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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那更说明了一件事实,也许同来的并不只薛达三与他的三名从人。
一时之间,他不由失掉了主意。
宁小凤落在他们手中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们将以什么手段对付宁小凤,更重要的是,再到哪里去找得到薛达三。
他的心乱极了,顿足不已,只暗恨自己江湖经验太差,不该撇下宁小凤去追薛达三。
忖思之间,颓然信步而行。
不久,只见一座寺院,由路旁的一片杂林中隐隐露了出来。
薛镇山虽然并无疲累之感,但却有些茫无所之,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不论怎样,他要救回宁小凤,但却又不知如何救法?到哪里去救?
当上慢步缓行,径向寺院之前走去。
那寺院并不算大,出门横匾上写着“灵蛇寺”三个斗大的金子,一片轻微的木鱼声隐隐传了出来。
薛镇山心中暗忖:看来天色已经快要黎明,寺中僧人已经起来做早课了!略一打量,伸指向山门之上敲去。
寺中木鱼之声戛然顿止,一个年轻僧人出来应门,手打问讯,诵声佛号道:“施主深夜惠临敝寺,不知为了何事?”
薛镇山忙道:“在下山行迷路,走得力乏,一来想请问一下路径,二来想借宝殿一角,歇息一时。”
那僧人微微一笑道:“施主请进,休说休息一时,纵是住上十天半月,敝寺也还供奉得起!”
侧身一闪,举手相让!
薛镇山略一谦逊,举步而入,道:“大师父上下怎样称呼,可是这寺中住持?”
那僧人忙道:“小僧法名慧净,是本寺知客,敝方丈上慧下方,是小僧同门师兄!”
薛镇山忙道:“原来是慧净禅师,失敬了!”
那僧人诵声佛号道:“岂敢”
薛镇山进入山门,忽然大吃一惊,拔步就欲向后退去!那名为慧净的和尚却发出了一串长笑。
薛镇山并未真的退出小门,吁了一口气,又把脚步收了回来。
原来当他进入山门之时,忽见左右两侧的门柱上各盘绕着一条长及两丈的巨蛇,昂首吐舌,似欲择人而噬。
薛镇山天性畏蛇,乍见之下,不由惊惶失措,以致引得那慧净和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薛镇山惊魂乍定,红着脸道:“在下失态了!”
慧净和尚微笑着道:“哪里,哪里,任何一位初入本寺的施主差不多都会吓上一跳,不是施主一人如此!”
薛镇山再向那两条塑造的伪蛇看去,只见栩栩如生,难辨真伪,塑造之精,令人叹为观止。
他皱皱眉头道:“贵寺之中,为何要塑造这种蛇类?”
慧净和尚笑道:“施主没看到敝寺的匾额么,不瞒施主说,敝寺中供奉的也多半都是蛇类!”
薛镇山困惑的道:“这是为什么呢?”
慧净道:“小僧到此不过数年,真实情形,小僧亦不深知,不过,据说当年这里有条成精的巨蛇,害过不少人命”
薛镇山接道:“害过不少人命的巨蛇,也修庙奉祀么?”
慧净忙道:“后来,有一位高僧途经此处,点化了那条巨蛇,那巨蛇已通灵性,接受了那高僧的指引,又专做些善德救人之事,结果得证大道,飞升极乐,后人在此修了这座灵蛇寺!”
薛镇山道:“原来如此在下只想休歇一时,不必惊扰贵寺方丈,大师父亦请不必为在下忙碌了”
慧净和尚颔首笑道:“那么施主请到客堂待茶。”
说着引向左侧的跨院而行。
跨院之中有三间静室,似是专为待客之用,室中传出淡淡的灯光,一个小沙弥已经泡好香茗送了上来。
慧净和尚引领薛镇山进入静室,并未即刻离去,却在一旁坐了下来,道:“施主曾说山行迷路,要探问一下路径,不知施主要去哪里?”
薛镇山呐呐了一下,道:“在下想去平原城”
“平原城”
慧净和尚失笑道:“施主若是去别的地方,还可说是路途不熟,平原城就在数里之外,白日之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施主怎会迷了路途?”
薛镇山面色一红,道:“在下远路而来,到此之时已经天黑,误行到这一片山岗之中,是以迷了路途,待天亮之后就可找到了!”
