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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
“我自己的事、自己作主,那跟你也没关系吧?”
纳日宇熙闻言,本来已经稍稍消减的怒气又原原本本的升了上来,他冷笑,倏地逼近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小人儿。
“你已经学会作主自己的事了,嗯?”
“那那当然!”冉凝香回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以为不,应该说我原以为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过既然你都想得到要绣球招亲,那就证明你思春心切,已经长大了”
“思思春?!”她真不敢相信,纳日宇熙竟、竟然用这种字眼来形容她!
“可不是?”纳日宇熙道:“所以我才说,我是来完成你的心愿的。”
冉凝香越听,眼睛睁得是越大。不不会吧?!事情怎么跟她所预想的差距越来越大?
“我我”
“结结巴巴个什么劲儿?”纳日宇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张口结舌、说起话来坑坑疤疤的模样,心底只觉好笑。“我已请家父面奏圣上赐婚,你这绣球招亲的麻烦也可尽数省去,从现在起就认分的等着做我的娘子吧!”
冉凝香闻言,脑中轰然一炸,直觉就脱口而出——
“谁谁要嫁你!”
纳日宇熙面色一正。“谁敢娶你?”
“你你这什么意思?!”冉凝香气坏了!什么叫做“谁敢娶你”?她是洪水猛兽还是天山老妖啊?!
“全皇城没有一个老百姓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去接绣球吗?”纳日宇熙一字一句,像在敲钉子似地把话敲进她的脑袋中。
“你你你你散播不实谣言!”
“我可从来没说过半个字,只要他们看见我骑马载着你在皇城里晃来走去就能明白了。”
此话一出,又像一记闷棍,冉凝香瞬时哑口无言,原原来他的“好心”都是别有目的!想到自己居然那么没心眼,每次都被他的“顺便”给得逞,一步步的走进他所设的陷阱里头,她就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了?不说话?”纳日宇熙像要着老鼠的猫儿,继续逗弄着她。
冉凝香抬起头来,困惑地望了他一眼,顿了两、三秒以后,突然浑身一凛,像终于想起什么似地伸出手指着他。
“等等等等一下你、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来?!”
纳日宇熙差点笑出来,她的反应也太慢了吧?
“这不重要吧,反正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一边说着,一边别有深意地故意以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扫射一逼。“该做的事也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你现在才来问我这问题不是很奇怪吗?”
“不奇怪!”冉凝香双颊胀红地大吼:“这是我的房间!未、婚、女、子、的、房、间!”
“没错,这是你的房间,也是我未婚妻的房间。”纳日宇熙继续不费力的洗脑工程。
“谁是你未婚妻?!”
“你!”
冉凝香一时语塞。
看着眼前这俊美又专制的男子,她完全懵了,从小身边就有这个人,然而却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因为那似乎意味着他将有权力打她的屁股与管她管到老死为止
但既然如此,她应该是讨厌他的,却又为何对他的吻感到心烦意乱、全身发热,甚至有那么一瞬几乎快要软化,忍不住想伸出双手去拥抱他呢?
习惯或许是习惯?
对,一定是习惯,都怪自己见短识浅,要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男子,相信就不会有这种情形了吧?
想到这里,原本被纳日宇熙吓回去的胆子忽然又壮大起来,她可还不能认输啊!
“不不管怎样,我告示都已经贴了,你能奈我何?”
纳日宇熙笑得老奸巨滑。“我已经命人全数撕掉了。”
“你想撕就撕,难不成我不能再贴吗?”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纳日宇熙瞪她一眼,不一会儿,便由齿缝挤出冷笑。“很好,我倒忘了你天生反骨,专门与我唱反调。”
“没人叫你来跟我过不去啊,要讨好你、奉承你的人多得是,何必没事净拿我开涮。”冉凝香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一点。
“跟你解释一百年你也不懂。”纳日宇熙忽然道,语气中竞有一丝无奈?
“什么意思?你把我当笨蛋吗?”
纳日宇熙却不回答,站起身子来,再开口时,已没了方才那丝无意中显现的情绪,邪笑回到了他的唇角,眼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随你去吧!”
