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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了歪头。真有意思,三天的搜索没能找到那个倒霉的血月学徒,倒是碰到了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显然是使用土系法术从地底下冒出的年轻男人全身都被厚厚的泥巴裹得严严实实,连头发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衣服也只能大致判断是属于施法者的长袍,具体款式特征和背后代表的组织阵营也完全无法辨认。被他抱在身旁的纤细身影穿着连体的长袍子、脸上戴着一个加装护目镜的炼金面具,不是工程师就是炼金术士,靠在法师打扮的男人身上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昏睡过去。
昏迷的女性生命灵光还算正常,除了不省人事外身体应无大碍,清醒的男性法师情况就很不好了。那人气息微弱、代表活力的生命火焰呈现出衰弱的浅红色,明显受伤不轻,但饶是如此,环绕在他周身的棕褐、冰蓝与亮橙三色的元素魔法波动丝毫不乱,代表施法能力并未受损,更别提腰间的魔法物品散发的灼目光辉。察觉周围有外人靠近后他立刻以一个隐蔽的动作去取贴身口袋中的法术卷轴,造那架势看上面多半记载着什么玉石俱焚的大杀器,身受重伤带着累赘还能保存如此反应力,这人倒是硬气的很。
看清众人的打扮后男人的面色阴沉下来,咬牙就要发动卷轴上的法术,若不是某只毛绒绒的小伙伴以一套行云流水的怪动作看得那人摸不着头脑,搞不好大家现在就得迎接他的临死反扑了。
别急着动手,弄清身份再厮杀也不迟。
我心平气和道,轻描淡写的用脚把躺在地上装死的小猫往身后拨回安全位置,沼泽人赶忙弯腰把爱作死的宠物塞回口袋。
那人犹豫一会,没有放开手中的卷轴:“你先说。”
“暗金圆盘的野法师卡拉维。”我把狮鹫徽章递给他看:“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伊兰雅人还是修德兰人?”对方依然不肯放松警惕,我耸耸肩:“这腔调听起来像是从修德兰来的样子吗?”
“这就怪了。”他冷笑道:“一个伊兰雅人怎么会跟整整三名日蚀之女待在一起?”
小家伙伸手去摸她的屠刀,我制止住了她。
她们是不是日蚀之女比较重要,还是她们准不准备要你的命比较重要?
男人犹豫一会:“你们不是修德兰人派来的追兵?”
不是。而且除非你继续用语言激怒她们,我也看不出任何要为难你的理由。
元素法师思考片刻,最终还是泄气般松开右手:“我是皇家法师协会的高级专员,秘法师格罗切特。”
这是个好的开始,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灰头土脸的?
“这不成,苍白之主。”年轻男人轻轻摇头:“你想要答案,就得先给出答案。”
好吧,好吧,我们要在附近找一个人——肯定不是你,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浅绿色短发、深黑色长袍,会点死灵系法术,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听都没听说过。我和队员们奉命调查在剑杖节期间巨石城周边出现的奇异闪光,在离安莱格尔农场不远处遭到修德兰部队的袭击,生还者只剩下我和柯特妮。现在,如果诸位不介意的话,请让开一下,我留下的把戏和疑兵拖不了修德兰人多久,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你准备靠这双腿走到巨石城求助吗?
我指了指秘法师受伤的右腿,即便被厚厚的泥土覆盖,浓厚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依然从伤口处传来,这个协会法师能支撑这么久也算是本事了。
叫做格罗切特的法师强撑着站起身,扛着动脉破裂的痛楚硬是一声不吭,但伤腿绝无着力可能:“总得有办法的。”
我觉得很悬,可惜我对治疗法术一窍不通——伊莎贝拉小姐?
“啊?”被叫到名字的金发沼泽人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你有什么能治疗这种伤势、或者至少短时间把它压下去的东西吗?
女死灵师挠了挠额角,然后欢快的从包包里找出一株还在尖叫扭动的红色鱿鱼状生物:“效力结束后要躺上三天应该不要紧吧?”
等等,这是什么鬼?
“血帆花啊。”伊莎贝拉一脸天真无辜:“治外伤的强效药草呢,嚼着生吃就行,不过吃了以后最好多喝水,不然内脏可能会爆炸.............”
我瞥了眼犹自扭动挣扎试图从少女手心中逃之夭夭的诡异物体:“你们管这东西叫花?”
