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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射而来的三条人影落定后,凌蔚看清来人其中一个一望就知是“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另外人一个是秃头的老者,一个是蓬头散发,狮鼻豹眼,满面虬须的高大老人。
百禽真君向凌蔚等一打量,阴侧侧的问道:“是哪一个把我那铁羽鹫伤了?快说出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否则我要把你们一个个活活的喂我的鸟儿。”
凌蔚狂笑一声傲然答道:“你大概就是被我师父和‘天目神君’囚在九渊迷府的那个专门和扁毛畜牲为伍的匹夫,你那只鬼鸟就凌二爷所杀,看你能把二爷怎么样?”
铁羽鹫跟随百禽真君已经四十五年,平时被这位“人寰恶煞”视为唯一伴侣,一听凌蔚就是玉孩儿的徒弟,又是杀爱鸟的人,闻言后面现狞笑,独脚一挺,落到凌蔚身前五尺处冷声道:“原来你就是玉孩儿的徒弟,老夫今天先把你喂了鸟,不怕那柳燕影狗贼不出来。”
说罢,扬起右手,向凌蔚当胸抓去。
百禽真君乃与“天目神君”、“灵魔上人”等一辈人物,所练天禽毒掌功力已达一甲子以上,加之在九渊府困居二十五年,日夜苦练,功力精进,虽然轻描淡写的一抓,若被劲道扫中立刻能胸腹穿洞。
谁知凌蔚身形一晃,竟将百禽真君这凌厉的一抓轻轻避过,同时左手屈指一挥,几股真力,直袭百禽真君的左臂。
百禽真君一抓扑空,心中大异,正欲收臂换招,忽觉背上一阵激痛如中钢杆,不由自主的向后速退三步。
百禽真君没有想到凌蔚年岁如此之轻,已将大力金钢指练到弹指伤人的火候,顿时又怒又惧,大吼一声,运上七成真力向凌蔚一掌劈来。
凌蔚冷笑一声,道:“学什么驴吼马叫,这点破玩意也配向凌二爷露丑。”
单掌子推,竟硬接了百禽真君一掌。
两股掌力相合激起一阵狂飚,扫得地上沙飞石走,尘飞雾起。
二人同时被震得向后退出五步,血气翻涌,身形晃动。
百禽真君不料凌蔚能与自己拼个平手,不禁毒怒攻心,狂笑一声,道:“玉孩儿能有你这样的徒弟,的确是可以把头缩起来在岛上做乌龟了,来来来!再接老子一招。”
说罢,混身一阵暴响,竟将天禽毒掌运足十成真力,单足一跃飘飘的向凌蔚逼来。
凌蔚硬接百禽真君一掌之后,知道这个魔头果然名不虚传,因而想了一个迎敌之策。
但见凌蔚肩头微晃,不等百禽真君掌到,人竟由百禽真君身边掠过,反手一掌,向百禽真君的肩头扫去。
百禽真君没有想到凌蔚身形如此快捷,忙大喝一声,翻身避过凌蔚的掌锋,将全身真力一掌拍出。
百禽真君这集毕生功力之大何止万钧,满以为这一击定然将凌蔚毙于掌下,不料人影一闪,闷哼响起,竟有一人被震得飞出丈余远跌坐在地。
百禽真君正庆幸自己得手,谁知身后一个冷峻的声音喝道:
“你也给我休息休息去吧!”-
股劲绝的掌风袭到,百禽真君闪躲不及,只得硬起头皮运动护身真力实接一招。
只听“砰!”的一声“人寰恶煞”百禽真君竟如中万钧铁锤,当堂飞起丈余,跌倒在地。
原来凌蔚飞到百禽真君与“伏地君王”应子青之间,诱使百禽真君全力拍出一掌,再用“惊鸿照影”的身法把这段掌力移向“伏地君王”应子青。
“伏地君王”应子青事出意外,不及闪避,只好硬接百禽真君全力的一掌,但因功力相差悬殊,当场被震伤跌倒。
凌蔚趁“伏地君王”应子青遭无妄之灾的一刹那,掠到百禽真君身后,运足玄阳真气一掌拍出,震伤百禽真君。
蓬头老儿见凌蔚片刻之间连伤百禽真君与应子青,心中不禁一寒,立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面色一整厉声喝道:“大胆孺子,目无尊长,出的如此阴狠,老夫今天教训了你还要找那玉孩儿还我一个公道,来来来!先试老夫一掌再说。”
