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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蔚点点头,道:“正是。”
“紫衣观音”黄小琼听罢,忍不住骂道:“这种丑鬼也配爱‘寒萼仙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语一出,大家想起那个大头麻面鬼王的丑模样,忍不住哄堂大笑。
凌蔚待笑声停止后继续道:“家师因费鹏过份追迫,终在江陵燕子矶与费鹏决战。家师因不愿与冥灵教结怨,且‘寒萼仙子’千里追踪,丧生在崂山十恶手下,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时一直耿耿于怀,故手下始终留情,后因费鹏连番使用煞手,苦苦相逼,一招失手,削去其一耳,放其逃生。
就因此举与冥灵教可算正式结下怨恨,家师令我兄弟二人勤练玄阳真气,旨在异日与冥灵教下为敌时,可以克制其九冥炼魂砂,所以老伯之伤凌蔚尚可治得,诸位请勿焦虑。”
大家听凌蔚这一说,才明白凌蔚何以竟能硬生生受那“大头麻面鬼王”的三掌而屹然无恙。
“酒丐”羊训当下由身边取出一粒朱红的丸药让黄士奇服下,同时对凌蔚道:“娃儿,你可有把握用玄阳真力斡黄老儿导出腑内寒毒吗?”
凌蔚点头道:“小侄自信尚能胜任。”
羊酒丐道:“好!娃儿看你的了。”
随即一伸手将黄士奇扶起,盘膝而坐。
凌蔚待黄土奇坐起后,一掌紧贴在黄士奇的命门穴上,运动玄阳真气为黄士奇疗治体内寒毒。
半个时辰以后,黄土奇周身冷汗如雨,体温渐增,终于长吁一口气醒转过来。
黄士奇睁开眼一看四周,正要出声发问,忽听凌蔚在身后道:“老伯请勿出声,再停片刻,体内寒毒即可以全数化去。”
黄士奇微微颔首,闭目宁神运气,随凌蔚玄阳真气流转之际,借势引导,以减少凌蔚所费真力。
果然,又一盏茶工夫,只听羊酒丐的声音道:“行啦!黄老儿把眼睛睁开吧。”
黄士奇听了翻身下塌,向凌蔚揖施一礼,道:“若非贤侄救助,老夫今天是栽定了。”
凌蔚忙谦逊地道:“常言道智者干虑必有一失,老伯一时大意,遭了暗算,若非老伯内功精湛,小侄治疗,那有如此之速。现在老伯精神已复,羊伯父在此,倒是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三天后的那场约会!”
羊洒丐在旁疑道:“老酒鬼离开后,难道白云堡又有什么变故吗?凭黄山掌门人居住地,来人敢明目张胆叫阵,一定又是什么大有来头之人,请说出来听听,我大小也好拿一个主意。”
罗君亮忙将近日发生之事择要向羊酒丐叙述一遍。
黄士奇向羊训道:“老酒鬼这些日子你到底到哪儿鬼混,对三夭后那场约会可有什么高见。”
羊酒丐叹息一声道:“这些日子我老酒鬼的确跑了不少的地方,也经过了不少事情,可是最重要的我们还是要想法子把那喂鸟儿的恶魔和苗山的老鬼除去,否则咱们是毁定了。”
凌蔚忽然朗笑一声,道:“羊老前辈莫非又有什么新发现么?我认为‘兵来将挡’,暂时不必长他人志气,以灭自己的威风。”
羊酒丐道:“侄儿你的豪气可嘉,不过还是要十分谨慎才行,你别忘了那‘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和‘苗山老魅’都是比你师父早了一辈的人物,万万不可轻敌。”
凌蔚忙道:“老前辈休要误会,凌蔚决不敢狂妄轻敌,只是自信有应付之策罢了。”
羊酒丐道:“你有什么办法,何防说来一听。”
凌蔚忙走近羊酒丐附耳说了一阵,听得羊酒丐眉飞色舞,连连点头道:“好!好!一切就照你这么办。”
随即回头对众人大声道:“老酒鬼日前在岳阳楼与‘天涯惆怅客’詹行恋相逢,得知九龙旗再现江湖,各方均已聚集中州,意欲争得此旗以为武林霸主,其中实力最强的除‘人寰恶煞’等三个老鬼外,还有襄阳大武山归魂堡的‘恨福来迟’鲍啸天,和大江南北的九大帮会的高手,因此咱们必须先将这三个老鬼除去,老酒鬼的意思就是请凌蔚这娃儿主持大计,但大家可愿听他指挥。”