慧净和尚一笑道:“这也难怪”
轻轻起身,目光一转道:“敝寺因陋就简,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施主原谅”
薛镇山忙道:“哪里”
一言未毕,却迅捷的拂手弹出一指,同时左腕探处,扣住了慧净和尚的左腕腕脉。
但听乒的一声,由那和尚袖中掉出了一条五寸长短,通体雪白,但却背部有一条金线的小蛇,正是蛇类最毒的金线蛇。
那毒蛇头部已被薛镇山指风点中,击得血肉模糊,气绝而死。
那僧人料不到薛镇山有此一举,其实就算料到,也是抗拒不了,左腕腕脉的登时被牢牢扣实。
只听他挣扎着叫道:“施主这是何意?”
薛镇山沉声一笑:“你声音最好小一些”
又复弹出一缕指风,把房中灯烛弹息,将那僧人拉到了墙角之上,轻声喝道:“灵蛇寺在门内石柱上的两条石蛇并不足奇,但你藏在袖中的毒蛇应该做何解释?”
慧净和尚苦着脸道:“敝寺之内到处都是毒蛇,要不也不叫做灵蛇寺了,在小僧衣袖中有一条小蛇,又有什么稀奇之处?”
薛镇山怒道:“休要认为我畏蛇就不懂蛇,那金线蛇乃是蛇中绝毒之物,而又不易获得,为何会这样藏在你的衣袖之内?”
慧净和尚强赖道:“由于本寺虫蛇最多,而又对人最为友善,故而小僧随意装在袖中一条,并不知它是什么金线蛇银线蛇”
薛镇山沉声道:“我倒有办法叫你知道。”
那僧人尚未会过意来,呐呐的道:“小僧不知就不知,施主又怎能使小僧知道?”
薛镇山冷哼一声道:“你大约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了。”
五指微微加力,一股力道透穴弹了下去。
那和尚闷吭一声,额头冷汗如雨,登时昏了过去!
薛镇山自嘲般的冷冷一笑,道:“原来你是这样不管用的一个废物,倒是我和你浪费时间了!”
五指一松,在他前胸一阵按摩。
那慧净和尚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目投注了薛镇山一眼,叫道:“施主饶命!”
薛镇山喝道:“只要你据实回话,我绝不会要你的性命,但如果故意吱唔,那就要保不定了!”
慧净和尚一迭连声的道:“我说我说”
薛镇山忖思了一下,道:“你们方丈是个什么人物,可曾时与武林人物来往?”
慧净和尚忙道:“这个小僧实在不知,小僧是三年前到此挂单,一向都在后殿,对敝寺方丈的一切都不深知!”
薛镇山双目一瞪道:“胡说,你既是这里的知客,自然应该熟悉一切!”
慧净忙道:“小僧事实上并非本寺知客,只因小僧不惧五毒,才被方丈所用,他要小僧”
话锋一顿,迟迟疑疑的说不下去。
薛镇山喝道:“快说,他要你怎样?”
慧净叹口气道:“他要小僧用那条金线蛇毒死施主!”
薛镇山声调一沉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慧净和尚连连摇头道:“小僧不知就在施主到此之前不久,小僧奉方丈之召,说有一个江湖恶人要到寺中而来,着小僧伪充知客僧人将施主用金线蛇杀死,别的事小僧一概不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薛镇山见他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心知此说不伪,沉忖了一下,道:“你们方丈现在何处?”
慧净忙道:“在方丈静院,由此穿过两座院落就是。”
薛镇山喝道:“在前领路!如果再想施展什么手脚,那可就是你活得不耐烦了!”
慧净和尚呐呐的道:“敝方丈若见小僧不但没杀死施主,反而把施主引到方丈静室,小僧也只是只有死路一条!”
薛镇山冷冷的道:“你的性命包在我的身上,不使你们方丈杀了你就是了别再推推宕宕,小心惹起我的火来,也活不了你!”
慧净和尚不敢多言,只好勉强颔首,悄悄向外走去。
灵蛇寺处处一片黑沉,仿佛所有僧人皆已入睡,表面看来,委实是毫无声息静寂得出奇。
连跨过两重院落,慧净和尚在一处静院的月洞门前收住脚步,悄悄躲在一边,向薛镇山道:“到了就是这里?”
薛镇山略一打量,道:“这院中可有巡查或是值更的僧人了?”
慧净摇摇头道:“可能没有,但小僧甚少来过,并不深明实情。”
薛镇山哼了一声道:“院内房中可有机关布设?”
慧净道:“据小僧所知没有。”
薛镇山冷笑一声道“不论有没有机关布设,就委屈你陪我一陪吧!”
伸手握住慧净和尚右臂,喝道:“走,骗那慧方秃贼出来!”
慧净和尚面色如土的道:“不行,要小僧这样去见他,那是等于送死!”
