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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我关心的是现在。”
言君君开门见山,问话不绕圈子。
“姑娘坦白得很可爱。”
“除了坦白以外,还有呢?”
“情感丰富,也有弃暗投明的决心。”
“还有呢?”
“风姿容貌都是上上之选。”
“这么说来,结论是尚有可取了。”
“在下亦没有这么说。”
“阁下的意思是说不及格?”
“水准以上,超过及格甚多。”
“够不够格和你成知己?”言君君问得紧追不舍。
岳奇俊面一红,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
言君君微笑道:“这个问题暂时保留,等到将来我和余千蕙姑娘见面时再说。”
“姑娘消息真是灵通。”岳奇苦笑一声。
“好,我们今晚见面到此为止,我希望以后再见面时,更能令你满意。”言君君毅然站起身,举手送客。
怀着复杂的心情,岳奇离开了石板屋,干脆又戴上了面具,
一时漫无目的,走向黑黝黝的深山。
深山里雾正浓。
雾中的山野也是一片静。
静能启发思维,静可以使他重温回忆。
回忆的漩涡里,第一个映入脑海中的就是余千蕙姑娘。
他记得自己曾经抱过余千蕙两次,本来当时只是为了救她才抱她,抱人的事过境迁早已忘怀,被抱的人却言之灼灼,郑重的记下这笔帐。
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尤其是感情这回事。
岳奇一向冷沉得近乎无情,心里明明告诉自己,余千蕙已经走得很远,天涯海角,是否再相逢实难预料。
往事如烟,他能说些什么?
突地,他感觉有人到了身后,没有任何声息,只是一种直觉的反应。
现在已快接近凌晨,当然没联想到鬼,因为白天不属于鬼的世界。
他故作不知,站着没动,但心里已有了戒备,凭感觉,来者可不是寻常的人物。
“这小子可跑不掉了。”
“是他么?”
“有点像!”
“老大,运气不错,又碰上了。”
“老二,这叫做天从人愿。”
一唱一和,声音他没忘记,形象更是深刻,就是他入山时第一次碰到,要收自己为徒的一对老怪物。
转过身,赫然就是他俩。
两个怪物也是,惧然一惊。
“老大,不是他!”
“真怪,背影完全一模一样。”
“这家伙,不知怎么样?”
“不成,我看没有先前那个长得俊,一张大花脸,怪难看的。”
“老大,将就点,起码比你我好得多。”
“不用急,先摸摸他的底,不能坏了哀牢双英的名声。”
岳奇这才搞清楚,面前这对老怪物,竟是闻名西南的哀牢双煞,章方长、章圆长兄弟。
两兄弟的长相很巧,一个是方脸,一个是圆脸,他们不知为何跑到此地来,大概是哀牢山不易真正找到秉赋优异的好徒弟吧!
“好吧!老大,我试试看。”章圆长大刺刺地迈前一步。
岳奇屹立如山,花面具下的脸色冷得如寒冰一般。
“小子!你是不是姓岳?”
“在下姓不姓岳,是在下的事,与人无关。”
“怎么无关?老夫要找一个姓岳的小子。”
“你与他有仇?”
“老夫兄弟要收他为徒,带他回哀牢山,造就为绝世高手。”
“那他答应了。”
“没有,那小子乘机溜之乎也。”
“原来如此,二位去找他好了。”
章圆长怪眼一翻,瞪起来像牛眼,叫道:“你是他的兄弟?”
“是他的兄弟又怎么样?”
“有意思,你们兄弟和老夫兄弟大大的有缘。”
“在下没有这个感觉。”
“那小子不识抬举,你就顶他的缺。”
“你们要收在下为徒?”
“答对了,未来哀牢一派的掌门。”
“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顶高手。”
兄弟俩又开始一唱一和。
“对不起,在下没兴趣!”
“你不能走,你走了老夫哪里去找人?”
“在下身有要事”
岳奇话才说到一半,老怪兄弟俩急得白发根根竖立,怪脸连连抽动。
章圆长大叫道:“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夫要定你小子了。”
“为什么?”岳奇开始感到不耐烦。
“忍耐点,小伙子,彩头还在后面呢!”