众人见凌蔚独败“大麻面鬼王”费鹏,知道他不独武功超群,且机智过人,当即同声赞成。
凑蔚略为谦让后,即将各人的任务分配完毕后,白云堡又恢复了往日的静。
三天后的清晨,黄山大雾弥天,白云堡完全隐没在一片水气中,使人一时无法辨识堡的方位。
正当一线曙光由浓雾中射出,忽由远处传来一声惨厉无比的长啸,那声音入耳后,使人不寒而栗。
啸声一止,只听半空中吱吱喳喳之声不绝入耳,一大群闪烁金辉的东西直向白云堡方向飞来。
那群闪亮的东西刚一飞过,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嗡嗡之声,一群数以万计的大黑蜂也直奔白云堡而来。
黑蜂飞进白云堡后,在依稀可辨的曙光下立刻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张长达千百丈的暗红色的地毡正贴地向白云堡卷进。
如果你将那张地毡仔细一看,立刻就会发现那地毡原来是由一些暗红色,身长半寸的大蚂蚁群集而成。
三批毒虫没有遭受任何阻拦,都顺顺当当进入了白云堡。
白云堡内仍未发生任何动静,依然屹立在浓雾中,但这时已能由蒙蒙有曙光里看出那座石堡高大的围墙。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云堡仍未见有动静,忽见三条快速无比的人影由刚才那三批毒物的方向飞纵而至。
三人来到离白云堡数十丈的地方同时停步。其中一个粗老的声音问道:“古治兄,你的神虫、灵蜂、宝蚁已经进去不少时候了,怎么未见鼠辈有任何反应。”
“苗山老魅”古治狂笑一声道:“应兄休虑,老夫不是夸口,就凭这几个鼠辈,谅他们还没有能耐把老夫的神虫、蜂、蚁怎么样,再停片刻咱们进去搜取九龙旗就是,决对错不了,这时候我的玩意儿们大概正在努力加餐呢!”
“人寰恶煞”百禽真君道:“古治兄,可惜我那铁羽儿叫那姓凌的小子伤了,否则我也好让它由空中看看堡中情形究竟如何?”
“苗山老魅”古治闻言,得意非凡地道:“那有什么好看!一定是先由我的金虫儿们吮去鼠辈们的脑髓,再由蜂儿及蚁儿啃他们的皮肉,剩下几根骨头让咱们三个打鼓。”
“伏地君王”应子青道:“苗山异宝当然不同等闲,其威力应
某自不敢任加怀疑,但白云堡受此灵物攻击,难道竟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完全闭目等死吗?否则何以又一点声息都没有呢?”
百禽真君听应子青这么一说,觉得深有道理,当即向“苗山老魅”道:“应老此言甚有道理,古治兄以为如何?”
“苗山老魅”古治这时也觉得有点不妙,但他仍过份依持自己那三样苗山之宝,当即轻蔑地笑道:“果如应老所说,若老夫的灵物失利,但白云堡也该有人出面向我等招呼才是,否则怎会没有动静呢?再说老夫乃深信普天之下还无人将老夫的灵物毁去。”
谁知“苗山老魅”此话一出,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骂声:“好个不要脸皮的老狗,也不想那点妖魔小丑值得几分钱,老实说白云堡今天就是你们葬身埋骨之地,若爱惜狗命,趁早滚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候别怪大爷们手下无情。”
这一顿骂,顿使三个老魔大惊失色。
“苗山老魅”古治更是羞愤与惊惧,此时也不敢再依持自己初意,知道那些毒玩意定已在堡内遭遇了克星。
他当即收敛起刚才那种狂妄的狂态,正色对“人寰恶煞”百禽真君道:“我等此来,本是应真君之命,一切还是请真君定夺。”
“人寰恶煞”百禽真君仰天一阵狂笑,哈哈之声震得山谷齐鸣,笑罢,一双俊目露着无限杀机的对古治道:“古老难道有怯敌之意么?”