说罢,-扬掌作势欲劈,忽听身后百禽真君叫道:“古治兄且慢。”
接着人影一飘,百禽真君跃到凌蔚面前狞笑一声喝道:“小辈听好,本真君误中奸计伤在你手,三日之内必将白云堡毁为灰烬,你等着好了。”
凌蔚狂笑一声道:“本当将你们的狗头留下,现在看你们不服输,小爷就在白云堡等你宋送死。”
“苗山老魅”古治原只是故意表演给百禽真君看,那里肯真打,一见百禽真君打退堂鼓,当下不再讲一句话,回头招呼应子青,三人转身飞驰而去。
凌蔚见百禽真君去远处后,转过来正色对燕南三侠道:“适才那百禽真君称蓬头老贼为古治兄,想必就是‘苗山老魅’古治,另外那秃头老贼颇像传说中的‘伏地君王’应子青,大概三日以后还有一场好戏可看,我们还得好好准备才是。”“踏雪无痕”邱麟忙答道:“贤弟言之有理,我等先回白云堡与黄老伯及南岳三老前辈商量再说。”
回到白云堡时,黄士奇因得赵飞报信,正欲与南岳三老前往增援。
凌蔚回堡后第一件事是察看冯颖儿的安全,知道他虽略受虚惊尚无大碍,当即将颖儿叫到前面抚着他的头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听话,到处乱跑,你如果这样下去,我就不教你本领了。”
冯颖儿本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蔚哥哥,给凌蔚这么一问竟一时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
凌蔚正给颖儿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时候,黄士奇走过来对凌蔚道:“贤侄勿责怪颖儿,此子的确发现了一件对你极重要的事。”
说罢,黄士奇又对凌蔚道:“贤侄请来老夫书房,老夫有事要和你商量。”
凌蔚跟随黄士奇来到书房,只见东方杰与燕南三杰等均已先在,当即诧异地向黄士奇问道:“老伯有何要事请即明言,凌蔚能力所及无不应命。”
黄士奇长叹一声,由怀中取一张绸帛似的东西递给凌蔚道:“贤侄认得这个东西吗?”
凌蔚接过来一看,只见那是一张蓝色的绸旗,上面绣九条金龙,那九条金龙的形状栩栩如生,九条龙内之间的空隙隐隐约约的有一块地图。
凌蔚忙问道:“这难道就是武林中传说的九龙旗吗?”
黄士奇点点头:“正是此物。”
凌蔚道:“怪不得百禽真君与‘苗山老魅’能连成一气,原来这东西果然在黄山。”
凌蔚略一沉吟又向黄士奇问道:“此物怎会到老伯手中?”
黄士奇并不即时作答,反问凌蔚道:“令师当年曾一度得此武林秘宝,难道没有和贤侄谈起此物下落么?”
凌蔚道:“家师曾偶一提及,谓当年‘天目神君’将此物相赠,并与家师将‘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削去一足,囚禁于九渊地府,后因家师无意寻那‘无极大化真经’乃将此物托付姓梁的读书人保管,不料竟因天下大乱与那姓梁的失去联系,以后即不知此物下落。”
东方杰忽然接口道:“不久前老夫在青林镇收养一义女,此女即系那姓梁的女儿,故将其带回白云堡,旨使其物还旧主,不料此物巳被走漏风声,到使无数武林人物均欲攫为已有,我想黄山一门今后恐怕要多事了。”
凌蔚闻言面色一整,道:“晚辈此番奉师父之命来中土,首先要寻找三件东西,这九龙旗正是其中之一,现既巳到手,凌蔚自当以全力保全,以期不辱师命,这等妖魔小丑,凌蔚自信还不会叫他们得了手去。”
罗君亮亦慨然道:“贤弟放心,纵有千万强敌我燕南兄弟亦定始终不渝,追随贤弟。”
凌蔚忙道:“小弟谨领兄长们的厚意。”
这时候,邱麟忽然满面严肃地向凌蔚问道:“凌贤弟,你不觉得适才三个老鬼匆匆退去不是有点蹊跷吗?”