“当然。”金发沼泽人自豪道:“其实全名叫罗莎琳血腥蔓生物,简称血帆花啦。”
你们的简称方式还真是有个性。
我还没来得及将腹诽转化为话语,自称皇家法师协会成员的家伙就往后连退几步:“你们是准备对我下毒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毒?怎么会?”头发乱蓬蓬的沼泽幼崽讶然的眨眨双眼:“这东西还算稀有的呢!连普通人类的虚弱体质都可以服用,你们的药剂师愿意用五倍重的黄金来换原草都不一定有的!吃了它就可以背着你旁边的小伙伴一路小跑到安全的城市区域、不吃就只能拖着肌腱断裂的一瘸一拐在这里等死,为啥宁死都不愿意吃疗伤药?”她把手上那团蠕动的肉块提到面部高度与它大眼瞪小眼,然后伤心的说道:“我懂了,你是觉得它实在太难看了,对不对?”
秘法师格罗切特顿时语塞,看样子一时拿不准是说出这通怪话的沼泽人有神经病,还是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他疑惑道。
这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没有外力帮助,你和你的朋友很难活着回去了。
快速权衡利害后,年轻法师毅然伸手抓过那团黏糊糊的软体动物,表情痛苦的将其塞进嘴中,硬嚼几口就生生咽了下去,那份决断和勇气实在令人动容——尤其是他咀嚼的时候那“药草”还在一边尖叫挣扎一边飙血,换做是我.........算了,不到万不得已时刻还是别想象这种闹心场景了。
血帆花的效果几乎立竿见影,艰难吞咽下“活章鱼”的可怜法师半蹲下身还没干呕几下,就察觉到自己的右腿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一直在仔细观察服药人表现的女死灵师急切道:“怎么样?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没有?伤口处是涨痛还是发烫?有出现反胃或者肝脏疼痛吗?唔,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反正我也...看得出来。”
我白了她一眼。那为什么还要问呢?
“非常感谢你们的援助。”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体恢复之后,来自皇家协会的施法者手上动作一刻不停,从法术材料袋中取出根活化魔绳将晕倒在地的炼金术士身躯绑好像背包似的背在背上,擦亮食指银色戒指将一道“加速术”附着在自己的鞋子上,前后不到半分钟这人已经做好了跑路准备:“皇家法师协会必将报答诸位今日的恩情。”
“有点难度。”我叹气道:“记得一开始你看见她们几个说了些什么吗?你的上司恐怕不会有多大区别。”
“至少我本人不会忘记这份感激。”秘法师格罗切特庄重说道:“是卡拉维法师阁下,对吗?”
“还有赛拉和姜姜。”我挨个点了点黑发小亡灵和灰毛狼人:“以及伊莎贝拉小姐,你最应该感谢的是她——我只是站在这里动动嘴皮,她才是提供了实际帮助的人。”
年轻的法师点点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一阵,拿出那张刚才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我不能白吃你们的东西,权且是当做部分补偿吧。”
那张卷轴上散发的奥术光芒几乎刺痛我的眼睛,伊莎贝拉伸手一接过,眼睛立刻睁大了:“哇,这是.......”
“就此别过。”元素师调转方向:“劝你们最好也快点离开,修德兰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目送在加速术与岩奔术双重作用下的施法者如同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地平线那一头,赛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终于反应过来:“我们为什么要帮他啊?”
想听实话?我也不知道。
三双眼睛同时盯住了我。
别这样,既然他说自己是伊兰雅官方的调查小队,而修德兰人在附近伏击了他——假如等下修德兰人追上来的时候我们把他交出去或者装作没看见,他们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恐怕很难,修德兰部队进驻邻国腹地本来就是很机密的事情。”伊莎贝拉挠头:“以阴影议会的一贯做风,我找不出她们不把知情者灭口的理由。”
这不就结了,没必要同时得罪两个敌人。我耸耸肩,而且好歹我还勉强算是个伊兰雅人,那法师也算是个人物,既然他没蠢到非要在“灾裔会不会是好人”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那帮了也就帮了吧。
不过接下来可能就要跟修德兰的家伙干上一架了,我在心中哀叹道,我们几个显然比不上那名高阶元素师的逃跑速度,而在“诡影”的眼皮底下用传送法术只会加快她们察觉踪迹的速度,找人找得误入军事禁区,这运气还真好。
“不过那人身上真的有好东西噜。”伊莎贝拉把手里的卷轴往下一放,惊叹道:“里面藏着个八环法术——极寒射线呢。”
你拿着吧,我怀疑很快就得用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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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钉”维奥莱特用双手弯曲一沓的羊皮纸报告,然后松开右手任凭厚厚的书面报告如同浪潮般回复原位,只用一根手指扫过流动的页侧,重复两次后她便阅读完毕其中的内容。