古治脸一红,忙狂笑一声道:“真君说什么笑话,古治虽然不济,也不致让这几个后生小辈唬住,真君尽管开路,古治无不追随到底。”
百禽真君闻方道:“好!咱们现在就准备进堡。”
说罢,转头对应子青道:“应老请将那三阳烈焰备好,进堡后即请尽力施为,对这些鼠辈不能有半点姑息,务求干得彻底。”
应子青忙道:“真君放心!应某誓不容鼠辈们有一个逃出去。”
百禽真君随即点头道:“古老请由西面攻入,应老可由东面进堡,我由正门发动攻击,大家以堡的中心为会合点。”
古治应了一声:“好!恕我先行一步。”
反手由背上撤下一根竹制的洞箫,长啸一声,身形拔起,有如一只灰鹤,直向白云堡扑去。
古治一走,应子青也一摆手中那根地煞棒,飞身跃进白云堡。
百禽真君见二人去后,仰天一声长啸,独脚一挺,身子凌空拔起,但见长发飞舞,衣袂飘洒的落向白云堡的围墙。
百禽真君停身堡墙以后,举目向堡内一看,不禁暗暗诧异道:“数日前曾乘鸟由空中将此堡详细观察,并无任何奇特处,何以现在看来好像处处隐有杀机,堡中景物也大非日前情状,莫非鼠辈们预设有什么奸谋诡计不成。”
正当他吟哦间,忽听自己身后一声冷笑,一个讥笑的声音道:“怎么,不敢进了吗?趁早回去吧。”
百禽真君闻声辨向,知道发话之人离自己不远,当即不作任何表情,身形一晃向堡内落去,就在他身形下落的当儿,一翻掌向那发话之处劈去。
百禽真君这次进白云堡,志在若不将九龙旗夺到手中,就拼他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故每一击都是全力施为。
谁知出手后,竟没有得到半点反应。
须知这魔头在九渊迷府中困窘二十五年,内功修为已是登峰造极,两目因久惯黑暗,亦已达秋毫可辨地步,但自一落入白云堡,只觉四周黑雾迷蒙东西不辨,心中已是明白,不由冷笑道“无知小辈,竟敢班门弄斧,连九渊迷府尚且困不住你家真君,这些微未之技,也敢向你家真君爷爷献丑。”
单掌一起,护住前脚,转身走朱雀踏生门,闯天住,意欲由阴遁六仪上出困。
他这才一起步,忽闻一声:“此路不通,请君回驾。”一股劲风袭面迎来。
百禽真君喝道:“挡我者死!”
五指轻弹,几股寒冽无比的真力,直向那股劲风迎去。
不料真力才一发出,忽地由侧面卷来一阵黑风,将那几股真力完全化为乌有。
同时那股迎面袭来的劲风实实在在的击在自己的前胸,虽有真气护身,但亦被逼得蹬蹬向后连退三步。
百禽真君这三步正好退入了阳遁五奇的天柱门,阵势顿时又变。
只听一声异响,黑雾突地散去,百禽真君面前出现了七个乱石堆,在七个石堆的面前站了三老者。
百禽真君向三个老者一打量,忍不住狂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这三个小儿,先接本真君一招试试看,是否有资格拦你真君的路。”
左手一扬一股寒冷澈骨,劲烈无比的狂飚直向“南岳三老”卷去。
“南岳三老”并不迎击,冷笑一声分向石堆后纵避。
三人一到石堆后,顿时踪影全无。
那股掌力却击向了中间的三个石堆,那三个石堆经掌力一扫,应声倒塌,忽听又是-声暴响,立刻天昏地暗,狂风大作,乱石飞抛,只觉得斗大的石头,夹着强烈的劲风,由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
百禽真君忙挥动双手,向那袭来的飞石,连环劈去。
但百禽真君觉得石头越劈越多,而且劲力越来越大。
半个时辰后,百禽真君的真力已耗去大半,内心暗自着急,正进退两难间,忽然一个念头掠上心来。