凌蔚闻言略一思索,皱眉道:“二哥此问使弟想起一事有点怪,就是百禽真君和小弟动手时,另外两个老鬼好像存心隔山观火,不知其中究竟有何道理,还望二哥指教。”
邱麟道:“不仅如此,而且‘苗山老魅’一向狂妄自大,何以今天却虎头蛇尾的不肯一战,以三个老鬼的功力,协心攻来,我等虽不败亦难保无事。”
凌蔚哦了一声,道:“是了,是了,怪不得百禽真君要约我三日后决战,大概一定是这个道理。”
罗君亮终于沉不住气,朗声问道:“二哥和蔚弟打什么哑谜,何妨说出其中道理让大伙听听。”
邱麟淡淡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难明白的,三个魔头本来各不相干,今为九龙旗而合作,因此各怀鬼胎,谁都希望能攫为已有;故又时时互相戒备遭受自己的人的暗算,各想保持实力,既能将旗得到手,又能全身而退,否则你想‘苗山老魅’肯这么乖乖的退去吗?”
罗君亮道:“那么他们三日后又有什么阴谋呢?”
邱麟道:“据我看来,可能是等候他们的帮手或攻庄利器到来,一举而攻,老三你难道忘了,‘苗山老魅’古治是以毒虫享名天下,大概三天后他让我们尝尝他的毒虫了。”
众人听邱辚这么一说,除凌蔚外,人人面色大变,盖大家都知道这种恶虫防不胜防,被伤之后死状极惨。
凌蔚见大家谈虫色变,不禁朗声笑道:“诸位休惧那古治的鬼玩意,凌蔚自有办法对付他。”
罗君亮忙道:“贤弟有何良策治那恶虫?”
凌蔚当即走到罗君亮面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罗君亮不住的点头称好。
“金刀镇八方”黄士奇突然若有所思的向凌蔚问道:“贤侄,老夫有一事要向你请教。”
凌蔚忙道:“不敢!不敢!老伯请讲。”
黄士奇道:“老夫三十年前曾参与‘人寰恶煞’百寓真君与‘天目神君’朱紫恶的莲花峰比武盛会,但对此人所知不详,不知贤侄可曾听令师讲过此人之事否?”
凌蔚答道:“小侄曾听家师略述此人身世,说起来也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
说到这里不禁深深叹息一声,似有无限感触。
黄士奇道:“贤侄能否将此人身世略述一二,使老夫等增长点见闻!”
凌蔚面色一整道:“此人本系‘天目神君’朱紫恶的表弟,也是出生王候人家,早岁身世坎坷,养成其恶毒的习性,后因屡遭挫折,报复之心越重,终至嗜杀成性,他有一天生特异禀赋,能识各种鸟语,后来竟凭着这种赋性练成一种独特的武功,即柔合众鸟的动作,成为一套神奇的身法。
后来有一次为强敌所伤,巧为‘天目神君’之妹‘碧萝仙子’朱静所救,因此二人一见倾心,结为夫妇,此时百禽真君行为曾经收敛一时。
百禽真君对朱静可说体贴得无微不至,不料‘碧萝仙子”因往南海火山寻那九阳炼砂,一时失慎葬身火窿。
百禽真君遭此情天激变,凶性又发,杀孽更重,且觅了一群凶鸟猛禽,专以活人充饲,天下乃称之为‘人寰恶煞’。
‘天目神君’朱紫恶早先只知道他为了爱妻伤心所至,曾屡加劝减,不料百禽真君非独不改,而臣变本加利的胡乱杀戮。
‘天目神君’朱紫恶迫于无奈,只好约其莲花峰比武,剑下留情,未曾伤他性命。
百禽真君在莲花峰受挫后,力图报复,‘天目神君’临终之时,乃托家师将其削去一足,禁于九渊迷府。
如今此人竟能于二十五年后逸出九渊迷府,一定练有独特武功,其凶性恐怕越发不能收拾,故小侄势必以全力将此獠除去,以免贻害苍生。”
黄士奇等闻言,半晌无语,大家都觉得一个人的善恶实在是很难了解的,如果百禽真君不遭那情天恨事的话,可能也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侠士,怎会被人称呼为“人寰恶煞”呢!