“啊?”冉凝香愣了一下。
纳日宇熙伸出手指,轻挑起冉凝香小巧可爱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的眼神相对视。
“我说,假如你想那么做,那就随你去。”
冉凝香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不晓得他为何又改变态度,不过她的疑问没困惑太久,纳口宇熙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只要你真的认为,光是在城里贴那些招亲告示,就真的有人会来接你绣球的话。”
看着他的眼神,咀嚼着他的话意,他这话的意思到底是
“我堂堂一个学士千金抛绣球招亲,怎么可能会没人来参加?!”冉凝香脱口而出。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人来,你就无条件下嫁?”好看的眸子瞬时冷冻如冰,箝在冉凝香下颚的指力也突然缩紧,让她差点痛叫出来。
咬牙忍住,如同留住最后一丝尊严,她昂然不屈地说道:“那当然!”
此话一出,纳日宇熙的手劲突然松开,几乎是同时,她想也不想的立时捧着自己的下巴,只觉那里疼得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纳日宇熙的声音从她顶上冷冷传来。
“这么轻率的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冉凝香闻言,身体微微一抖,但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仍促使她不甘示弱的回应了他所说的话。
“我怎么会后悔,只要谁接到绣球,说什么我都嫁定了!”
纳日宇熙由喉头滚出一声冶笑,不再答话,迳自转身出去,冉凝香呆坐在床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忽然一跃而起,冲到外面大声喊人。
“兰兰!兰兰!”
一直候在外头的兰兰随即应声而入。
“您没事吧?刚刚四公子他”
“我没事。”冉凝香只是一语带过,对于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暧昧与火爆场面,她提都不想再提了。
“那有什么吩咐吗?小姐。”她担心的看着主子,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纳日宇熙一阵风似的走了,而她的主子呢?
“快来帮我磨墨,把之前咱们写过的招亲告示再写个一百张出来!”
“啊?什么?”兰兰以为自己听错了。
冉凝香却早已坐到案前,挽起纱袖,一副准备振笔疾书的模样,口里还不住催促着她。“快过来!这次我一定要让纳日宇熙知道厉害!”
兰兰见状,只是上前两步,面露忧容地劝道:“小姐请恕兰兰说一句话,您这样做,根本没有得到老爷的同意,简直像在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那你觉得嫁给纳日宇熙就好吗?”冉凝香从书案后抬头,凌锐地看了这个从小跟她一块儿长大的乳姊妹一眼。
“这”兰兰被她那少见的强烈质疑语气给震慑住了,一声不吭,冉凝香也不管她,继续往下说。
“全家上下,每一个人都说我得嫁给他,有谁真正得到我的同意过?我说不要、不同意,哪一个人当真?我又不是东西,可以任人私相授受,绣球招亲虽然看上去愚蠢,可那毕竟是我自己作的选择!”
冉凝香一番话说得似乎掷地有声,句句有理,教兰兰一时间也难以辩驳,然而
“小姐”
“唔?”冉凝香已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笔纸上头,唰唰唰地下笔如神。
“兰兰斗胆,只想问您一句话。”
“快说,说完就来帮我。”
兰兰顿了一下,定到主子身边,伸出手拿起搁在墨池子旁的墨条,慢慢地在砚台的正中央画起圆来。
“小姐,您应该不是真的讨厌四公子吧?”她问。
拿着毛笔疾书的纤手在很紧缩、几乎教人不易察觉的一瞬间,轻轻地颤了一下。
兰兰继续说:“虽然他对您有时候太严厉了一些,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保护您的,只是您的脾气太倔了、脑筋又差,听不懂人话,逼不得已,他有时只得用激将法”
“喂喂喂”冉凝香有些忍不住,搞什么啊?连她最贴心的侍女都倒戈相向,纳日宇熙到底是给她们灌了什么迷汤?
“四公子纵然霸道了一点,可您也要想想,他终究是皇亲贵胄,自小哪有人在他面前发泼撒野的分儿?对您,他是真的溺到骨子,也宠到心坎里了”
“他到底给你吃了几斤蜜,犯得着为他说上一大缸子的甜言蜜语?”冉凝香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兰兰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
“兰兰的心是向着主子的,因此,谁对我的主子好,我一眼就能瞧明白。”
冉凝香闻言,手中的毛笔并未停顿下来,然而,却闭上了口,不再回应兰兰的话了。
谁对谁好,兰兰一眼都能瞧明白?
到底是她错了?还是兰兰的眼睛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