暗红色皮肤的混血恶魔读心者恭恭敬敬的侍立在高等执法官队长的身侧,半边剃光的头皮上满是黑色刺青与纹绘,左侧鼻翼与下唇处穿环,残存的右半边黑色长发如雨帘般遮住了侧脸和右眼,猫一样的黄色瞳仁里散发着明亮的银色灵能光芒。
寻找适宜承载黑日之力的完美载体永远是修德兰阴影议会的重要议题之一,海量实验数据与历史记载证明掺杂了其他亚种血脉的混血个体往往比纯种人类更容易催生出强力日蚀之女,因此大批由种间杂交创造的半恶魔应运而生,具有出众法术天赋的雌性往往成为灾裔恶魔术士、影法师、读心者或是暗影刺客,天赋平平且四肢发达的雄性则大多充当步兵与骑兵炮灰。
“安薇娅和塔林哈把人给搞丢了。”红肤半恶魔低声说,同时悄悄往桌上看了一眼,一名身穿白色高阶幻术师法袍的伊兰雅人正一动不动的仰躺在桌面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注视着正前方,眼眶旁的水滴代表着心智崩溃流下的残泪。这是胆敢闯入西部据点的调查小队下场。“卡夏询问是否需要她本人和执法者队伍参与追捕............”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守住传送点,伊兰雅人又不傻。)鹿首面具的读心者首领不带感情的心灵感应道,事情明摆着,圣龙城突袭发生后伊兰雅官方对邻国动向已有所怀疑,若是派出的侦查队伍再被消灭,诸多巧合加在一起,无论是否有幸存者返回报信,都足以为高层人物们敲响警钟,因此犯不着因为寥寥几只漏网之鱼自乱阵脚。既然真相迟早要浮出水面、生还者不过将撕破脸皮的时间点略微提前数日,稳扎稳打、按部就班的实施下一步计划才是当务之急。
混血读心者深深弯下腰:“我这就转告她。”
(魔女团的人到了,“长钉”阁下)门外的心灵术士汇报道,维奥莱特放下手上的卷宗:(门开着。)
水银之贝琳达率先推门而入,她戴着又尖又高的银色传统魔女帽,身着银色的团员外套和银色短裙,留着银色短发,连瞳孔都是丝毫不差的亮银色。这名魔女团队长有着一张平易近人的圆脸和看似风吹就倒般的瘦弱身材,但从她踏进房间开始,她脚底的硬木地板就没有一刻时间停止过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身高在五英尺左右的年轻女孩体重大概在六十磅到九十磅的范围内波动,但这家伙的重量是整整一千磅——因为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水银魔女”。
贝琳达身后的人则分别是闪电之赫兰穆特与烈焰之库维亚,穿着与她别无二致,只不过一件介于蓝与黑色之间,另一件则是热情洋溢的鲜红。前者神情冷漠、蓝黑色短发齐眉,外套上不时有一闪而过的电芒掠过,后者笑容癫狂,火红卷发几乎拖到地面,浑身散发着劈啪作响的焦热氛围。
身为阴影议会第九议员、传奇元素师“杀戮宝石”的爱将,魔女团的成员对元素法术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和执着,以至于她们每个人不但终其一生只能专修一种元素流派,甚至连自身都彻底与她们炽爱的魔法合而为一。专事战争的战斗法师牺牲了自己的部分施法能力换取实战的强悍实力,而这些人不但放弃了元素的多样性,连作为人的肉体都不惜抛弃,她们的危险程度只会比战斗法师更高。
维奥莱特将自己的警戒程度再调高一级,与这种人打交道,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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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睡了个觉,早上起来女儿的床铺上就空空如也、卧室的窗门大开这可把玛利亚女士吓得不轻。在一番慌乱的找寻、确认女儿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无辜的女教师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出去找治安队,但原本空荡荡的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落地的闷响姑且打断了她的下一步行动。
怀揣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母亲甚至顾不上跑落的拖鞋,光着脚就一路飞奔到汉娜的房间,如释重负的看见了完好无损的爱女正开开心心的舔着糖豆、还挥手跟窗外的某人告别,玛利亚女士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不知所措的小汉娜抱在怀里、警惕的望向窗外,却惊讶的发现外面根本就空无一人。
“我的小宝贝,你跑哪里去了?妈妈担心死了!”
“妈咪,一个很高的阿姨晚上带我出去玩了!”小小的幼童兴奋道:“她背着我走到了钟楼上面再跳下来在空中荡秋千!还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你看!”她炫耀般举起小手上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知书达礼的教师女士对孩子的童言无忌一笑置之,在她看来事情八成是某个胆小的诱拐犯半夜摸进卧室带走小汉娜后,半途害怕罪行暴露或是良心发现,才忙不迭赶在事情不可开交前抢先一步送回被拐走的孩童。
“是吗,那个很高的阿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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