。媚人更不用说,她甫一冲出,已瘫倒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