蓦地,又是一声怪叫,真像猫头鹰夜出觅食,从不远的山石后传过来。
接着,黑影一晃,场中多了一男一女,站在丈外之处。
场中三人,不约而同打量了一下来人,两个老怪瞪着白眼,居然交头接耳地讨论起对方来了。
这一男一女,确也是配得绝妙,妙不可言。
那位女的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又骚又俏,穿着一身绿,绿绢束发,绿衣绿裙再配上一双浅绿花鞋,绿得如荷花池里的绿荷花。
蛋形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眼角斜起微吊,说不出有多么的艳多么的媚。
说到身段那更是得天独厚,又玲珑,又透剔,凹凸互见。
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可也是一绝,怪不得两个老怪一见就忍不住私下先讨论个没完没了。
只见他又矮又胖,穿着乌黑道袍,比起老怪兄弟矮上一大截,蜡黄的面皮,紧贴着高耸的颧骨,活像一颗骷髅圆球,双眼陷凹,碧光森然。
他嘴唇皮微微一动,吐出了话音:“‘万年堡’武林圣地,是谁在这里倚老卖老?”
章方长一听,大怒指着对方骂道:“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口出大言,你算老几呢?”
“在下‘万年堡’第一副总巡察厉木端是也。”
“你呢?”章圆长怪眼一翻,指了指那个女的。
“姑娘是第二副总巡察花五娘,怎么,你们两个老怪物竟敢在万年堡禁区内张狂不休。”
“‘万年堡’又不是铜墙铁壁,老夫还不在乎!”
“就是你们总巡察黑瘤子来,老夫兄弟也是一样!”
章万长、章圆长两个老怪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一吹一擂,又互相唱和了起来。
“二位来自哀牢山?”花五娘娇而甜美的声音,在夜空里荡漾。
“不错!芳驾有何高见!”章方长对着艳丽的花五娘无动于衷。
“咱们总巡察特别充许二位在此走动?”
“这倒没有!”
“既然如此,这个人进入‘万年堡’山区,就是‘万年堡’的人了。”花五娘用手指了指岳奇。
岳奇心中暗喜,这一下子可好,一石两鸟,让他们去狗咬狗,正好削弱“万年堡”的势力。
“你们也对他有意思?”
厉木端冷冷插嘴道:“本座要调查他的来路?”
“哈哈!”章方长大笑道:“免了!老夫已调查清楚,这小子姓岳,他还有一个弟弟。”
此话一出,花五娘和厉木端相顾愕然,他们二人奉命就是要注意岳奇的行踪“万年堡”已组成追杀小组,专用来对付岳奇。
但岳奇只有一个哥哥,而这个花脸人却只有一个弟弟,可见他和岳奇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花五娘一双媚眼,对岳奇瞧了又瞧,她听说岳奇英俊潇洒,眼前这个人却是个花面孔。
“老夫自有办法。”
“不管他是谁,来到这山区,就是‘万年堡’的人。”
“老夫收他为徒在先,你们二人已落后了一步。”
双方箭拔弩张,一触即发,共同争的是一个目标。
岳奇眼珠子一转,将计就计,决定再烧他们一把火,遂抗议道:“区区在这山中行走,难道犯了王法不成?”
“这小子说得对,天下人走天下路,什么王法不王法的。”
章家兄弟鼓掌为岳奇撑腰。
“在下不知道哀牢山在哪里,‘万年堡’又在哪里,这两个是那一个大呀?”
“当然哀牢山大!”章方长抢先说出。
“边荒之地,不入流的门派而已!”厉木端不屑地摇摇头。
“矮子鬼,你敢瞧不起哀牢山?”