薛镇山哼道:“若不是被我识破机关,早已死在你的手中,就委屈你把你们方丈骗了出来,又有什么不可”
声调一沉,喝道:“如果不听我的命令行事,同样的也是一死,而且要你死的更惨!”
慧净和尚苦着脸道:“见了他之后,施主可要放我一命。”
薛镇山急道:“那是自然”
慧净和尚情知难免,只好静悄悄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方丈静室的小院中,花木稀疏,十分清静幽雅,静室中烛光未熄,仿佛慧方方丈正在秉烛以待。
慧净慢慢踱到门前,轻轻叫道:“方丈师兄!”
没有应声。
慧净和尚又用手轻轻敲着房门,叫道:“启禀方丈”
房中仍是没有点滴回音!
慧净和尚转头望了薛镇山一眼,似是在询问他下一步该当如何?
薛镇山眉头微锁,暗运功劲,向房门之上轻轻推去。
但听呀的一声,房门登时打了开来,原来房门本是虚掩着的,并未加闩,故而一推之下,登时推了开来。
只见房中悄无一人,一只残烛摆在几上,光焰闪烁不定,前后窗户俱皆关得十分严密。
薛镇山略一打量,默运护身罡力,疾步跃入房中,向内室门前冲去。
内室并无房门,只有一道垂挂的棉布门帘,惟一的可能,是慧方方丈就在这内室之中。
薛镇山侧身一站,沉声喝道:“秃贼,还不出来?”
没有应声。
薛镇山一声冷笑,伸手一扯,将棉布门帘扯了下来,探首望去。
只见内室中云榻横陈,同样的并无人影。
薛镇山大感困惑,难道已被他发觉逃走了么7
正在犹豫之间,忽听一声惨呼起自背后,那慧净和尚已经歪歪斜斜的倒下地去,七窍流血而死。
薛镇山怔了一怔,一跃而至,俯身查看。
只见慧净和尚后颈上被一支小巧的利箭射中,箭身乌油闪光,射中之处已经凸起了拳大的一个肉包,尽呈乌紫之色。
只需一看就可知道,那小箭是绝毒无比,见血封喉之物。
正在查看之际,只觉脑后生风,薛镇山冷哼一声,反手一挥,一股劲力蓬然扫了出去。
但听叮咚数响,三只犀利的小箭俱皆钉在了一旁地上。
薛镇山挺身而起,喝道:“好卑鄙的手段!”
定神看时,不由为之一怔!
原来在室门前站了数人,为首之人正是逍遥公子薛达三。
在他身后站了一个肥肥胖胖,年约五旬的和尚,想必就是这灵蛇寺的住持方丈慧方,另外则是数名青衣劲装的从人。
逍遥公子薛达三目注薛镇山,挂着满面阴笑,一语不发。
薛镇山咬牙喝道:“我早该想到才对,这庙里的和尚,怎的也与你勾结?”
薛达三笑道:“算不得勾结”
转头向身旁的胖和尚一笑道:“这位大师父甘愿为白骨门效力,擒捉你这叛逆之徒!”
那和尚连忙双掌合十,道:“能为贤昆仲效劳,本是老衲之荣!”
薛镇山冷笑道:“这样说来,这庙中的和尚本不是善类,凑巧被你利用上了!”
薛达三呵呵笑道:“随你怎样说吧黄口孺子的狂妄之言,大师父不见怪吧?”
那和尚连忙陪笑道:“薛大侠太客气了,老衲怎敢”
薛达三傲然一笑,向薛镇山喝道:“不要说你是武皇一脉中的叛逆子弟,必杀无赦之徒,就说方才对我那等无礼,也是死罪!”
薜镇山冷笑道:“只要你有这份本领!”
薛达三大笑道:“你那死鬼母亲倒具有几分能耐,居然布置得天衣无缝,把大哥都给瞒了过去,才让你逃了出来,倘若真的被你将紫金晶珠得去,习去了先父武皇的全部功技,岂不是薛氏一族合当灭绝”
声调一沉,又道:“今天我倒不想就此把你杀死,要把你解往白骨门交给大哥,使你也死在断头台上!”
薛镇山冷笑道:“那倒是你扬眉吐气的机会,不但可以在薛公凌面前邀功讨好,而且还成全你在你们兄弟几人之中大大的夸耀一番,是么?”
薛达三笑道:“一点不错,我逍遥公子虽然没有创出一份基业,但是却做了他们所做不到的事,把你这叛徒擒回治罪!”
薛镇山冷笑道:“空言无补,为何你还不动手?”