百禽真君突然想起这些袭来的石头若是人力所为,何以劲道会越来越大,再说凭自己的功力也决不是一般当下的武林名人能抗得的,想到这里顿时明白上了大当,忙一收掌,静看石头端的堆在那儿,纹风不动。
百禽真君定神细看,只见石堆后五丈远处有一座凉亭。
亭内坐着一老一少,正在举杯对酌,年轻的正是姓凌的白衣少年,老的一个正是自己这次也想报复的羊酒丐。
凌蔚举杯对羊洒丐道:“老前辈!今天咱们爷俩这顿早酒喝得真过瘾,不独酿佳信食美,而且还可以看老狗耍把戏,你说是不是过瘾。”
羊洒丐道:“娃儿,你只晓得其一不晓得其二,这条老狗气数已到,可惜咱们只能看这一场了。”
凌蔚道:“老前辈别伤感,我们堡里今天来了三条,今天咱们好歹要看他一场百年难遇的狗咬狗。”
百禽真君一听,自己让人家比成了狗,差一点把肺都气炸了。
当即怒喝一声:“鼠辈纳命。”
单腿一挺,真气提起,飞身跃过石堆直向那凉亭内扑来。
百禽真君身形方欲向那凉亭落去,忽听一声朗笑声,有人喝道:“要过这一关还得看我罗君亮是不是肯容情。”
青虹一闪,身剑合一,向空中的百禽真君袭去。
百禽真君因事出突然难以还击,忙双肩一抖,凌空上拔三丈,闪过罗君亮的一击。
接着左手一扬向罗君亮劈出了一掌,同时右手一挥一片银星向凌蔚和羊酒丐射去。
百禽真君掌力暗器发出后,忽然发觉罗君亮、凌蔚、羊酒丐均已踪迹不见,自己的攻击有如泥牛入海。
百禽真君惊怒之下忙一敛气,向凉亭左侧落去。
百禽真君落地之后发现眼前景色又白不同,只见在自己正前方五六丈有座楼阁,栏杆上坐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较大的-个用手向百禽真君一招道:“来这儿有好玩意等着你。”
百禽真君这时已怒气攻心,根本不再管后果如何,厉啸一声飞身向那楼上纵来。
两个少年在百禽真君快要扑到时,分别向楼房内一窜,顿时又失去了踪迹。
百禽真君这时已动真怒,毫不顾虑的向楼内便闯。
百禽真君进楼后才跨了三四步.突然一声喝:“打!”
一团黑影迎面袭来。
百禽真君忙一抬手,一股真力向来物扫去。
不料来物经劲道撞击“砰!”的一声立刻震碎,一阵水星向百禽真君当头洒下。
百禽真君一见大惊,忙尽力侧身闪避。
百禽真君刚一避开,忽听一个稚童的声音道:“真不中用,叫小爷一泡尿就吓倒了。”百禽真君这时也闻到一股尿味,气得差一点当场口吐鲜血。
百禽真君连遭挫辱,连敌人的踪影都摸不到,羞怒之情有如火山将爆,当下把心一横,猛一跺脚道:“老子把这座楼给你毁去,看鼠辈们现身不现。”
说罢,运足掌力,举目四处一看.见自己正前方有一紧闭的旁门,当即挥掌向那扇门劈去。
百禽真君这一掌,劲力何止千钧,纵是钢栅铁户也难经受得庄,一声爆响顿时将那扇门震得粉碎。
谁知百禽真君这一掌却给自己招来了大麻烦,只见房门一故震碎,忽然吱吱连声,一片金光闪闪的东西向百禽真君迎面罩来。
百禽真君一看清来物,知道这个恶当实在上得太大了,忙将两掌一骈,劈出全身真力,将那袭来的东西硬逼回去。
原来那房里关着的正是“苗山老魅”的宝贝金蚕恶蛊,不知怎么搞的竟给关在这房中,此物不但奇毒,且天性凶残已极,在斗室中几个时辰的闷困,激怒已达极点,一发现百禽真君立刻蜂涌而上。
百禽真君深知此物的厉害,虽凭自己真力将其挡住,一时不致让它近身,但时间一长恐怕就要难挡,而且若被此物所伤,死状之惨简直不敢想象。
百禽真君微一踌躇,将牙一咬道:“目前为保己身安全,只好不管它是不是古治儿的宝贝了。”
把自己那披肩的长发上,用两指剪下了一络,抬手向那金蚕蛊射去。
这些头发经百禽真君射出后,根根成了可透金石的钢针。
只听吱吱之声连响,那金蚕蛊纷纷摔落在楼板上。