凌蔚心里比较沉重,他知道大敌当前,而且胜败难以预料,因为一旦失败,自己丧生事小,师父所交给自己的重任亦将付诸流水。
凌蔚正在计划如何迎敌,忽见书房门一开,冯颖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走到凌蔚跟前,气喘着说道:“凌哥哥,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凌蔚诧异道:“什么东西呀?”
冯颖儿忙从怔里掏出那粒在洞中带回来的红珠子,递到凌蔚面前。
凌蔚接过去一看,忽然面露喜色对冯颖儿道:“好兄弟真亏你,这下子哥哥一定打赢仗了。”
谁知话未说完,忽觉掌中那料紫阳神雷一动,似被什么东西吸得向窗外飞去。
同时由窗外飞过来几股彩色烟雾,那烟雾一进房,只闻凌蔚大喝一声。
凌蔚一扬左掌,一股玄阳真力,将那料脱手而去的紫阳神雷硬吸回来,同进右掌一挥,又一股真力将五色彩烟逼出窗外。
窗外的来人似未料到,凌蔚玄阳真气已达尽境,紫阳神雷仍然飞回凌蔚手中。
五色彩烟经凌蔚玄阳真气一逼“砰!”然一声暴响,将一座窗棂震得粉碎,接着窗外传来一声的冷哼!
凌蔚口中喝了一声:“诸位小心,来人是长阴山冥灵教妖贼。”
白影一闪,人竟由窗口飞窜出去。
“黄山一老”黄土奇等因来人进入白云堡,虽有这样多好手,竟无一人发现,不免都暗惊来人功力高强-
既见凌蔚当先扑出,亦相继跟踪追出。
黄士奇、罗君亮等出得窗末后,见凌蔚正与一个头大如斗,身如孩童的怪人面对面而立。
怪人满面痘色,塌鼻歪嘴丑恶已极,只听他嘿嘿一阵怪笑,大声地说道:“看不出你这小鬼居然能把玉孩儿的玩意学到不少,乖乖的把九龙旗献上来,我老人家饶你一人不死,否则惹得我老人家火起,定把这白云堡弄得片瓦不存,别怪我老人家心狠心辣。”
凌蔚闻言冷笑一声道:“我道是来了冥灵教下什么人物,原来是你这丑鬼,也配说这种大话,少爷今天少不得要留下你一只狗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猖狂。”
凌蔚此言一出,大家这才发现那怪人少了一只耳朵,黄士奇心中一动,顿时记起一个人来。
怪人生平最恨人扬起他败阵失耳的疮疤,今被凌蔚当面嘲弄,不禁怒恨交集,冷笑一声叱道:“大胆孺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扬掌欲向凌蔚迎面抓末。
就在这当儿,忽听一阵朗笑,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凌贤侄请住手,让老夫来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物,也对我黄山门中这么无礼。”
接着“黄山一老”黄士奇大踏步的走到怪人面前。
怪人翻动那只牛眼,向黄士奇一打量,满面不屑地道:“黄士奇,你少跟老子卖那掌门人的臭味,就凭你还不配与老子过招,你还是把那黄山派一点看门的鬼玩意收起,少现世吧。”
黄士奇身为一派掌门,焉能容人当面侮辱,当即怒叱一声:“大胆匹夫,竟敢出言不逊,看掌。”
一招“挥云封谷”向那怪人当胸劈来。
怪人肩头微晃,竟将黄士奇的一掌轻轻闪过,翻手一招“金鹰搏兔”向黄士奇的脉门拂去。
黄士奇收臂缩掌,避开怪人的一拂,微一拧腰,身形已至那怪人身后“五丁开山”运足自己造诣数十年的塔木神沙掌力向那人后脑劈去。
怪人大意轻敌失去了先机,情急中一提真气向前飞出丈余,将黄士奇这一招堪堪地让过。
怪人大意失招后,羞怒交集,身形一稳,转面向“黄山一老”嘿嘿笑道:“黄山派掌门人果然还有点玩意,接老子一招试试。”