薛达三双目一转,道:“我要叫你自动的束手就缚。”
薛镇山大感兴趣的道:“难道你会魔法,能使我迷了心窍,自动的束手而降么?”
薛达三得意的笑道:“这有几个原因,告诉你,你就不会如此顽强了”
声调一沉道:“第一,这灵蛇寺虽小,但却也算得龙潭虎穴之地,有进路无出路,你武功虽已不弱,只怕还不能如此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第二,慧方大师是用毒能手,不论毒虫毒药,共有七十几种绝毒,每一种都可以使你失去抵抗之力;第三,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方道:“你已讨了老婆么?”
薛镇山心头一寒,怒喝道:“莫非你已把她”
薛达三笑接道:“她已好好的被我招待了起来,没有损伤她一毛一发,只要你肯合作,至少可使你俩重逢相聚,死于一处,否则,那女孩子将要受到人间最残酷的刑罚,要她死了之后都会觉得脸红,要你死了之后都会心中不安!”
薛镇山大叫道:“好卑污的手段她在哪里?”
薛达三笑道:“她在哪里,眼下倒不能告诉于你,不过”
转头向随从之人喝道:“给他一点信物看看!”
身后一名随侍之人朗应一声,立刻趋向前一步,抖手一扬,将一件黑呼呼的物件掷了过去。
薛镇山愕然一惊,连忙伸手接过,只见那竟是宁小凤所穿的外衣。
由这件外衣可以证明宁小凤确然已被薛达三诱捕,该是毫无疑问之事,一时不由心如刀戮,大为激动。
薛达三傲然一笑道:“孩子,现在还敢出手抗拒么?”
薛镇山沉肃无言,心中念头连转,但一时却无法拿定主意。
他不能拿宁小凤的生命冒险,若真的发生了不测之事,那当真是使他死后都感愧疚之事!
然而他又不能真的束手待缚,因为那也是一条死路。
他抖动着手中的衣衫,咬得牙根格格作响。
忽然——
他发现那衣衫上竟有一片血迹,不由讶然吃了一惊,但细看时,却发现那是几个潦草歪斜的大字。
他勉强可以辨识出写的是:“不必管我,我自有脱险之法,可设法联络。”
显然那是宁小凤在被捕之后,被迫取下衣衫之时所书,想必她已知道那件衣衫是他们要拿去威胁薛镇山之用,故而抽空咬破手指,匆匆写下了那几个字迹,而薛达三并未注意到,只将它交随从之人携在身旁,是以才顺利的落入了薛镇山眼中。
薛达三等待多时,沉声喝道:“现在考虑清楚了么?”
薛镇山心中略定,冷笑道:“考虑什么?”
薛达三怔了一怔,道:“是束手就擒,还是要与你那妻子同遭惨死?”
薛镇山目光凛然一转,道:“我既不会束手就擒,也不会双双惨死,今日之局究是谁胜谁负,还在未定之天”
薛达三勃然大怒,目光转向慧方和尚道:“此子桀骜不驯,有劳大师下令出手!”
慧方和尚忙道:“老衲遵命”
忽而长宣一声佛号,喝道:“放首批毒虫!”
但听四面八方立刻朗应一声,突然腥风大起,数以千计的大小毒蛇像蚂蚁一般,分由门窗等处向房中涌去。
薛镇山冷笑道:“就凭这些虫蛇就能使薛某屈服么?”
只见他索性瞑目趺坐,不言不动。
在他身边忽然涌聚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厚达半尺,将全身上下俱皆覆盖了起来,显然那是凝聚成形的护身罡力。
那些毒蛇虽然去势汹涌,但涌到薛镇山身边之时,却像涌到了铜墙铁壁之上,纷纷滚了回来。
只见薛镇山一声大喝,震得屋瓦皆动,廊柱摇颤。
就在这一声大喝之中,只见蛇群像疾雨一般分向四外射去,腥血四溅,十成中至少死了七成。
原来薛镇山不但运出罡力护身,最后竟把护身罡力猛然弹射而出,把蛇群震死了大半以上。
站在门外的薛达三以及那肥头大耳的慧方和尚,料不到薛镇山竟能将护身罡力弹射而出,一时闪避不及,俱都弄得满头满脸,狼狈不堪。
就在众人一怔之间,薛镇山身形疾闪,由众人头上跃落庭心,冷笑道:“薛达三,贼和尚,你们还有什么鬼蜮伎俩?”
慧方怒叫道:“薛大侠,老衲可否使出煞手毒招,要了他的性命!”