百禽真君一面用真力将金蚕蛊的攻势逼住,一面连续以发当针向金蚕蛊猛射。
果然工夫不大,百禽真君终将那数以万计的金蚕蛊全部射杀,他望着楼板尸体狼藉的金蚕蛊尸,长叹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场大难。
百禽真君上了-次大当后,知道此楼门道甚多,不敢再多停留,忙转身向楼外飞去。
百禽真君飞出楼,忽然发现自云堡幻景全失,只见“伏地君王”应子青背上那个大葫芦不知哪儿去了,跌坐在一个由万年青围起来的圈子里,虽然手中地煞棒尚未失落,但由那铁青的面色看来,似吃了大亏。
在离“伏地君王”应子青十数丈处“苗山老儿”古治正与那羊酒丐打得难解难分。
白云堡的一干老少英雄正静立一旁作壁上观。
百禽真君一见仇人现身,大喝一声:“应老休惊,我来助你。”
平空跃起数丈,向应子青跃坐处落下。
百禽真君来到应子青身边,一挥掌将那些围在应子青四周的万年青悉数震断了。
谁知百禽真君将那些万年青毁去后“伏地君王”应子青忽然大吼一声,手中地煞棒向百禽真君迎向扫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百禽真君无法闪避,只好一面大声喝道:“应老你怎么啦?是我呀!”
一面扬掌硬接了“伏地君王”一棒。
“伏地君王”似乎神志不清,只顾举棒向下力击,终于和百禽真君各以全力拼了一招。
当下“砰!”然一声,应子青连人带棒飞出去数丈远。
百禽真君也蹬蹬蹬后退数步,手掌疼痛难忍。
应子青被百禽真君一掌猛震,虽然伤得不轻,但却因此恢复了神志。
“伏地君王”应子青神志清醒后,一察四周情形知道不妙,当即向百禽真君招呼道:“鼠辈们惯使计谋,我们还顾什么规矩,真君我们一起上吧。”
说罢,一摆地煞棒向羊酒丐扑来,意欲与“苗山老魅”古治合力先将“酒丐”羊训除去再说。
不料“伏地君王”应子青才一拔起身形,忽听一声朗笑,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老人挡在前面。
应子青看清来正是白云堡堡主,黄山派掌门人“金刀镇八方”黄士奇。当即不再说话,地煞棒一抡向黄上奇当头压去。
黄士奇手中八卦紫金刀一顺“当!”的一声,硬接应子青一招。
一阵金铁交鸣,二人各自后退三步。
“金刀镇八方”黄土奇二次一挥手中的八卦紫金刀,但见一片刀影直向“伏地君王”应子青卷去。
应子青地煞棒一摆,当即与黄士奇战在一起。
百禽真君在应子青和黄士奇恶斗时,忽然双臂猛然一抖,混身筋骨一阵暴响,两目圆睁,面带狞笑向一旁观战的群雄缓步走来。
百禽真君走了没有几步,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咱们也该算算帐了。”
百禽真君回头一看,只见凌蔚手持那柄贯日袭月神君钺面含冷笑地望着自己。
原来凌蔚先用一种专治虫毒虫豸的紫茵草,将金蚕毒蛊诱困于一间预先布置的房内,将毒峰、毒蚁分别诱杀。
同时在百禽真君、应子青、古治追入白云堡后,发动五行阴阳遁甲阵,使百禽真君等耗去大半功力。
凌蔚将三个魔头戏弄得差不多了后,羊酒丐又将“伏地君王”应子青那装有三阳烈焰的大葫芦破去。
因时机已到当即收去阵势,出面歼敌。
百禽真君和凌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伸手取出自己那巳整整一甲子未用过的鸩羽扇,一面指着凌蔚喝道:“小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本真君和你决不两相存,快宋领死吧!”