招手轻飘飘的一掌向黄士奇劈来。
黄士奇一招得手正自得意,一见怪人欲与自己较量劈空掌力,当即冷笑一声:“匹夫不必斗嘴,有宝快献。”
随即单掌一扬,劈出一股摧金折铁的塔木神沙掌力。
谁知两股掌力一接后,黄士奇忽觉自己这股掌力竟被化成无形,同时一股寒冷澈骨的劲力袭上身来,使黄土奇身不由主的打了两个寒噤,向后连退三步。
这时忽见人影一闪,凌蔚扑到黄士奇的身边,骈指疾点黄士奇的五大主穴,同时连声向罗君亮招呼道:“三哥快将黄老伯扶下,这狗贼由我来对付。”
原来凌蔚因黄士奇身为白云堡堡主,他既既已挺身叫战,自己虽明知对方所练九冥炼魂砂歹毒难防,也不便阻拦,后来见黄士奇已上当负伤,忙飞身接应。
怪人见凌蔚上前扑救,竟不阻拦,嘿嘿连声笑道:“小鬼不必忙啦,趁早给这老儿准备后事吧,老子的九冥炼魂砂你们是救不了的。”
怪人此言一出.只见人影疾闪“南岳三老”黄山门中四高手一拥而上,将来人围在圈内。
凌蔚见情暗叫一声不好,忙将黄士奇向纵过来的罗君亮手中一交,回头朗声喝道:“诸位请暂退,凌蔚在此还不容这狗贼逃出白云堡。”
怪人对众人的举动视若无睹,目中无人的漫声向凌蔚搭腔道:“这些饭桶根本不行,这是娃娃你来替你师父在老子的掌下领罪。”
众人见凌蔚出阵,只好退在一旁。
凌蔚再度来到怪人面前,向那怪人淡淡地笑道:“你既然认为九冥炼魂砂无人可敌!小爷今天就试试你那的鬼玩意究竟有多少斤两,让你先劈出三掌。”
怪人闻言异常诧异,不信地问道:“小鬼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梦话,就是你的师父玉孩儿,也不敢自认能接得我三掌。”
凌蔚狂笑一声,道:“丑鬼别唠叨,你不是想要九龙旗吗,只要三掌能把小爷击倒,九龙旗就是你的了。”
怪人见凌蔚藐视自己,不禁大怒当即大喝一声:“竖子找死。”
一掌向凌蔚隔空劈来。
这种九冥炼魂砂掌力,乃是将阴山雪海,千年积冰中的寒毒与本身的真力混而为一,歹毒已极,不独血肉之躯难以抵挡,就是一般草木沾上以后,也立刻枯死。
怪人这一掌用了七成真力,只见一股冷澈骨髓的掌飚向凌蔚迎面卷来。
旁边的众人见凌蔚不闪不躲,又不还击,不禁都替凌蔚捏了一把汗。
谁知,凌蔚被九冥炼魂砂着身之后,连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地道:“这是第一掌。”
怪人见凌蔚竟不惧自己的九冥炼魂砂,不禁又惊又怒,当即-声不发,运足九成九冥炼魂砂掌力,二次扬掌向凌蔚劈去。
这次情形较第一掌已有不同,旁观众人都被酷寒的掌飚迫各自向后退了数步。
但凌蔚依然冷冷地道:“这是第二掌。”
怪人第二掌失利更形惧怒,大喝一声:“小狗纳命吧!”
运足全身功力一掌劈出。
这一掌是怪人以自己一甲子的修为全力一拼,莫说九冥炼魂砂是寒澈无比的毒无数气,就是那排山倒海的真力中体之后,亦定被震得六俯俱裂,心脉截断而亡。
不料凌蔚仍旧若无其事的喝道:“这是第三掌了。”
怪人三招攻完真力已耗去大半,心中正自纳闷,凌蔚究竟练的是什么功夫,竟能不惧自己的九冥炼魂砂。
正发愣间,忽听一声朗笑,喝道:“三招已过,我要动手割狗耳了。”
人影疾闪,凌蔚已扑到近前。
凌蔚左手一招“有凤来仪”右的一招“西凤残照”分袭怪人的府台、梁门二穴。
怪人忙左肩微侧,让开凌蔚的右手一招,右掌轻翻竟向凌蔚的左手神门穴切去。
凌蔚冷笑一声,右掌平收,飞起一脚直踢向怪人的丹田穴。
怪人因凌蔚的招数过份的怪异,不及招架,只好一提真气向后飞身纵退。
怪人的身形才一离地,凌蔚竟已紧随飞身追至,只听他大喝一声:“去吧!”