章方长“霍!”地一声,从长襟下取出一只怪形名刃,像算盘又不像算盘,四四方方的。
章圆长从衣襟下取出一个圆球形的金爪锤,金光灿烂,耀眼生花。
“哟!要动家伙了?”花五娘嗲声嗲气,好像不是拚命而是跟老情人在打情骂俏。
章方长冷冷地道:“来吧!哀牢山的绝活,让你见识见识。”
“耍嘴皮子算不上人物,章老大!本座选上你了。”
说着“呛啷!”一声,厉木端抽出了长剑,剑尖一抖,幻化成三朵飞花,罩向章方长的上胸大穴。
说干就干,毫不拖泥带水,这魔头倒也干脆。
“姑奶奶当仁不让,章老二,轮到你出场了。”花五娘腰上缠的彩带,就是她的兵刃。
只见她在腰际解下彩带,迎风一挥,软棉棉的彩带,软中带硬,随手一抖,竟似一条飞蛇。
章圆长岂是省油的灯,身躯一矮,避过了飞蛇的缠绕,左手一指,右掌往左臂下一圈,金爪锤势捷力猛,立即回攻了过去。
花五娘攻势十分凌厉,迎门十三式,一招紧接一招,招招不离对方的脖子。
要知道这种彩带,攻击敌人致命的部位,就是把握住对方的又长又细的脖子,脖子中的喉接骨是最脆弱易断的。
章圆长怪叫一声,双足一垫劲,刷地飞身而起,使出他哀牢山的镇山绝技“回风干叶”两手双腿随着锤影,顿时有如千臂千足,在空中飞舞回旋。
厉木端和章方长二人,此时也你来我往,攻守绵绵不绝,虎虎生风。
在这瞬息之间,四人各已交换十几招过去。
岳奇仔细观察“万年堡”两位副总巡察的武功,发觉他们是属于大漠一派,这和他们总巡察黑瘤子当年在大漠称雄称霸,大有关连。
他看得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动作。
可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三十多丈的丛林上空,飘过来一条奇快的身影。
岳奇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他一眼瞧见那人来势,不是别人,正是那敌友难分的总巡察黑瘤子赶了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自己不想再和他朝面,不如悄悄地先行溜掉为妙。
灵官铺是南漳最有名的香火地区,终年香火不断,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灵官铺最有名的庙寺,就是灵官寺,寺中僧人,最少也有三百人。
灵官寺是座古刹,古刹的主持人必也是得道的高僧。
灵官寺外古柏成林,林荫夹道,寺内殿阁相连。
岳奇来到了寺前,心想:“老叫化说要找马掌柜,必须到寺中见老方丈,这老方丈人很怪,不知怪到什么程度?”
寺门敞开着,岳奇昂着头走了进去。
跨过前殿的中间一扇门,此时正当午时刚过,寺中较为清闲,可是就在门内门外跪着二列和尚,低垂着头,喃喃喧诵佛号不已。
不错!这老和尚是怪,那有这么念经的。
一个中年的和尚,迎上岳奇身前,合什当胸,低声道:“施主是进香还是游寺?”
岳奇拱手答礼道:“在下专程拜访贵寺‘了空’大师。”
“施主要见本寺方丈?”
“是的。”
“施主贵姓?”
“在下姓岳。”
中年和尚“哦!”了一声,想是想起了某一件事,面带忧郁之色,默然道:“岳少侠,贫僧久闻大名”
“不敢当,烦去禀告大师一声,岳奇求见。”
“岳少侠有什么要事,一定要见掌门方丈?”中年僧人似乎不太乐意进去禀告。
“在下受一位化子老前辈的口头指示。”
中年和尚一听到提起老叫化,便肃然起敬道:“请施主在此稍候,容小僧进去禀告一声。”
说着,微微弯身,含笑而去。
隔了半晌,寺后突然传出惊叹声和饮泣声,像是骤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寺中大铜钟,连敲五下。
岳奇感到情况不妙,急忙循声赶入里边,沿途看到三二两两和尚,面带悲戚,脸有泪容,看到岳奇均都投以仇视眼光,擦身而过,竟无人拦阻,也无人询问他,让他登堂入室,直闯而入。
一连闯过了三间大殿,殿内神像庄严肃穆。
岳奇已管不了许多,施展开轻身法,不稍半刻工夫,赶到了一间四合院的僧舍。
僧舍中人头耸动,喧哗吵嚷,居中一个黄衣老僧,半侧半卧地斜靠在云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不带一丝血色。
他旁边站着一位枯瘦老僧,正以手掌贴着那老僧的后背心,不断输以内力,只见他头顶上透发一片雾气,向上蒸发,蔚然如山岚。
先前进来禀报的那位中年僧人,一见岳奇奔来,脚尖一点,已排众而出。
“岳施主,敝寺方丈遭人暗算”
岳奇大惊失色,激动地道:“是刚才发生的?”
点点头,语声哽咽凄然道:“就是施主进门的同时。”
“会有这么凑巧?”岳奇心中感到万分歉疚。
“难道贫僧还会向施主撒谎。”中年僧人怫然不悦,口气凝重得多。
这时,众僧人见他二人在争辩,迅速围了过来,一下子把二人围在中心,大家七嘴八舌,俱都是针对岳奇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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