鸩羽扇一挥,一股腥膻刺鼻的毒飚向凌蔚迎面袭来。
凌蔚淡淡笑道:“小爷本来就替你把坑挖好了,等着埋你呢!”
凌蔚用玄阳真气直灌钺顶,向百禽真君的鸩羽扇迎去。
百禽真君这把鸩羽扇,乃是一柄奇毒无比的兵器。
鸩是一种专食毒虫的鸟,在鸩里面又有一种名叫剑尾鸩,这种剑尾鸩与其他的鸩鸟不同,它本身有化毒聚气之能,能将所食百毒聚于尾部一根剑形的长翎上。
这根剑翎毒性特强,饶你是如何厉害的人物,只要沾上一点毒气,就立刻会中毒而殒命的。
百禽真君这柄鸩羽扇就是集剑尾鸩的剑翎而在制成,加上百禽真君那苦练一甲子半的百鸟功.鸩羽扇所发的毒飚可以十丈内伤人于无形。
百禽真君此番有心要与凌蔚拼个同归于尽,故明知自己真力已耗失大半,但仍不惜耗费真力,力图以鸩毒伤敌。
不料凌蔚全然不惧,照样实打实接。
双方真力一较,凌蔚纹风未动,百禽真君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五六尺远。
凌蔚得理那肯让人,神君钺一摆“天龙闹海”点向百禽真君的气伉含穴。
百禽真君见自己的真力已敌不过凌蔚,心里暗暗吃惊,忙闪身飘过利刃,鸩羽扇斜挥向凌蔚天窗、天容二穴扫去。
凌蔚并不闪避,神君钺斜起反向百禽真君腕脉横切。
百禽真君没料到凌蔚招数变化如此怪异,竟能由那一片扇影中掠入袭击自己的要害,当下单腿一挺,向后飞纵丈余,才算将凌蔚那凌厉的一击避过。
百禽真君连输两招,知道力拼已是不行,再看古治和应子青恶斗羊酒丐与黄士奇不下,当即把心一横,仰天一阵刺耳的狂笑,向凌蔚道:“小狗,你既是玉孩儿的徒弟,可也与老夫作一次博云对掌的比斗么?”
凌蔚连连获利,心高气傲,此时已不将百禽真君放在眼内,朗笑一声傲然应道:“有什么把戏尽管耍吧,反正不到时候小爷还不会宰你。”
百禽真君这次竟不再反唇相张,随手收起鸩羽扇,向凌蔚一招手道:“小狗,来吧。”
身子未见任何动作,竟直直地向空中拔去。
百禽真君这种身法看得观战群雄个个目瞪口呆,因为这种较蹑空蹈步更为绝妙的身法,实在连听都未听说过。
凌蔚见百禽真君轻功造诣已到如此境界,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当下竟有怜才之意,预备只要他肯降服就饶他一命。
谁知这一念之慈,却险些给凌蔚招来杀身之祸。
凌蔚轻蔑地笑道:“果然像是和扁毛畜牲打过交道的。”
人也紧跟着直直的向空中射去。
凌蔚与百禽真君眨眼之间,两人均已上升六七尺,只见那百禽真君腰身微微一动,人竟斜斜的向凌蔚飘来,喝了声:“看掌!”
一掌向凌蔚肩井穴劈来。
凌蔚右臂一挥,翻掌扫向百禽真君劳宫穴,右手一招“探骊得珠”击向百禽真君的经络三焦要穴。
百禽真君使了个千斤坠,身子向地面急坠,将凌蔚的连环两招皆堪堪闪过。
百禽真君身子向下飞坠时,忽然猛一摇头,他那一头披肩长发,倏地抡起袭向凌蔚的下阴。
凌蔚未料到百禽真君不顾自己的名望,竟使出这等下三流的手段,急忙将腰向后一收,双脚向百禽真君太阳穴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