双掌掌心一收一吐,竟用“拂云见日”的招式将玄阳真气全力劈出。
怪人因自己身已离地,无法提聚真力,只好勉强硬接凌蔚一招。
怪人在三掌力攻时真气已耗占大半,这次又不能全力抵挡,只听闷哼一声,竟被凌蔚震得向后飞摔出去。
怪人的身体撞在身后的一株柏树上,将一株海碗粗细的柏树“嗤!”地一声,撞为二截。
怪人经柏树这一挡,停住了身形,虽然强自压住内腑的翻腾,未当场喷血,但已伤得不轻了。
怪人惨啸一声,犹如鬼哭,口中厉声喝道:“小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子的手狠了。”
一抬争连环打出两大片绿色光芒,啸声连鸣的东西。
凌蔚抬头一看,正欲以掌力将其震散,忽听屋上传来一声大喝:“凌蔚速退,这东西硬不得。”
接着飞来一片水光向怪人打出的暗器卷去,嗤嗤之声连作,那片绿色光芒纷纷坠地熄灭,空中只留下一片幽香。
凌蔚一见怪人竟图用九幽碧磷伤人,不禁怒火攻心,一反手撤出自己的神君钺,大喝一声:“狗贼竟敢以这种卑劣的手法对我,还不拿命来更待何时。”
正欲飞身攻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一个快捷无比的身影由空而降,落在凌蔚和那怪人之间。
那人落地后打了两个哈哈,对怪人道:“大头小儿,麻子丑鬼,今天羊酒丐,看在你那师兄冥圣宿沅老儿的面上,向这个姓凌的娃儿手中讨下你一只狗耳,你现在快滚吧。”
怪人圆睁一只牛眼,向羊酒丐狠狠地瞪了两眼,转头对凌蔚喝道:“小儿记好,若老子一日不死,必将你挫骨扬灰。”
官罢,仰天一阵厉啸,身形连闪电驰而去。
羊训待怪人去后,转身对凌蔚道:“杀他徒与宿沅老儿结仇,对我们无益,还是先给黄老儿把毒疗好了再说。”
凌蔚忙躬身称是,同时“南岳三老”、“燕南三杰”等亦过来与“酒丐”羊训相见问好。
羊训与众人走进内房,只见黄士奇双目紧闭,周身冰冷,仅心脉尚有微温。
羊酒丐将黄士奇周一检查,眉头微皱转头对凌蔚道:“虽然及时闭住要穴,但寒毒巳侵入体内,这种寒毒,非以元阳真力将其由体内迫出,再以老弟的九阳丹服下方可保无恙,否则黄老儿的一身武功恐怕是难保了。”
“紫衣观音”黄小琼在旁听羊酒丐这么一说,不禁芳容失色,急急地问道:“羊伯伯,这么说家严不是难救了吗?”
凌蔚在旁接口道:“瑷姐休惊,黄老伯的伤势小弟自有办法。”
羊酒丐闻言诧异地问道:“娃儿你有什么办法?”
凌蔚长叹一声道:“此话说来甚长,家师当年以一柄真武玉龙剑游侠江湖,所向无敌,深受黑、白两道武林各派推崇,不料因一项偶然事故,与冥灵教下人结仇,此事发生在大江以南,适巧冥圣宿沅之胞妹‘寒萼仙子’宿小薇因事来太湖访友,因见门人吃亏,一怒之下觅家师理论。
家师当时有无敌美剑客之誉,竟使宿小薇一见倾心,穷追不舍。
而家师因其身属旁门左道,故假以颜色。
不料宿小薇一片痴心,竟天涯追踪,在家师与崂山十恶决斗于登州蓬莱阁时,‘寒萼仙子’宿小薇舍身相救,竟丧生于崂山十恶的暗埋炸药中。
家师虽将崂山十恶全数诛戮,但冥灵教主宿沅已认定其妹是因家师而遇害,誓言必报此仇。
家师因‘寒萼仙子’宿小薇痴情可感,故对冥圣宿沅的约战均借口不到,宿沅也知道家师并非惧怯,故亦未过份逼人。
谁知冥圣宿沅的师弟‘大头麻面鬼王’费鹏却始终追逼不舍。
原来费鹏私下暗恋‘寒萼仙子’宿小薇多年,故对家师是嫉恨交集。”
说到这里,黄小琼忽然接口道:“蔚弟,那费鹏可就是刚才伤家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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