薛达三摇手笑道:“不必”
慧方和尚虽然心有余愤,但出于对薛达三的尊敬,却硬行压制了下去,当下轻应一声,退过一旁。
薛镇山昂然而立,神威凛凛。
薛达三阴阴一笑,道:“眼下要想制你于死命办法很多,但我却不需那样去做,我要把你乖乖的解到白骨门”
目光转动,笑道:“你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
薛镇山心头一震,冷笑道:“以你的品格,大约不拘什么卑污下流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吧!”
薛达三哈哈笑道:“这叫做为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仍不肯俯首应命,那就要对付我那侄儿媳妇了你知道我要怎样对付她么?”
薛镇山牙关紧咬,喝道:“不分人伦的禽兽”
薛达三怒叱道:“薛家已经没有你这叛逆子弟,由我起,首先就不承认你再是薛家之人,你应该把姓氏改一改!”
薛镇山大怒道:“应该改姓的是你,有你这种子弟,真是武皇之耻!”
薛达三纵声大笑道:“好吧,不论谁应该改姓,这些都暂且不谈,先说说你老婆吧”
声调阴沉的接下去道:“如果你再顽抗不服,我就要下令把她衣服剥光,赤身露体的捆在马背之上,解回泰山”
薛镇山大怒道:“你敢”
薛达三阴笑道:“这有什么不敢!你可要听我下令”
目光森冷的盯在薛镇山脸上,又道:“还有,你不必存救她的念头,她并不在这灵蛇寺中,而是在另一处隐密的地点,相距在于十里之外,让你去找也找她不到!”
薛镇山心头烦乱不安,宁小凤虽在衣衫上传来消息,但此刻谅必不见得就能脱险,倘若自己激怒薛达三,他真的下令如此,那
于是,他冷冷哼了一声道:“薛某还有另一个折衷的办法,不知你肯否接受?”
薛达三呵呵大笑道:“快说,只要合理可行,我一定答应。”
薛镇山沉忖着道:“薛某承认已经受了你的胁迫,甘愿放弃拼斗,随你同去白骨门”
薛达三大笑道:“毕竟你已经想开了”
薛镇山道:“但薛某也有条件,去白骨门虽可,但却不能对我加上任何束缚!”
“这”薛达三沉吟着道:“倘若我不答应呢?”
薛镇山昂然道:“如不答应,也只有放手一搏,一决生死,薛某又何惜乎妻人,任凭你如何处置了!”
薛达三见薛镇山说得坚决,同时他也有一个如意的打算,薛镇山虽说不加束缚,但有宁小凤控制在手中,也无异于对薛镇山加上的一道无形的枷锁,谅来他不致于心生反复,只要到达泰山境内,或是白骨门中有人赶来,自己就算大功告成,这总比把薛镇山逼上绝路,冒死一搏要划算得多。
忖念既定,当下嘻嘻一笑道:“也好,你我一言为定,只要到泰山境内,立刻使你们夫妻团圆,至于如何处置你俩,那就是我大哥的事了。”
薛镇山朗声道:“何时起程?”
薛达三眼珠一转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就是眼前如何?”
薛镇山冷笑道:“既然被你毒计所算,那自然该听你的了”
身形一转,道:“走吧!”
脚步迈动,就向静室小院之外走去。
薛达三急急喝道:“且慢”
薛镇山收步冷笑道:“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么?”
薛达三笑道:“以我的名声地位来说,还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伸手向外一指,接下去道:“方才我已告诉过你,灵蛇寺虽小,但却有进无出,无异龙潭虎穴,盲目乱走,也许会使你命丧此处”
薛镇山狠狠呸了一声,并不答言。
薛达三不以为意的转向慧方和尚道:“在下还有一件不情之请,想要麻烦老禅师!”
慧方和尚忙不迭的应道:“薛大侠尽管吩咐,不论老衲能否做到之事,都会尽力而行!”
薛达三笑吟吟的道:“我此行所带人手不足,此去泰山迢迢千里”
慧方和尚笑接道:“老衲早有意拜见一下名垂宇内的白骨门主,就便协助大侠把此子解去泰山,不知薛大侠对老衲可还满意?”
薛达三大喜道:“那是最好不过了,老禅师可要交代一下寺中事务么?”
慧方和尚阿谀的道:“老衲为了便于薛大侠驱遣,早已把寺中事务交代清楚了!”
薛达三更加大喜过望,于是,在慧方和尚引导之下,踏出灵蛇寺,连夜向泰山行去。
薛镇山被夹在中间,前后有薛达三与三名从人,慧方和尚及四名弟子挟持而行,但彼此相距却各有五丈距离,薛镇山唇角紧抿,露着一抹冷酷的笑意,昂然阔步,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